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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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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父已经八十多岁,如今落在刘子虬这个土匪手里,能有好过的吗?让刘舜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和刘子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是素不相识,自己在村子里又不是特别富裕之人,刘子虬怎么就找到自己头上?
  刘子虬向刘舜臣索要一百块大洋。
  刘舜臣在刘楼村来说不能算穷人,也不是富裕人家,也就是有几亩薄地,生活上能过得去。房屋也没有几间,去哪里找到一百块大洋!这不是要人的命?
  “人家说了,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把大洋准备好,否则就要撕票杀人啊!”老伴看老头子不说话,着急了。
  眼前来说,要想筹集到钱去赎回父亲,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去向葛福海借钱。葛福海家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富户。二是把自己家的土地都卖掉。借钱也只能是借一部分。况且,嗨!怎么向葛福海张口啊。问葛福海借了钱,自己将来用什么去还人家!
  就在这时候,刘玉真穿着大衫,迈着方步,大模大样地迈进了刘舜臣家。刘舜臣一看见刘玉真,头皮就发懵。上次关于儿子刘太武和杨雪的事,就是刘玉真敲诈自己的一个诡计。如果不是葛福海急中生智,想出以假作真的办法四两拨千斤,粉碎刘玉真的诡计,自己还真要在刘楼村丢大人啊!
  李舜臣没有好脸色!
  刘玉真不计较,宽宏大度的样子,自己拉凳子坐下,说:“舜臣啊,听说西山的土匪绑架了大叔?他们要多少银子?”
  放高利贷,落井下石,这是刘玉真一贯的作风。刘舜臣在对待赎银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有想到刘玉真,他也帮不了自己的忙。没有想到这个人能自己送上门来,刘舜臣没有好气地说:“怎么,又来落井下石不是?说吧,准备多高的利息,我成全你!”
  “你看你这是什么话?”刘舜臣拿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好像要走,“舜臣,不管咋说咱也是一个村的。别说五百年前,就是一百年前,不,没有一百年,我查过族谱,八十年前,咱还是一家人。也就是说,咱毕竟是一个祖坟里的人啊!你过去对我怎么样,你知道,我不在乎,我不和你计较。现在你不是到了难处?我也是看在老祖宗的份上想帮你一把,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
  刘舜臣一听刘舜臣又提起往事,就知道他指的是几年前的官司。刘舜臣没有好气地说:“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做事咋样,你自己清楚。我爹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你费心。”
  “那好那好,我热脸讨了冷屁股,我走我走。”刘玉真起身要走。刘舜臣的老伴慌忙拦阻,“他哥,顺臣过去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现在我们不是到了难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帮帮俺吧。”
  从内心讲,刘舜臣是不准备让刘玉真帮忙,也不愿意让老伴涎着脸,对刘舜臣说好话,显得低三下四。他吆喝老伴:“你回来,我会想来办法!”
  以往老伴对他是言听计从,可是这天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仍然追着刘玉真说好话。
  刘玉真已经走到了门外。刘舜臣的老伴也追到了门口。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他哥,你就想想办法吧,咋说咱也是亲的呀!你也得帮这个忙啊!”
  刘玉真怒气未消的样子说:“要说呢,我为啥管这事?不就是想着咱是一个村的?再说了,咱还是一个祖坟呢。可是你看看舜臣那样子,好像我是吃饱撑的!”
  “他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说咋办吧?”
  “还咋办,人家不是要银子吗?给人家啊!不给人家,人家要撕票啊!”
  刘舜臣的老伴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办法,有点泄气,可还是涎着脸说:“一百块大洋,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去哪里找啊?”
  “天底下路多的是,就看你走不走,走哪条路。”刘玉真说了这话,把一张脸黑桑着,迈开大步,出了院子。刘舜臣老伴还想喊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喊出口。她也知道话出口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要钱啊!
  刘舜臣起身向外走,和扭回头的老伴撞个满怀。
  “干啥去?”
  刘舜臣不搭理老伴,只管向外走。老伴踮着小脚撵到外面,“你去哪里?”刘舜臣站住,说:“你别再找玉真,他操不了好心。”刘舜臣说了这话,掉过头又走。
  刘舜臣想起了葛福海,他想,只有葛福海有办法。
  刘舜臣到葛村,找到葛福海家。葛福海家是两进深的院子。葛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富户。葛福海的父亲曾经是村子里的保长。
  迎接刘舜臣的是葛福海的大儿子葛存壮。葛存壮知道刘舜臣是找自己父亲的,就歉意地说父亲不在家。刘舜臣听了这话,迟疑一下扭头就走,他知道这事对葛存壮说不得,说了他也不当家。葛家是葛福海当家。
  葛存壮撵到外面,说有什么事要不留下话,等父亲回来,好告诉他。刘舜臣不知道葛福海去了哪里,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就说没有什么事。
  第二天是最后期限,如果刘舜臣再送不去赎金,他只好去领父亲的尸首。第二天早上,刘舜臣放出话,要卖掉自己家的土地,赎回父亲。
  刘家有几亩土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谁能一下子买那么多土地?在如饥似渴的等待中,一个人站了出来:刘玉真,他要全部买下。
  这一次刘舜臣没有再固执己见,答应卖给刘玉真。但有一个条件,刘玉真必须给够一百块大洋。刘玉真一脸得意的笑容,当场把一百块大洋交到刘舜臣手里。
  刘舜臣的父亲赎回后,听说儿子把土地全部卖完了,大骂儿子败家子。自己是将要死的人了,被杀了又何妨?把土地卖了,刘家一家人还怎么活啊!刘舜臣跪在父亲床前,告诉父亲,即使拉棍要饭,只要父亲能回来,毫无怨言。
  可是刘舜臣的父亲不久还是离开了人世。




四、刘太武的爱情

  徐家山一仗,刘太文几乎全连覆没,一个连队仅剩下十几个人。后来,刘太文的连队又得到补充。
  刘太文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杨劲松,一个叫肖虎。这两个人都是连长,他们都痛恨张赖在师部里把持权力,欺上瞒下。他们找到刘太文。杨劲松是个直性子,说:“太文啊,你看咱们还能再干下去?徐家山一仗,张赖可是要要你的命啊!”
  刘太文何尝不知道张赖要要他的好看!杨劲松说:“与虎为伍,迟早要被老虎吃掉。因为他是野兽,野兽是没有人性的。”
  肖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吸烟。
  刘太文说:“有什么办法?”
  杨劲松说:“现在就有一条光明大道,不知道你走不走。”
  刘太文说:“什么大道,说说。”
  杨劲松说:“咱们一起投奔新四军。”
  刘太文笑了。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不敢贸然附和。杨劲松不解地说:“笑什么?你以为我们是和你说着玩的?在国民党的部队里我是受够了,他们不抗日,抗日的人又遭到打击压制。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我们为什么不投奔新四军。”
  刘太文看出他是真诚的,但还是不放心,说:“这话要是传到师部,可是要杀头的啊!”
  杨劲松着急了,说:“太文,咱们是好朋友,谁也不要瞒谁了。我们本不想揭你的老底。”杨劲松看看肖虎,肖虎就笑了,笑得让刘太文莫名其妙。肖虎把烟头扔地上,踩碎了,说:“太文,我们可是把你当成亲哥们儿,你却不说实话啊。”
  刘太文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杨劲松和肖虎互相递了眼色。杨劲松说:“就把话挑明了吧!你早就和新四军五师的人来往!”杨劲松神秘地说:“难道还要让我把话说再清楚些?黄山坡战斗后你的战利品只上缴了一部分,大部分都送给了新四军五师,我说的不错吧!”
  刘太文无话可说了,如果再坚持下去,就真的是不够朋友了。可是自己又不甘心这样任人拿捏!
  好久没有说话的肖虎说:“太文,你也别误会,我们其实不是暗中查你的底细。就连师部不也对你产生了怀疑?”
  刘太文说:“既然二位啥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杨劲松说:“咱们投奔新四军吧,这是咱们的出路啊!”杨劲松的公开身份是国民党的连长,暗中却是新四军的战士。几个人合计后,决定三天后的晚上将队伍拉出去,投奔新四军。
  这天晚上是个好天气,一轮明月,没有风,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野虫子发出欢快的叫声。三支部队在预定地点聚合完毕,刘太文登上一片高地,清清嗓子说:“弟兄们,咱们跟着国民党干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干出个名堂来,到头来还要被张赖一伙暗算。从今往后,我们要脱离国民党,投奔新四军,投身到抗日的大业中去。现在我宣布——
  就在这时,四周出现了奇异的响声。放哨的战士发出口令,没有得到回答,得到的是枪声,放哨的战士倒下了。刘太文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四周亮起了火把。在彻天的火把中传来狰狞的笑声,是张赖。“刘太文,你终于跳出来了,我在此等候多时了。”张赖站在高处。他身边站立着国民党士兵,一个个荷枪实弹。气氛骤然紧张。
  刘太文看到阵势对自己不利。
  张赖又说:“国军的弟兄们,不要听信刘太文的胡言乱语。你们家中都有父母爹娘,有的还有妻儿老小,他们还等着你们回家呢。如果你们愿意放下武器,回到国军的队伍里,本人可以保证你们既往不咎,还是好弟兄。如果执迷不悟,你们也看到了,只要我一声令下,就是粉身碎骨,落得个叛徒的可耻下场。”
  刘太文看看肖虎和韩劲松,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来。因为一切都不用再说了,当前的首要问题是怎样保着这些弟兄们的性命。有的战士已经拉响了枪栓,准备射击。
  肖虎打起仗来是个不要命的主,可是他却好色。连队驻地有个叫韩草的女人,没有男人,孤身一人。肖虎一来二去就和她勾搭上了。肖虎从刘太文这里回去后就去了韩草那里。情人相见,自然少不了的卿卿我我一番缠绵,然后进入意境。两个人高兴之余,肖虎就说了要起事的事情。肖虎答应韩草,只要这次成功,就带着韩草离开这里,去享荣华富贵。
  这韩草不是别人,本来是张赖的情妇,他把她送给肖虎,让她在肖虎那里卧底,进而探听刘太文的底细。张赖知道肖虎和刘太文是好朋友。
  韩草得到这个消息,立即报告给张赖,张赖这才调集了人马。
  刘太文说:“张参谋,请你不要难为弟兄们。有什么话可以对我刘太文讲,一切事情都有我刘太文担当。”
  张赖越发得意起来,“好好,刘太文有种,是条汉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那么请你和韩劲松,肖虎出来受缚,其他人可以遣散。”
  刘太文要向前去,肖虎突然吼叫道:“不,太文,不能去。去就是自投罗网。”刘太文冷冷地说:“不去就行吗?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们去送死?”
  刘太文摘下他的武装,脱掉帽子,大步向张赖走去。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枪响,紧接着,响起激烈的枪声。双方互相射击。一时间杀声震天,火舌喷涌。刘太文就势一滚,滚到一旁。刘太文拽出腰间的另一把手枪,也加入到战斗中。明明知道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搏斗,箭在弦上,刀也出鞘,不打不可能。只有战死吧。后来,杀出一条口子,有人开始跑,刘太文也开始跑。刘太文在混乱中也开始奔跑,不分方向,也分不清方向,跌倒了再爬起来。不用回头,后面是枪声,到处都是枪声,他的鼓膜涨得疼。他跑啊跑,寒风嗖嗖。刘太文一直跑不动了,扑倒在草丛中。




八、血火枪声

  1944年10月的一天,在豫西,人们争相传播着一个惊人的消息:日军正在登封修建的飞机场被袭击,上万名民工被解救出来。皮定军,徐子荣的名字第一次在人们中间传开。不久,又传来消息,皮定军,徐子荣又攻打了巩县黑石关据点,消灭日军一个小队和伪军一百多人,解救修铁路的民工两千多人。
  刘舜臣有病了,已经躺了四五天。这一年又过早地下了一场大雪,老辈人说多年都没有下雪了,这么大的雪不知道是何征兆。
  天放晴了,刘舜臣拖着孱弱的身体到院子里。老伴怕他跌倒,要他到屋里,他不说话,在雪地里走来走去。为了赎回父亲,把所有的地都卖完了,刘舜臣靠给田老七干活挣些钱养家糊口。
  他女儿忙出去想搀他进屋,他看看女儿,想起了大儿子刘太文。这孩子几年前去省城上学,一出去就再也没有消息。后来听说出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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