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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高兴地趴在地上,朝邵元节和金玄白各磕一个头,恭声道:“谢谢国师,谢谢侯爷提拔!”
这些日子来,他认为自己受了不少委屈,没有得到该有的赏赐,心中积结了不少的郁闷,在这瞬间,所有的郁闷都化为乌有,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有了代价。
邵元节亲自把他扶了起来,更让他受宠若惊,全身舒畅,兴奋得胀红了脸,连手脚都不知要往哪儿摆放。
金玄白把邵元节拉过一边,低声问道:“邵道长,你觉得这种事应该禀告张大人吗?”
邵元节点头道:“当然要让他知道,才显示出侯爷你的手段!”
他竖起了大拇指道:“在这一天一夜里,侯爷你不仅立了这件大功,收伏了魔门的徒众,并且还在虎丘救出了朱公子,替朝廷又立下大功,别的不说,就凭这两件大功,侯爷你一定可在近期之内,荣升国公。”
金玄白摇手道:“什么国公?我可不想做!”
邵元节笑道:“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可不容得侯爷推辞,到时候圣旨下来,皇上很可能将宣宣郡主赐婚给你,并且让你同娶众美,诸位夫人都有赏赐,成了一品夫人……”
金玄白一呆,随即笑道:“邵道长,你别开我玩笑好吧?让我娶朱宣宣,岂不是要我的命?”
邵元节眯眼看着他,讶道:“侯爷,贫道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讨厌宣宣郡主?嘿嘿!她若是卸下男装,换上女装,虽不能说国色天香,却比起你那几位未婚夫人来,丝毫不显逊色!”
金玄白笑道:“她长得漂不漂亮,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别的不谈,单就她那刁蛮的性子,我就受不了,若是娶回家,岂不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邵元节还待替朱宣宣说几句好话,却已听到阵阵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会合而来。
放眼望去,那二百多名的锦衣卫校尉和衙门差人,全都精神抖擞的踏着快步,排列成队的聚行一起。
徐行奔了过来,向金玄白行了个军礼,道:“禀告侯爷,人员全都带到,请问侯爷是否要检阅一次?”
金玄白道:“不用检阅了,你让他们都集合一起,等到我那些婢女回来之后,便立刻动身回天香楼。”
徐行指挥着三路队伍,按照原先的队形,排列成行,然后等候金玄白下令。
队伍集结完毕,仍然不见那些魔门女弟子的踪影,邵元节有些担心的道:“侯爷,别是这些丫头玩什么花样吧?”
金玄白沉吟道:“应该不会才对。”
他虽是这么说,也没几分把握,暗忖道:“我是有心要保全这些人,她们若是不识好歹,或者有什么怀疑,违反了承诺之事,逼得我只好使出霹雳手段了……”
又等了片刻,见到他和那些女子约定的一盏茶时间已经过去,金玄白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大声喝道:“徐行,把你的刀拿过来!”
徐行奔了过来,解下绣春刀,双手奉上。
金玄白一脸杀气,道:“看来我得准备一把好刀带在身边,不然动不动跟你借刀,太不像话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见到远处人影飞腾,像是漫天夜鹰,振翅而来。
邵元节笑道:“哈哈!这些丫头不就来了吗?侯爷,看来你也不必动刀了。”
金玄白把绣春刀交还给徐行,道:“徐行,立刻动身,返回天香楼。”
徐行躬身道:“侯爷,这柄刀,你还是留着吧……”
邵元节叱道:“徐力士,你还不听令行事,把队伍带开,罗嗦什么?”
徐行应了一声,不敢多言,虽说这一记马屁拍在马腿上,碰了一鼻子灰,却没影响他的情绪。
他拎着绣春刀,转身奔到队伍前面,大声的指挥队伍转向,排成三列纵队,开始前进。
金玄白和邵元节也没理会队伍开始移动,两人负手望去,只见那些女子施展轻功,一阵急奔而来。
她们人在远处,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一奔近,金玄白立刻便发现每个人背着大包、小包还不算,连两只手里都拎着包袱,就像是逃难一样。
苍龙七女的武功,显然高于那些月宗女子,她们首先奔到,跟后面的人距离有一丈多远。
金玄白一愣,问道:“祢们这是干什么?身上背了那么多的东西,莫非把家当都带来了?”
李楚楚躬身道:“敬禀大人,这些都是我们姐妹们身边必备的物品,像是衣裳、裙子、换洗衣裤、枕头、棉被、梳子……”
金玄白挥了下手,道:“好了,祢不用再说下去了,我都知道。”
他摇了摇头,又问道:“李姑娘,祢数数看,人都到齐了没有?”
李楚楚道:“敬禀大人,四十七人,全都到齐了。”
金玄白也懒得多数,道:“好了,我们这就动身。”
邵元节低声道:“侯爷,贫道刚说你怜香惜玉,怎么现在又变了呢?”
金玄白一愣,问道:“道长,你的意思是……”
邵元节笑道:“这些丫头,个个年轻貌美,你忍心看着她们背上几个大包袱,走那么远的路?”
金玄白道:“道长,你……”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扬声道:“徐行,把你的人带过来,让衙门差人先走!”
徐行已领队走出七八丈远,听到金玄白清越的声音,连忙指挥那一百名锦衣卫校尉们调转方向,命令衙门差人继续前行。
这时,那些魔门女弟子们,才发觉前面的一群人竟然还有衙门差人在内,全都大惊失色。
她们就跟寻常的百姓一样,生活在社会的中低阶层,平常接触的便是衙门差人,距离锦衣卫、御林军、东西二厂的人员,太遥远了,所以怕的也就是这些如狼似虎的衙门差人。
一发现突然出现大群的衙门差人,全都惊吓不已,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差人分成三列,渐渐远去,这才慢慢的安下心来。
金玄白哪里知道她们的心情?看到这些女子个个面色怪异,还以为她们被锦衣卫壮盛的军容所惊,道:“祢们不用害怕,他们是来帮助祢们的!”
徐行领着一百名锦衣卫校尉们,威风凛凛的走了回来,乍一见到那四十多名魔门女子,个个都是大包小包,又背又拎的,不禁呆了一下。
至于那排在前面的锦衣卫人员,看到这群年轻貌美的女子,则是全都看傻了眼。
金玄白吩咐下去,要徐行交待那些锦衣卫校尉们,帮着李楚楚等人拿包袱。
他这个命令一下,就像掀开了一锅热粥,刹那间,乱糟糟一片,那些锦衣卫人员抢着找美女献殷勤,一面帮着背包袱,一面报出自己的名字,还趁机询问小姐芳名,顺便摸摸小手,嗅嗅香味。
金玄白看得目瞪口呆,连邵元节也觉得自己失算,竟会出了这么个主意,实在料想不到。
锦衣卫虽是禁军之首,可是里面的成员,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他们这一批人是随劳公秉、跟着邵元节到陕西兴平去挖坟的,一路之上,隐匿行迹,极为辛苦。
等到任务完成,转到了苏州,又被安排在天香楼里驻防,每天看到许多年轻的婢女,却是能看不能碰,早就个个心痒难熬。
这下接到金侯爷的命令,要帮这些美貌的女子拎包袱,背行李,还不逮到了机会?
于是刹那间,一个个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尚有长官在旁监督,纷纷使些小手段,低声和美女搭讪,藉机推荐自己,并且博取美女的好感。
徐行忌于自己的身份,再加上金玄白和邵元节就在旁边,不敢有任何动作,故此眼看自己的属下行为脱序,忍不住大喝一声道:“弟兄们,不可藉机搭讪,只要认住所拿的行李和包袱,属于何人所有,便立刻归队。”
那些锦衣卫人员听到徐行所下的命令,正好趁机问清楚面前女子的姓名,有人还大赞对方名字取得美,颇有诗意。
那些魔门女子,有些人性情活泼,落落大方,立刻就把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
至于有人个性羞怯,则是忸忸怩怩的磨了半天,才含羞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还有的女子死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经过再三追问,则是一些如黄腰、刘罔市、陈罔腰之类,让那些锦衣卫人员听了瞠目结舌。
一阵骚乱之后,那些原先在魔门女子身上背的棉被、枕头、大包袱,全都到了锦衣卫人员身上。
而这些魔门女子则是个个手挽着小包袱,轻松的在絮絮低语,口中所谈的都是有关于锦衣卫校尉们。
她们都不明白锦衣卫的官衔,一时之间,什么上骑都尉、云骑尉、骁骑尉,全都一个个说了出来,相互询问这些官衔和衙门的捕快有何不同。
徐行听了之后,几乎把肚子都气炸了,真想好好骂这些无知的女子一顿。
所幸这时金玄白见到队伍已经排列好了,下令徐行领队前行,这才让徐行怒气稍歇,领着这一百名锦衣卫校尉们,远远随在衙门一百五十个差人之后,行走在静寂的苏州街上。
这是大明皇朝,有史以来第一次有锦衣卫校尉替民间女子背行李、扛包袱的“行军”。
在此之后,正德皇帝数次出游,带着所谓的外四家军,到处干扰百姓,强抢民女,都是江棚所统率的神威营卫边军或朱泰手下的敢勇营卫边军所为。
金玄白和邵元节就随在锦衣卫校尉们身后而行,眼看那些校尉的模样,不禁相视苦笑。
邵元节颇为后悔自己出了这个主意,觉得实在太过荒谬,却又不好说什么。
他们走过半条街,见到马车停在街边,车夫田三郎躬身立在车边,邵元节如遇大赦,拉着金玄白赶紧上了马车。
坐定之后,他吁了口大气,道:“若是张永张公公知道贫道如此糟蹋他统领的锦衣卫,只怕肚子会气炸!”
金玄白掀起窗帘,看了看那些随在锦衣卫人员之后,继续前进的四十七名魔门女子,苦笑道:“道长若是害怕张大人责骂,就推给我好了。”
邵元节笑道:“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这件事做得太荒唐了,可说是不符贫道的作风,有损我的名望。”
两人相视而笑,马车缓缓的往前行去。
第七章第二五二章一夜春光
田三郎驾着马车,驰到了新月园门前,停了下来。
他跳下了车,道:“少主,到家了。”
金玄白和邵元节依序从车里走出,他们看着街上迄逦的长长队伍,又相视一笑,不过笑容里颇有自嘲的意味。
金玄白道:“邵道长,你去安排锦衣卫,我这就交待他们准备住所,安顿那些魔门女子。”
邵元节打了个稽首,道:“辛苦侯爷一夜,请早点安歇。”
他不敢再留下去和金玄白多谈,免得再听到这位侯爷讪笑他出了这个馊主意,于是赶紧转身而去。
金玄白微一沉吟,立刻交待田三郎回屋去通知服部玉子,派人出来设法安顿这四十七名魔门女子。
田三郎把马车停在墙边,立刻敲门。
金玄白又大声交待,要多派些人出来,帮着魔门女子搬行李包袱,这才松了口气。
梧桐树下,这时缓缓走出一条人影,金玄白头都没抬,便问道:“井六月,你还没走啊?”
井六月人还没走近,一股酒气已从他身上扬溢开来,他躬身抱拳,道:“师父,你回来了!弟子井六月在此已经等候很久了。”
金玄白道:“你是在喝酒,还是在等我?”
井六月恭声道:“弟子虽然喝了些酒,不过只是为了思索剑术之至深奥秘,领会师父所给予的提示……”
金玄白道:“我可没提示你什么,剑术之至高奥秘,也必须靠你自己领悟才行。”
他的目光一闪,从街边数十株梧桐树掠过,道:“他们没有干扰你吧?”
井六月道:“田姑娘带人送酒来时,叮嘱这些黑衣兄弟们不能打扰弟子,所以他们一直都很老实的留在树上,没人敢下来。”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在这两个时辰内,你可有所获?”
井六月道:“弟子获益良多,都拜师父所赐。”
这时,天香楼前人声嘈杂,显然是锦衣卫校尉们找人交卸行李和包袱,不时还可听到他们的呼唤之声。
金玄白抬头望了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转过脸来,道:“井六月,你有没有听过昔年魔门五行剑阵之事?”
井六月想了一下,道:“弟子曾听过多年之前,武林三大门派围剿魔教,曾碰到火令令主所施的离火神功和烈焰掌,而木令旗下,则以青灵掌和枯木掌最为厉害,至于五行剑阵,则没有听过。”
他顿了下道:“不过泰山派昔年曾组有五行刀阵,据说威力不小,可是如今泰山派人材凋零,已无法组成五行刀阵。”
他说到这里,眼中神光闪烁,望向远处。
金玄白目光一闪,只见人影飞腾,那四十七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