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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弥愣愣的看了半晌,忽然抬头,一本正经的道:“我要把它供起来天天顶礼膜拜。” 
* * * 
沈卢令还是走了,很快归来的花满楼始终有意无意的挡在西门吹雪前,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不敢请沈公子立刻‘放下’……只是雷火堂还需要沈公子……” 
沈卢令走的时候也只说了一句话,其实也不算一句话,他只是叹息着说了一句,“花满楼……” 
霍红颜的眼睛一直看着沈卢令的方向,直到那人完全不见踪影,她才缓缓走向老庄主及霍津舟,虽然兵谱山庄已经毁了,但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满足…… 
前院的人依旧一片混乱,可这些崔道弥都没空去理,他甚至没有去盯着西门吹雪猛瞧,他只是奇怪的细细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脸上淡淡的倦容如果是因为刚才的‘秋影金波阵’,那花满楼的脸为什么会红?而且…… 
“陆小凤,”崔道弥拉拉陆小凤,道:“我怎么觉得花满楼的嘴看着有些微肿呢?他受伤了?” 
“咳,咳”陆小凤差点因崔道弥的话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抬头瞥见脸上红的快滴血的花满楼,搭着崔道弥一边走一边道:“来,来,我记得你爹来了,小子你还是快去见见吧……” 
“我爹?”崔道弥瞪大眼睛,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们刚才说的秘密是什么啊?什么秘密被告诉了毒君子和霍红颜?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陆小凤又咳了两声,道:“不知你爹路上累不累,也只有西门吹雪有本事那么快将他接来,你还是快去看看他吧……” 
* * * 
“爹。”崔道弥看着面前的崔老,忍不住眼眶一热,离家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忽然觉得他爹老了…… 
崔老也打量着崔道弥,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儿子变结实了,而且也少了一份浮躁。 
“崔老。”花满楼也走了过来,恭敬的微微一礼。 
“呵呵,贤侄,这次真要多谢你,这小子留在我身边实在不长进。” 
“晚辈不敢。”花满楼微微一笑,道:“道弥兄人很有趣,到是晚辈给崔老添麻烦了。” 
“呵呵,贤侄哪的话,等贤侄什么时候得空,随时到崔家来走走,顺便也看看这小子和霍家的孩子。” 
“是,晚辈到时一定过去给崔老请安。” 
两人正说笑,崔道弥冷不丁冒出句,“回家?我不是被逐出家门了吗?” 
崔老瞪他一眼,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被逐出家门了?” 
崔道弥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是啊。” 
崔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是放你出来历练的。” 
“历练?” 
“对。”崔老看看崔道弥,神色认真的道:“你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可若放着你在家中成长,即使学会了看人情冷暖,习惯了勾心斗角,也免不了带着小家子气与市侩气。不经过磨难的霸气不过是骄傲任性,放你在花满楼身边,你才知道如何区别‘强’与‘弱’,才能知道何谓光华内敛,放你在这群人身边,你才知道何谓天外有天……虽然你现在还能生嫩,可我期望你已有了这份胸襟,江湖多磨人,但能将一个江湖纳于心中的人,才执掌的了这份关中霸业!” 
崔道弥看着他爹的眼神,心里五味成杂……的确,如果不经过这一段时间,他可能永远是那个眼里只有女人和银子的崔道弥,他不会见到陆小凤,不会见到西门吹雪,更不会见到花满楼…… 
忽然间崔道弥心中喜忧参半,能够回去当然是好事,但他舍不得离别…… 
“道弥兄,”花满楼看着崔道弥,笑道:“在下随时恭候你的造访。” 
“有空也来看看我,我们出去喝一杯,不过最好等我把胡子眉毛都长齐了……”陆小凤眨眨眼,道:“小子,我们很投缘。” 
在与众人一一惜别后,崔道弥近乎是被崔老押上马背的,直到跑出很远,众人还能听到崔道弥隐隐约约喊声…… 
兵谱山庄前院里的人已经知道了密室里的兵器都是假的,‘如意钩’也已被沈卢令带走,现在正乱哄哄的闹成一团,陆小凤怕司空摘星逼他去履行赌约而溜的不见人影,司空摘星当然不能放过他,老实和尚也带着笑意说要去凑热闹,转眼间走的干干净净。 
* * *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一起坐在马车里,握着西门吹雪的手,花满楼依然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焦味…… 
无论那七十六年的时间里堆积了怎样的恩怨,现在也该歇歇了…… 
每当这时,花满楼都会感到一阵淡淡的伤感,仿佛晚宴结束后的刹那冷清,虽然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很快又会带着麻烦笑嘻嘻的钻出来,但有些寂寞还是无法避免的…… 
感到手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摩娑,花满楼淡淡的笑了。 
现在的他……似乎没有去体会那种寂寞的空闲…… 
“西门,我们去哪?” 
西门吹雪抬手抚了抚花满楼的下唇,凑过来印下一吻,低声道:“回家。” 
花满楼微微一笑,放松身体倚在西门吹雪怀里,微微红着俊脸,应道:“恩……回家……” 
想起那熟悉的梅林,花满楼的笑容不觉又加深了些。 
西门吹雪环着他的手臂一紧,沿着花满楼的耳垂洒下一路的浅吻,忽然听到花满楼用带点戏谑的声音道:“西门,那我上次说的事……是否也该试试了?” 
西门吹雪难得的身形一僵…… 
花满楼笑着转过身,手指滑过西门吹雪的脸颊,浅笑着在西门吹雪不自觉绷紧的下巴那轻轻一咬,感到两人同时一阵轻颤,哑着声音道:“西门……我不会弄伤你的……” 
搂紧怀中的人,西门吹雪将头埋进花满楼的后颈间,放弃似的低叹一口气,暗哑着声音道:“七童,既然是你想……那就回家试试吧……” 
——全文完——
(一) 
崔道弥对西门吹雪的敬佩推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实上江湖上敬佩推崇西门吹雪的人有很多,但能像崔道弥这样打着主意想改名叫‘ 
崔雪’的到还算少。 
崔道弥尊敬、欣赏花满楼也不止一天两天了,江湖上尊敬或欣赏花满楼的人也有很多,但能像崔道弥这样在生死存亡关头抢着给花满楼试毒的 
人却也不算太多。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崔道弥是其中之一。 
但崔道弥对有着如此关系的西门吹雪及花满楼究竟是怎样想的,陆小凤不知道,唐衡礼不知道,连崔道弥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崔道弥选在中秋夜去花满楼的小楼拜访。 
当然,顺路的还有一条船上的陆小凤和唐衡礼。 
(二) 
中秋,小楼,没有月亮。 
这幢倚湖而筑的小楼属于花满楼,现在小楼上只有西门吹雪。 
陆小凤大笑着向倚着窗口欣然而立的白色人影打了个招呼,扬了扬手中的酒坛,笑道【西门吹雪,我带了好酒,你可有好菜为伴?】 
西门吹雪回头看了陆小凤一眼,顺便瞥了下他身后的两个人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陆小凤装模作样的低咳了一声,故意对西门吹雪眼里的调侃视而不见,他怎会不明白这个老朋友的意思,分明是取笑他越来越像专管小鬼头的 
奶娘。 
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花满楼呢?】 
西门吹雪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道【花家。】 
陆小凤讶道【今天就是中秋?难怪街上如此热闹,我在船上都过糊涂了。】 
不过对江湖浪子而言,这样月圆人圆的日子还是不要去记的好,不过是徒增伤感。 
虽然西门吹雪不算浪子,但陆小凤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 
想起江南花家,陆小凤忍不住笑了,他和花满楼从小一起长大,当然也去过花满楼的家,就像花满楼说的,那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地方,每个人 
都很健康,很快乐。 
这样的回忆,无论何时想起来也让人倍感温暖。 
崔道弥和以往几次一样,乖乖的闭嘴当墙壁,没有花满楼在,总觉得空气里多了一丝无法舒缓的紧绷。 
唐衡礼可就没那么乖了,虽然咬着牙关不敢靠近,却是把西门吹雪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又在西门吹雪和崔道弥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虽然西门吹雪不受影响的径自看着窗外,但那眼光还是让崔道弥头疼的只想打晕唐衡礼,这小子不会到了现在还贼心不死吧? 
缓缓的贴近了些,崔道弥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声提醒道【衡礼,别忘了答应过的事。】 
唐衡礼轻轻一晃,撇开头去哼了一声。 
西门吹雪却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盯着唐衡礼道【唐衡礼?】 
唐衡礼面色一僵,道【对,我是唐衡礼。】 
西门吹雪右手微动,一封平整的信帖就稳稳的躺在唐衡礼左脚前两寸之处。 
西门吹雪背过身去,将崔道弥那声没有压抑住的倒抽气声抛在脑后。 
唐衡礼的脸色由青道白的变了几遍,他当然认得这封信帖,这就是他命人送到万梅山庄去的,上面定的时间是十三天前。 
西门吹雪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告诉唐衡礼——无法履行的邀约,应该懂得收回去。 
西门吹雪的意思没有错,正因为他该死的对极了,唐衡礼才为是否要补上这场决斗而死死握住自己的拳头。 
或者,他该乖乖接受这个教训? 
要他唐衡礼接受西门吹雪所给的教训?! 
休想! 
【衡礼!】崔道弥呛的一声弹出剑,唐衡礼火冒三丈的转头瞪他,却落入一双无比认真无比冷静的眼眸。 
和那晚在船上逼着他发誓时一样认真的眼神。 
‘我救的人,是你。’崔道弥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唐衡礼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又不是傻子,即使西门吹雪现在背对着他们,唐衡礼也不敢 
说自己有一丝胜算。 
但是,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唐衡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道弥兄?】清朗温和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顿时使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瞪大双眼,连西门吹雪也转过身来,素来冰冷平静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意 
外。 
花满楼?! 
【花满楼,好久不见。】崔道弥忙还剑入鞘,迎着花满楼走过去。 
花满楼露出个温和惊喜的笑容,笑道【道弥兄别来无恙?】 
【我很好】崔道弥开心的呵呵直笑,拉过唐衡礼为花满楼介绍道【他是唐衡礼,我们自小相识。】 
【蜀中唐门,久仰】花满楼拱手一礼,笑道【幸会,在下花满楼。】 
唐衡礼打量着面前斯文俊雅,不比他大上几岁的花满楼,半晌才换了一礼,道【幸会。】 
【花满楼,哈哈,好久不见。】陆小凤也迎了过来,伸手与满脸笑容的花满楼紧紧一握,顺手接过花满楼递给他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 
么?】 
花满楼带回的是个竹制的小笼子,笼子里有各式各样的羊皮小灯数盏。 
花满楼笑道【这是‘一点红’,家里人习惯在中秋节时放这水灯,所以让我也给带回了一些。】 
【有趣,有趣】陆小凤摸着胡子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水灯,兴致冲冲的想拉花满楼下楼去放,却被自己肚子里煞风景的咕噜声打断,苦笑道 
【看我,居然在大过节的日子里饿肚子,花满楼,你可顺道捎回了月饼?】 
花满楼还未答话,一道白色的人影就拦在了两人之中,右手带住花满楼,西门吹雪在消失无影前冷冷撂下句【回房上药。有意居的厨子在楼下。 
】 
陆小凤不以为意的应了声,到是崔道弥怦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道【花满楼受伤了?】 
怎么可能?他刚才完全没发现啊! 
【近乎没有血腥味】陆小凤摇摇头,道【不用担心。】 
转身拍拍崔道弥及唐衡礼,问道【你们在船上过了那么久,当真不饿?】 
那条画舫果然撑不久,还没真正出海就因底部漏水而险些沉船,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因为还要照顾唐衡礼这只旱鸭子,所以一 
直到四天后才被人发现救了回来。 
此后更是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没有好好休息,反正现在陆小凤是快饿死了。 
唐衡礼和崔道弥互相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向下跑去,一直到冲到厨子面前,唐衡礼才想起他刚才好像是要找西门吹雪去拼命的,结果却因为花 
满楼而莫名其妙的忘了这事。 
看了眼旁边吃的毫无形象的崔道弥,唐衡礼不得不承认崔道弥没有骗他,虽然唐衡礼现在还看不出花满楼哪里值得崔道弥如此钦佩,但花满楼 
身上的确有股自然流露的安定。 
平稳,而且安逸…… 
但最让唐衡礼在意的是,刚才西门吹雪站在花满楼身侧时,明明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却让他不期然的感到一丝脸红。 
 
(三) 
小楼,房内。 
退下半边中衣,西门吹雪看了花满楼手上的剑伤一眼,冷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冷冷道【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