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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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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幸,是种义务。

  吻,对于一名帝王来说,其实有着比临幸更深的意味。

  这种意味,就是感情。

  现在,他越来越痴醉在身下这名女子身上,这,就是他的软肋,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会结束这种致命的弱点。

  “呜呜”她发出低低的吟唤声,这种吟唤声,虽更象是小狗狗的叫声,落进他的耳中,却变成足以让他情动的声音。

  该死!

  他迅速松开她的丁香小舌,以免再控制不住一个男子正常的欲望。

  她缩回粉嫩的舌尖,小手却还被他攫住,动不得分毫,但,她总算是能说话了:“真的很痛。”

  “你知道痛?以后再说这些话,朕就用这法子,让你知道,朕有多痛。”

  她的脸越来越红,被他攫住的手要去推开他,却只换来,又一次的缠绵。

  其实,今日在议政殿,发生的事,并不足以让他心安,也惟有这里,能让他暂时地忘记,即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这一痴缠,又是半个时辰,直到他看她又倦了,方放过她,待她蜷于他臂弯中睡熟,才悄然下榻,步出殿外。

  目光冰冷地望了一眼偏殿,他径直步入那里。

  他的到来,周昭仪是惊愕的,但,也在意料之中。

  福身行礼间,他冷冷地免去她的礼,并让一众宫人退出殿外。

  “嫔妾不知皇上驾到,失仪了。”

  周昭仪从正殿处被宫女扶到这时,因身子笨重,是倚于榻上的。匆匆起榻,鬓发,衣襟自是来不及整理妥当的。

  “昭仪能意识到失仪,而昭仪今日错的,何止失仪。”

  “皇上,嫔妾愚钝,不知皇上意指什么。”

  “一步错,满盘皆错,结果,无疑,就是什么都保不得。”

  周昭仪看着眼前这位俊美无俦的君王,她是深知他的残忍。

  仅为了先皇后难产致死,就下令彼时的三妃陪葬。

  同是枕边人,因着他的圣恩不同,结局自也是不同。

  她知道,今日之事,赔上的,或许是她的命。

  “皇上,嫔妾会恪守本份,毕竟,嫔妾的长公主尚在宫内,不是么?”

  提及长公主三个字,她躬伏下身:“请皇上放心,嫔妾仅是最近心境欠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轩辕聿并不望她,语音仍是冰冷:

  “昭仪,你,想太多了。朕希望你能再为朕孕育皇嗣,当然,朕也会保得你腹中胎儿的平安。至于其他,不是你该去多想的。”
  是的,不是她该去多想的。

  长公主毕竟是他的女儿,他怎会拿女儿来要挟于她呢?

  他不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帝王。

  只是,她于他,随时可以舍弃的。

  待到分娩下,若是皇子,她的命,也就结束了。

  她明白,来行宫后,就明白了。

  昔日,对宫里某些不解处,也随着这份明白,全部清明。

  纵这般,他既然这么在乎那名女子,她希望,这件困锁深宫多**,终将因那名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得以化戾气为祥和。

  只是,她的希望。

  她看着那抹明黄的身影,消逝在偏殿,脸色苍白,眸底,是失落。

  她对他,除了尊敬,其实,也没有其他再多一分的感情。

  理智告诉她,不能爱上帝王。

  这么多年来,她是做到了。

  却,因着身为母亲,而终于让本平静的心,再不能避于世外。

  她再次转了一下护甲,这一转,护甲尖的犀利刺进她的指腹,让她终是震了一下。

  “皇上,请服药。”张仲的声音响起时,轩辕聿正在书案后,持笔批着日间的奏折。

  “又是第五日了?”

  “不是,而是皇上毒发的日子,在缩短。”张仲的声音很平静,说出的话语,是不同于这份平静的残酷。

  是的,轩辕聿毒发的日子,在逐渐地缩短,连火床,都渐渐无法抵制他的毒素。

  所以,从离开宫里那时开始,张仲只能用赤魈丸去克住轩辕聿身上的毒素。

  自从轩辕聿决定,将毒从夕颜身上度过来后,这,就成了唯一的定数。

  连他张仲,都无可奈何的定数。

  轩辕聿接过药,就着茶不一饮而下。

  哪怕这药带着另外的毒性,但,唯今之计,除了这药外,再无其他控制法子。

  赤魈丸,不过是赤魈丸。

  “皇上还在为夜国的事忧心?”

  “是。”轩辕聿并不否定。

  夜国的使臣,不日即将抵达暮方庵,彻查这件事,而他知道,这分彻查,或许才是最大的危机。

  但,现在,他先要消除夕颜身上的危机:“师傅,从今日起,由你一并负责周昭仪的胎儿。”

  “嗯。”

  “那些药,朕会直接放到你开的方子里。”

  张仲皱了一下眉,为医者,却要让自己开的汤药,变成另外一种意味,这对他来说,是难熬的。

  也从那日开始,周昭仪和夕颜同用膳点,并由张仲一并保胎。

  周昭仪虽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但,感恩夕容她住于偏殿,每日里与夕颜相陪时,照拂得反比自己都要当心。

  这样祥和一派的氛围,不过三日,却起了风云突变。

  初四傍晚,轩辕聿尤在议政殿后批阅奏折时,李公公匆忙奔进,声音惊慌失措:“皇上,娘娘怕是要生了!”

  作者题外话:第06章里,提到的伊滢的札记里,联系34章一起看,会更清楚。

  进入最后的章节,偶努力把写得更直白的,大家也别去想得太复杂。

  张仲是木长老(有隐说,结合蓝色丝带,及专用的蓝色看。没明写),花匠是火长老(这章说明了)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36】

  

  夜国,寒宸宫。

  正月初二,子时。

  书案后,一袭烟水蓝的身影,仍是坐在那,未曾就寝。

  百里南的手中,是一封今日晚膳后方呈上的函文,函文封启处加盖了巽国的凤印玺章。

  里面的内容,他是没有料到的,却也是永不会忘的

  ‘慕烟、蔡太医,罹难于暮方庵的大火中。’

  闭上眼睛,他将函文放回几案,手中空落如也的刹那,终是第一次,不可遏制的瑟瑟发抖起来。

  “君上,您还好么?”紫奴担忧地奉着一杯香茗于百里南身侧。

  百里南没有说话,只放下函文,伸手从紫奴手中接过香茗。

  揭开盖子,甫泯了一口,手,平稳如初。

  只要握住些许什么,不空落,才不会那样的发抖。

  是的,他本来让蔡太医随行照顾慕湮,表面看上去,是渥大的恩宠,实则,恰是暗中布下慢性之毒,只等除夕过后,巽宫里定会设下家宴,届时,再将这毒引发。

  纵然,凤夫人为巽国和亲公主,但,毕竟,已是他夜帝的夫人,那么,帝国凤夫人毙命于巽国,两国的关系定能由和转危。

  这,就是他要的。

  不需再忌惮于昔日两国的交好相惜。

  这么多年,他真正想要的,始终,是更多的疆土。

  此刻,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巽国虽灭斟国,国力必然是受了影响,哪怕收编斟国的残兵,却不足以抵去这影响。

  现在巽国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然,在这休养生息间,往往,是成全另一国霸业的最好时机。

  可,如今呢?

  慕湮死了。

  虽不是死于他最初的安排,并且,这一死,于他的部署,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但,为什么,他的心却是窒闷了一下,瞬间,柔软疼痛呢?

  原来,他,还是在乎的。

  原来,他,或许真到临了,未必是忍心让她去死的。

  犹记起,慕湮初联姻夜国,那半壁九龙玉佩,让他不得不遵着父皇的旨意对慕湮温柔有加。

  哪怕,他根本进不得她的心,偏是要做出温柔的样子。

  三年,不算短的时间,这些许的温柔,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分不清,真的假的区别。

  其实,有时候,当真的事,未必是真的。

  素以为不过是假意相待,恰在不经意间,只化做了真。

  “传朕旨意,命使节往檀寻,持国函,要求彻查此事。”

  这次的彻查,是为了继续他的部署,抑或是

  不管怎样,她,不在了。

  他的声音,平静地从唇里溢出时,手上的香茗搁于案上时,薄薄的瓷胎,灼烫了指尖。


 十指连心,那疼,便是再忽略不得的。

  “是。”

  随着紫奴的声音消逝于殿内,便再无一丝的声响

  巽国,熙景行宫,议政殿。

  正月初四,傍晚。

  李公公匆忙地奔进,半躬着身,惊慌失措地禀道:

  “皇上,娘娘怕是要生了!”

  “什么娘娘快要生了?”

  轩辕聿问出这句话,手里的紫毫已掉到折子上,朱砂的墨渍很快就把明黄奏折上的字蕴染成一片。

  这行宫内,其余六名后妃只有四个月身孕,四个月的身孕怎会临盆呢?

  唯一的可能,他心里清明,可,口中,却是问了这一句。

  七个月临盆,不啻是早产!

  她

  李公公的额上不知是因为奔跑的缘故,还是亲眼目睹情况确实不妙,豆大的汗珠子一颗一颗随他接着回主子的话往下掉去:

  “醉妃娘娘快要生了,张院正说,怕就是今晚了,稳婆已进殿了,这会子,这会子”

  结巴着说不出剩下的话时,轩辕聿从书案后大踏步走出,李公公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主子的脸色,轩辕聿已越过他半躬的身子,往殿外疾走而去。

  “皇上,外面下雪了!快给皇上打伞!”

  李公公意识到什么,忙回身,小碎跑地跟上去时,早有太监撑起伞,但,轩辕聿行得太快,那太监显见跟不上他的步子。

  李公公劈手从小太监手中抓过伞,奔得也越发急了。

  轩辕聿只疾走着,这疾走,却是比李公公的小跑还要快的。

  碍着规矩,他哪怕身为皇上,却在这人前,是不能奔跑的,他疾疾地走着,伞遮去头顶飘落的雪花,可,如今,因是逆风,风卷着雪,便袭刮在脸上,生疼生疼。

  只是,这些,都是顾不得的。

  哪怕,她现下早产,倘为男孩,定是皇长子,他也来不及顾那条祖制了。

  即便,他曾为了她的身孕,做了一番的谋划,现在,都顾不上了。

  心里、脑中,满满都是她此时早产是否承受得住的计较,再无其他。

  议政殿往天曌殿的路,会经过一段长长的回廊,纵再不会衩风雪袭刮,对于他来说,仿佛那段路,突然长到,让他无法负荷起来。

  因为,远远地,他看到,殿内,不停有医女和宫女穿梭进出的忙碌身影,还有,那袭深蓝的身影,始终站在殿外的廊檐下,却是不曾进去的。

  宫中后妃生产,仅有稳婆,医女能陪伺旁边,无危急情况,连太医都须避嫌于殿外恭候。

  那深蓝的身影,正是院正张仲。

  轩辕聿匆匆行至殿前,已被张仲拦道:

  “皇上,里面是血房,您,不能进去。”

 人前,他还是称轩辕聿一个‘您’字。

  “让开。”轩辕聿只说出这二字,面色,冰冷得一如,漫天洒下的絮雪。

  “祖制规矩,血房,皇上是进不得的。”

  张仲不介意轩辕聿对他的不敬,他能体味轩辕聿此时的心急如焚,面对心爱的女子,这位九五至尊会去做任何事,这点,是他所做不到的。

  “醉妃已由稳婆开始接生,臣也开了保身汤药,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还请皇上在这稍候。”

  张仲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他清楚,这一胎,早产了三个月,加上母体本是孱弱,如今虽千机之毒悉数被度得差不多,却依旧是不容乐观的。

  可,除了开出那一副固元的汤药、安慰此时焦躁不安的轩辕聿,他所能做的,真的有限了。

  殿门虽关阖着,可,里面太安静了,安静到甚至连张仲的话听起来,是唯一的声响。

  这,让轩辕聿更深的不安起来。

  犹记起,周昭仪生产时,他于殿外候过,那惨叫声,是震彻整座宫院的。

  为何,这里这么安静呢?

  难道说,夕颜已经

  一念起时,他根本无法安然于殿外。

  袍袖一挥,不顾张仲的阻止,就要进得殿去,恰此时,殿门开启间,步出之人,却是离秋,她反身关阖上殿门,微福身:

  “皇上金安,娘娘让奴婢出来告诉皇上,一切安好,请皇上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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