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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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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的愧疚让她感到不忍,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便表露出来,否则这个家伙又会作出傻事,她坐直身体,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冷声说道,“把你刚才的想法立刻扔掉,连想都不要想!!”
  “可是——”他捂住疼痛的脑门,还想说些什么,但那双已窜起怒火的紫眸瞬间让他噤声。
  “给我冷静下来,我还要很重要事情要你去做。”顺势她又补了一记栗子,有时候想想,他和伊斯、塔卡虽然各有长才,可却都是一根筋痛到底,连转弯都不会,真是让她担心。
  “是——”他不情愿的应道,伸手将她扶上床,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他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她的怒火,很奇怪,只要她一瞪眼,他就会心慌,或许是尊敬,也或许是忠心的关系,他就是不敢忤逆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如何对他说,才不会刺激到他,她瞥了他一眼,他人高马大的,叛军打仗那时,他沉稳冷静,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但是只要她一发火,就会变得像小猫一样,有时候她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怒火暴涨的时候很骇人呢。想到这,她扑哧一笑。
  这个时代并不是只有让她伤心的人,还有这些令她欢乐的人。
  “如果能看到伊斯、塔卡还有卡尔的话,那该多好。”她喃喃自语道,紫色的双眸也明亮起来。
  欢乐的气氛让冰凉的室内,充满了暖意,她的笑声也像一阵银铃般在风中吹散。
  皎洁的月亮仿若一盏黑夜里的明灯,在寝殿外照亮了一抹孤寂的身影,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压抑着不走进去,只是靠在那闪紧闭的门上倾听着,她的笑声让他干涸的心湿润起来,他闭上眼牢牢将这笑声刻印在脑海里,然后悄声离去。风中只有他留下的命令,“明天将地牢里人都带到寝殿去。”
  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
  孤寂身影在走廊上拉得长长的,随身的侍卫颔首领命,静静地跟着他离去。决意

  一阵笑声欢语过后,阿尔缇妮斯不得不面对最严峻的问题,她停住笑声,严肃地看着卡布斯,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对他并不需要隐瞒,“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孕吗?”
  她严峻的表情也感染了卡布斯,她随后的话更是令他一震,一时半刻吐不出一个字,只是木讷地看着她,刚才的轻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抹沉重。
  她知道他需要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也没打算说第二遍,她不禁揪紧被单,等着他的回答,有些害怕,也有些紧张。
  卡布斯蹙起眉宇,脸上一派的凝重,他发现她的紧张与害怕,故作轻松的露出笑脸,伸出手覆住她因为太过用力揪缠被单而发白的关节,“你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怀孕了,不是吗?”
  她美丽的紫眸露出一抹慌张,她反手抓住他大手,“我怕到时候来不及,我想立刻就——”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害怕。
  卡布斯坐上床沿,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别害怕,没事的!”他依然是刚才和煦的笑脸,只是另一只手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捶向她背后的软枕。
  她抬起头,双手扯住他的领口,“我不要等有身孕了才想办法,我要趁现在还不知道的情况,我——”她流露出苦楚的表情,剪水般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他的心一紧,下意识的捧住她泫然欲泣的脸庞,拇指也摩挲着她柔滑的皮肤,“这种药不太能弄到。”
  她愣住了,挣脱他包裹的大手,像先前一样揪起被单,她垂首看着手指,身躯愈发颤抖得厉害,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对于子嗣,皇室都尤为注重,除非皇帝愿意让妃子净身避孕,否则即使是御医也很难拿到药材。如果你怀孕了,我就有办法!”
  正如卡布斯所说的,在公元前14世纪的社会对生殖和孕育子嗣是尤为崇敬的,古埃及的奥撒雷斯神就是手握生殖器的形象,性爱被赋予神圣的意义,可以被用来敬神;因此这个时代盛行为宗教卖淫,性活动一般不受约束;卖淫得到认可;但通奸要被惩罚,娼妓虽然受人鄙视,但在很多文献里仍就受到赞扬和讴歌;因为她们是国家税收的主要来源。对于女性怀孕是非常重视的,认为那是神的赐福,人为的避孕则被看作是对神的亵渎。流产只会在皇族怀疑血统的情况下,才会被使用。
  这些是她所忽略的,其实也不能怪她,她从小就对考古学不感兴趣,有兴趣的也只是古代兵法,还有治国的策略,其它的她都直接跳过。
  或许这也是命运给她出得一道难题吧,但这些足以让她产生绝望的心理,她环手抱着自己的臂膀,脸色惨白。“一定要等到怀孕后,才有办法吗?”天,这未免太残忍了。
  “阿尔,听我说,你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了,对吗?或许你根本没有怀孕也说不定。”不想看到她如此绝望,他安慰的说道。
  她抚向自己的小腹,眼泪扑漱流下,她曾经考虑过如果怀孕了或许可以带它回21世纪,但是这不太现实,因为带着它会是一个累赘,试问一个孕妇要怎么跋山涉水,而她的逃走势必会引来追兵,那段路一定会很艰难。所以,她为自己做好了选择,如果怀孕了,就必须让它消失。但她的心好痛,为什么她会如此难过。她只能求老天千万别让她怀孕。
  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一个月后,她怀孕了。
  氤氲如轻烟的热气染红了她的美丽脸颊,侍女们细心的为她拭干身上的水珠,正准备扶她上软塌涂抹香油时,她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静静的站在一人高的铜镜面前,被温暖的水熏红的小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抬眼望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喜悦,只有一行清泪沿着嫩白的皮肤滑落。
  一个不应该出生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身体里成长。
  她用力捶向黄澄澄的镜子,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双手贴着镜子滑落,身体也跟着蹲在地上,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呜咽不止,她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哽咽声回荡在宽阔的浴室里,她光裸的身子蹲在地上好久好久,好半晌,她才止住哭泣,扶着铜镜站起身,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上紫色的双眸闪着哀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抹干眼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张开,然后穿上软塌上的衣裙,逼迫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才缓缓走出浴室。
  而议事厅里的萨鲁依然是通过侍女们的回禀知道她的情况,每天除了处理国事之外,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静静的伫立于寝殿紧闭的门外,透着纱幔看着烛火映照在上面的倩影,直到烛火燃尽他才悄然离去。
  他下令放了伊斯和塔卡,让他们陪伴着她,但卡尔仍被囚禁去地牢里,对于这个护卫,他无法放了他,因为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每次想到这,他就嫉妒难耐,怒火也随之窜升,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它摔在地上。
  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侍女们惶恐的下跪,颤抖的身子在烛光通明的大厅里摇曳着。
  “滚!!!”萨鲁狂吼一声,侍女们来滚带爬的窜出门外。
  诺大的议事厅里只有孤寂的他与先前曾出现过的身影,只有他仍就跪在地上没有因皇帝的怒吼而慌张,但额际的冷汗也显示了他的害怕
  斜睨着地上的人影,萨鲁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然后说道,“卡布斯没有任何动静吗?”
  “是的,除了调制一些营养的食物外,他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他恭敬的回答道。
  萨鲁蹙起双眉,啜了一口甘甜的葡萄酒,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但是已经一个月了,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他不知道还能压抑自己多久不去见她,梦魂牵绕的身影在脑海里让他想念的发狂。他的脸上尽是倦意,几乎每晚都无法安然入睡,在焦急地等待中消磨着精神,他疲倦的用手指揉捻了几下鼻梁。
  “陛下,您似乎很累,让侍女们服侍您就寝吧。”
  他摇了摇头,只是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他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就尽是她的影子。
  见他拒绝,黑影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这些日子来他虽然陪伴在小姐身边,但每晚来此回报她的情况,他都看得出皇帝陛下有多么累,每回都到清晨才会让他回去,可想而知他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了。
  “陛下,先前亚莉侧妃殿下派人送来了埃及的薰香可以助眠,听说可以让人睡得很沉,不如让侍女们点燃试试。”
  突兀的萨鲁张开双眼,绿色的眸子精光乍现,透露出一抹欣喜,“是亚莉送来的?”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兴奋,黑影答道,“是的。”
  他喜上心头,心也跟着狂跳着,他知道这是亚莉惯用的,这种薰香含有天然的助眠成分,随着香味袅袅,人也会放松沉睡,因为会使得寝殿内经常染上香甜的气味,他不是很喜欢,所以在事务繁忙无法静心休息的时候,他就会去她的寝殿躺在软塌上睡一会二,,而这种薰香对女人特别有效果。
  “全都拿去给小姐用。”他命令道,原先疲累的神情被喜悦代替,显得精神奕奕。
  黑影抬起头看着他的转变,不明所以的问道,“可是小姐她每晚都睡得很好。”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在卡布斯他们离去之后点上就行了。”他急切的挥了挥手,让他赶快回去。
  “是!!”黑影带着疑问静悄悄的退下。
  萨鲁一口饮尽杯中的葡萄酒,他终于找到可以接近她的办法了,他心情愉快的斜躺在软塌上,揪紧的眉宇也顷刻间松弛,绿色的眸子闪着兴奋得光彩,片刻之后,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是尊贵的皇帝,没想到为了见她会用这种手段。
  轻笑声溢出,他低沉的笑声夹杂着苦楚,但更多的是愉悦,他放松心情的躺在软塌上假寐,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阿尔缇妮斯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睡早起是爷爷教给她的好习惯,无论身在何地她都会严守这一习惯,一到现代时间晚上十点,她必定会自动地上床休息,尽管这里是古代,没有精确的时间供她参考,但生理时钟就是这么传达的。
  三餐她都会吃得饱饱的,绝不会亏待自己,因为健康才是生命的本钱嘛,唯一让她寝食难安的就是卡尔,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就是肚子里的小生命。
  目前除了卡布斯和她之外没有人知道,皇帝自然是不能告诉的,而伊斯和塔卡则是她想告诉又不能告诉得对象,因为他们很可能会发疯。
  犹记得,一个月前突然被放出来见她的伊斯和塔卡,在卡布斯不小心说漏嘴的情况下得知了她失身的事情,结果跪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痛苦流涕和愧疚之余,伊斯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蜡烛台自尽,而塔卡更是抢过他手里的蜡烛台以此作为武器,想去刺杀皇帝,如果不是她的怒骂踢踹,这两个人现在早已去见上帝了。
  不知道废了她多少唇舌才打消他们的念头,而如今他们每天都是哭丧着脸,要不就是怒火冲天,想来他们不知道会更好,而卡布斯也答应隐瞒了她已有身孕的事情,现在她所面临的就是必须让这个小生命消失掉。
  虽然如此叮咛自己,她却迟迟无法下决心,卡布斯也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指令,并没有多说什么,每天只是尽责地为她调理身体,以便能够在流产后恢复良好。
  依照皇帝的命令,他们只能在白天的时候陪伴她,晚上就寝前,他们就会被送回地牢。
  日落而下,她又犹豫了一天,看着侍卫们带他们离开,她的心不由得一沉,卷缩在床上,什么也不去想,半睡半醒之际,她闻道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她下意识的放松了身体,沉沉的睡去。
  夜漫漫,香甜的气味熏绕在空气中,芬芳而清甜,寝殿的大门被推开,月光将出现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萨鲁的视线落在床榻上熟睡的她,悸动的心狂跳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才将门关上,悄然走到床前,伸出的手想要抚触她,却为一个多月后的相见紧张起来,直到她依然沉稳的呼吸声才让他安心,僵在空中的手摩挲着她柔滑的脸颊。一接触到她温暖的皮肤,他颤抖着附下身,在她的额头烙下思念的吻,梦里的她嘤咛了一声,即使知道熏料可以让她沉睡许久,但依然让他慌张的后退,只见她只是翻过身体背对着他,忐忑的心才安然放下,褪去身上的披风,他坐在床沿上圈绕起一缕银丝亲吻着,栀子花般的香味让他心醉神迷,他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柔软的床榻由于他的重量下陷,使得她沿着坡度滑入他的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紧紧地拥着她。
  他不止一次幻想着可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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