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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巨豪上前一步,道:“金贤侄,不需客气,三叔我……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他凝目望着金玄白,道:“沈大哥从江湖失踪,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为了找寻他的下落,我和你二叔的头发都急白了,也不知花费多少的精神力气,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成洛君见他情绪激动,忙道:“三弟,慢慢说,别激动。”
边巨豪眼中泛现泪光,道:“贤侄,我大哥如今人在何处?能不能让我和他见个面,不然,我会连觉都睡不着!”
金玄白道:“家师如今闭关未出,要想和他老人家见面,恐怕一时之间做不到,而且也不必急在一时。”
成洛君也道:“反正大哥安然无恙,也不用急在一时,倒是你的事情……”
边巨豪哦了一声,把目前的困境说了出来。
金玄白淡然的笑了笑,道:“三叔,你不必担心,东厂追杀你们的事,由侄儿处理就是了。”
他目光一闪,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想要认识一下来自蓬莱的星宗宗主谢凯。”
边巨豪扬目望了下站在忍者之后的那群魔门女弟子,问道:“贤侄,刚才二哥说,你如今是明教日宗宗主,可是……”
他看了看成洛君,继续道:“据老朽所知,留在中原的明教,除了一个分支之外,其他的都已覆灭,你怎会是明教宗主?难道当年沈大哥向我们隐瞒了身份?”
金玄白知道他误解沈玉璞,不过并未当场解释,仅淡淡的笑了笑,道:“三叔,你所说的分支,莫非指的是聂人远?”
边巨豪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身穿银白绸衫,头戴英雄巾的俊俏青年,从刀阵后跃了过来,冲着金玄白抱拳道:“在下谢凯,见过金大侠!”
金玄白打量了一下谢凯,只见他长身玉立,五官细致而秀气,丝毫没有武人的粗狼味,反倒像是个文人。
他抱了抱拳,还了个礼,还未说话,便看到边巨豪浓眉一皱,不悦的道:“没叫你说话,你出来做什么?”
谢凯脸色微变,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金玄白看到这种情形,想起苍龙七女之言,心知蓬莱魔门和边巨豪有纠缠不清的关系,而这批逃到中原,定居苏州的星宗女弟子们,似乎还受到了七海龙王的节制,否则不可能这么听话。
他忙道:“三叔,不妨,我正要和谢宗主见面谈些事情。”
边巨豪略一沉吟,道:“恺儿,你过来吧!金贤侄要和你说几句话。”
谢凯听到召唤,这才又走了过来。
边巨豪道:“恺儿,这位金大侠是三叔当年结拜的大哥,海外三仙中的火神大将之徒,你可以称他为大哥!”
谢凯恭敬的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小弟拜见金大哥。”
金玄白还了一礼,道:“不敢!”
他抬起头来,看到边巨豪和谢凯目光望向自己身后,侧目一顾,只见朱天寿在邵元节、诸葛明、蒋弘武等人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朱天寿到了金玄白身边,笑道:“金贤弟,怎么不替为兄介绍一下这位老英雄?尽顾着就在这里聊起来了。”
金玄白将七海龙王边巨豪和谢凯介绍给朱天寿等人认识,当他们得知朱天寿是朝廷敕封的逍遥侯、内行厂的左指挥使,脸色全都一变。
等他们再听到金玄白提及邵元节身为国师,蒋弘武和诸葛明,还有褚山、褚石等人都是内行厂高官,更是肃然起敬。
双方见礼之后,朱天寿笑道:“谢少侠,你是来自蓬莱的圣门星宗宗主,而我也是明教星宗的宗主,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边巨豪和谢凯大惊,成洛君虽是状况稍好,却也为之一愣。
朱天寿看到他们的神态,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又掀开外袍,露出佩带的射星剑,道:“这块令牌和射星宝剑便可证明我的身份,你呢?”
谢凯神情一滞,不知如何回答。金玄白有些哭笑不得,弄不清楚朱天寿这么做有何意义。
他看了看邵元节等人,发现他们每个人都脸上现出诡异之色,更觉得不解了。
七海龙王边巨豪轻咳一声,道:“朱侯爷,你既然身为明教星宗宗主,该知道这一百多年来明教的历史,明教受到朝廷和武林各派的不断打压,如今几乎名存实亡,流亡海外的一支,只得另起炉灶……”
朱天寿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才要和谢宗主好好的算算这笔帐,看看是他该当宗主,还是我该坐这个位置?”
谢凯面泛苦笑,道:“自然该朱侯爷做星宗宗主,在下没有任何意见。”
朱天寿眉飞色舞,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谢凯点头道:“不仅如此,今后光大圣教,尚要看金大哥和朱侯爷了,在下正好趁此机会卸此重担……”
边巨豪有些不悦,瞪着谢凯道:“恺儿,你怎可未和老夫商量,便骤然做此决定?”
谢凯道:“义父,你难道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吗?圣门如今面临崩解的局面,我们这批人来到中原,几年下来,一事无成,好不容易搭上剑豪聂人远这条线,可是……”
他换了口气,继续道:“此人好大喜功,自负不凡,却又见色如命,否则也不会把正事搁着不管,受到利胜光那种小丑的蛊惑,赶来淮安寻花问柳,我看那什么楼八丈楼二公子此刻恐怕也不保了,你还指望这种人能为圣门尽什么力?”
他说了一长串话,让边巨豪听了脸色变幻不已,越来越难看。
朱天寿鼓掌道:“谢老弟,说得好!愚兄该为你这番话干一大杯。”
他瞄了一下那些劲装女子,道:“你们远道而来,想必还未用过晚膳吧?不如我们坐下来喝几杯酒,吃顿饭再慢慢的详谈如何?”
谢凯躬身道:“谢谢朱侯爷,不过东厂的大小档头有数百人在后追缉,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赶到,尚请侯爷和金大哥替我们解此危难。”
朱天寿呵呵一笑,道:“这都是小事一桩,管它什么东厂西厂,唯我内行厂独大!”
他侧首道:“褚山、褚石,你们过来。”
褚山和褚石兄弟从诸葛明身后走了过来,一起向朱天寿躬身行礼,褚山道:“属下在此,请问侯爷有何吩咐?”
朱天寿道:“你们到悦宾楼和怀信楼去,找掌柜的,吩咐他们速速叫店伙计在这大街上摆上五十桌酒席……”
他顿了一下,问道:“谢小弟,你和边大侠这回来了多少人?”
谢凯看了边巨豪一眼,道:“我们原来一共有三百多人,在徐州城外遭到狙击,如今只剩下不到二百人。”
朱天寿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加上苍龙七女和边大侠的属下,最少得摆七十桌才够。”
他顿了一下,对红黑双煞道:“你们记住了,要摆上七十桌酒,嗯!还有……你吩咐店伙计赶快在街道两旁挂个三四百盏灯笼,还得找人尽快把尸体拖走,路上掩上细沙,以免血腥味扰了我们喝酒的雅兴。”
褚山面有难色,道:“禀告侯爷,店伙计恐怕人手不够……”
朱天寿道:“笨蛋,难道拖尸体,蓄细沙的事,不能找漕帮的乔帮主想法子?他手下那么多人,又不全都是饭桶。”
褚山和褚石两人不敢多言,躬身行了个礼,飞快的奔了开去。
朱天寿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下眉,道:“诸葛明,你这两个手下脑袋有点不管用,是不是练功练坏了?”
诸葛明苦笑一下,躬身道:“侯爷说得极是。”
朱天寿拉着诸葛明的衣袖,对谢凯道:“谢小弟,这位诸葛明大人,原先是东厂的理刑官,现在是内行厂的超级大档头……”
他侧身指了指站在邵元节身旁的蒋弘武道:“那位蒋弘武蒋大人,原来是锦衣卫的同知,现在也是内行厂的超级大档头,嘿嘿,有他们二人在此,东厂西厂都成了破厂!”
他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这句话讲得太有趣了,忍不住笑了出来,邵元节和蒋弘武、诸葛明也陪着一阵好笑,反倒是成洛君、边巨豪和谢凯三人都面面相觑,浮现讶异之色。
金玄白等他笑完,低声道:“大哥,把七十桌酒席摆在路中间,有些不妥吧?”
朱天寿笑道:“有何不妥?如今清风徐来,夜色正美,经过一场杀戮之后,正该狂欢一番。”
他目光一闪,瞥了谢凯一眼,继续道:“就当替为兄的庆贺,当了实至名归的明教星宗宗主,也该好好吃一顿,何况还结识了像边大侠这种武林奇人、江湖豪杰,更该庆祝一番。
”
金玄白见到自己无法劝阻朱天寿,望向邵元节,道:“邵道长,能否请你劝一下朱大哥?”
邵元节明白朱天寿的个性,也了解他这么做的动机,知道此刻除非刮风下雨,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改变他要摆酒席在大街上的主意。
他笑了笑,走过来道:“金侯爷,朱侯爷这么做另有深意,是要亲眼看看东厂来了些什么人,又究竟为了什么原因要追杀边大侠和谢小……小哥!”
金玄白抓了抓后脑勺,忖道:“这也用不着如此夸张吧?在大街上大摆宴席,还一摆就是七十桌……”
朱天寿看到他这样子,大笑道:“贤弟,不需烦恼,你的几位夫人和手下,仍然可以在悦宾楼里用膳,至于漕帮的那些人,我就不应付他们了。”
就在这时,长白双鹤领着数十名东厂番子,飞身跃了过来,却被那些手持雁翎刀的忍者们挡住。
他们眼看朱天寿等人聚在一起说话,远处马嘶阵阵,还有上百人布出了方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互望一眼,不敢冒昧的冲撞伊贺流忍者摆出的两层刀网,于是李承泰高声喊道:“诸葛大人,诸葛大人!”
诸葛明听到呼唤,见到长白双鹤受到忍者的阻挡,忙对金玄白道:“侯爷,长白双鹤办完了事,要不要让他们过来?”
金玄白道:“当然要让他们过来。”
他使了个眼色,朝伊贺流忍者行去,诸葛明快步跟了过去,低声问道:“侯爷,什么事?”
金玄白问道:“诸葛大人,你可知道朱大哥为何要在大街上摆出七十桌?如此大费周章做什么?”
诸葛明笑道:“朱侯爷是在摆威风给那姓谢的小姑娘看,难道你还不明白?”
金玄白一愣,讶道:“什么?那谢凯竟是一个女子?”
诸葛明点了点头,揶揄道:“金侯爷,你怎么丝毫没有长进?枉你有几房妻室,又在女人堆里打滚了好久,怎么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金玄白讪讪一笑,想到自己果真有些迟钝,初遇齐冰儿时,将她误以为是齐大公子,之后在集宝斋里看到了楚花铃穿着儒服,作文士打扮,也没能认出来。
而初逢朱宣宣时,也是经过了诸葛明的提醒,才知道她是一位郡主,并非什么举人。
回想起来,真是觉得丢人!
他抬头望着聚集一堆,全都神魂不定的苍龙七女等魔门星宗女弟子,觉得自己认错人,都是受到她们的误导,心想:“这些丫头真该打屁股!”
不过,无论朱天寿会不会打她的主意,金玄白认为自己总算做对一件事,否则这些远渡重洋,回到中原的魔门女子,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
他在忖思之际,走到了忍者布下的防线之前,找到了山田次郎,扬声道:“田敏郎,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过来!”
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听到吩咐,不敢怠慢,赶紧指挥忍者让开一条通道。
长白双鹤一起抱拳朝他们行了一礼,领着身后的番子,越过通道,走了过来。
诸葛明问道:“承泰,承中,事情办妥了?”
长白双鹤跪下来,给金玄白和诸葛明磕了个头,李承泰道:“禀告侯爷和大人,属下等把那一班衙役押回衙门,本想把知府赵俊抓来,不过据推官说,他们夫妇已过河到了苏州,说是要和亲戚见面,此刻不在府里……”
诸葛明挥了下手,道:“你们起来说话。”
长白双鹤等人站了起来,诸葛明仔细的询问了一下东厂驻扎在徐州的负责人姓名,李承泰道:“禀告大人,驻在徐州的档头叫胡定德,三年以前在鞠湖,后来才调到徐州。
”
诸葛明恍然道:“哦!原来是小德,那小子机灵得很,难怪会查得出魔门女弟子的事……”他压低了声音,凑在李承泰耳边道:“等一会酒席摆出来,你们兄弟就带着手下,坐在前面几桌,如果胡定德来了,让他们全都跪在大街上,给朱侯爷看个清楚。”
李承泰讶道:“为什么要这样?”
诸葛明敲了他一下脑袋,道:“我这是保他的性命,知道吗?”
长白双鹤互望一眼,不敢多言,领着手下数十名番子,束手站立在一边。
这时,从怀信楼里涌出大批的店伙计,有些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