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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微笑道:“赵大叔,大力鹰爪功最高练到七层,到了那个境界,足可以制石摧铁,不过你顶多只练到第四层上……”
随着地说话之际,赵守财只觉他的肩部突然变得如同钢铁一样的坚硬,运指招下,竟然使得自己手指隐隐作痛,惊骇之下,他急忙松开三指,闪身后退。
金玄白继续道:“就算是当年的大力鹰爪王宋老前辈,也只不过练到第五层,如果我运功反震,他的鹰爪立刻便会折断!”
赵守财满头汗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听到这里赶紧跪了下来,道:“少侠不愧是枪神传人,神功盖世,请恕老奴多有得罪。”
金玄白欠身作势,双手虚了一招,一股柔和雄浑的气劲从手中涌出,已将赵守财抬了起来,微笑道:“赵大叔自称老奴、莫非与枪神是昔年旧识?”
赵守财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道:“禀告少侠,老奴出身八卦门,三十多年前关东四魔入侵,八卦门一夜之间几乎全毁,幸得枪神老前辈挺身捆救,所以老奴发誓要终身为仆,替枪神老前辈尽一己之绵力,可惜他老人家一直不答应……”
他不胜唏嘘地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前他老人家离开七龙山庄,说是要到太清门和漱石子老前辈下棋,谁知一去不回,于是老夫人派出庄里的五十名人员出外找寻,老奴就是那时候离开七龙山庄,由于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老人家的消息,所以我无颜返回山庄,于是落脚在苏州一带,幸而遇上齐老爷子,这才幸运地留在钱庄里作掌柜。”
说到这里,他侧首看了齐冰儿道:“这一段往事,我跟令尊交待过,令尊也曾答应助老夫一臂之力,无奈多年来始终都没有枪神的下落,所以当金少侠出现,老夫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这才失态……”
齐冰儿没想到看来衰老不堪的赵守财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她自此疑窦全消,道:“赵大叔,你放心,我昨天才见过枪神老前辈,只要玄白哥同意,你随时可以去见他。”
赵守财高兴地道:“金少侠,老奴已有二十年未曾见过老主人,能否……”
金玄白一口加以拒绝,道:“不行,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闭关,一年之内恐怕谁也不见,你去了也是枉然。”
赵守财道:“可是他老人家离开七龙山庄已经二十年,庄里的老夫人他们……”
金玄白道:“我这次出江湖,其中一项任务便是要到七龙山庄去晋见师母,等我办完其他事情之后,找个时间由你带我走一趟七龙七庄吧!”
赵守财束手应了一声,齐冰儿问:“赵大叔,你既是出身八卦门,为何又熟悉鹰爪功?是否你后来又另投师门?”
赵守财道:“老夫哪敢另投师门?老夫之所以练过鹰爪功,只因大力鹰爪王宋奇琛是我的姐夫,我自幼便跟他练鹰爪功……”话声一顿,望向金玄白,道:“诚如金少侠所言,我这鹰爪功只练到第四层,对付一般武林人士或许有用,可是在金少侠面前,恐怕不出三招便会手指折断,功毁人伤。”
齐冰儿得意地道:“赵大叔,你是太抬举你自己了,如果玄白哥出手的话,恐怕你一招就会功毁人伤。”
看到赵守财满脸不信之色,她笑了笑道:“神刀门的风雷刀你听过吧?他带着三十多个刀客要找我麻烦,玄白哥三招便破了天罡刀阵,一枪就将风雷刀刺死,你说你能挡得了他一招吗?”
赵守财和所内的四个彪形大汉全都大惊失色,他深知神刀门的厉害,不明白为何会找上齐冰儿,骇然问道:“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那程烈可是个厉害角色……”
齐冰儿道:“你放心啦,枪神老前辈曾亲口对我说,就算我师祖和师父、师叔三个人联手,也不是玄白哥的对手,我看,他老人家还是太过谦虚了,此刻就算江南七把刀一齐而来,我玄白哥也能凭着一杆七龙枪击败他们。”
赵守财惊喜交集,道:“原来枪神隐居二十年是为了培养金少侠,老天有眼,枪神绝艺自能够经由少侠之手,震慑武林,发扬光大。”
金玄白瞪了齐冰儿一眼,摸了摸头,道:“赵大叔你别听冰儿说的话,那都是过奖之言,江南七把刀都是高人,岂会联手对付我,对吧?”
赵守财不住点头,表示同意,却又忍不住说:“少侠你功力虽然深厚,可是江湖经验毕竟欠缺,对付神刀门,恐怕得小心他们的暗算。”
金玄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齐冰儿道:“神刀门若是想用暗算的手段,恐怕他们覆亡之日也不远了!”
她拍了拍手,道:“好了,我们不用多说,现在是付钱的时候了。”
她打开木箱子,取出几张银票交给彭浩,道:“彭镖头,这是你的保镖费用,其中有一百两黄金是我答应赏给你的……”
彭浩接近银票,看了看上面的金额,手都微微发抖,兴奋地道:“齐大公子,在下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那里知道你真的赏赐在下一百两黄金,这个我可不敢收……”
“你收下就是了,”齐冰儿道:“神枪霸王这个外号,从此传诵武林,惊动江南,讲起来你的功劳不小,收下这点钱也是应该的。”
彭浩谦虚地道:“可是在下……”
齐冰儿道:“你若是不收,那么就拿出来作为这趟行程局里受伤或死亡的镖师家属抚恤所用。”
彭浩将银要放进怀里,恭声道:“谢谢齐大公子厚赐,在下代他们向公子致谢。”
齐冰儿点了下头,然后把箱子往金玄白面前一推,道:“玄白哥,这里是二百两金子,你收下吧!”
金玄白从木箱中拿出两只金元宝,你细地看了看,笑道:“原来金元宝是这个样子,真是漂亮。”
他揣了两只金元宝人怀,然后盖上箱盖,道:“田春,这个箱子就交给你保管了,以后有任何需要,就拿出来使用。”
田中春子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连忙颔首答应,拎起木箱,放在自己脚边。
赵守财见到她单手拎起数十斤重的木箱,显得毫不费力的样子,禁不住暗暗吃惊,多瞧了田中春子两眼。齐冰儿知道田中春子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对于她的动作丝亮不以为意,抓住金玄白的手,道:“玄白哥,你要随彭镖头到五湖镖局去,我立刻进太湖,我们就此别过。三日后的中午,我们就在这里见面,然后我请你到我们家开的松鹤楼去品尝一下苏州名菜!”
金玄白道:“好!你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派人到五湖镍局通知找,我会立刻赶到。”
齐冰儿默然颔首,眼中似乎浮现泪光,金玄白在她的小手上转拍两下,然后放了开来,朝赵守财道:“赵大叔,请你亲自带人护送冰儿人湖,如果太湖水寨里有任何变故,就派人到五湖镖局通知我。”
赵守财道:“少侠请放心,从这里进入太湖,我们有专人专船接送,不会发生什么问题,何况老夫亲身护送,就算天罡刀程烈来了,也不会让他占什么便宜。”
金玄白抱拳道:“既是如此,偏劳大叔了!”
他深吸口气,深深望了齐冰儿一眼,道:“彭镖头我们走!”
赵守财一路送他们去出钱庄,眼见他们上马离去,这才转身回到钱庄里。
金玄白没见到齐冰儿出来相送,知道她是怕在人前落泪,想起她的笑靥,她的秋波,以 及她玲珑的身材和浓郁的柔情,不禁心头涌起一丝惆怅。
可是,很快地,这份惆怅便被街上出现的许多新奇事物掩盖,立刻便又把精神放在街景和人群上了。
他们三骑一车走不了多久,便来到五湖镖局之前,彭浩望镖局前的一座高耸的旗杆,道:“金少侠,那面镖旗是我们邓继镖头五十大寿时,南七省的绿林盟主送的,凭着这面镖旗,五湖镖局的镖车在南七省是畅行无阻。”
金玄白抬头望了望那面迎风招展,猎猎作响的大旗,忖道:“这金刀镇八方也真是好手段,建绿林盟主都送礼给他,可见这人不简单。”
思忖之间,三骑一车已经来到镖局之前,彭浩跃下了马,向着站在镖局门口守卫的四名壮汉走了过去,低声吩咐了几句,其中一人立刻人内报汛,另外三人则随在彭浩身后,朝马车而来。
他们行动非常快捷,扶着四名受伤的镖师,先后进入镖局,这寸,金玄白才发现原来坐在车辕上的山田次郎已不在车上,诧异地望着田中春子,问:“怎么没有看到田敏郎?他到那里去了?”
田中春子下了马,走到金玄白身边,道:“禀告少主,是奴婢派他回去,替少主准备住宿的寓所。”
金玄白凝望了她一下,只见她满脸惶恐之色,晓得她此行率领多名忍者狙击五湖镖局的镖车,却超过大半死在自己手里,虽说鉴于沈玉璞的恩义,逼得她不得不以奴婢自居,但是她是组织中的一员,这次行动损兵折将,一定要对组织有所交待,所以派山田次郎回去报讯,也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释怀,道:“田春,你不必担心,这整件事情都由我负责,没人敢惩罚你的!”
田中春子躬身道:“谢谢少主。”
金玄白正待说话,只见镖局里蜂涌而出七、八名镖师,全都手里拿兵器,他皱了下眉,缓缓地下了马,只见彭浩迎了前去,朝那领先的一个脸色焦黄,留着三绺鼠须的瘦削人行了个礼,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个黄面中年入朝金玄白看了两眼,然后挥了挥手,那七、八名镖局全都收起了兵刀,四名镖师回到镖局门口站岗,另外四名镖师则随在彭浩和他身后,向金玄白行来。那个黄脸汉子老远就向金玄白抱拳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神枪霸王金少侠大驾光临,在下刘崇义,未能远迎,尚请恕罪。
金玄白连忙抱拳道:“那里,那里!刘兄太客气了。”
他嘴里虽在寒喧,心中却是在嘀咕:“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这神枪霸王的外号我也是昨晚才第一次听到,怎么就名震江湖了?”
彭浩引荐道:“金少侠,这位是敝局的总管,江湖人称瘦灵官,擅使双鞭,曾在五年前杭州比武大会上,勇夺第三……”
瘦灵官刘崇义连忙摇手道:“金少侠是枪神老前辈的高徒,在下这点功夫实在难当少侠法眼,此次敝局遭到神刀门的袭击,幸而有少侠仗义出手,这才免于失镖之危,在下代表敝 局上下,谨向少侠致上十二万分的谢意!”
金玄白搜遍脑海,也想江出几句客套话,只得说:“哪里!哪里!身为武林人士,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也是应该的。”
瘦灵官刘崇义抱拳道:“少侠,请随在下入内奉茶,我会替您引见敝局邓总镖头。”
他向彭浩解释道:“邓总镖头此刻正在接见北京来的贵客,不久之后要在得月楼设宴款待那位贵客,所以关于你的事,恐怕要到下午才能向总镖禀报。”
他们向镖局行去,那四位随同刘崇义的镖师则牵马拉车向镖局另端的侧门而去。
金玄白随着刘崇义进人镖局,只见里面占地极广,在高大的围墙内,右侧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中除了有梅花桩、箭靶、石锁、沙坑之外,还搭了一座木台,台上阵设十八样兵器,长短各九种之外,遇有一些外门兵器,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金玄白知道那是一座练武场,是提供镖师们平日锻练功夫之用,因时常举行武技比试,所以才要搭起高台。
不过那座高台虽有一丈多高,却没有眼前的屋宇高耸,整座大屋高达二丈有余,建筑壮观,形式古朴,显然已有百年以上的历史,面对大厅,一条宽约一丈的石板路直通人口大门,看来颇为气派。
而在屋宇的左侧,则是假山、鱼池、古木具备的园林造景,稍稍平衡了右侧大屋所给人感受到的粗犷味。
金玄白抬头望了望巨屋上的那块大匾,只见上面写着“五湖镖局”四个擘巢大字,每一行笔划都雄浑有力,似乎要纵匾上跃出来一样,不自禁地道:“这几个字写得不错,深得颜真卿书法的真髓。”
瘦灵官刘崇义脸上浮起讶异的表情,道:“原来少侠不仅枪法出神人化,并且书法造诣上也有如此功力,不敢相瞒,这四个大字是上代少林监寺大愚禅师所画,他是我们邓总镖头出堂叔,二十七年前,邓总镖头创立五湖镖局,便曾亲上少林,向老禅师求得这幅墨宝……”
金玄白凝目望去,果赂看到匾上有大愚禅师的具名,不禁对五湖镖局多了三分亲切感,暗忖道:“和尚师父的字写得真好,难怪小时候会逼得我一天到晚练字……”
思忖之间,他们已登上石阶,还没进入大厅,只见从里面走出五、六个劲装武林人物,领先的一个老者长方脸大耳,五官匀称,颔下一排短髭,显得不怒而威,而与他并肩走出的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