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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看到我的妖孽也有不自信的时刻。他一开始，动作笨拙，不知所措。
生涩的我们开始进展困难，但与心爱的人做这样的事，我们都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等候彼此，适应彼此
这夜，我与他渴求无限，缱绻无限，缠绵无限
第55章 一石千层浪
古语道：夫唱妇随。形容我最近的日子，这个词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让人怨念的是，这种形影不离的状态只能在工作时间，无法延伸至工作之余。谁让他工作已经忙上加忙，老爸加老哥还不时耳提面命，监管测试轮番来。
奸情事变后，开头几天明里风平浪静，暗中风起云涌。然而，短短十天过去，事情演变到今日，小小一奸情竟然引发了蝴蝶效应。堪称，一石激起千层浪，祸及池鱼无数。
从飞耀口中，我得知，事发后的第二天，凌利慕主动联络鼎丰关望致歉。那通电话里，据说凌董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憋。关望对凌利慕不留情面地冷嘲热讽了一通。凌董其实知道，道歉也是这结果，所以没送上门去给人损。但凌董回头又给了飞耀狠狠一顿怒骂，恨这不孝孽子丢光了他的老脸。
我心想，凌董他幸亏有二个儿子，不然堪称人中龙凤的儿子忽然惊变成Gay，已经是晴天霹雳，还闯了祸，又给外人数落，老人家不气出脑溢血才怪。
凌飞耀是也该骂。这家伙实在是够绝，够狠，够大逆不道的，居然敢折腾出这么荒唐的骗局。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这茫茫人海中，怎么会有凌飞耀这种匪夷所思的妖孽存在的。
事情过了二天后，瑞宇和鼎丰约定的合作商洽会议，鼎丰方面的主谈人关望和关君琪双双缺席，直接让与会的鼎丰高管递了一份文件。文件内容是重拟的双方合作条件。
凌飞耀说，此番事件，凌家上下不管怎么辩解，关家也肯定感觉不爽，认为自家受了愚弄和利用。
在商言商，有利可图，事关公司重大利益的事情，没人敢因儿女私事，就单纯意气用事，说成就成，说不成就不成。但私情还是会影响甚巨，先前合作条件，鼎丰对瑞宇有所忍让。现在抽去私心成分，鼎丰当然要重新评估合作的风险和获利，很满意、很吸引才行。
因此，这鼎丰的最新文件所提出的合作要求，不用猜就能知道，瑞宇想合作继续没问题，但这桩合作案中的各自成本投入和利益分配肯定要重新划分。这回划分，在正常以外，鼎丰肯定要占优才肯。
凌利慕不知是迁怒于合作生变，还是真的无法容忍自己儿子是Gay。他没有姑息凌飞耀的“荒唐”，雷厉风行地，立刻出手“棒打鸳鸯”。他行动起来，低调但很辣手。
据飞耀转述，凌董说他不是老古董，不是不理解同性恋，他知道性向天生，无法更改。生个儿子是这性趣，他会考虑认了。但他现在还不能容忍自己儿子这种倾向，还在工作时间鬼混，明知是会影响集团大事的非常时期，还有胆胡来。
凌董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明言要给飞耀一个深刻无比的教训，所以要飞耀选择，要么断绝父子关系，要么放弃跟榔头一起。这二项选择，凌董都还有前提。
如果，飞耀情愿断绝父子关系，那么前提是，飞耀和榔头都必须马上离开香港，从此不要回来。今后，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任飞耀自生自灭。不然，凌家会尽一切可能，对他们这对世情难容，伤风败俗的鸳鸯进行打击，因为凌家眼下出不起这么大的丑。
如果，飞耀肯放弃跟榔头在一起，那前提还要他独身三年，期间不得跟其他任何男人交往。
凌董不要求飞耀永远做到这一点。他认为，真性真情必定经得起考验。如果，飞耀和榔头能在严厉管制下，还能将感情维持到三年以后，他会放任他们发展。届时，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做父母的都认了，不会再对他们打击和约束。
这三年当中，飞耀若和榔头偷偷还在一起，他也不是绝对禁止，但前提是别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媒体。否则，飞耀将来非但别想得到一分钱遗产，更别想超然世外，过得自在。
飞耀又说，他和榔头之间只是兄弟情，不用朝朝暮暮相对。他自然选择了后一种，暂时放弃和榔头的相处。
这一决定，在飞耀请罪当晚就发生了。但是，直到榔头离职那天，飞耀才对我细说实情。他说他是不想瞒我的，但怕我知道会烦恼多虑，所以让我知晓，能缓则缓。他特意还安抚我，说别把凌董给出的处罚引申出去想，这次事件实在太过特殊。将来，他和我的公开，他一定会事先安排周全妥当再进行。
因飞耀的决定，事发后的第二天一早，凌利慕就让凌飞扬找到飞耀浅水湾的家里，探听榔头的想法情绪，也跟他说明了飞耀的选择。
榔头自然是深明大义，尊重“爱人”决定，二话不说就收拾行李搬走。同时，不要分文补偿就同意离职。只是工作方面总需要一些交接过渡，因此，榔头还在飞耀身边工作了二天才正式离职。
榔头离开后，没有新的经纪人来接替他工作，因为，飞耀给封杀了。除了广告以外，飞耀不得再接任何新工作。所以，榔头的助理现在正常过滤电话以外，负责回绝各种邀约。
现在，瑞宇旗下的所有媒体，已经全面停止对凌飞耀的宣传报道，除了他的广告。那是厂商付费播出，停播有违约责任。
飞耀他不见得因为封杀就能空闲下来，他的工作表老早排到一个月后，电影开拍前几乎已排的满满当当。现在，一些相关瑞宇媒体的活动被取消，腾出的空档很有限。另外他又调整了一些工作安排，把能提前填空的工作都提前了。所以，他最近忙的更不可开交。
不过，飞耀在瑞宇以外的其他媒体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凌利慕怕家丑外扬，没发出江湖封杀令。另外，这内部封杀和榔头的离开，也都有托词掩饰。声称飞耀是忙碌过度，身体已感不适，下来一阶段需要休整。榔头是有更好发展，因此离开。
榔头确实有了新去处，听起来似乎不差。他摇身一变，现在成了Like One公司在香港的首席代表。飞耀对我说起Like One时候，我趁机问了他一些情况。
他倒是直言不讳，跟我说Like One公司是他的，是他在大学时代投资创立的。榔头有美国的地产经纪人执业资格，开业要挂靠一家经纪公司，而这种经纪公司投入不大，飞耀想熟悉企业运作，所以在榔头从业一年后，他出钱，榔头出力，创立了这家公司。他没指望靠那公司挣钱，所以以前不太过问，全权由榔头负责。
因为是向经纪人抽佣为主的挂靠型公司，所以公司事务简单。上回，关君琪提起过的Gill和飞耀是哈佛的校友，飞耀回香港前，把Like One托管给了Gill，让他帮忙定期去视察监管一下。
凌董和关君琪都知道飞耀是Like One 的真正老板，因为是小打小闹的公司，凌董从来不过问。关君琪肯让鼎丰和Like One 签下代理合约，送的也是顺水人情。毕竟这种代理约，Like One是要有成交，才有收益的。
至于，我感觉关君琪是看小白脸的公司份上，才给出的高比例提成。我没问，凌飞耀没说，他说到的合作细节有限，但提了代理的具体项目标的——金光大厦。
我又问飞耀，现在这事态一变，会不会鼎丰和Like One的合作废止。
他说这项合作于鼎丰来说是小项目，又已签约成文，若鼎丰违约，不计较赔偿责任，也还有商誉问题。而且，Like One有销售成交，对鼎丰也有利。目前市道下，这种顶级写字楼项目的销售并非易事。
榔头现因飞耀失业，飞耀自然要管榔头的生计，所以让榔头重操旧业，回归Like One工作。正常工作时态下，榔头就任Like One，跟关君琪是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所以，Like One和鼎丰的合同，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在合约有效期内，双方会正常合作下去。
我还直言不讳，追问Like One何来写字楼客户，对“金光大厦”的项目，他们有何运作计划。
凌飞耀说，一方面，Like One可以和美国其他经纪公司合作，搜集投资客源；另外一方面，有从事投资基金的哈佛校友，近期有做这方面投资的计划。这种项目，反正有一笔赚一笔，没有也就赔点人工。
榔头的这一新去向，凌董也是知道的，但他只跟飞耀重申了一下，只要他们暂不继续交往，他不反对。
这合作的事，达成需要双方再三磋商磨合，不成倒是利落爽快的很。前天，鼎丰已经单方面先宣布和瑞宇的合作项目无法达成。因此这二天，瑞宇和鼎丰的股价都逃不过一跌，鼎丰市值庞大，跌幅有限。可怜瑞宇股票竟然大跌特跌，三天连续暴跌，跌幅累加起来将近30％，跌回合作计划案曝光前的原值还不到。二天之内，持有瑞宇股票的人总值大几十个亿的钱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本来，这则利空不至于让瑞宇如此暴跌，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天有基金公司紧跟发表了有关瑞宇的最新评估报告，对瑞宇的评级和股价估值明显调低，因此助长了市场对瑞宇股票的抛售情绪。
在我看来，对于凌家来说，涨涨跌跌，变化的只是账面财富。但对前一阶段高价买了瑞宇股票的人而言，这一套，想要翻身，恐怕最起码也要等个一年半载，前提还要保佑瑞宇接下来发展平顺，业绩稳健增长，股市人气繁荣兴旺。
不过，这系列事变以来，凌飞扬也焦头烂额中，他来找凌飞耀时候，即使遇到我都没心思多跟我搭讪。更别提，专程找我纠缠。而瑞宇股价这一跌，对我好像也不是坏事。因为，凌董忙于开会磋商，组织澄清公告，这几天无暇顾及管教孽子。
要知道，在这之前的那一周，只要飞耀是在晚上十点以前收工，就会给凌利慕传召去。晚饭前收工就喊去饭店，晚饭后收工叫去KTV。听飞耀说，凌利慕很恐怖的每天轮番叫来不同女星作陪，凌董只到二次，其他时间都是凌飞扬督阵，暗示女星去主动接触，甚至挑逗凌飞耀。
这种事，飞耀说他能坚持坐怀不乱，而且中途一有时机就甩手走人。我听了，照样是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我感觉，将来有朝一日，和飞耀关系曝光，这个凌董肯定少不了给我们设置障碍，寻事考验的。所幸，凌飞耀到目前为止，还没漏出破绽，凌董也暂时放弃了这种可怕测试。
凌飞耀，这只大尾巴狼这些天过得真很辛苦。刚刚开荤尝到甜头，无奈近来风声太紧，只能夹紧尾巴做人。他说，最近是风口浪尖，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所以，明里暗里都不敢跟我越雷池一步，只有白天偷偷用禽兽眼神射我，晚上在电话里拿话撩我。
今晚，难得他收工的早，虽说早也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他昨晚就再三叮嘱我，今晚收工后，一定去办公室找他。对凌飞耀今晚的“幽会”计划，我已有兔入狼口的充分准备。
而三天后，也就是大后天就是9月8号了。那天我将回上海了，要回去四天，这已经跟他协商好。本来，我还想早回去一天，多回去几天，但飞耀不肯，他恨不得我当天就来回。可是，8号有同学聚会，9号要参加婚礼，10号我回家看望父母，11号就要赶回香港，这个行程安排地已经非常紧凑，没法挤了。所以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我这个休假方案。
第56章 一夜三次狼
进门后，只见他单手支着小白脸，懒洋洋地斜身倚在班椅里，笑容微微，很勾人；星眸闪耀，很魅惑。
此情此景，我给的鉴定是——饿狼，守株待兔中！
我微微一囧，原地不动。
美人收笑，抬起手来，向我勾勾手指，“来”
我微微一晒，磨磨蹭蹭地走到会客椅边，坐下，与他面对面。
美人默默注视，灵动眼珠不停地转悠。
不知这妖孽又要出什么花样？我心里暗暗嘀咕，斜他一眼，故作大方地说了句，“我来了！”
他眼眸一垂，视线落在自己左手，停了停，又马上抬起。
我的注意力刚才一直在他脸上，跟着他视线，才注意到他的左手始终紧握着，指缝中间有很小一截金属细链漏出，白色的，很闪亮。我暗暗欣喜，认为今晚有礼可收。
转瞬间，妖孽已笑兮兮地，用他右手拍着大腿说，“乐乐，到我这边来！”
与他相视而笑，出于矜持，我摇着头，心口不一说，“不要！”
美男顿露愠色，撅着嘴跟我强调，“郑天乐，你的中文水平真烂！飞耀，不是‘不要’，‘非’是排他，非要（飞耀）就是一定要，非要不可！”
瞧着小样有趣，我一时轻敌，忘了这人原形是霸王，还故意逗他，顺话乱掰：“非也非也，非即不也，飞耀即是不要！”
凌飞耀腾一下站起，摆出一张霸王脸，哼哼道：“不要就不要，我回家了！”边说边转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