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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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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一个父亲的样子。”
  “祁铭琰,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需要对不起,我说了,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们一道去找灵儿,我们还做一家子,没有对不起,没有放不下。”
  “清漓”
  “皇上!”突兀声线,让众人皆是大惊,谁能想到那膝下尊贵的施洛安,朝堂上而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左相竟然忽然声泪俱下的跪在榻前的帝王面前。
  “皇上,臣对不起你,臣妄为臣子,臣做了罪该万死的事情!”
  此话一落要惊动多少人?
  “大皇子大皇子,尚在,大皇子并未归天,是臣,是臣怕这江山落在了一个不是皇上血脉的人手上,是臣”
  “施洛安!?”不说那已经无法分别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的沐清漓,便是那榻上的帝王也因这一消息而心跳皆乱,一口血色溢出。
  “皇上!你不能有事,臣知道你一心求死,可大鄢国需要你,皇子们需要你,便是容贵妃也需要你!你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了,你不能自私的想着和容贵妃抛开一切,你不能!你绝不能放手!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你都不该放弃!”施洛安拼劲全力的咆哮着,他知道,他知道帝王放弃的是什么,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还能让他继续燃起求生意志的方法!
  “皇上要相信卫师傅,要相信卫师傅可以,皇上!”
  “祁铭琰!”
  “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今天忙坏了,所以敢在晚上更的,希望亲们没有着急。
  还是那句话,留言砸啊!就因为你们留言把我感动了,所以就算再晚,我也来更新啊!就要结局了啊,结局了啊!
  九月感动啊,我要十个评论,结果大家给我刷了二十个还有很多潜水党也冒泡了,九月夹着尾巴跑,下一本也会让大家欢喜的欢喜的欢喜的
  

☆、撼动天地

  对,他祁铭琰已经想要离开,拉着自己心爱之人的手,再不受这样的折磨,这人世间,这深宫权势的中心,都太狠厉,刺得人无法呼吸。
  可那一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父皇,还是让他震荡,那是他的孩子。
  祁锦霜拉着与自己同日而生的姐姐,抱住了帝王的大掌:“父皇,不要抛下我们,不要和母妃抛下我们!”
  那声声撕扯人心海的呐喊,让祁铭琰便是沉浸在了黑暗,也还是不能安,那该还是孩子的少年,他竟要他担起万里江山吗?他竟然也要他像曾经的自己一般孤苦一人吗?
  他的孩子们都还在,他的手里还有一双羸弱却温暖的玉指,上苍让他的人生这般的波折,以致如今得到一切,还是要要他的命,这样的注定,他该认吗?
  纷乱的椒磬殿,犹如天地要变一般,震的殿外而立的宫人个个心惊,便是后宫隐隐感觉到不妙的妃嫔们也都抓紧了心窝。纷纷不约而自发前往了宫内的佛堂,便是不去的也都跪在了自己宫内的香案前念起了弥陀,诵经亦是不断。
  只求那椒磬殿中的男子,能安乐,因为她们比谁都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若是帝王崩了,她们将会更加的不堪。再则,还是喜爱的,恨那真情不是给了自己,可却也因为那帝王而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至少这世间还有一个只饮一瓢的男人存在,即便那真情不是对着自己,可在被当作工具送进皇宫的女人心中,都还有一个盼头一份自己够不到可又确实存在的美好,那美好便是手中捧着消磨时光的书卷内写的爱。
  沐清漓紧紧搂着怀中的两个孩子,看着忙碌纷乱的椒磬殿,一颗心已经不知停靠在了哪里,她爱着的人在里面,可她却不知道他在受着怎样的折磨。人世间最苦痛的也不过是等待的折磨。
  “皇上!”
  内室扬起的呐喊,那是孙德海的,沐清漓知道,殿外候着的众人都知道,而那呐喊中的慌乱更是让人战栗。施偌的眼泪几乎是瞬间便落了下来,若不是自己兄长扶住,她根本不知自己要如何站立。
  她的景砾哥
  沐清漓怔住,只下一刻便松了手中的孩子,失神般的站起,不管了,她已经什么也不管了,她要和他在一起,他生她生,他若是死,那她也跟着去。
  可她没见过,她从未见过一个人是怎样走向死亡,一个人又是怎样看着自己如同生命一般重要的人走向死亡。
  景阑走的时候她只看到了躺在那里不动的他,她不知道原来死可以那样痛苦,鲜血不停离开身体,面容痛苦到狰狞的人,那是她说要三生三世不离的人,他在挣扎,在痛苦。
  “娘娘您那是不是还有七神散?皇上体内的毒是你下的,你一定还有七神散,师父配出来的分量不够,快,现在需要七神散!”顾长青已经忘记了君臣的一切礼仪,满脑子都只有一念:救活,救活那人。
  在剧烈的摇晃中回神的沐清漓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猛力的点头,七神散她自然有,之所以没有处理掉,也不过是在最后留给自己的归宿。见她点头,即便是不停施针的卫平生也面上松了一口气,天不亡,自有希望!
  “孙总管,蓝烛,宫里可还有蓝烛?如果能找到那蓝烛,皇上兴许就能保住!”如今分分秒秒都左右着生死,可那左右人生死的东西却让孙德海大惊。
  “蓝烛?这全宫上下也没有了啊,太后一族旁落的时候,因为怕日后留下祸根,整个天乙宫里的蓝烛已经全部销毁了,如今,如今哪里还有!”
  这一句没有,是开了怎样的玩笑?置之死地而后生,那致命的东西竟然又会成了生门,便是能掐会算也没人会想到有这一遭。孙德海轰然跪在了地上,看着那被封住死门的已然不能动的主子,一颗心碎了个干净。
  他是有多悔恨自己当初未留下一丝半点,哪怕是半截也是救命的东西!只如今悔恨却是全然晚了的。
  “蓝色的蜡烛,我有。”这一声带着几分焦色的声音轰然炸开,室内忙碌的人几乎是瞬时移目,入眼的不是因为想要见到帝王而随着自家主子追过来的抱琴还能有谁?然,那一句‘我有’却也足以让众人忽略掉她因何也入了这内室。
  “你有!”
  “太后,太后曾让人送给小姐一柄蓝烛,小姐在与皇上后来那燃到一半就被灭了的蜡烛,奴婢就收起了,奴婢这就去取来!”曾经的曾经,有很多个夜晚她都会拿起那柄蜡烛,小心的抱在怀中,坐着一个奴婢的梦,梦里有属于那尊贵帝王的淡香,可她不曾想过,那一念的执着,竟成了救命的东西。
  眼看着再次忙碌而起的太医,沐清漓没有再上前一步,只是孤身出了那有帝王的内室,不管幽竹的疑惑与宫人的注目,只伸手卸了顶上的金簪与周身的叮当环佩,提裙下拜,双掌合十,对天祈愿。
  脑海中只有男子那已经毫无血色的手掌,在那双修长的指骨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那总是激荡着俊逸的面容,更是灰败萎暗,可她除了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在挣扎,为他们的孩子挣扎,她又怎么能什么也不做?所以她不该停下,也不能停下,哪怕是疯了,了她也要为他疯。
  “娘娘!”容炳没想到沐清漓会忽然屈膝下跪,才要上前,却被施洛安拉住了,他知道她要干什么,而这一切,也是只有她能做的,该做的。
  椒磬殿内是寂静的,众人只看着那尊贵的娘娘三步一拜一叩首的出了殿门,心中谁不为之震撼?便是施洛安也未想到那娘娘竟然会拜着离了椒磬殿。
  施偌不由分说挣开了兄长的手臂尾随而上,卸了自己一身荣华,同样三步一拜一叩首,她只求天地怜悯,只求那人安好,他不该这般落幕,他不该受这无止尽的难。
  两女前走,后便是只有七八岁大的太子与公主,也加入了其中,效仿着母妃的形容样貌,徐徐向前,虔诚叩拜。而这一切也只是一个开始,两位皇贵妃为首,三步叩首震动了后宫大小主位,凡有品阶者,皆去华服、金玉,从各宫而出,与那领头的娘娘一般无二,只求天地祖宗护佑万岁康健。
  此阵容所到之处,一切宫人皆伏地相迎,恭送,绵延至太庙宗祠,后宫震动,整个大鄢国更是为之震动!
  这一日,完整的被载入了大鄢国的史册,以两位皇贵妃为首,太子公主为后,几十名嫔妃尾随,尽万名宫人伏地相迎,这等气势,这等举动如何不撼动天地?如何不是大鄢国近百年来的骄傲?
  后宫安,皇子孝则大鄢兴!便是百年千年子孙看来也只会拍案而起,沐浴焚香,为曾有这样的祖宗而血脉沸腾!
  天地怜有情,不是不应只因不真,心到真处,自能乾坤倒转,祸熄福致!
  沐清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拜了多久,更不知道周身发生了,她只知道,她希望天地能闻她心海之声,若可选择,她宁愿自己与那人平分寿命,她不要天长地久,她不要百岁福寿,她只要有他相伴的点滴岁月,天若有情,就该感这一腔真情。
  暮色染了天,月色沉了夜,灯火灭了黑暗,时间在指尖流转,嫔妃一个又一个倒下,可沐清漓却始终不为所动,只跪在太庙不远的灵台观内,看着主位上的神佛。
  直到,殿外有太监大喊:“天佑我皇!龙体无碍!”
  那一夜,整个后宫都在欢呼雀跃,各个宫门皆是正门大开,供果香案设与院内主仆朝拜,感念上苍。
  ——————尾声————
  感受着微凉的手指拂过自己的额角,沐清漓笑了:“皇上还摸,都多少遍了,你还太虚歇着吧。”
  语落将男子瘦弱无力的手掌放进了锦被,又怕他寒冷,故而又加了一个汤婆子放在了男子的脚边。
  祁铭琰老实不动,一双眼睛却仍旧不离女子额前的伤痕,沐清漓无奈:“都说了,没事,你是怕我留下疤痕不美了还是怎样?”
  “清漓”他轻声唤她,那额头的伤痕他自然也知道是因何而来。
  “皇上要觉得不好意思,那便早点好起来,不然你就会是唯一一个所有后妃额头都有伤的皇帝。好起来以后,记得每个宫中的嫔妃都要亲自去送药。”
  帝王勉强展唇
  轻拍着男子太过虚弱的身子,眼见帝王再次睡去,那尊贵的娘娘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之上,那里是跳动的生命,他还在她的身边,他没有离开
  是的,大鄢国的帝王被拉了回来,曾经的曾经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如今竟然装满了人,尤其当帝王再次见到自己那应该已经下葬的儿子时,更觉得也许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苍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很大很大的玩笑,可这玩笑最终让你怨不起来。
  渐渐爬满迎春花的水榭游廊,祁铭琰伸手感受着属于二三月的阳光,冬日过去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抚摸着在自己怀中小憩的女子,心里却是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清漓,总觉得在做梦。”一切的一切都那般的不真实。
  “皇上多做梦总是好的,可以多休息,你现在虽然稳定了,可顾太医的警告皇上还是该记着,紫烛是断不了了,受损的心脉也要小心调养,再则”
  沐清漓想提醒男人一番,希望他能更加爱惜自己,却没曾想那帝王竟然忽然将以唇封住了她的口,而后便是深情的一吻。
  “二十年,够了,够朕带着清漓看锦绣江山的。”
  他轻咬着她可爱的耳廓,在她的世界里低语,老天夺走了他二十多年,折磨了他二十多年,而今又送给了他二十年,这样该是多大的恩赐?
  “皇上,该回宫了。”沐清漓没想到他会忽然与她暧昧,面容上不免有些局促,可那感动呢?
  “清漓那么急着回宫做什么?在这里也可以”帝王抬眼望着慌忙起身的女子,他的清漓总是有丈夫的坚毅也有女子的娇羞。
  他这话中意思,沐清漓岂会不知他是故意而为:“皇上若是不想下次再出来,那臣妾也不说什么。”
  帝王轻笑,却因为动作过大引得一阵轻咳。
  沐清漓气恼,又管不住自己不去关心,只还没弯腰,又被帝王拉进了怀中:“清漓,该怎么办,如此的幸福,该怎么办”
  紧紧抱着女子柔软的身子,一张脸皆伏在了对方的颈项间,舍不得,不管如何都舍不得再放。
  “父皇,父皇!!”跌踵而至的皇子皇女们并不理会自己父母在做什么,完全不顾嬷嬷们的拦阻,横冲直撞的冲进了亭台,惊的却是情浓意切的男女。
  沐清漓慌忙不着痕迹的离了帝王的身子,接了第一个冲进自己怀抱的锦灵,那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她与景阑的孩子:“别着急别着急,小心摔着。”
  语还未落那盈月也已经冲进了自己母妃的怀抱,手里举着的则是五色的纸鹤:“母妃母妃!太傅说纸鹤折的越多,许愿就越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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