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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卧梅林的事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西门仪笑吟吟地说。南宫少天总觉得他的笑容很刻薄,有着浓浓的计算的味道。
「那怎么才能永远只有你跟我知道?」南宫少天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嘛,有一件案子,需要你的帮忙。」西门仪的笑容更深,也更奸诈了。
* * *
南宫少天不情不愿地来到燕京衙门,一踏进公堂,劈头就跟他的小冤家打个照面。
「你怎会在这儿的?」凤飞扬的手指几乎直截到南宫少天的鼻子。
「哼,你以为我喜欢来啊。」南宫少天冷冷地拂开他的手。
西门仪连忙插在二人之间,制止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
「你们不知道吗?这件案子要我们三人合力办理。」
「你说什么?!」二人齐声尖叫,威力之大直轰得西门仪两耳生疼。
「西门仪,你事先没说过要跟他合作的!」
「你们现在知道不是一样吗?」
「你想也别想,我不会跟他合作。」
面对语气如出一辙,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二人,西门仪唯有拿出圣旨。
「看,事态危急,皇上特准本公子自行调配人手,你们敢抗旨吗?」
「抗旨就抗旨!谁怕谁啊!」南宫少天狠狠吼回去。凤飞扬略一犹豫,也不甘示弱地撇撇嘴。二人摆明不把那明黄的绢纸当一回事。反正只要不涉及那个人,凤骁是很好说话的。
「哦,这样啊。
」西门仪看看南宫少天,又看看凤飞扬。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神神秘秘地向后者说:「凤公子,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们的南宫大侠在哪儿渡夜了?他」
凤飞扬还没反应过来,南宫少天已经飞身而上,一手掩住西门仪的嘴,一手将他拉到一角。
「钱鬼!你答应过我什么?」
「哎呀呀,南宫大侠,你又答应了我什么?」西门仪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南宫少天气结也拿他没折。
「好吧,算我怕了你。但你只能胁我一次。」
「这个嘛,我想想看。」西门仪模棱两可地耸肩,南宫少天还想说什么,可是被二人晾在一旁的凤家小公子已经按奈不住了。
「你们鬼鬼祟祟在计算什么?」
「你管得着吗?」满肚子火的南宫少天一句就堵过去。
凤飞扬脸色一变,扭头就走。西门仪连忙做好做歹的拉着他。
「哼,无论你怎说也别想我留下来。我是怎也不会跟姓南宫的合作。」
凤飞扬僵着他那美丽绝伦的脸,西门仪却不慌不忙地在他耳边低语。只见他说不了几句,凤飞扬倏地怒叫:「你好卑鄙!竟然威胁我!」
咦?凤飞扬竟也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南宫少天一愕,忍不住竖起耳朵。可他还没探听到什么,那二人已经达成协议,凤飞扬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地屈服在西门大爷的淫威之下。
* * *
以『诚意』打动了那对冤家之后,西门仪召来衙门其它捕快一起研究案情。
「今次我们的任务是缉拿皇榜里首号通缉犯。」
「千面人?」南宫少天和凤飞扬异口同声表示惊讶。千面人既是强盗又是采花贼,专挑朝廷命官下手,每次出手皆不留活口。这人已经横行了一年多,但因其踪诡秘,又精于易容术,众人一直束手无策。
「不错。」西门仪颔首。
「敢情西门大人已经掌握到他的行踪和真正身份了?」一众小捕快均感佩服。飞鸽山庄名头那么响亮,真不是盖的。
西门仪呷了口碧螺春,懒洋洋地说:「这个连一点影儿都没有。」
众人几乎被他气昏。
别了一肚子气的南宫少天干脆吼他:「没有?那你凭什么说要缉拿他啊?」
西门仪勾起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当然是凭本公子惊天地泣鬼神的智能。各位稍安无燥,且听本公子一一道来。」
「千面人厉害之处在于从来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有人说他是粗鲁汉子,有人说他是个老翁,也有人说他是文弱秀气的书生。这样一个易容术高手,加上行踪不明,要找他本就难如登天。不过人是习惯的奴隶,只要掌握到他的行事的习性,就算千面人有三头六臂也飞不出本公子的五指山。」
「听来也有点道理。那你掌握了些什么?」凤飞扬蹙着眉,认真思索。
「千面人第一次犯案,是在玉门关,他灭了史参谋一家,还奸杀了有玉门关第一美人之称史夫人。第二次,受害人是玉门关以南一百里外的小镇知府,除了杀人抢劫,人称镇上第一美人的知府千金也难逃毒手。」
「你的意思是,千面人下手的对象除了朝廷命官,府上必定有一位号称什么第一美人的内眷。」南宫少天恍然大悟。
凤飞扬忽然说:「我也想起一事,千面人上次犯案是两个月前,就在燕京三百里外的城镇。受害人是巡按大人,他的千金也是方圆百里内第一美人。」
「咦?这样说,千面人可能还在附近。」众人均兴奋起来。
「可是,怎么找呢?」
「找不到可以引他出来。只要有香饵,还怕大鱼不上钓?」西门仪微微地笑。
凤飞扬一脸困惑:「可是燕京城中从没听过有什么第一美人呀。喂,你们有听过吗?」
燕京城的捕快听到他询问,都不禁苦笑。燕京三百里内的女人,没一个及得上凤飞扬美貌,哪儿来什么第一美人啊。当然,众人害怕凤飞扬的鞭子,谁也不敢说出口。
西门仪的笑容更深:「礼部的苏大人快将调任燕京,苏家有女初长成,人称江南第一美人。」
「你想拿苏小姐作饵?钱鬼,这不合你好色的作风。」南宫少天奇怪地说。
「本公子为人最怜香惜玉,当然不会做出唐突佳人的事。我的手下已经秘密护送苏大人和苏小姐来到燕京,他们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只需要找人假扮苏小姐」
西门仪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不其然都集中在凤飞扬身上。
「你们盯着我看干什么?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凤飞扬直跳起来,神态凶得像只张牙舞爪的豹子。
燕京衙门的捕快慑于凤飞扬的积威皆不敢作声。南宫少天见众人在装咳嗽扮忙碌,就是没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连主事人西门仪也缩起脑袋,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大家的意思是,由你假扮苏小姐。」南宫少天说出众人想说,但不敢说的话。一时间小斗室内响起始起彼落的抽气声。
凤飞扬更是当场变了脸,怒叫道:「为什么要我扮?你扮不行吗?」
「就是不行,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会武功,又是捕快。最重要的是,只有你才扮得像。」南宫少天理所当然地说。可是众人听了,吓得连抽气声也发不出。
「我拒绝。我不懂扮女人。」凤飞扬直气得发抖。
但南宫少天依然实话实:「没关系,你做回你自己就好。反正无论你扮不扮,也像个女人。」
气氛立刻一片死寂,过了一会
「啪」的一下。
清脆俐落的巴掌声,在死寂的环境下,显得份外响亮。
第四章
捂着半边脸颊,南宫少天忿忿不平地叫:「那凤小子他有病啊?竟然野蛮成这样?」
坐在他对面的西门仪悠闲地吃了口桂花糕,才慢吞吞地说:「谁教你口不择言。」
「我是说出了大家心中想说的!你敢说你没这样的想法?」南宫少天气得一拍,桌子上的杯杯碟碟全震得东歪西倒。
看看将碎未碎的桌子,西门仪连忙安抚:「是是是,你说得是。多得你为大局着数,说服了凤飞扬。谁不知道少天啊,你是我们四人中最可靠稳重,做事最大体的。不过」见好友脸色稍和,他才继续说下去:「为什么只要一沾上凤飞扬,你就好象变了个人?你一向老成持重,却老因小小事就跟他吵个没完。你素来也大方得紧,不像我老爱损人,为什么老是说话气他?」
看见西门仪似笑非笑的眼神,南宫少天觉得脸上一热,嚷道:「你搞清楚,每次也是他先惹我的。」
「可你不会让让他啊?你也知道他少爷脾气,那何不忍让一下。等会儿凤飞扬换好了妆,你给他说句好听的话,捧他一下下,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你们同殿为臣,总不能没完没了的吵下去。至少今次合作时不要再吵,当是为了兄弟吧。」
南宫少天苦涩一笑:「我也不是没让过他」只是凤飞扬不领情,他再多的耐心也枉然。凤飞扬傲慢的态度,活像他南宫少天只是蝼蚁一般低贱的存在。南宫少天少时适逢家道中落,见过不知多少冷脸白眼。可是凤飞扬的白眼不同,只是轻描淡写已经灼得他遍体生疼,他会反击也只是因为给迫得急了。
「呵呵,你们对彼此还真另眼相看。」西门仪越想越好笑。
「笑什么笑!说点别的,不要绕着我和他的关系打转。」南宫少天瞪他一眼。
「好,那说点别的吧。你老要小的说什么?」
「说说凤小子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你怎么迫得他给你出力?」
才说过不许他提,可自己又忍不住问。西门仪暗中笑痛了肚子,表面却故作严肃:「少天,不是小弟不够朋友。可是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事关飞鸽山庄」
「死钱鬼!要多少直说。」南宫少天气得牙痒痒的。
西门仪有心试探,故意不作声,浅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两?」南宫少天很理性地猜测。但西门仪却摇摇头,他知道在南宫少天心中,凤飞扬不只值这一点点钱。
「一万两?你这该死的钱鬼!」南宫少天嘴上骂骂咧咧的,但已经准备掏出钱票。可是西门仪还是摇了摇头。
「十万两!」南宫少天倒抽一口凉气:「你为什么不干脆去抢?」
虽然气恼,但南宫少天还是忍痛答应了。可惜那个卖主
「咳,是一百万两。」
「西门仪!!」南宫少天直跳起来,「你吃撑了?谁会花一百万两去买凤小子的秘密?又不是得了神经病!你这样做生意,飞鸽山庄等着倒闭吧!」
「那你买不买?」西门仪笑得云淡风轻。
「买。」
「买就拿钱来。」西门仪瞄瞄南宫少天手上银票,感到有点后悔,早知道他陷得那么深,就叫价一千万两了。
「那当我是银号啊?天天带着一百万两上街,好给你敲诈?」
「那这些钱票先当定金。」深谙生意之道,西门仪二话不说,抢钱为先。
南宫少天也不理论,只是问:「那你该告诉我了吧,姓凤那个小子他、他有什么麻烦了吗?」
量量手上的银票,西门仪答非所问:「还欠九十万两,你什么给钱,什么时候收到货,我们飞鸽山庄的信誉很好的。」
南宫少天气得发昏,正要问候他西门家十八代祖宗时,西门仪又识趣地说:「当然我们飞鸽山庄服务也是一流,先告诉你一点。凤飞扬他没事儿,一点麻烦也没有。想他是捕王凤老爹的幺子,上面六个哥哥不是名震一时的捕头,就是有名武官,加上还个皇帝堂兄,当今世上除了南宫少天,还有谁敢给他没脸。」
「我也不是故意」南宫少天微一失神,随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喂,钱鬼。你不会把我昨天在哪里醉倒的事卖个一百万两吧。」
「绝对不会。」西门仪誓言旦旦:「本公子做生意最公道了,你的事我一百两就卖。」
「西门仪!!!你」骂到唇边的脏话忽然卡在喉头,南宫少天不顾形象地张大嘴,呆瞪着前方。西门仪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只是凤飞扬娉婷地从帷幔后步出。
一袭素色的仕女装,一抹浅浅的胭脂,巧妙地淡化了凤飞扬身上本就不多的刚阳之气。拖着长长的裙裾,穿著不习惯的绣鞋,主人不得已地垂着头,小心地踏着珊珊莲步。看着如柳絮般轻摆的身段,西子般微蹙的黛眉,别说是南宫少天,连西门仪也感到销魂。跟凤飞扬相比,那个什么江南第一美人苏小姐,简直跟个普通村姑没两样。
凤飞扬好不易容才走到二人面前,拚命抑压着羞耻之心抬起眼睛。可是一碰到南宫少天露骨的神情,他强装出来的若无其事就挂不住了。
「你、你看什么!变态!」脸颊火烧般烫,凤飞扬不由自主别转脸。
脸上胭粉掩盖了象征羞涩的潮红,南宫少天只见他抿着唇,对自己不屑一顾,心头不禁一凉。
「怎么!我不能看吗?」
听见他口气那冲,凤飞扬秀眉一轩,不甘示弱:「就是不给你看!再看挖你的眼睛出来!」
南宫少天更是火大了,直嚷道:「你以为我爱看啊!是你自个儿穿得不男不女走到我面前的好不好。」
「你说谁不男不女!」凤飞扬气红了眼,长得秀气一直是他一生最痛,可是南宫少天却一而再地踩他的痛处。「你以为我喜欢打扮成这样?若不是为了大局,杀了我也不穿女装。」
南宫少天见他气苦,心中不知怎地一阵剧痛。其实他的话甫一出口已经后悔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能言会道的他,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