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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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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姑娘,让我抱你下来吧。”

娟儿低声道:“不……不用了……”那校尉笑道:“客气什么?看你的年纪,也不是第一回让男人抱吧?”娟儿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话,猛听“啡啡”暴鸣,赤兔马发怒了,后足使劲一蹬,听得“啊呀”一声惨叫,那校尉滚了出去,摔得鼻青脸肿。

“他妈的混蛋!”两旁兵卒暴怒道:“正统军要开战了!大家上啊!”一时刀光连闪,腰刀长枪重戟纷纷出笼。那赤兔马却也不怕,便朝群马冲撞而去,却听当当连响,兵器一发荡开,面前多出了一名青年,看他身穿黑袍,腰系红带,双手微微握拳,却是伍崇卿到了。

大红脸遇险,小红脸立时现身,娟儿大喜若狂,正要出声喊叫,伍崇卿却举起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挡到了兵卒前,从怀里取出一张状纸,淡然道:“这是兵部签发的文书,允我等自由进出北门。请军爷放行。”

那金甲大将道:“你又是谁?”娟儿心下振奋,正要为崇卿吆喝姓名,却见他使了个眼色,道:“小人姓张,是西域回来的镖师,马上这位正是贱内,咱俩要进城办点事,盼军爷给个方便。”

那金甲大将察看状纸,沉吟道:“通西镖局?她怎说自己是伍大都督的家人?”伍崇卿道:“内子身上有病,脑筋有时不大清楚,请军爷们不必理会。”

那校尉苦哼哼地过来了,道:“疯婆一个,有病早点去看大夫,知道么?”伍崇卿道:“小人知道。”娟儿听这帮男人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自是心下恼火,无奈身处险地,有口难言,也只能闷吞了。

那金甲大将点了点头,交还了文书,道:“管好你那口子。京城里严禁快马奔驰,要是踏伤了行人,少不得吃上几件官司。”伍崇卿称是接过,道:“多谢诸位。”

金甲大将更不打话,兜儿一声,率众向东而去。城门守卒便行上前来,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进去了!”城下人潮汹涌,又是人,又是车。伍崇卿默默低头,一手牵着马儿,一手推开行人,便领着娟儿进城了。

一夜过去,京城竟变了一个样,看城门下人山人海,出城进城都得受检,自是挤得水泄不通。两人一马走几步,停半晌,举步维艰。娟儿怕自己惹祸,只能乖乖坐在马上,不敢吭声,伍崇卿本就是少话的人,便只默默牵马前行。

好容易挤出了北门,已至钟鼓大街,不复见受检队伍。伍崇卿抬头便道:“姨,没事了,下来吧。”话声未毕,却听娟儿大怒道:“什么没事了?伍崇卿!谁是你的贱内了?又是谁的脑袋不清楚?你给我交代明白!”

眼看娟儿发脾气了,伍崇卿便道:“姨莫气。这是权宜之计,方才若不这么说,咱们恐怕进不了城。”娟儿怒道:“胆小鬼,看人家是勤王军,就成了缩头乌龟!你还算伍定远的儿子么?”

伍崇卿道:“同是武人,何苦相互为难?”娟儿大怒道:“什么武人?方才那人轻薄我,你都置之不理么?”伍崇卿自知理亏,当即躬身歉然:“是我不好。姨,我扶你下马吧。”

正要搀她下来,娟儿却冷然道:“你走开,不许碰我。”

伍崇卿自知叫不动她,便取出一块铁牌,送到娟儿手里,轻声道:“姨,记得把这东西收好,一会儿若遇上了官军,便让他们查验。知道么?”看他年纪虽较娟儿为小,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直如大哥也似。交代了几声,正要离开,却听娟儿喝道:“等等!不许走!”哼地一声,便从马背上纵了下来,坠入崇卿的臂膀里,便让他抱了个满怀。

娟儿轻功高强,上下马背岂须外人搀扶?此时自是卖乖了。她倒在小红脸的怀里,倚着他的雄壮胸膛,任人勾抱腿弯,两人目光相对,娟儿忽地俏脸飞红,想起“贱内”二字,忙挣扎站起,娇嗔道:“好你个伍崇卿!方才怎么会在城门现身的?说!你是不是偷偷跟着我?”

伍崇卿咳道:“我有点事,刚巧路过北门,没想撞见官军围人,便过来察看。”听得官军二字,娟儿也紧张了,忙道:“对了对了,这些兵马是干什么的,怎么都跑进城里了?”

伍崇卿道:“他们没和你说么?朝廷正在演军。”娟儿茫然道:“演军?为何要演军?”

伍崇卿淡淡地道:“要谈这些军国大事,赶紧去问我爹吧。他怎么说,你怎么听便了。”

娟儿什么都谈,就是懒得谈军国大事,便又哼了一声,道:“别说这些废话了,快说,你昨晚上哪儿去了?”伍崇卿有些烦了,每回他遇上了娟姨,总要东拉西扯,查案似的纠缠不清,随口便道:“我和朋友喝酒去了。”娟儿心下怀疑,哼道:“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伍崇卿拂然道:“姨,你吃饱了撑着?每日里打听这些事,不觉得无聊?”

娟儿大声道:“我就是无聊!快说,你和谁喝酒了?”正逼问间,忽见伍崇卿的衣领竖起,遮住了颈子,倒似什么新奇少爷打扮,颇为新颖。她瞧了瞧,便提起脚跟,掀领来看,却不觉“啊呀”一声惊呼:“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伍崇卿伤得不轻,只见他颈边裂开一道口子,长达两寸,彷佛一条红蜈蚣,虽用勾线缝上了,望来仍是狰狞可畏。她又惊又怕,再看小红脸的手脚,或皮开、或肉绽,竟也满布伤痕,新缝不久。慌道:“崇卿!你……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伍崇卿道:“我说过了,我和朋友喝酒去了。”娟儿大急道:“胡说!喝酒怎能喝得一身伤?”

伍崇卿道:“喝酒时难免闲聊,闲聊时难免吵架,你说我是狗,我骂你是猪,反正大家一言不和,这便打杀起来了。”娟儿颤声道:“你……你又惹事了,可曾打死人了?”伍崇卿道:“放心,在座有位朋友精通医术,只消人头没落地,他都救得活。”

娟儿出身九华,门中多有前朝医书,学都学不完,听得伍崇卿称赞外人医道高明,自是不乐意,她哼了几声,细细来看崇卿颈边缝痕,却见针线细腻,整整齐齐,宛如女红做工,不觉愕然道:“你……你这朋友是个女的,对么?”

伍崇卿叹道:“又来了。”娟儿哼道:“什么又来了?我就是要问明白!快说!你的情人究竟是谁?是不是琼芳?”正追查间,伍崇卿却打了个哈欠,看他好似一夜未睡,神色困顿,伸手拍了拍大红马,突然双眼圆睁,愕然道:“赤兔马?”

娟儿双眼发光,大声道:“小子,总算发觉啦!”忙搂住了马颈,欢容道:“我跟你说吆,我昨晚在羊市大街偷苹果吃,没想这大红脸就来乞食了,还一路跟着我,像是认娘一样,稀奇吧!”娟儿只消高兴起来,总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伍崇卿点了点头:“这就叫无巧不成话吧。”

娟儿笑道:“对对对,姨还要问你一件事,是不是有句话叫人什么什么,马什么……什么赤兔的……”这话莫名其妙,谁人能懂?伍崇卿却似心有灵犀,耸肩道:“这话别问我,去刑部问吧。”娟儿茫然道:“刑部?去那儿干啥?那里的人有学问么?”

伍崇卿本还要说,闻得此言,忽又默然道:“说得也是。去了也是白去,不过多洒几滴泪罢了。”他不再多言,便把缰绳还给了娟儿,道:“姨,路上小心,我得先走一步了。”

娟儿皱眉道:“你要去哪儿?”伍崇卿道:“我整晚没睡,得找个地方歇歇。”

娟儿大喜道:“好啊,我也正要回家呢,来,咱俩一齐走吧。”拍了拍马鞍,道:“上来吧。”

崇卿小时最爱与娟儿并辔,长大之后,二人还不曾共乘一马,正要唤他上来,伍崇卿却是脸色微变,道:“姨,你等等。”

喝地一声,纵上了一座楼房,娟儿暴怒道:“又逃啦?要你共乘一马,是要你的命了?”

看宋通明、祝康每日巴望着搂纤腰,岂料让崇卿同缰共辔,却闹得落荒而逃?她越想越气,提起裙脚,正要飞身而上,伍崇卿却又纵落下地。娟儿红了眼眶,大声道:“好啊,有了相好姑娘,便不要姨了!说!你到底和谁好了,是琼芳、海棠、还是崆峒派的黄巧云……”

正吃醋间,却见伍崇卿四下张望,八成想顾左右而言它,忍不住恼火道:“我和你说话哪!你究竟在忙什么?”

伍崇卿定了定神,咳道:“没什么,只是方才你背后有个影子,像是在窥看你,忍不住便过去查查。”陡听此言,娟儿笑容发僵,脸色发白,身体发寒,蓦地纵体入怀,尖叫道:“鬼啊!”

伍崇卿咳道:“姨,快松手。咱俩这样抱着,让人看了笑话。”娟儿颤声道:“不行,那鬼老是缠着我,得借你的阳气避一避。”看伍崇卿多管闲事,这会儿便遭殃了。他无可奈何,只得作势抱了抱娟姨,安慰道:“别怕,我查过了,屋顶上空无一人。方才八成是我一时眼花,做不得准的。”娟儿胆战心惊,道:“真的么?”

伍崇卿淡然道:“凭我的眼力,天下有几人瞒得过我?不信你回头瞧瞧。”

娟儿听他说得神气,多少放心几分,当下小心翼翼,回头张望,果见四下房顶空空荡荡,唯有白雪皑皑,哪来的鬼影?她松了口气,笑道:“真是活见鬼了,自己吓自己,差点吓死哪。”转过身去,正要夸赞小红脸,岂料背后道路坦荡,这少年却又不见了?

娟儿狂怒道:“又跑了?真把我当成傻瓜么?”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喊道:“伍崇卿!给老娘滚出来!”赤兔马脚程绝快,双眼一睐间,便能奔出百尺。谁知伍崇卿真能藏,不知躲到哪去了。娟儿气愤不过,便提起长剑,自在街上搜查四骂:“小红脸,你和琼芳好了,以为我不知道么?劝你快些出来,否则我便把这事告诉你爹娘,让你这辈子永无翻身之日……”

她沿途叫骂,骑的马儿又高,四下百姓自是大为惊讶,不知哪来的虎婆在此敲锣打鼓,寻汉撒泼?正围观间,娟儿突觉背后一凉,传来阴森低唤:“娟……”

“鬼啊!”娟儿双手高举,大声哭叫,正要策马逃难,却听一人道:“娟姑娘,你还好么?”娟儿定睛急看,来人两尺美髯,形貌清隽,不是“雨枫先生”傅元影是谁?霎时飞身下马,纵体入怀,大哭道:“傅师范!有鬼跟着我!救命啊!救命啊!”

傅元影不似伍崇卿那般魁梧,抱起来单薄些,只是这人脾气好,样貌雅,枕在怀里别有滋味。正比较间,却听四下传来嘻笑声,抬头急看,左右百姓指指点点,八成把她当成了白痴。娟儿脸上一红,还不及说话,便听傅元影道:“娟掌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听得“掌门”二字,娟儿俏脸更红,这才想起自己已是一派之长,如此当众大哭,逢得男人便抱,日后传入师姐耳中,非杀了她祭祖不可。忙放开了人,嚅嚅啮啮地道:“原来是傅师范啊……你……你要去哪啊?怎么也在这儿?”傅元影道:“我刚从北门进来,这便回紫云轩。”

娟儿支支吾吾,满面晕红,忽又想到一事,忙道:“对了对了,你找到琼芳了么?”

傅元影道:“找到了,她在杨五辅家中。”娟儿大喜道:“她在杨家?她……她什么时候和杨肃观混熟的?”傅元影道:“这就不晓得了。反正杨大人托人传话,说少阁主昨夜去了他府上,甚是平安。”

昨夜琼芳负气离家,不见踪影,惊动国丈府的老老小小,听得琼芳人在杨家,娟儿自也放下了心事,只不知她是何时与杨家上下结交的,倒是值得查上一查。正想间,街上忽又奔过一队快马,听得为首军官喝道:“让路!让路!”

傅元影拉住了娟儿,将她带到了一旁,转看队伍旗帜,见是“北平”,这回却是姊夫麾下的“北关四镇”来了。娟儿喃喃地道:“怪了,怎么军马都进城了?到底怎么啦?”

傅元影道:“说是演军,却也不像。究竟内情如何,你恐怕得去问伍爵爷了。”娟儿嗯了一声,道:“傅师范,你会怕么?”

傅元影轻轻地道:“正统朝也有十年了,要垮早垮了,岂能撑得到今日?”

活在这风雨飘摇的年头,谁没见识过一些大事,谁又没有自己的故事?娟儿难得沉默,她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又听傅元影道:“娟姑娘,城里有些乱,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你师姐担忧。”娟儿哼道:“我师姐多忙啊,老公、儿子、女儿,样样要紧,哪来心思记挂我?”

傅元影笑了笑,道:“什么话?似你这般好姑娘,天下谁不记挂?”这话一说,娟儿立时低下头去,脸上微红,心里却甜甜的甚是受用。

面前的傅元影不是普通人,他是华山门下第一美男子,年轻时与宁不凡、古梦翔、吕应裳并称为“华山四少”,四人中以他脾气最好,长得也最俊,不知多少妇女爱着他。只是这人却也古怪,平日只将妻儿藏在京郊,不见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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