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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丽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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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眼睛看着拔了一半的草地,想了想我的问题:“埃尔德里奇和爱默特很久以前就认识,”她终于说话了,“他们都在房地产上发了一大笔财,还同在南加利福尼亚的委员会。既然你是警察,可能我不应该这么说,但爱默特跟个骗子差不多,他盖的很多房子在1933年的地震中塌了,之后埃尔德里奇说他盖的其他很多房子也早晚会塌——都是用最差的材料盖起来的。埃尔德里奇把爱默特踢出了委员会,因为他发现爱默特盖的房子租赁和买卖都是守不存在的公司来操作的——不管还有多少人会死,爱默特也不用对此贝贡,这让埃尔德里奇非常恼火。”   
    我想起玛德琳曾经跟我说过同样的事:“听起来你丈夫是个好人。”   
    珍的嘴唇咧了咧,笑了——好像她并不这么认为:“他有时候还行。”   
    “他从来没去警察局告发过爱默特?”   
    “没有,他害怕他的那些帮派分子朋友。他只是尽力而为,让爱默特有点讨厌他罢了——从委员会里被开除可能影响了他的一些生意。”   
    “‘他尽力而为了’,不错的墓志铭啊。”   
    这次珍的嘴又咧了咧,冷笑了一下:“是因为他有罪恶感,圣佩特罗堡那儿的几个贫民区属于埃尔德里奇,当他得知他得了癌症时,他突然开始有负罪感,去年他在选举时投了民主党的票,等他们上台后,他跟市议会里新上来的民主党人士开会。我肯定他跟他们说爱默特的坏话了。”   
    我想起那些小报上预言的大陪审团的调查:“可能爱默特的气数到了,你丈夫本来可以——”   
    珍戴戒指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丈夫有钱,长得又漂亮,只是作风不太好,我一直很爱他,可后来发现他背叛了我,现在我又开始爱他了,真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我说。   
    珍温柔地笑了:“巴奇,你多大了?”   
    “三十二。”   
    “哦,我五十一,我觉得奇怪就是奇怪,你这个年龄不应该这么悲观,你应该有幻想。”   
    “珍,别逗我了,我是个警察。警察是不能有幻想的。”   
    珍笑得很真挚:“有道理,现在我对你有些好奇了,一个前拳击手怎么会跟玛德琳·斯普拉格扯上关系呢?”                
黑色大丽花 伊丽莎白 第4章 

    我撒谎了:“有一次她闯红灯被我抓住了,这件事又引起别的事……”我假装随便地问了句:“你对她了解吗?”其实我的胃都快抽筋了。   
    珍跺跺脚,想吓走飞舞在游廊外、窥视着玫瑰花丛的一只乌鸦:“我认识斯普拉格家的女人们至少也有十年了,我们的关系很乱,非常复杂。”   
    “我洗耳恭听。”   
    珍说:“你还是武装到牙齿比较好。”等我笑完了,她向草地之外的缪尔费尔德路那个地产热中产生的大亨的家看去,“当我家的两个姑娘和玛德琳、玛莎都还小的时候,雷蒙娜在她家的大草坪上指导她们表演。小姑娘们都穿着裙子或者动物的服装演短剧,尽管我知道雷蒙娜心理上不太正常,还是让琳达和卡罗参加了。等姑娘们长大一点了——十几岁的时候,演出变得有点奇怪。雷蒙娜和玛德琳很会化妆,所以雷蒙娜就上演这些……史诗,把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发生在爱默特和乔治·提尔登身上的事都演出来。”   
    “她让小孩子们穿上士兵们穿的苏格兰方格呢短裙,脸上擦着粉,腰上挎着玩具枪。有时候她往她们身上抹假血,有时候乔治还把这些拍成电影。演出变得越来越古怪、离谱,我就不让琳达和卡罗跟斯普拉格家的孩子玩了。后来有一天卡罗回家来,拿着几张乔治给她照的照片,是她装死的照片,身上都是红色的染料,这让我再也不能忍下去了。我一口气跑到斯普拉格家,把乔治骂了一顿,因为我知道雷蒙娜精神不太正常,不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可怜的乔治挨了我的骂,什么也没说,后来我对这事挺后悔——他在一次车祸中残疾了,这让他变成了流浪汉。他以前帮爱默特管些房产,现在他只能在院子里做些杂沃,给市里的空地拔拔草什么的。”   
    “那后来玛德琳和玛莎怎么样了?”   
    珍耸耸肩膀:“玛莎成了个什么艺术奇才,玛德琳现在是个生沃作风随便的女人,这一点我想你可能早就知道了。”   
    我说:“珍,别说得太恶毒。”   
    珍用手指上的戒指敲了敲桌面,说:“我道歉,可能我希望自己也能这样,我下半辈子不可能就在花园里拔草,我又太骄傲,不会去养小白脸。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再找个百万富翁。”   
    “不可能,我这辈子找一个已经够了。你猜我一直在想什么?我想马上就是1950年了,而我是1898年出生的,我的岁数太大了。”   
    我说出了在脑子里想了半小时的话:“看到你之后,我真觉得相见恨晚,造化弄人。”   
    珍笑了,叹了口气:“巴奇,你还能不能说点比这还好听的?”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叹了了口气,说:“你也太贪心了吧。”   
    “你啊,就喜欢打听小道消息。”   
    “你啊,就喜欢在人背后说三道四。”   
    “说得有道理。来吧,我送你出去。”   
    我们拉着手面门口走去。在门厅里,那个笑得跟哭似的小丑又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指着它说:“天啊,这也太吓人了吧。”   
    “还很付钱呢,是我四十九岁生日时埃尔德里奇给我买的礼物,但我不喜欢,送给你怎么样?”   
    “谢谢,但我不要。”   
    “那就只能口头谢谢你了,你给了我不少安慰。”   
    “你也是。”   
    我们拥抱了一下,然后我就走了。                
黑色大丽花 伊丽莎白 第5章 

    1949年的整个春天我都无所事事。凯每天早晨很早就离家去学校,在她走之前我一直装睡。等童话王国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在妻子的东西里东翻西找——李给她买的羊绒衫,她还没改的作业,她想要看的书。我一直想找一本日记,但一直没找到。在实验室里,我想象着凯在家翻我的东西。我有个太认真的想法,想写一本日记,然后假装没藏好,让她发现——上面详细记述我和玛德琳·斯普拉格之间的点点滴滴——强迫她要么原谅我对大丽花沉迷,要么打破我们婚姻的这种停滞状态,跟我分手。等我草草地写到第五页的时候,我闻到了玛德琳的香水和红箭旅馆里掸来的来苏水的刺鼻味道。我团起那几页纸扔了,可是欲火却燃得更烈。   
    我接连四天监视缪尔费尔德路的那幢房子。把车停在路对面,我看着灯光明明灭灭,分散的玻璃窗里的人影晃动。我胡乱想象着闯进斯普拉格的家庭,做爱默特眼里意志坚强的男人,跟玛德琳热情似火,然后从中捞点好处。那几天晚上,这家人一个都没有离开过那幢房子——家里的四辆车都停在环形的车道上。我一直在想,他们干什么呢,在回忆什么往事,当有人提起两年前来家里吃饭的那个警察时,其他人会说些什么呢。   
    第五天晚上,玛德琳穿着一条家居裤,一件粉色羊毛衫出来了,走到街角寄了一封信。她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注意到了我的车,过路车的灯光照见了她脸上的惊讶之色。等她匆忙跑进那幢都铎式的要塞之后,我开车回家了,在路上,珍·钱伯斯嘲笑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打听小道消息的,打听小道消息的。”   
    走进家里,我听到浴室里流水的声音,卧室的门开着,留声机里放着凯最喜欢的勃拉姆斯四重奏。我想起第一次看到我的妻子赤裸的样子,我脱下衣服,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流水声停了,勃拉姆斯的四重奏愈加激昂起来,凯身上包着一条浴巾出现在走廊里。我说:“宝贝……”她说:“哦,德怀特!”一松手,浴巾掉了下来。我们两人都马上说起道歉的话来,各自解释。我听不大懂她的话,我也知道她不明白我想说什么,我想起身关掉留声机,但凯已经先躺到床上去了。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双眼,想让她知道我的心里没有别人,凯移开了视线,我明白她看透了我。我想慢慢来、温柔些,但当看到凯脖颈上的一根悸动的血管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高潮来临时我嘟囔着说:“对不起,真他妈的对不起。”而凯回答我的话却被她盖在头上的枕头捂住了。                
黑色大丽花 伊丽莎白 第6章 

    第二天晚上我又把车停在了斯普拉格家对面的马路上,这回我开的是检验科去现场时用的福特车,上面没有标志。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但我很清楚,不知哪一秒我会过去敲开门,或者一溜烟跑掉。   
    我在头脑里幻想着玛德琳赤裸着身子以及我以抓住凶手的英雄形象出现在斯普拉格家人面前的样子。这时,环形车道上灯光一闪,车门响了一下,派克车的前车灯亮了。派克驶上缪尔费尔德路,紧接着在第6街上左转,向东驶去。我等了三秒钟,跟了上去。   
    派克一直在中间的车道行驶,我在右边的车道跟着它,我们之间隔了大概四辆车的车距。我们驶出汉考克区,进入威尔夏区,来到诺曼底路、第8街街区的位置。这时我看到一英里外有酒吧闪烁的灯光射过来——明白玛德琳是想去找些东西。   
    那辆派克停在津巴寓所前,那是一家下等酒吧,门上闪着长矛形的霓虹。仅剩的一个停车位在它的正后方,我稳稳地开过去,借着车灯的光,我看到派克的驾驶者正在锁车门,我一下看清了她到底是谁,或者说不是谁。   
    伊丽莎白·肖特,贝蒂·肖特,丽兹·肖特,黑色大丽花。   
    我浑身一颤,膝盖撞在了方向盘上,我发抖的手按在喇叭上。听到声音,那个幽灵用手遮在眼前,斜了一眼我的车,然后耸了耸肩,我看到熟悉的酒窝,从迷失中清醒了过来。   
    她是玛德琳·斯普拉格,但她把自己打扮得跟大丽花一模一样。她穿着一条全黑的紧身裙子,化妆和发型都和贝蒂·肖特最好的那张照片上的样子一样。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吧时,我看到她凌乱的黑发卷里有黄色的一个小点儿,才发现她的装扮竟然这样彻底,连一个发夹这样的细节都不放过。发现这一点像挨了李。布兰查德的两记快拳似的,我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跟上了那个鬼魂。   
    津巴寓所酒吧里面烟雾缭绕,满是美国大兵和自动点唱机里放出来的爵士乐,玛德琳坐在吧台前啜饮着一杯酒。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她是这家酒吧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而且己经引起骚动——士兵和水手们正在互相嘀咕着转告这个好消息,对这个穿黑衣的女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我在酒吧的后部找到一个涂着斑马纹的小间,里面有几个水手在分喝一瓶酒。我只往他们长着细绒毛的脸上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还没有成年。我拿出警徽,说:“给我滚,要不然我就在一分钟之内把你们长官叫来。”那三个小青年一溜烟似的跑了,没带走那瓶酒。我坐了下来,看着玛德琳演贝蒂。   
    大口喝下半瓶波旁酒让我镇定了一些。坐在这儿,我可以斜着看到玛德琳坐在吧台前,被几个准情人围着,说着话。我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她做的每个动作都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动作。而每次她的手碰到围着她的某个人时,我的手都禁不住要把枪摸出来。   
    一圈穿蓝色和咔叽色制服的家伙围在一个黑玉色的中心,时间慢慢过去。   
    玛德琳喝着酒,聊着天,挡开有些人的亲热举动,她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在一个矮小结实的水手身上。随着这个人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她身边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了。我喝光了那瓶酒,盯着吧台可以让我逃避思考,震耳的爵士乐声让我竖起耳朵,听着浮游其上的声音,那瓶酒稳住了我,要不然我非找它六七个借口把那个结实的家伙抓起来不可。这时,穿黑衣的女人和穿蓝衣的水手走出门去,手拉着手,玛德琳因为穿着高跟鞋,比那个家伙还高几英寸。   
    我等了五秒钟,接着跟了出去。我坐到方向盘后面时,那辆派克正在街角处右转弯。我一脚踩下油门,也来个急转弯,这时那辆车已经快出这个街区了。我加大油门追了上去,差点没撞到它后面的保险杠上。玛德琳的手伸出车窗打了个手势,接着把车拐上了一家灯火通明的汽车旅馆的停车场。   
    我也刹住车,接着往后倒了倒,关了前车灯。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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