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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塔-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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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给他一年四季的都备足了。
  反正事已至此了,只等明天番子来接她们。
  第二天早起天蒙蒙亮的时候曹春盎过来传话,说船在渡口等着了,请娘娘移驾。音楼出了院子回头驻足,前院上房的门紧紧关着,只听见檐角的铁马在晨风里叮当作响。他没打算送她,也许心里同样难过,不见强似相见。她垂首叹息,就这样吧,反正下定了决心要忘记的,见与不见都不重要。
  去码头的路上她问曹春盎,“督主指派了几个人跟着?”
  曹春盎道:“督主吩咐轻车简从,人多了反倒引人耳目。叫二档头和三档头乘后头的船跟着,一样能护娘娘周全。”
  音楼颔首应了,横竖现在任由他们安排,只要能顺顺利利回到京里就成。
  奇的是这趟准备的是舫船,大小至多只有宝船的一成,雕梁画栋,翘脚飞檐,构造虽美,却适合在稳风静浪里航行。江南这种船多,或许到钱塘再换方艄吧!音楼上了甲板很觉惘然,也没进舱,在船头站了一阵,看那碧波浩渺里江帆点点,心也跟着载浮载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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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感谢大家!
  第44章 近孤山
  水面越行越窄;音楼记不得来时路,隐约觉得不大一样,站了会子转过头问彤云;“这是到了哪一段?我怎么觉得走错路了?”
  彤云站在一旁看天;“兴许是抄近道了,从这儿斜插过去;一气儿就能到大壶口也说不定。”一头说一头琢磨,“这时辰还不出太阳;看来是要下雨了。”
  音楼没听她嘀咕;往前看;到了分岔口,舵把儿就势一转,居然进了一条小河道。她咦了声,“这是往哪儿?你瞧见东厂的人了吗?别不是上了拐子船,要把咱们卖了吧!”
  河岸上的芦苇长得有两人高,芦花正是茂盛的时候,画舫从河道寂寂摇过,芦杆刮着顶上木柞的檐角,噼啪作响。就好比放着官道不走走田垄一样,芦苇荡一片茫茫看不到边,左右又没人,真有那么点遭到倒卖的意思。只不过知道是玩笑话,无非自己吓唬自己罢了,东厂要是连个人都护送不到,岂不正给了皇帝取缔的借口吗!彤云垮着包袱道:“估摸着出了岔道就能进运河。运河里也有急流,画舫光图漂亮了,吃水不深还是个方头,万一遇到漩涡怕出事。这条水路平稳些,回头换了船就能走原路了。”
  反正都到了这儿了,怎么走随意吧!先前说进了宫心里能踏实,其实上船后心境就不一样了,果然远离左右就能把瘾头掐灭,没了指望也还是那样过。音楼想起以前做才人时候的日子,在乾西二所里漫无目的地活着,有过那么一段等翻牌子的经历。后来知道先帝独宠贵妃,她就把人生所有的乐趣转移到申正的那顿晚饭上去了。
  往后还得过这样的日子,她仰脖子叹了口气。回头看那画舫,舫船两边没有可供行走的舷,端端正正一间通长的大屋子,后边有半间上下结构的小楼,红漆直棂门,檐下描江南彩绘。江浙人善于在最细微的地方花最巧妙的心思,这种匠心独具倒真是北方不常见的。
  潇潇的穹隆下是接天的青芦,船在画里走,人心也觉松坦。彤云来搀她,两个人绕过锚绳往后去,走了几步才看见屋角挨着个曹春盎。音楼愕了下道:“没见你上船呀!厂臣让你送我回京么?”
  曹春盎一脸痞相,笑道:“娘娘说要回京,奴婢真替娘娘觉得可惜。您瞧督主这儿的差事都办完了,说话儿就上南京。南京是好地方,娘娘去过吗?十里秦淮、画舫凌波,到了夜里处处华灯,还有唱小曲儿的船娘和伶人。这么个好机会,娘娘不去可是要后悔的。”
  音楼听了一笑,“那岂不是连累了你?送我回京,害你也去不成了。”
  曹春盎笑得更欢实了,搓手道:“去得成,督主说了,先上南京逛一圈再送娘娘回京。进庙烧香没有不磕头的,既然来了就到处瞧瞧,横竖皇上没限制时候,要是讨巧呀,没准儿督主能和娘娘一块儿返京呢!”
  音楼吃了一惊,说好了回北京的,先斩后奏是个什么意思?难怪乘画舫钻小道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么?她有点搓火,拧着眉头问:“你们督主人在哪里?我虽然没授过金册,好歹还有个衔儿,他也太不拿我放在眼里了!”
  曹春盎吓一跳,“娘娘您息怒,多大点事儿,闹生分就不好了。您也别着急上火,有话好好说”
  她没等他说完,重重哼了声就往舱里去了。
  曹春盎胆儿小,瞠着两眼看彤云,“娘娘这气性儿不会出事儿吧!”
  彤云把眼看天,“换了我,气性儿也大。”背过身去自己穷嘀咕,“男人大丈夫,办事拖泥带水什么趣儿!又不肯接着来,又掐着不放手,想干嘛呀?还游金陵,兴致倒挺高!”
  曹春盎在边上掏耳朵,“你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什么呢?”
  她回过头来干涩地笑了两声,“没什么,我说督主干得漂亮!娘娘原本一门心思回北京了,嘴里没说,心里伤嗟着呢!这会儿督主既然强留,娘娘大不了做做脸子,暗地里必定受用。”她一甩帕子打哈哈,“哎呀,我最喜欢说一不二的爷们儿了,办大事的就该有铁腕,没到山穷水尽就还有转圜,小曹公公您说是不是?”
  曹春盎白了她一眼,“别问我,我一概不知。做下人就该有个做下人的样儿,主子的事儿别议论,督主以往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朝廷大员见了他都怵,他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他抱着拂尘回身看,啧啧砸了两下嘴,“还别说,娘娘发起火来脸盘儿真吓人!”
  那是当然,别看音楼平时笑模样,越不外露的人,冲动起来越是把持不住。她进了舱里,一眼就看见坐在十样锦屏风前品茶的人。他穿一身素纱大襟衣,头上戴金镶玉发冠,朱红的两道组缨垂着胸前,悠哉悠哉泡功夫茶的模样,像个徜徉山水的文人。
  别以为摆个撩人姿态就能叫她煞性儿!音楼冷着脸看他,“厂臣打量我好糊弄么?明明说好了今天回北京的,把我骗上了往南京的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臣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娘娘大可以再逗留几天,等臣觉得差不多了,自然会打发人送您回去。”他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拉着脸怒目相向,便蹙眉道,“怎么?娘娘还打算到皇上跟前告我一状?果真这样我也不阻挠,我就说我手上差事正紧,来不及过问娘娘行程,交代别人又不放心,所以拖延了几天。横竖我有搪塞的法子,要告你只管告去,我不怕。”
  这不是无赖的调调么?音楼被他拿话噎住了,气得干瞪眼,“你真当制住了我,我不敢告你么?”
  “告我什么?娘娘手上还有旁的话柄能问我的罪?难不成是那天午后的事儿?我唐突了娘娘,娘娘记恨我到现在?”他有点不高兴,茶吊子往下一放,砰地一声响,“不痛快的话何必说,愿意就坐下品品茶,一会儿出了芦苇荡,再往前能接上秦淮河;不愿意你就干站着,到南京还有两天水路,到底怎么样都随你。”
  音楼没想到他火气比她还旺,这几天憋在心里的委屈都是硬着头皮扛过来的,如今被他这么一斥,突然觉得所有一切都很不值。他似乎不知道骂人不揭短的道理,那天的事她有多后悔,回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别人说他有副水晶心肝儿,到底玲珑在哪里?不过有手段倒是真的,把她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就是他纵横后宫的御人之术么?既然说明白了就该两不相干,让她回北京有什么不好?偏要留着戳在眼窝子里,他是没什么,叫她怎么处?真像戏文里说的,爱恨也就一线之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落了短处在他手里,既然这个人不值得托付,那她就得学着防备。恐怕他今儿能拿话堵她的嘴,将来也能拿这个软当挟制她。
  各人有各人的苦处,肖铎是恼她抽身太快。他总觉得事情还有救,为什么她那么着急要回京?她究竟知不知道回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帝会派人接她进宫、意味着她要开始苦厄的宫廷生活、意味着他要见她一面必须等到合适的时机。宫廷是个锦绣堆里埋刀锋的地方,她光着脚走,没有不割得鲜血淋漓的。即便要进宫,也要让他亲自送她,至少能够好好替她安排吃住,凡事给她最大的便利可是他舍不舍得?做不做得到?到现在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了。或许再等等,总能找到个两全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难题。然而怎么说呢,说求她容他时间?他也不知道最后的胜算能有多少,万一越陷越深,到时候只怕两人之中得先死一个,才能平息这场干戈了。
  彼此都赌气,咬着槽牙互不相让,梗了半天脖子,还是肖铎先服了软。他站起来,倒杯茶递过去好言相劝,“我想带你看看秦淮景致,美景良天也要有人共享才热闹,都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能再逗留两天呢?”
  她推开茶盏别过脸道:“我这会儿一脑门子官司,哪有那兴致!你硬要叫我看景儿,我也感念你的好处,等到了南京再指派人送我上路也一样。”
  他收回手把蕉叶盏搁在矮几上,淡然道:“我没打算让你一个人先走,往后有一辈子工夫在宫里,急什么?现如今皇后主事,皇后上头还有太后。皇上是个好人不假,皇后却不是好打发的。你进宫首先名分上是个难题,先帝和今上是兄弟,你是寡嫂的身份,又不是老太妃,说颐养天年够不上,年轻轻的姑娘从陵地里接出来,谁也不是傻子。皇上虽俯治天下,有些事上却优柔寡断,我不在,没人怂恿着册立,你进宫也是个尴尬境地。”
  “所以要等你一道回去,由你举荐着晋位么?厂臣,我没想晋位,甚至巴望着皇上记不起我来,你知道为什么?”她目光灼灼,可惜他到底没敢同她对视。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进宫在所难免,我也不指望万千荣宠集一身。你要是为我好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想法子让我偏安一隅,不要有人来打搅我,我就对你感恩戴德了。”
  等同于自我流放么?他握紧了大袖下的十指,隔了很久才低语:“我何尝愿意让你进宫,你以为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或许对别人是,可是对你,我自问尽了心力。”
  音楼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怔怔看了他半天,恍惚升起一丝希望来,只是信不真。她仔细看他,看他落寞的眼神,看他眉心的忧虑,试探道:“我要的不是你尽心,你懂么?你不想让我进宫,为什么不试着留住我?你焉知我不愿意呢?我已经没有家了,只要你收留我,我去求皇上放了我。我不会提你半个字的,只说是我自己的意思,好不好?”
  这件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自己做决定?皇帝等了那么久,从把她放下房梁开始,到后来的入帝陵、入提督府、下江南,平心静气等了好几个月。眼看着要有收成了,结果又去哀告,说临时改了主意,不愿意进宫了。一个九五至尊,哪里来这样的好性儿?肖铎考虑得多,虽觉得音楼意气用事了点儿,但是她的这番表态却让他受宠若惊。他自然心动,自然巴不得点头应承她,可是他有顾虑,东厂正值多事之秋,他要是站得稳脚则平安无事,若是有半点闪失让人抓住小辫子,绝不是丢官罢权这样简单,累及身家性命甚至死无全尸,不过朝夕之间罢了。
  可是她这样迫切地看着他,他只觉心底某一处剧烈牵痛起来,颓然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怎样应对才好。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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