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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之绝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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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从容一震,唐且芳是认真的。
    他的面容,他的语气,他的眼神,无一不说明他的认真。
    气息在胸膛堵了堵,唐从容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让你正常一些。”唐且芳道,“从容,你过得像个清修的和尚。”
    他的声音低沉,目光满是关怀。
    唐从容微微偏过脸,不去正视他的目光,“找女人就会快乐吗?”
    “那不然你要怎样才好?权势钱财,江湖地位,相貌声威,哪样是你没有的?”
    唐从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最终止住,心绪有些紊乱,皱眉道:“你不会明白的。”
    唐且芳急了,“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
    “快些掌控唐门,就是我想要的!”一贯轻淡温婉的唐从容终于不耐,高声道,“这唐门家主,我是不会当太久的!我必须尽快全面控制唐门,然后找到合适的下任家主!”
    唐且芳震住。
    “你不当家主?找下任家主?”他眼睛瞪得老大,“小子,你在说什么?你才十九岁,自己连老婆都没娶,要到哪里去找下任家主?你为了练花漫雨针弄出一身毛病,居然说不会当太久家主——这是什么疯话?!” 
第二十三章
 
    内心震撼,脑中有一幕闪过,今天在马车上,唐从容说要“快些好年华能有几年?”
    他此刻还记得,唐从容说话时那么轻淡的语气,以及那么迷蒙的眼神。
    他一个激灵,握住唐从容的双肩,眼睛逼到唐从容脸上,“唐从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从容垂下眼睛。
    唐且芳的心往下一沉。
    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往下坠,不知要坠到哪里去。
    唐从容真的有事瞒他。
    唐从容居然有事瞒他。
    这样的念头从顶心蹿到肺腑,再从肺腑蹿到脑门,所经之处一片热辣辣的烧灼。他蓦然一拂袖,身边一张花梨木椅子瞬息之间化作粉尘,宽大轻扬被劲风激荡,长发一并扬起,唐且芳的眼睛有丝寒气,“什么事?”
    唐从容没有抬起眼睛,侧过脸,“你日后自然会知道。”
    唐且芳满是寒气的眼睛盯着他,他半侧着的脸微微苍白,睫毛长长的,不住轻颤。睫毛垂下的眼睛像是睡着了睡着了?“睡着”的唐从容让唐且芳心中一顿。像是有一阵凉风,吹散了怒气,唐且芳的声音不由自主松下来,“可是跟你的伤有关?”
    唐从容没有回答,门外一声轻响,姑娘推门进来,送来酒菜,唐从容坐下来,道:“我陪你等人。”
    唐且芳一怔,唐从容愿意等了,他却已经没有了看美人的兴致。
    美人终究没能等到,这位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美女居无定所,从不在哪一座城超过一个月。唐且芳还是去年见过她,此时她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从翠华楼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街上的店铺多半已经关门。晚风有丝凉意,唐且芳问:“你会冷吗?”
    唐从容紧了紧狐裘,双手拢在袖中,摇摇头。
    有几颗星子拉在头上,衬着深蓝天空,十分冷冽。
    青石板的路面,一直延伸到望不见的前方。
    “从容。”唐且芳望着眼前的路。
    “唔?”
    “无论遇上什么事,我总在你这边。”
    风冷冷的,星子冷冷的,只有他的话是温暖的。
    唐从容的喉咙忽然有些紧涩,咳了一声,“我知道。”
    “所以你要去做什么事,不要把我甩在一边。”唐且芳一直望着前方,没有看唐从容一眼,“我不问你那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你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做。”
    唐从容没有回答,仰起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且芳,有些事,是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做的。
    有些事,终究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
    但我还是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回过头来,向唐且芳微微一笑。笑容温婉,似有荷花绽放,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丝莲的香气,“快些走吧,到了客栈好好休息。”
    到了客栈唐从容却愣住。
    “你只订了一间房?”望着将两人带到一间房前就退开的小二,唐从容眉头微蹙。 
第二十四章
 
    “错,两间。麒 麟小说 70 xs ”唐且芳踏进房间,“那间是车夫的。”
    唐从容站在门口,“我不习惯和人同床。”
    “你那点毛病我还不清楚?”唐且芳解下腰带,往一边扬了扬下巴,“我早就交代多要一张床。”
    果然,房子的另一边,还有一张床。
    这是汾县最好的客栈,这是客栈最好的房间,又大又阔气,站在门口唐从容居然没看到里面。
    他这才走进来,唐且芳笑道:“到了你的洞房花烛夜,你是不是也要对你老婆说,我不习惯跟人同床?嗯?”故意学他的语调,惟妙惟肖。
    唐从容没有搭理,问:“你带了多少银子?”
    难道唐门家主与且字辈老祖宗出门,要沦落到两人挤一间屋子的地步?
    唐且芳白了他一眼,“就凭你现在的能耐,一时昏睡过去,一个小毛贼都能算计你。”
    唐从容不说话了。
    唐且芳又加上一句:“万一遇上个好男色的——”
    一抹银光在夜色里分外耀眼,直射过来。
    唐且芳一闪而过,嘴里“啧啧”两声,倒在床上。
    唐从容一针射灭灯烛,屋子里暗下来,只有唐且芳的衣带和头冠上的珍珠闪着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唐从容在黑暗中轻声唤:“且芳。”
    唐且芳“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到,还只是迷迷糊糊随口答应。
    唐从容望着那珠光半晌,轻声道:“你来做下任家主怎样?”
    唐且芳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唐从容的帐内传来一下转身的响动,没有说话。
    唐从容从来不开玩笑,他会说出口的,都是在心里面千思百转过的。
    “我告诉你,要我做家主,最好等下辈子。”唐且芳道,“切,你以为家主的位置是件衣服,你想给谁穿就给谁穿吗?不说换家主要带来多大动荡,就是长老会那一关你也过不去。再说,我是且字辈呃,要一个且字辈自从字辈接家主的位置,地下的老头子非要半夜爬出来找我不可!”
    说完仍觉得不够,加上一句:“胡闹!”
    唐从容的帐内仍然没有传出声音。
    夜里极安静,只有远远传来犬吠。
    夜的安静,唐从容的安静,慢慢渗进空气,唐且芳心里有丝说不出的紧张。
    从那个冬天起,唐从容有什么事,都不会瞒他。他可以通过一个一丝神情的变化感觉到唐从容心里在转什么念头。那样的感觉,就像心长在唐从容的胸膛里,可以感觉到他的一切。但是,自唐从容练花漫雨针走火入魔之后,这样的感觉,慢慢地不再有了。
    准备射鹤,唐从容没有跟他商量。
    服用回春丸,唐从容也没有跟他商量。
    现在又冒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唐且芳蓦然一拳捶在枕上,“唐从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十五章
 
    “明天还要赶路,早些睡吧。 ”唐从容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我困了。”
    唐且芳瞪了瞪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质问就这样被打发。他第一个想法是把唐从容从床上揪起来好好教训一顿,然而脚踏下床却止住——唐从容已经脱了外衣,如果这时候把那样怕冷的人从被窝子拉出来,一定很冻吧?
    这么一个转念,他把脚收回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起了床。吃早饭的工夫,唐且芳向唐从容道:“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你说。”
    “你七岁那年偷练花漫雨针冻晕,是谁救了你?”
    “你。”
    “十岁那年离家出走,被罚在雨天里跪了三天三夜,是谁陪你?”
    “你。”
    “十三岁那年你大闹宗祠,砸坏祖宗牌位,谁替你受了一半家法?”
    “你。”
    “好。”唐且芳眼中珠光夺目,望定他,“那我求你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唐从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之前,我也问你些事,行不行?”
    “你问。”
    “你十五岁的时候,炼药不慎,差些毒死司药房二十余人,是谁跪在家主面前替你求情,不让家主赶你出唐门?”
    这个问题一入耳,唐且芳的笑容勉强了几分,“你。”
    “你十六岁的时候,把唐玉常还未满周岁的小女儿藏在拂晓轩半个月,害唐玉常的夫人差些发疯,这件事,是谁压下来的?”
    “自然是当时身为未来家主的你。”唐且芳笑得越发惨淡。
    “你二十岁的时候——”
    “好啦好啦。”唐且芳打断他,“咱们谁也不欠谁,行不行?我不提要求了行不行?”
    唐从容喝一口茶,“要求,自然是可以提的。”
    唐且芳面色一喜。
    唐从容继续道:“只是我答不答应,却要另说。”
    唐且芳晕倒。
    唐从容正色地望着他,“且芳,我们互换一个要求怎样?”
    “怎么说?”
    “你答应一件事,我答应你一件事。”
    “也好。告诉我昨天那些话的原因,你为什么当不了多久的家主?”
    唐从容苦笑一下,“这就是你刚才就想提的要求吧?”
    “嗯。”唐且芳承认,“为了这个答案,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等我稳定唐门之后,帮我掌管。”唐从容望向他的眼睛,“这就是我的要求。”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
    唐且芳“切”了一声,“当我没说过。”
    两人原想直接取道娑定城,哪知近处的一处唐门药圃已经收到长老会的传讯,两人一走出客栈,便有唐门弟子来迎接。
    饶是鬼点子一堆的唐且芳,也想不出什么推托的法子——谁让他们是打着查看药圃的幌子出门的呢?
    唐且芳很怀疑,这分明就是长老会生怕他会带着家主胡混而想出来的招。沿路派了人接迎,这一下,他们不得不履行自己找出来的借口。 
第二十六章
 
    苏安镇坐落在通往娑定城的路上,往南十里有座含阳山,山上有温泉,四季如春,是种植毒草与养殖毒物的极佳地域。
    当地的负责人是玉字辈弟子,名叫唐玉析,带领众弟子在山门下迎接家主与七叔大驾。
    唐玉析只在两年前家主就职时见过两人一面,其他人却是一眼也没有看过,伸长了脖子等着。只见一辆马车遥遥而来,停在跟前,下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穿着十分与众不同,一个浑身珠光宝气,一个还穿着狐裘——弟子们忍不住呆了呆,同时看了看天色。
    唐玉析连忙带着弟子们行礼,唐从容道:“直接去药圃吧。”
    唐玉析遵命,引着两位往药圃去。进入山里,渐渐暖起来,恍如到了暮春天气。唐且芳拍了拍唐从容的肩,唐从容脱下狐裘,交给他拿着。
    唐从容的手一直拢在袖子里,此时一宽衣,冰晶如玉,刺青娇艳,唐玉析的目光落在那朵荷花上,震了震。
    温泉被分成数十支从山顶引流下来,遍山的药草长势都极好。它们看上去与别的植物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人谁能知道它们是唐门各式毒药的原身。
    几人正从一畦九尾草中走过,长草忽然一动,一条乌黑如墨的长蛇游出来,就挨着唐玉析的脚边而过,唐玉析神色自若,仿佛刚刚过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眼皮也没有动一下,继续带路,一面解说。
    虽然是唐门家主,唐从容却从没见过活的毒物。作为唐门第一人,炼毒时最基本的毒物,都是各药圃提取好了整瓶整瓶送到唐门供他使用。这一见,他的脸白了白,若不是顾忌在下属面前的不能失了家主的身份,早就一掠老远去了。
    这里人不怕蛇,蛇也不怕人,它自自在在地从三人脚边穿过,长长的身子靠近唐从容时却猛地僵住,紧跟着立起小半截身子,鲜红的信子一伸一吐,咝咝作响。
    唐从容的脸变得更白,一根细针扣在指尖。
    谁知那蛇吐了几下信子,哧溜一声钻进草丛,先前的仿佛都是假动作,逃命才是它的真实目的。
    唐从容松了口气。
    一路上长蛇毒虫不断,只是没有先前那一条那么大,从唐玉析脚边游到唐从容脚边时,都猛地一惊,霎时逃开。
    快到山顶的时候,随行的弟子小声提醒唐玉析:“再往上就是血蛇池,可要弟子们去取些‘雄黄流雾散’来?”
    唐玉析笑道:“那血蛇是我一手养大,祖叔公又是司药房领主,家主身上更是有母蛇血,我们三个人上去,还用‘雄黄流雾散’?到是你们功力尚浅,先下山吧。”
    山顶的气温要比山下高许多。顶峰一汪池水,隐隐竟是红色,冒着热气。走得近了,渐渐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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