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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半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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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认识端木昭烨,但是刚刚细细打量他和那个传说中和柳云嫣有染的人有几分相像,他便有了几分猜疑,然柳云嫣又为何要救他?难不成她想反了白霁昀而拉拢自己?这又怎麽可能!他沈雷若要反白霁昀早就自立为王了!
  “柳云嫣想拉拢我?”沈雷再睁眼时,蓄了些力,勉强自己站起,坐到一边,严厉地问著,身体虽还羸弱,那气势却让人卑怯。
  “哈哈,”再面对这咄咄逼人之势,端木昭烨却突然大笑,直直地望向沈雷,“你不若柳云嫣了解你那般了解她,而你对白霁昀怕是也没她对白霁昀那般上心吧。”
  端木昭烨的笑中多少带上了几分苦味,柳云嫣知沈雷胜於沈雷知她,而柳云嫣知白霁昀更胜於白霁昀自己,刚得了柳云嫣那边传来的消息,他原先也一直以为白霁昀此次必定要除掉白沈雷,不解柳云嫣为何要自己救他,而刚刚的消息却说明了最了解白霁昀的还是柳云嫣!
  沈雷听他这般讲,身子略微颤了一下,他这话什麽意思?自己是看著昀儿长大的,虽说他高估了自己,但撇开自己,他对昀儿的了解还不若那个女人吗?!
  端木昭烨叹怅著瞧向沈雷,白沈雷和白霁昀二人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清彼此之间的情意,他却为柳云嫣不值,明知白沈雷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却还要去帮他,难道她对白霁昀用情之深已无己私了?又想自己对柳云嫣又何尝不是?他和柳云嫣都是同样的傻人,而眼前的白沈雷也未必聪明到哪里去吧……
  他本不想将刚刚所得的消息告知白沈雷,但是柳云嫣既有意成全於他们二人,又要自己定要保住白沈雷的性命,罢了!索性将那消息说了,免得白沈雷一心求死,又恨自己救了他有心报复,到时候闹得自己这里鸡犬不宁,他也不好办。
  挥挥手让端木香香下去,端木香香走到他身边低语了一句“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便下去了。
  端木昭烨点点头,坐到沈雷的对面与他对视著,那雍容之态却也是难得有几人能够比拟的,白沈雷想到此人是前朝皇族,到底是不寻常,就不知道他为何会听命於柳云嫣?这又是多此一问了!他见他第一眼便觉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既然是同一类人自是出自同样的原因听命於人了。
  端木昭烨知他身子不容再劳累,便直入主题道:“白霁昀派了陆启垣来救援。”
  果然如此!料中的事,沈雷的心更加沈了,若说先前有恨,此刻只怕心是死透了成了灰烬。
  “你可知白霁昀给陆启垣下了怎样的命令?”端木昭烨见沈雷眼中的死静,明白他有所误会,立刻道,“他并不是让陆启垣去白都调你的亲兵,而是让他直接调了离景山最近的陈珞山部,还下了死命令要他两日内必要赶到,若是救不回你便要他项上人头。”
  沈雷惊愕地看向端木昭烨,白霁昀这样的做法确像是要救下自己的意思,但是也有可能只是做戏,不是吗?自景山赶到这里两日已是匆忙,虽有可能救下自己,但也可能是自己和张廷敬在战场上就两败俱伤……
  “而你失踪第二日,白霁昀便不顾白竑反对,自景山快马加鞭,只带了两个侍卫,跑死了六匹千里马在一日之内赶到北境,亲自来寻找你,说是见不到你决不会白都!”北境混乱已久,白霁昀此行不能不说是冒著生命危险的!端木昭烨再看向沈雷,沈雷的眼中已多了一丝动摇。
  “你自己看著办吧,你这身子暂时是出不了谷了,怎麽也是小产,多少也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出去,你也别逞强,不如让时间来看看白霁昀到底有几分真心。”
  沈雷喘息著半躺在椅子上,推开端木昭烨向自己伸出的手,逞强地独自走到床上,端木昭烨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也不再多言打扰他休息,退出了房间。
  沈雷卧於床上,心中的辗转更胜於先前。
  难道他真的不懂白霁昀吗?这一次昀儿唱得又是哪一出戏?是为了收拢人心还是真心找他?若是真心,当初又为何设计陷害於他?
  他以为自己已是心如死灰,怎料的死灰亦会复燃,只是这一次他却更为慌乱,深怕真相令自己燃得灰都不剩半点……

 29
  
  “少主公,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陆启垣自一边看著白霁昀拼命地翻著已渐腐烂的尸体,不忍地说。
  “滚!”白霁昀容不得他说半句便吼了一声,此刻的白霁昀哪里还有什麽光鲜,湖蓝色的长衫之上沾染了斑斑血迹,白皙的面上也染上了黑灰,头上的发髻早已凌乱,发丝没有章法地因汗水粘在脸上。他自景山快马加鞭赶来,便不曾休息过,双目布满了血丝,脸色带青,这般的他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而他始终不愿意去休息,在尸体之中翻找著,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决不放弃!沈雷哥!你答应过我不死的!
  本该是下面士兵的事,陆启垣没料到白霁昀会亲自来到战场寻找沈雷,见他如今这般模样,若说只是为了笼络人心,实无做到这般的必要,但凡有开口相劝者必被他怒斥,实是对沈雷至情至义!
  白霁昀也摸不清自己的心,他只知道他不想要沈雷死!那日在景山别院,听人来报说沈雷战败且下落不明!他只觉自己的心被生生剜出了一般!连五脏六腑也连带著被尖刀捣割了一样,表面虽是完整无缺内部却已是惨不忍睹!
  不要!沈雷哥!你不要死!
  虽是他设计陷害沈雷,然他已设法弥补了,不是吗?为何沈雷哥还没有如同往常那般笑著出现在他面前呢?沈雷哥!
  他红眼看向一边的陆启垣,狠愎地扯住他的领子,怒道:“我让你来救沈雷哥的!为何你救不了!沈雷哥呢!你还我沈雷哥!”
  “少主公,请降罪!是末将无能!”陆启垣望著白霁昀狰狞著的脸,那脸上的凄然赤裸得不加以掩饰,叫人不忍去看,确实是他无用,负了少主公所托!更是对不起白将军平日的照顾!
  “降罪……便是杀了你,我的沈雷哥也不会回来……”白霁昀无力地松开了他,就是杀光了天下人又如何?他心底再明白不过了,一切的圈套皆是自己所设,逃不逃得脱皆要看沈雷运气了……
  那样的圈套若是沈雷有心自是能看出,沈雷中了圈套只说明他对自己不曾设防,一切都是自己猜忌过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沈雷哥往外推……沈雷哥会不会离开自己?!
  若自己处在沈雷的位置又会如何?反了!
  白霁昀猛然心惊,确实!他若是沈雷便是能活著回来,也必拉著自己的人马反了!以沈雷的实力足以自立!不管沈雷哥回不回得来,而最终都是离开自己吗?他忽觉一只无形的巨手伸入了自己的胸膛之内,恶狠狠地捏紧自己的心,压抑得喘不过半点气来!
  不管!他什麽都不管!他现在只想找回沈雷哥!他只想要沈雷哥微笑著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如往常地触摸著自己的头,接下来的事他不去想也不愿想,他只要沈雷哥活著!
  “少主公……那些余下的黄巾乱匪如何处理?”跟著沈雷而来的侍卫犹豫了半天方问,陆启垣赶到之後便大力追击黄巾乱匪,虽有小部分逃跑,但大部分都降了过来。
  “杀!”白霁昀不带半点回旋余地,只一个字,坚定得令人心生寒意!
  “可是杀降兵只怕不好……”侍卫吞吐地望向一边的陆启垣,此人在场他自是不能多言,只是那黄巾军里有一半是白竑的亲兵,若杀了只怕对白竑不好交待……
  陆启垣虽对那帮子黄巾乱匪咬牙切齿,但是到底也是降过来的,杀了确实对少主公的形象有所损,他也上前劝道:“少主公,这些都是降兵,杀了恐怕不好,再则还有些张廷敬部的兵,那些兵士皆我白地子民,杀不得……”
  “我是少主公还是你们是少主公!”白霁昀冷笑著,面上的冷魅看得人阵阵寒意。
  陆启垣虽有惧意,但还是上前劝道:“我知少主公对那些乱匪咬牙切齿,但是还请少主公以大局为重!”
  “我心意已决!”大局是什麽?他不知道了,也迷茫了,他对权力没有兴趣甚至有些憎恨,为了权力他从小便没了娘亲,为了权力他自小就过著要防著被人谋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为了权力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曾抱过自己一次,为了权力他还致沈雷哥於死地……他不喜权力只想利用权力来好好地保护自己只想不再心累心伤,然为何他越接近权力,心更伤更累,他已惘然,摸不透抓不住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少主公!到底也是千人之命……要麽少主公且等到找到白将军再决定如何处理这些降兵?”陆启垣锲而不舍地说著,他感动於少主公与白将军之间的情意,也不想少主公落得个暴戾的骂名!
  “……好吧,若找不到沈雷哥,我便要他们统统去陪葬!”也许最该去陪葬的是自己!也许在娘死的时候他就该死在爹的手上!也许那时候死了对大家都是最好的结局……沈雷哥……快点回到他身边吧……就算是算计他也好就算是为装著帮他也好……他只想得到一点慰藉,哪怕只是欺骗……
  
  
  30
  
  度日如年。
  不过七日,白霁昀已觉自己度了几世,战场之上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沈雷的尸身,他尚有希望,只是若沈雷哥尚在人世,又为何不来见他?是不愿见他吗?他还深怕沈雷只身回到白都被白竑暗算了去,命柳云嫣时刻监视著白都的一举一动,但凡有沈雷消息便飞鸽传书於他,而令他失望的是,柳云嫣那里也不曾传来沈雷半点消息,沈雷哥你到底在哪里!
  北境历来都是厮杀的战场,环境自是恶劣,长年累月的死尸堆积四周皆弥漫著腐朽之气,现今又正值春末,正是各类疾病肆虐之时。白霁昀本就娇生惯养不曾到过这般拙劣的环境,心里又牵挂著沈雷之生死,不吃不眠地流转於尸地之上,自然而然便病倒了。
  他在进入北境的第三日就有些不适,一直强撑著,到了第七日,他再难支持,彻彻底底地卧床不起了,浑浑噩噩地连著发了四日的高烧。行军在外,军医带得大多是外伤之药,白霁昀病得突然,他们也没什麽准备,一时之间,更是雪上加霜。
  陆启垣本打算让白霁昀坐马车先行回白都,哪知白霁昀明明半醒半昏,嘴里叫嚷著沈雷的名字,却死活不肯上马车,令他们更是手足无措。
  所幸在白霁昀病倒的第四日,一个自称端木香香的女子来到军营,说是能治百病,他们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个能治病的大夫自然是请进来给白霁昀治病。那端木香香确实医术了得,不过给白霁昀吃了一帖药令他出了一身的汗,他的烧便退了下来。
  陆启垣大为感激,便十分信任地全然将白霁昀交给端木香香照料,端木香香也不推托,接了这活,她端著药进入白霁云所在的帐篷,瞧著床上已退了高烧还略带低烧的白霁云并威清醒,只是喃喃梦呓著:“沈雷哥……对不起……沈雷哥……别走……别走……”
  轻轻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实在难以明白这些个人,明明爱著对方却还要算计对方,如今算计成功了又要後悔,後悔又有什麽用呢?!造成的伤害就似镜子上的裂缝怎麽也难以修复了……若是白霁昀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又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想起自己出发之前,还在养伤的沈雷听说白霁昀病重那脸上的担忧之色一目了然,看来白霁昀伤他那般深,他还是爱著白霁昀的,这一个“爱”字真是折磨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甘愿被它折磨!
  白霁昀喝过了端木香香的药,出了一身的冷汗,倒是体温恢复了正常,气色也好了不少,不再梦呓,安稳地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白霁昀便醒过来了,他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整个身子沈得不像是自己的身子,他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的,见端木香香端著药进来,便警戒起来,勉强坐起身来,戒备地问:“你是何人?”
  端木香香见他这般虚弱还如个刺蝟般地立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刺,还真是个别扭的人,难怪伤人伤己伤得这般厉害!“你不用防著我,我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白霁昀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半天,见她一脸的坦荡,双目清朗,脚步声也不像是习武之人,应不是刺客或是来算计他的,略微放松了戒备。
  “来,喝药吧。”端木香香把药端给他,就要喂他喝下药,却被他伸手一挡。白霁昀瞧著端木香香,还是不放心地说:“你……先……喝一口。”他身子尚虚,说话的底气不足,有些断断续续的。
  端木香香先是一愣,转而一个大白眼,这家夥还真是防人防得紧,她喝了一口,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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