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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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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
作者:终南左柳
1。第1章 醉醒时分已千秋
    “顾先生、顾先生?”
    长安城中,雁塔之下,回味轩掌柜的轻轻的推着又次醉酒在自家店中的酒客。知名知姓,掌柜的对这酒客也是熟悉的很,只不过望着窗外,孤月中空而悬,衬得天空黑得异常,夜已经深了,饶是掌柜的在热心肠,也不便再为了他,继续连天呵欠的等待。
    酒客显然已经醉的深了,凭着掌柜的百般的喊叫,他一点儿的反应都不曾有,嘴中犹自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来的醉话、梦话。
    “顾先生、顾先生?”
    掌柜的又喊叫了几声,可是酒客依旧酣醉沉睡。
    无奈之下,掌柜的打算带着伙计,挑起灯笼,送酒客回家,殊难料,当他将自己心中打算告知妻子,好让妻子安心在家中等待片刻,却被知晓他将要所为的妻子破口一番大骂。
    “这都快二更天了,天这么冷,你出去送他,我独自在家中如何是好?我不管,任你心肠再好,今夜再不许去送他归家。”
    掌柜的见妻子如此,憨厚的笑道:“顾先生是个好人,平常还指望着他教咱家的虎子读书识字呢!”
    “得了吧,像他这样的穷困书生咱们长安城中多了去了,虎子读书识字也不能由着这样一个连秀才都不曾中的穷酸去教;你且去里间歇息,外面我来处理。”
    说着话的功夫,妇人三言两语并着手脚就将掌柜的赶回了里间卧室,人往酒柜前一站,神气傲然的呵斥着店里的伙计,命他将醉酒的酒客扔出店外,好早早的打烊休息。
    说完话,妇人摆弄着已经走了形的身姿,就回屋休息去了,只剩下店里伙计,耷拉着眼皮,不敢不照从吩咐,将这酒客拖出了店外。
    伙计使了好大的劲,终将酒客堪堪的拖出了回味轩,也不管不顾店外已经快是十月天的深秋季节,将人往外一扔,就拍拍手关了店门,毫不关心也不曾担心这酒客会不会在这样的清冷天里给冻僵而死。
    随着一阵冷风灌领穿过,酣醉难醒的顾同,就被这阴风吹的浑身上下不由己的打起了一阵阵的冷颤,胸间酒意,虽未全部散去,却也消了七*分;未等他蹒跚而起,左手撑地时,一时间未撑在实处,竟从五六层的台阶上似个圆球一样的滚落了下去。
    这深秋季节里的一摔,不仅将残留的几丝酒意,摔的早已不知了去向,就连那原本还算俊朗清秀的容颜样貌,都给摔的肿起了诺大的浮肿来,就连嘴角,都流露出了几丝血迹。
    “呸,真他娘的衰。”清醒了过来的顾同,不由得为自己的狼狈模样愤声直骂娘。
    对于自己这个月来是第几次醉酒,顾同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只记得自己才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怀中尚有纹银二十两,及至这个时候,却已经只剩几个铜板三三两两的在自己方才滚下台阶的时候,洒落了一地。这中间只不过二十余日的时间。
    几日前,他还是长安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中,名望甚高的新一代辽、宋、夏、元史研究领域的天才导师;几日后的今天,他却成了古代长安城里一名酸腐的不能够再酸腐的穷酸秀才,就这秀才二字,搁在他的身上,都是极大的抬高了他的身份,事实上,这个世界的这个顾同,读书十余载,却连个秀才的名位都不曾考到。
    “唉,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衰的人!”顾同颔首自嘲的一笑,笑毕,才发现笑了半天,竟是在嘲笑自己。
    可不是彼顾同而今已然是此顾同。
    回想自己这短短几天的经历,顾同而今只能用“惊奇”二字来加以概括总结。
    他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的最后时刻,还孜孜不倦的站在讲台上,呼吸着粉笔末,无怨无悔的尽着一名21世纪优秀人民教师该有的职业操守与职业道德,努力的向着自己的学生讲解着“关于女真人统制下的北中国社会发展和民族关系”这一大的历史课题,正当他谈性正好的时候,却突然心脏病发作,昏倒在了自己平常最为熟悉的三尺讲台上,而他醒过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置身于公元1200年的长安城中,成了一名穷酸读书人,等他再细细打探考究,终于搞明白自己是穿越千年,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中国古代。
    公元1200年,是南宋宁宗庆元六年,金主完颜璟承安五年,这个时候的长安城甚至整个淮水以北的地区都在女真人的统治之下。
    对于穿越这事情,顾同打心眼里难以接受得了,毕竟受了几十年的无神论教育,对于这种只存在小说中的“移魂*”之类的东西,之前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总不免会一番热潮冷风,嗤之以鼻,但当这些事情,真正的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的时候,除了接受这不争的事实外,他只能日日借酒浇愁,来排解自己心中的疑惑和震惊!
    在现实和有无神论这两件事情上,顾同不得不屈从于现实,事到如今,除了勉强的接受和尽快的适应穿越者的这个身份外,顾同也别无他法。
    由于曾经的历史学教授的身份,以及对辽、宋、夏、金、元史极为高深的造诣,屈指一数,顾同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就没有了刚开始那么的陌生和迷茫了。
    掐着手指头,仔细一盘算,顾同却也发现,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时代正是中国古代社会极具变革的一个时期,名族政权纷立。自西北往东南,有西辽、蒙古、吐蕃、西夏、大理、金朝、南宋七个大的政权存在。
    代表着汉民族文化巅峰的赵宋,已然离败亡不远。宋宁宗赵扩,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智障皇帝,朝政皆由权臣韩侂胄把持,不过幸亏的还有宗室赵汝愚为相,牵制着韩侂胄,但奈何韩侂胄之下又有京镗、苏师旦等一干宵小出谋划策赵汝愚、朱熹、辛弃疾、陆游等一应忠良,终究难以居庙堂之高,为江山社稷尽心尽力。
    金主完颜璟,自公元1189年即位后,奉行汉化政策,使女真人的统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史称明昌之治。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是承安五年,自从完颜璟宠信元妃李师儿,任用经童为相,加上北部蒙古部落的兴起,盛世之后,衰落已显。
    有衰败必有兴盛,此一时期,如旭日一般冉冉升起的蒙古铁木真部,征伐不断,统一兼并蒙古诸部,手下谋臣勇将无数,正伺机南望,随时准备着踏马中原。
    西夏桓宗李纯佑,当国之后,附金和宋,碌碌无为,铁木真一统草原诸部之后,率先兴兵,便就剑指西夏,这与李纯佑的无能难舍难分。
    更且无论,契丹余孽,盘踞西域,自成一国。
    至于大理、吐蕃这些小小民族政权,在几大势力之间,朝秦暮楚,夹缝中去求生存,实在是难成气候。
    心中略微将这个时代,粗粗的想了一番,顾同在不安和期望之中,摇摇晃晃的往着自己的居所,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2。第2章 陋屋与孀嫂
    凌乱毫无秩序、节奏可言的步子,硬邦邦的一下、一下的击打着更为坚硬的砖石地,“咚咚咚”的音节后,是沿着北街一溜儿的狗叫声,“汪汪汪”的声音中,好像是在言说,这深更半夜惊醒梦中狗,是一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
    当然,满身酒气,跛着被摔的疼痛异常的右腿,顾同此时的形象,但可用“狼狈”这两个字来形容的淋漓尽致。
    “顾秀才、顾先生?”
    对于如此满含讥讽的称呼,顾同既无可奈何,不能阻止,又打心底里抵触异常。
    回想自己此时的身份,顾同不由“嗤”的一声冷笑,只笑的漆黑黑的秋夜,更显阴冷。
    自古科考,十考九不中的士子,在读书人中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悲惨的厉害,可是这位顾同顾大才子,竟是十考十不中。这样的人,怎么可不就是一个十足的倒霉蛋吗?
    这倒不是说顾大才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愚蠢之人,只是这人读书读得有些犯傻了,一丁点儿的人情世故和变通都不懂,就因为第一次科考时,发现京兆府府尹的小儿子在自己身旁摘抄试卷,他心中气愤不过,就对着监考官直接检举告发。
    官场自古就是官官相护,更何况被举报者是完颜皇族的宗亲后裔呢?
    监考官几次三番的示意顾大才子,让他识清事务,莫要再在考场内大声吵叫喧哗,可向来以孔孟传人自居的顾大才子,拧着性子,拼着试也不考,就是要向京兆府的学正大人检举告发府尹的小儿子。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顾同不仅没有将府尹的小儿子告倒,自己却因为扰乱考场的罪名,被取消了参加乡试的资格。
    那一年,他一十三岁。
    之后的七年中,大大小小的考试,总是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或是被取消考试资格,或是被学官冷嘲热讽一番,然后给判个名落孙山。
    后来顾同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加上几日前,又被临街的一位泼妇人红口白牙的大骂了一顿,竟是给气的昏厥了过去。这一昏倒可真是要命,另一个时空,身为长安大学历史学教授因为疲劳导致心脏病发作的顾同,就这样给莫名奇妙的穿越到了这个倒霉蛋身上。
    从回味轩到自己的家,不过是两三条街的距离,可就这短短的路程,顾同一路摇晃,从一更天走到三更天,才摇摇晃晃的摆了回去。
    站在巷子口,顾同鼻子不禁一阵抽搐。
    几步之外的家门口,一个妙龄少妇凭门而立,打着灯笼,四下里张望,眸子里满是担心和忧愁。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凄楚之态,打骨子里的酝酿而出。
    还未等到顾同张口美妇人搭话,双眼惺忪,满身疲惫睡意的妇人在顾同驻足的刹那,便发现了自己苦苦等待一夜的人儿。眼间的疲惫、愁楚纹丝儿也不见了,全化作温情无限。
    三步作两步,少妇提起罗裙,拾阶而下,风一样的便就来到了顾同身前。
    “三郎,你可回来了?到叫妾身好生的担忧。”少妇看起来也不比顾同大几许,一张口,更是将自己的率真天性暴露了出来,不过她也没有高兴多久,在昏黄的灯笼光影影绰绰的照映下,顾同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脸蛋还有嘴角的血丝,都让少妇满心的震惊,顾不上两人间的身份差别,少妇一边取出自己随身的绣帕,轻轻地为顾同拭去脸上的血迹和灰土,一边满是关切的低声责问道:“三郎,你怎么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说着是去喝酒,怎么临了回家竟成了这般模样了?可是同外面的破皮无赖起了口角,被打成了这样?你这就说给嫂嫂,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要,也一定给你讨一个说法回来!”
    妇人满腔的愤怒,化作疾风暴雨一般的母老虎性子,仿佛是要将顾同这头小虎崽护在自己身后,不让他受丝毫伤害一样,一边心疼,一边争吵着要为受了“欺负”的顾同讨一些说法回来。
    “嫂嫂、、、”
    顾同任着小妇人言语了半天,终于逮着一个说话的空档,正准备向自家嫂嫂言明自己的受伤经过,但是看着嫂嫂千百个担心和关切,心中一时间满是彷徨、不安、感动和愧疚,嘴张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出来。
    “三郎,好好好,嫂嫂不问,我是个粗俗的妇道人家,不该管你的事情的。”妇人还以为顾同还是像往常那般嫌自己罗里罗嗦了,她也没再多问什么,嘴里嘀咕着:“回来就好了,你快快进屋,我给你烧些热水,再做碗醒酒汤,你好喝了,早些休息。”
    小妇人换左手拿灯笼,右臂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死重死重的顾同搀扶了起来,挺着身子,半扶半拉的将顾同拽进了三间茅屋,又破又烂的“顾府”。
    等将顾同搀扶进屋,小妇人已经累的上气难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脸涨红,丰满挺拔的胸部,一起一伏,堪称“壮观”。
    几日来的相处,顾同对这小妇人已经是了解的差不多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小妇人在讲,他在听,但还是从小妇人断断续续的唠叨声里,还有自己先前这具身体的记忆中,知晓了小妇人的全部。
    小妇人,名叫芸娘,是顾同早逝的大哥的童养媳,十四岁的时候进的顾家,可是还没有等到和顾同的大哥圆房,他大哥就被征了兵役,不就死在了和蒙古人的一场战争中了。由于二哥早殇,所以这顾家从此就剩下了孀嫂和小叔子相依为命。
    不过以前的顾同,自视甚高,从不曾将芸娘放在心中,只当是她是个伺候人的妇道人家,与一般的家奴无二。寻常不要说帮着芸娘做一些家务,相反还动辄就说些不着调的浑言浑语,气的芸娘时常哭鼻子。可就是这样,芸娘也不曾丢下顾同,另行改嫁,她不仅照顾着顾同的一日三餐,更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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