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向服部玉子交待,更难以面对齐冰儿、何玉馥、秋诗凤……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的话声,才霍然发现不仅蒋弘武、诸葛明在门口,连邵元节也到了。
情绪略为冷静下来之后,他听到蒋弘武和诸葛明相偕离去,却又发现自己体内产生异状,略一运功内视,才查觉原先炽热如火的一颗丹元,此刻急速旋动,另外似有一层层的寒气包裹着不放,一时之间,无法融合一起,于是发生时寒时热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重重的寒气从何而来,不过多年以来,每天躺在白玉床上练功一个时辰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能把这股寒气和丹田真火融合起来,对于本身修为,必有极大的帮助。
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杂念纷至,难以平复,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情形。
他深吸口气,瞬间让自己放空,闭上眼睛,神聚丹田,双腿盘起,整个上半身浸入水里。
立刻,沉在林屋洞小潭里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体内的缕缕寒气缠绕着丹元,不断地旋转,不断地融合,让三昧真火淬炼得更加纯青,已从火红之色,化为红紫之色,渐渐又转为白色。
神识延伸而出,室内烛火跳动,十名女子,七个在床、三个在地,依然安睡未醒,意念随即穿壁而过,清晰地感觉到复壁夹墙里,服部玉子和松岛丽子二人靠着窥孔,向内窥视。
刹那间,神识立刻缩回,金玄白气沉丹田,从水盆里爬了起来,双手抹了抹面上的水渍,张开眼睛,瞥了下两个窥孔的所在处,忖道:“玉子一定不会原谅我的荒唐,看来这天香楼我也待不下去了。”
耳边传来邵元节的话语:“侯爷,你沐浴好了吗?”
金玄白道:“邵道长,请再稍候片刻。”
他从浴盆中跳了出来,走到堆积有如小山的衣物中,挑挑拣拣的,总算找到自己的衣裤,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穿了起来。
等到穿好软靴,系好了腰带之后,他随手挽了个发髻,找了根不知是谁掉落的玉簪,随便的插着,然后戴上了英雄巾,这才传音道:“玉子,我酒后乱性,做了糊涂事,伤害了楼中十名女子,无论祢是不是谅解我,希望祢别伤害她们。”
他知道自己的话,服部玉子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于是不再多言,启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一八九章奇特暗器
邵元节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踱来踱去。
一听到开门声,他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金玄白脸色凝重的走出房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候,只听金玄白道:“邵道长,我酒后乱性,坏了这些女子的贞操,一切后果都由我负责,请你转告张大人,该付的赎身费用,我会全数付出,此后她们都算是我的人了,希望他别伤害任何一人,否则别怪我和他翻脸。”
邵元节原以为他会察觉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陷阱,而大发雷霆之怒,岂知他竟然如同初入青楼的纯情男子,破了清倌人的身子,便认为该负全责,而掏出银子来赎人。
一愣之下,再听到他郑重其词的不许张永伤害其中一人,邵元节顿时心中一乐,差点都笑了出来。
他心想,天底下有无数的青楼妓院,嫖客的数目更是数不清,若是人人都像金玄白这样,搞了一个清倌人,便要替她赎身,恐怕再大的青楼妓院都得关门大吉。
因为这些青楼妓院来不及提供清倌人,吸引嫖客的条件不够,新鲜感一去,嫖客自然懒得上门,熟客一少,专靠新客捧场,定然无法维持,只得被逼的关门了。
金玄白岂知邵元节心中的想法,还当他在暗笑自己,脸上一红,道:“邵道长,屋里零乱不堪,请你找几个女侍进去收拾一下,我这就去外面看看,到底是何人入侵。”
邵元节见他口不择言,竟要自己去替他叫女侍前来收拾房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敢显露在脸上,躬身道:“侯爷请放心,这里的一切都交给贫道就是。”
当他说完话,抬起头来,只见到眼前出现金玄白的一条残像,还未眨眼,人影已完全消失。
邵元节知道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种境界,此刻发现金玄白如同鬼魅般的在眼前平空消失,不由得骇然,忖道:“金侯爷并未学过道家阴阳双修大法,如今连御十女,功力却丝毫未受损,反而精气更壮,难道真是天赋异禀?”
他完全没料到,金玄白出身九阳门,纯阳的心法练到第七重,便会遭到亢阳爆脉之危,必须以纯阴之气加以抑制调和。
邵元节出了个馊主意,设下了圈套,要藉金玄白炼制道家法器桃花帐,却让凭藉着林屋洞寒潭之水把九阳神功练到第七重的金玄白,进一步的吸入了元贞阴水,滋润了亢阳之气,调和三昧真火,凝炼得更加深厚,反倒因祸得福。
他站在门口,默然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觉得金玄白体质果真异于常人,难怪会得当代四大高手的青睐,而收为入门弟子,练成如此高强的一身本领。
他不再多想,觉得赶紧把桃花帐收起,才是第一要务,于是推开了门,悄悄进入室内。
触目所及,室内春色无边,大床上躺着七个年轻女子,床下三女相拥而眠,锦被虽然盖住了她们的胴体,露出的粉臂玉臀,却也让人看了耳红心跳。
邵元节本身就有一妻二妾,生平不禁女色,为了修习道家阴阳双修大法,身边所经历过的女子,最少也有百名之多。
眼下春光虽美,倒也没有让他的心志为之迷惑,他走到床边,掀起锦被一一查视,发现十名女子果真全都刚被破身,没有一个还是完璧。
到了这个时候,他对于金玄白的敬佩之心又多了几分,心想,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人在豹房的罗珠活佛,恐怕功力还没到达一举连御十女的地步,由此可见金玄白果真不愧有神枪霸王的称号。
一杆神枪,天下无敌!
邵元节脑海中一浮现这八个字,立刻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多停留,伸手点了床上七名少女的穴道,让她们陷入更深沉的睡眠之中,然后掀起锦被,铺在床下,再把这七名女子一一抱了下来,放在锦被之上。
虽是美色当前,春光无限,可是邵元节却心无杂念,连目光都不敢乱瞄,小心的把七名女子抱下床之后,果真看到铺在被褥上的一张白罗帐上,泛现着朵朵鲜艳的桃花。
邵元节欣喜若狂,赶紧收起罗帐,仔细地折好,塞进道袍之中,然后又不厌其烦的把七名女子抱回床上躺好,再替她们盖上锦被,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一路急奔,上了三楼。
大房之外,陈南水、刘康、范铜三人依旧手持兵刃,神情严肃的守护着门口。
他们见到邵元节腹大如鼓,全都一脸惊诧,可是没人敢盘问一句,齐都躬身抱拳,以示敬意。
邵元节懒得多言,顺口问了句:“有没有看到金侯爷上来?”
陈南水应道:“禀告道长,只有蒋大人和诸葛大人入内,没有看到金侯爷来此。”
邵元节点了下头,推门进入房中。
朱天寿仍自斜靠在锦褥上,闭目养神,张永则在榻边的矮几旁盘膝坐着,手里持着一杆烟枪,从矮几上的锦盒里捏起一颗黄褐色的丸子,放进烟枪上的烟斗里。
靠近朱天寿身边的矮几一侧,有一盏纯银铸造的鹤形油灯,长长的鹤颈尖端,鹤啄部位有一簇小小的火焰仍在微微的跳动着。
张永塞好了烟泡,低声道:“小舅,烟装好了。”
朱天寿张开眼睛,接过那杆烟枪,正想要凑在火焰上把烟泡点燃,一眼看到邵元节站在门口,放下了手里的烟杆,问道:“邵道长,怎么样了?”
邵元节向长榻行去,满脸笑容,道:“恭喜公子,大大的成功!十朵桃花已经盛开。”
朱天寿喜形于色,坐了起来道:“快!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蒋弘武和诸葛明两人原先站在窗口边,向外凝视,此刻一听到朱天寿的话,也急忙向长榻行来。
邵元节到了榻边,从怀里取出折好的罗帐,摊放在朱天寿脚前,然后抖了开来。
刹时,朵朵鲜艳的红花,展现在众人眼前,有着白罗帐的衬底,更显得突出,浮现而起的拳大花朵,生动鲜活,艳丽夺目,比起真花来,另有一种妖异瑰丽的美感。
蒋弘武和诸葛明这一辈子看过的处子贞血也不知有多少,可是从没见过这种情形,不禁暗自啧啧称奇。
张永瞠目结舌的望着白罗帐上的簇簇红花,嗅到帐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味,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赶紧双手撑住,才没跌倒。
朱天寿从桃花帐一出现面前的刹那,就如痴如狂的注视着帐上浮现的簇簇桃花,他的一双手不知要如何摆放,既想要伸手抚摸那些花朵,又不敢触及,就像一个孩童看到了心里最喜欢的玩具一样,喜欢之下,有些手足无措。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永的异态,反倒邵元节极为镇定,眼看张永摇头晃脑,忙道:“张大人,请你稍稍离开一点,免得受到此帐之害。”
张永哦了一声,不敢迟疑,赶紧爬下了长榻,穿上靴子,离开远远的,连看都不敢看一下。
邵元节道:“张大人,此帐初炼,煞厉之气极浓,内含至寒至阴的法力,对于练过阴柔气功的人,颇有伤害,所以贫道才请你切勿靠近,以免功力受损。”
朱天寿抬头看了张永一眼,问道:“邵真人,这桃花宝帐对朕没有影响吧?”
邵元节颔首道:“当然,此帐炼成之后,皇上睡在里面,可以吸取天下玄阴之气,滋补体内阳刚之力,调和体质,改变体魄,完全有益无害。”
他的目光一闪,望了蒋弘武和诸葛明一眼,继续道:“根据道家宝典的记载,此帐炼成后,不仅可辟妖邪,并且连大罗金仙都无法靠近帐边五丈,就算是飞剑法宝,都无法穿透,由此可知这桃花宝帐的厉害。”
朱天寿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问道:“邵真人,我摸一下可不可以?不会弄坏吧?”
邵元节道:“桃花宝帐未炼成之际,最好少经人手,皇上是此帐主人,当然可以触摸,不过最好等三十六朵桃花凑齐之后再行触碰。”
朱天寿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道:“既是如此,道长尽速把宝帐收起,免得污了此帐。”
邵元节走到长榻另外一端,捧来一个长宽约一尺的锦盒,仔细的折好白罗帐,郑重其事的放进盒里,道:“皇上可以此盒为枕,每夜睡眠,枕于其上,就可脑清目明,久而久之,可神游仙境,挽仙女之素手,共饮天地之仙水,甚至还可至西王母之蟠桃园,大啖结实累累之蟠桃……”
朱天寿听得如痴如醉,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已经升入天际,眼前出现无数的仙女。
他咽了口唾沫,张开眼,笑道:“如果有朝一日,朕能受西王母之邀,参与蟠桃大会,一定带几颗仙桃下来,赐与你们,每人一颗,也让你们成仙成圣。”
张永、蒋弘武、诸葛明三人连忙跪了下来,纷纷谢恩,称颂着皇上的仁慈,定能荣登仙境。
朱天寿哈哈大笑,捧起盛放桃花帐的锦盒,放在锦褥上,心满意足地道:“众卿平身。
”
张永、蒋弘武、诸葛明三人一齐口称谢恩,这才敢站了起来。
这时,邵元节反倒显得有些尴尬,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唯恐朱天寿又记起了他自己的皇上身份,怪罪下来。
对于朱天寿的喜怒无常,邵元节是见识过了,这回到了苏州,朱天寿一下子要他称“大爷”,一下子又要他称“公子”,硬是不愿意把真正的身份透露给金玄白知道。
邵元节也摸不清朱天寿是作何打算,不过无论如何,只要朱天寿让他陪着玩这个游戏,他就不能推辞,一定要奉陪到底。
龙虎山的天师必须要皇帝赦封,少了朝廷的支持,天师这个头衔随时可以被剥夺,为了师门,邵元节一定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皇上不可。
否则就如成祖皇帝时一样,宠信武当派,拨付上百万两的银子,在武当山大兴土木,兴建宫殿,以致让武当一派凌驾于少林派之上。
近数十年来,天师一脉受到武当派的打压,势力范围缩减,信徒也少了许多,若非是邵元节和师兄陶仲文两人得到前后二位皇帝的宠信,恐怕这些年天师教不会如此的兴盛。
所以,不论朱天寿想要玩什么把戏,他邵元节只有奉陪的份,并且还是诚心诚意的希望朱天寿能够长命百岁,才能保障天师教的永续发展。
因而此时他见到朱天寿兴致勃勃的又以皇上自称,只得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唯恐会出任何岔错。
关于炼制桃花宝帐一事,他虽没十足的把握,然而对于有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