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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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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夫妇;贝茨博士和鲍比;齐先生和齐夫人;4位校友:布兰奇·邬、林弥励、骆佩芬、袁诚申(音译);5位教职员工:瑟斯顿夫人、哈丽雅特、李先生、陈先生和我。
  午餐会在哈丽雅特的安排下准备得很好,餐桌旁大多摆放着秋菊,色彩鲜艳,让人赏心悦目。座位牌很别致,是骆佩芬和袁诚申做的。饭后,我们又回到活动中心,哈丽雅特给了大家一个惊喜,她给大家念了贺信和贺电。贺信是弗洛伦斯·柯克刚寄来的,贺电是吴贻芳博士发来的。然后,她又给我们念了香港和上海分校寄来的贺信与发来的贺电。她还特地为“创始者节”写了一首歌,由4位校友演唱,唱得非常动听。
  下午5时30分。我去美国大使馆见汤姆斯·C·哈特(Thomas·C·Hart)上将及其随行人员。我们传教士去得早,其他人去得却很晚,双方基本上没有共同点。凯瑟琳去得稍晚一些。晚上,她到我这里来又一次重复了她常说的那句话:“官员们一点也不理解我们这些传教士,也不理解我们所做的工作。”11月5日,星期天这是我记忆中最美的秋日!校园里美极了,秋色的金黄与松树的葱绿融为一体,美丽的菊花竞相开放。
  10时30分的学生礼拜非常成功,礼拜由我主持,王邦契先生布道。下午3时,钟声一响,学生们就在宿舍楼前排好队。3时15分,她们列队走进大礼堂,蓝布学生服将她们映衬得端庄大方。3时30分,“创始者节”的祈祷仪式开始了。我漏写了一点:下午3时,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哈特上将携几位军官来到学校。他们临走之前视察了图书馆和礼拜堂,并检阅了学生。令我们遗憾的是,他们没能留下来参加祈祷仪式。




魏特琳日记1939年(八)(5)



  “创始者节”祈祷仪式庄严而典雅,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学生和来宾都深受感染。和往常一样,各色菊花、金黄的树叶和跳动的烛光装点着礼拜堂。主席台上坐着我们6个人,从左到右依次为:王邦契、魏特琳、普赖斯博士、瑟斯顿夫人、贝茨和布兰奇·邬。祈祷仪式内容如下:开场白——顾小姐和埃莉小姐念祷文——普赖斯博士唱赞美诗——《你的圣殿永在人间》诵读经文和主祷文——贝茨博士,经文为《申命记》第8段第1~3句及第5~10句唱赞美诗——《天堂的回响》简短讲话——邬小姐布道——《记住过去》,布道人:劳伦斯·瑟斯顿夫人;翻译:王邦契先生唱赞美诗——《上山去》念主祷文、做赐福祈祷——普赖斯博士主席台对面几乎座无虚席,学校的235名学生全部到场,来宾肯定不下百人。
  今天晚上,我在南山与多恩(Doan)夫人、杰西·M·特劳特(JessieMTrout)(她是从日本来的)以及瑟斯顿夫人共进晚餐。吃完饭,我们下楼到瑟斯顿夫人家喝咖啡,边喝边谈。谈话间,客人们突然要我们说说日军占领南京的好处,把我们弄得张口结舌。
  在庆祝“创始者节”之时,我老想着成都、上海和香港分校。
  11月6日,星期一太累了,今晚真不想写日记了。早上8时~9时,我在办公室安排下午请哪些人来听特劳特小姐关于合作社的讲座,人选确定后,又给他们写了邀请信。9时~10时30分,带特劳特小姐和多恩夫人去了两个地方,一处是1937年12月、143人被日军活活烧死的地点;另一处是1938年1月5次遭强奸的一位73岁老妇人的住处。中午,我和这两位客人,以及布兰奇、林弥励、骆佩芬、顾小姐一起吃中餐。下午1时30分~3时,约15人聆听了特劳特小姐关于合作社的讲座。4时30分,我到南门,和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下属的南门基督教学校的一些老师交换意见。6时30分,我和凯瑟琳邀请传教团的几个人在南山公寓吃了饭。
  今天晚上的早些时候和晚些时候,我们听到了空袭警报。我们认为,这么做其实是搞灯火管制。
  11月7日,星期二今天晚上6时40分,我和凯瑟琳坐黄包车去国际俱乐部参加教育部长举办的宴会。可怜的老头——他已那么老态龙钟,根本管不了什么事,更不用指望他能推动教育体制的进步了。在座的大约有50人,共摆了5桌。部长讲了一席话,内容之一是说他具有两重性——在政府工作时是一个他,参与社交活动时又是另一个他——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另一个他。我万万没料到会来这么多日本人,有基督教牧师(5名)、商人数名、新闻记者两名、军官两名,对了,还有两名政府顾问。和我同桌有一位叫尤诺(Uno)的先生,他是洛杉矶的一位记者。谁知道这次社交活动会产生哪些后果,也许无妨吧。凯瑟琳旁边坐的是财政部长,她担心随时可能被记者拍照。
  11月9日,星期四昨天下午,焦嫂子来了,我们曾把一件棘手的事托付给她,请她照看凌萍(音译)太太的房子不要让人拆掉,让她一有情况就通知我。这次她是来告诉我,一位邻居把浴缸抢去了,如果我不去把它要回来,浴缸就要被卖掉了。于是,今天下午4时,我和魏师傅去看看怎样处理这件事。房子远在和平门,从这里乘车过去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一路上,我们两次下车等待日本宪兵放行,好在他们放我们过去了。我们到了那里后,去了附近几户人家,要回了浴缸,并给了那个拿走浴缸的人2美元,又礼貌地对他还回浴缸表示感谢,然后,我们赶紧上车回来。在车上,我不得不把脚放在浴缸里——脚实在没有地方放。我们路过一些尚未完工的房子的旁边,看到有人正在拆房卖砖。一幢价值万元的房子,卖砖所得也不过数百美元。
  在我们校园的南面,有一幢很漂亮的房子,其价值不下万元,已经被拆毁,砖头也被拖走了。不应该责备那些拆毁别人房子的老百姓,因为他们也要生存。
  在凌太太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日军设有关卡盘查过往行人。我们通过了关卡,但路边有大约100个苦力在排着队,被日本兵反复搜身。一个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枪,那架势无疑让每个苦力都能感受到一种威胁。我听说,这些苦力每天才能挣048美元,另外002美元必须交给为他们提供担保的工会等组织。
  这一趟来回挺远的。我都快冻僵了,不得不早点钻进被窝。
  真希望尤诺记者能过来看我,我可以和他进一步详谈。
  11月10日,星期五今天很冷,昨夜下了霜。窗外秋叶很美,景色怡人,这些树都是10年前我亲手种下的。
  今天下午,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孙来找我,他想向学校借钱为养母下葬。好像整个葬礼,包括办丧酒等,他得花400美元,只有这样他才算尽了孝道。
  晚上,我们去听了教会音乐委员会举办的小型音乐会,地点在索恩家。我们欣赏了皮克林夫人(来自美孚石油公司)的竖琴演奏、加勒茨(Galatzer)博士(一位奥籍犹太难民)的小提琴演奏和保罗·阿博特的男声独唱,还看了一出短剧。这真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刚才翻看一本破旧记事本,发现了这些数字(很久以前留下的阴影)!1938年1月14日收容难民记录:科学楼928人,艺术楼1223人,中央楼969人,500号宿舍楼718人,700号宿舍楼874人,600号宿舍楼?人。




魏特琳日记1939年(八)(6)



  到1938年2月5日,难民中共有37名婴儿出生、27人死亡。到1938年3月11日,开办难民班情况如下:三年级共10个班——高中生,另有5个小班、7个扫盲班,共22个班。3月22日,递上了请愿书,上面有1105人的签名。
  我抄下了这些反映历史真相的数字,这个破破烂烂的本子可以扔掉了。我记不清了,想必那时的日记中应该已经记录下了这些情况。
  11月11日,星期六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今天上午,那位年轻的花匠在中央楼前摆放菊花,好让瑟斯顿夫人给花拍几张彩色照片。上午我原本是有安排的,但大部分时间却做了别的事。
  上午,住在附近的老孙来了。他曾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避难近两年。他来是想看看能否向学校借些钱给养母下葬。我们想了个办法,由我和瑟斯顿夫人私人出钱,各借给他100美元。
  老孙还没走,住在附近的那位姓朱的又来了,问我们学校愿不愿意买下靠近校园东南角的那一小块地,其实,我们很久以来一直想要那块地。他现在急需用钱,打算半价出售。我告诉他,我们将把这件事告诉目前在成都的校长,并等待她的答复。
  今天下午,一些外国人在我们学校操场上打棒球,打完球后又到瑟斯顿夫人家喝茶。晚上,瑟斯顿夫人和我与9名高三的学生进行了简单的聚会。我们爆了玉米花,这是她们以前从来没做过的活计。
  真不知道嗜杀成性的希特勒将给无辜的百姓带来什么样的苦难。愿上帝怜悯那些将要受苦受难的无辜者!今天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21年前的今天,世界各地的人们是怎样狂喜不已、感恩不尽啊!当时,人们以为不会再让年轻的精英这样大批大批无谓地牺牲了,但是,今晚静坐家中,我不由地想到,今天欧洲战场上仍有成千上万的生灵遭到涂炭。
  幽灵谷——高尔斯华绥(Galsworthy)主啊,我已启程赴死亡之海,昔日阳光的欢笑难以忘怀。
  那岂不浪费天生我才?给我最后的慰藉;人类从此不再战争!我们显然没有守约!11月12日,星期天今天举行早礼拜,约翰·马吉引用有关尼科迪默斯(Nicodemus)的经文布道,主要内容是:只有皈依上帝,人才能感到平静和充实,否则心灵总无法安宁。早礼拜是由王邦契主持的。
  机密中午,我去盖尔博士那里,和一位在市立学校工作的中国妇女一起吃饭。我们觉得她是个“汉奸”。尽管表面上看她想为同胞服务,对日本人没有一点好感,但实际上她对学校的日籍顾问以及两位日籍教师毕恭毕敬。她说最难对付的是中国教师,他们又狡诈,又狭隘。有人警告过她,所以,她从不让人代买食品或代做饭菜,也从不和别人一起吃饭。她认为,日本人会在年前从南京、上海一带撤走。这种说法让我大惑不解。她想来看我们,但我们学校的中国教师会怎么想?他们愿意和她同桌吃饭吗?我想,最好等程夫人回来后再给她答复。
  今天晚上的礼拜由初三班负责,她们做得不错。我这朝北的屋子今晚很冷。
  11月17日,星期五阴郁的天气持续好几天了,今天天亮时有雾,不过后来阳光明媚,相当温暖。那位年轻的花匠把菊花从花房里都搬出来晒太阳,并浇了水,这样可以延长花期。
  中午12时。哈丽雅特、瑟斯顿夫人和我去孙家喝丧酒。听说今天来孙家喝酒的约有200人,大约办了20桌,每桌10美元甚至更多,加起来要花很多钱。我们3人每人送了4美元,钱是用白信封装的。孙家回馈了2美元给我们的佣人。来了许多邻居,其中有几位是教徒。死者的直系亲属都披麻戴孝。老孙怕引起亲戚的非议,觉得不能按基督教的习俗办丧事。
  下午2时30分。我去汉中门长老会教堂参加悼念埃莉诺·赖特的祈祷会。教堂里摆放着盛开的菊花和青翠的盆草,给人一种肃穆之感。讲台的右侧悬挂着埃莉诺的大幅照片,照片中的她栩栩如生,充满活力。听着她教过的修女们唱歌,我仿佛感到她还活着。这两个悼念仪式是那么截然不同!一个简朴、高雅,不顾忌什么“面子”;另一个夸张、缺乏真情实意,时时处处从“面子”出发。埃莉诺直到病入膏肓时,仍然保持着那种不可战胜的精神力量,令人难以忘怀。她最后几个月备受煎熬,却不得不和双亲、朋友隔离开,在这种状况下她能保持这种精神,确实更加令人钦佩。
  我设法抽空写下周一去南京基督教委员会发言的讲话稿,但是很难抽出空来。
  11月18日,星期六今天上午,初三的学生在化学课上给大家演示了染料的制作过程,她们做得很成功。该班的新老师姓叶,他工作认真、兢兢业业,比去年的李先生教得好多了。
  下午,传教士和外国商人团体在我们学校操场举行了球赛,有许多人踊跃参赛,拼劲十足。
  传教士队以3∶2获胜。我没参赛。周六下午我一般都有公务。
  我们总是迫切希望在报纸上看到最新战况。在我看来,欧洲的战事似乎越来越遥远,而中国的战况则日益严峻,好像中国最后一条重要的铁路干线也将落入敌手。
  11月19日,星期天今天让家政班静修。静修内容大致为:上午8时45分开始做静修的首次礼拜;9时~9时15分,小组(共四组)讨论,内容是基督在哪些方面引导世人,或曰基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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