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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道:“你叫几个人过来,两人扛一个,把这七名女子带着,随我一起到神坛去,我要好好的询问一下她们……”
徐行巴结地道:“侯爷,侦讯犯,我们锦衣卫有一套特别的方法,无论是怎样狡猾的人犯,都不敢有丝毫隐瞒,一定全部招供,所以,还是由下官来代劳,比较妥当。”
金玄白眼中神光一闪,道:“怎么审讯犯人,还要你来教我吗?”
徐行全身颤抖,退了两步,垂首道:“卑职不敢,请侯爷熄怒!”
金玄白一挥手,道:“那么还不快点动手?杵在这里做什么?”
他说完话,见到徐行缩着脖子转过身去,禁不住心中暗笑,侧首道:“邵道长,我们走吧!”
邵元节淡然一笑,随着金玄白,往神坛而去。
昊天道长见到金玄白把锦衣卫力士骂了一顿,心中有些忐忑,忖道:“乖乖,我这位师叔祖,真是威风,把锦衣卫人员都骂成这样。”
他讨好的迎了过来,道:“师叔祖,有徒孙可以效劳的地方吗?”
金玄白脚下一顿,道:“请道长去通知李强,让他把弟兄们都带回堂口休息,已经没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了!就此散去吧!”
昊天道长应了一声,正要转身而去,听到金玄白又道:“昊天道长,请你转告他,这一带地区,四面都有锦衣卫人员和衙门差人围住,他堂口里的弟兄全都要留在屋里,不可以乱闯,不然碰到官差,会遭到逮捕。”
昊天道长暗暗吃了一惊,不敢多问,飞步朝李强等人所聚集之处奔了过去。
金玄白偕同邵元节向神坛行去,朱宣宣走在他的身边,不时侧首仰望他的脸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金玄白起先还忍得住,直到他发现朱宣宣不断的看着自己的右脸,感到脸上有股灼热感,他才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问道:“朱少侠,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嘛?”
朱宣宣道:“大哥,我决定了。”
金玄白皱了下眉,默然的看着她。
朱宣宣见他不开口,笑道:“大哥,你怎么不问我决定了什么事?”
金玄白冷冷地道:“祢决定什么,关我什么事?”
朱宣宣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大哥,我决定要拜你为师!”
金玄白几乎笑了出来,道:“我记得祢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有没有答应?”
朱宣宣脸色微变,道:“大哥,你能收井六月那个武痴为徒,为何不可以也收我为徒?
”
金玄白一愣,随口道:“祢太麻烦了,我无法照顾祢。”
朱宣宣几乎跳了起来,道:“我有什么麻烦?我也不需要人照顾,你只要传我必杀九刀就行了。”
金玄白摇了摇头。
朱宣宣道:“我付给你重金,一个月一万两银子,请你教我刀法好不好?”
金玄白失声笑道:“祢现在身上连十两银子都哈朱出来,还说什么一万两?”
他目光一闪,见到那些锦衣卫校尉们,已两个抬一个,把那七名彩衣女子抬了起来。
他手腕一抖,震开了朱宣宣,道:“祢别再跟我瞎缠了,我不会答应祢的。”
朱宣宣退了三步,只见金玄白跨开大步而行,赶紧追了过去,到了邵元节身边,道:“邵道长,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嘛!”
邵元节摇头道:“贫道无能为力。”
朱宣宣还不死心,问道:“金大哥,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收我为徒?”
金玄白大笑道:“这一辈子,祢没有指望了。”
朱宣宣道:“金大哥,如果我找到几位大嫂一起替我说情,你答不答应?”
金玄白道:“祢若是有这个本事,就试试看吧!”
说到这里,他已走到神坛之前,只见三位巫门女子都恭敬的站在门口,至于那六名白衣女子,则都仍在倒卧的魔门徒众间穿行,每人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施什么术法。
巫门三女此时都亲眼目睹金玄白所施展的绝世武功,更是在崇敬中带着强烈的畏惧。
因为她们知道,金玄白的修为已到天人之境,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运出三昧真火,便可令她们体内的阴神形神俱毁,那么她们也将永世不得超生……金玄白记起了邵元节刚才所说的话,收敛起一身真气,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道:“贺二姑,祢赶快准备一间空房,我要把那七名魔门月宗女弟子暂时关在里面,稍候再加侦讯。
”
贺二姑忙道:“敬禀上仙侯爷,空房多的是,民女这就打开西厢房……”
金玄白回头看了一下,又道:“我带来的这些锦衣卫弟兄们,辛苦了几个时辰,请祢们准备夜宵,也让他们吃饱了好办事。”
贺二姑恭声道:“这个请上仙侯爷放心,民女这就吩咐弟子们准备菜肉馄饨,不知各位将爷们可吃得习惯?”
金玄白笑道:“菜肉馄饨就行了,每人煮上十个,够他们吃了!”
他交待完了,偕同邵元节往神坛行去,贺二姑赶紧把那六名白衣弟子召来,吩咐她们赶紧到厨房去包菜肉馄饨。
徐行领着二十名锦衣卫校尉,扛着那七名彩衣女子,昂首阔步的随在金玄白身后,走进神坛里。
贺二姑躬着腰,随在徐行身边,道:“将爷,辛苦各位了,请随奴家往这边来。”
徐行斜眼睨了贺二姑一眼,只见她年纪太大,脸色苍白,也懒得再看一眼,点头道:“多谢大婶了!”
贺二姑听见徐行称自己为大婶,心里极不高兴,可是看到徐行身穿官服,腰佩长刀,却也不敢怠慢,加快脚步,往天井行去。
朱宣宣没有跟随金玄白和邵元节进入神坛,就站在供桌边候着,等到锦衣卫校尉们鱼贯走进神坛之后,她一把拉住阴三姑,道:“三姑,祢先别进去,我有话要跟祢说。”
阴三姑跟罗四姑使了个眼色,然后留了下来。
罗四姑朝朱宣宣笑了笑,领着那六个白衣女弟子,进了神坛,准备去包菜肉馄饨。
朱宣宣拉着阴三姑走到屋边,低声问道:“三姑,我很想跟我的大哥学刀法,可是他不肯教,怎么办?”
阴三姑一愣,摇头道:“朱少侠,这个奴家也没什么法子。”
朱宣宣道:“巫门的术法不是很多吗?祢想想看,能不能用个法子,让金大哥改变主意?”
阴三姑苦笑道:“我们的巫术,对付一般人,或许有效,可是无法对付像上仙侯爷那种人……”
她很诚恳地道:“别说他老人家已修成仙业,根本不畏任何的符法、蛊术,单凭他的官威,奴家驱使的任何小鬼,也不敢接近他身边五尺……”
朱宣宣失望地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阴三姑摇头道:“晚上的时候,奴家派出女鬼云真去通知侯爷,回来之后,她便灵气大伤,必须再经七七四十九天的供养修练,才会恢复原形,我哪里还敢动这个脑筋?”
她伸了伸舌头,又道:“若是奴家留然从事,只怕项上脑袋不保,甚至连魂魄都无法凝聚……”
朱宣宣叹了口气,颓然道:“这么说来,真的没有法子好想了,真是让人好失望……”
阴三姑道:“法子不是没有,最少也有好几种办法可以用。”
朱宣宣眼睛一亮,忙道:“有什么办法,祢快点说,事成之后,我给祢一千两银子。”
阴三姑咽了口唾沫,道:“朱少侠,事成之后,祢可千万要兑现诺言啊!”
朱宣宣道:“祢快点说嘛!一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我一定会给祢的,祢别怕我跑了。
”
阴三姑左右看了一下,道:“第一个法子是,祢可以找王爷出面,王爷的官位比较大,侯爷一定会听从,绝对不敢违命。”
朱宣宣想了一下,摇头道:“这个法子不行,我若是回家,恐怕我爹再也不会让我出来了。”
她焦急地道:“快说第二个法子呢?”
阴三姑道:“这第二个法子是找皇上或皇后娘娘出面,只要下一道圣旨,侯爷还敢不从吗?”
她见到朱宣宣默然不语,道:“这都是奴家看戏看出来的法子,戏台上皇帝颁下圣旨,文武百官都要奉旨行事,无人敢不从的……”
朱宣宣摇头道:“这个法子也不行,另外换一个办法。”
阴三姑想了一下,道:“第三个法子则是祢跪在他面前,他若是不答应,祢就长跪不起。”
朱宣宣笑道:“这也是祢从戏文里看来的?”
阴三姑道:“这是奴家听人说书听来的,嗯!话说达摩尊者,一苇渡江……”
朱宣宣听她模仿说书人的口气,叙述少林始祖达摩尊者的事迹,连忙加以制止,道:“再换个法子。”
阴三姑道:“第四个法子是……祢找到上仙侯爷的夫人,请她出面替祢求情,或许可以行得通。”
朱宣宣沉吟一下,道:“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不过,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阴三姑笑道:“最好的办法便是祢换回女妆,把上仙侯爷迷住了,到时候,他一喜欢上祢,别说传祢刀法,就算娶祢为妻也成!”
朱宣宣轻轻的咬了下嘴唇,道:“我去想一想,看看哪个法子比较妥当,比较简单!”
阴三姑笑道:“还是最后一个法子,比较简单,而且没有什么麻烦,依奴家之见……”
朱宣宣瞪了她一眼,道:“阴三姑,我跟祢讲,我们现在所说的话,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是祢的师姐和师妹,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阴三姑道:“奴家发誓,若是泄漏此事,必遭天打雷劈,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她发完了誓,道:“现在祢可以相信我了吧?”
朱宣宣满意地道:“好!如果我事情办成功了,一定付祢千两白银,绝不食言。”
她眼珠一转,道:“三姑,祢跟我一起进去吧!免得被人怀疑我们作什么坏事!”
阴三姑看到她一脸雀跃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轻叹口气,随在她的身后,进入神坛里。
第二三七章
朱宣宣心怀鬼胎,杂念纷乱,进了神坛之后,看了看供桌旁,没有见到什么鬼影,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一拐进天井,远远看到大厅里人影幢幢,立刻停了下来,拦住阴三姑,道:“三姑,刚才我跟祢说的话,祢不会传出去,可是难保躲在供桌下的女鬼不会传出去,所祢还得叮嘱这些鬼灵,不能乱说话。”
阴三姑一呆,差点没捧腹大笑,然而看到朱宣宣的脸色凝重,心知她患得患失,极为介意此事,才会说出如此荒廖的话来。
她正色道:“好!奴家这就去叮嘱那几个小鬼,千万不可以把听到的事乱传出去,不然我就施出独门术法,让他们形神俱灭。”
朱宣宣满意地点了点头。
阴三姑掉头走回神坛,却又被朱宣宣叫住,道:“三姑,祢得口气严历些,再加一句永世不得超生才行。”
阴三姑忍住了笑,应道:“是!奴家一定加这一句,务必让这些小鬼不得乱传信息。”
朱宣宣挥手道:“好了,祢去吧!”
她见到阴三姑转回神坛,于是满怀心事的沿着走廊,往大厅行去,到了西厢房前,看到房门敞开,里面竟然燃起了灯火。
她探首往里望去,只见里面摆着几张竹椅,还有一张大圆桌,虽是家具简陋,却整间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暗忖道:“贺二姑不是说要把西厢房腾出来,用来关那些月宗弟子吗?怎么没见到人影?”
她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但见里面还有两间内室,环顾四周,白壁如洗,挂在墙上的八座灯架,上面放着的八盏油灯也都被点亮。
她好奇的走到右边的房间,掀起门帘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放着一张大床,床上坐着四名彩衣女子。
那些彩衣女子全都抱着膝盖,蜷坐在床上,一脸愁容不展的样子,她们一看到朱宣宣探首进来,齐都畏缩地靠在一起。
朱宣宣看到她们的神色,暗暗叹了口气,道:“祢们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一看。
”
那四名女子有些人瞪着她,眼光像刀子一样,有些则垂下了眼帘,倒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朱宣宣放下了门帘,转身走出西厢房,心想这些魔门月宗的女弟子,也都只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却是个个都练得一身好功夫,自己远远不能相比。
到了个时候,她还真的痛恨王府的请来的那些教头,忖道:“若非请到了那些饭桶师父,我经过多年苦练之后,武功怎会依然如此稀松平常?看来魔教的功法,一定有其得到之处,否则这些丫头不会个个都如此厉害。”
她边想边走,突然想到自己在马车里所看到的那张绢纸上所记载之事,几乎跳了起来,于是提气转身,快步跃进了大厅。
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金玄白和邵元节坐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