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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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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一听,不禁心生埋怨,这死鬼,放着楼里的生意不管,只顾着自己消遣,当真可气,口中又不肯服输,道:“你真是少见多怪,不过是两个技术好的,下一番气力教教就能出来一批擅长的丫头,你是不知道,我这楼里还有两位头牌,都是人间极品呢。”
  孙禄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说的是香儿?她不过是身上味道好闻些,不怎么会伺候。那一位又是谁?”
  “哼哼,是醉芙蓉,有名器!”
  “什么名气?名气大得全城都知道她?”
  刘妈拍了拍大腿,“哪是那个‘名气’啊,是天生的,听说,那下头紧得两根手指头都难伸进去!”刘妈唾沫星子横飞,只把萧可铮形容的话统统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你试过?”孙禄瞪大了眼睛。
  “我倒不知道,那姑娘刚刚被卖进来的时候灰头土脸,身上瘦得跟搓衣板似的,又是嫁过人的,不值什么钱,赶巧来了葵水我也没叫人动她,又要死要活的,吓唬了几天便服软了,我也只当发一回善心,看她脸长得好看,按着二等姑娘的身价让她下店露个面,多下几次店把钱赚回来,谁知道叫萧爷一眼就看中了,出的价吓死个人,过了一晚上,第二日亲口跟我说,不能随随便便接客,是个名器!我一听,赶紧好好伺候着,让她天天挂着笑脸,养了几个月,现今美得不得了呢!”
  “哦?”孙禄顿时来了兴致,“你说的那个萧爷,是哪个?”
  “就是做珠宝生意的那个,崔家的上门女婿!”说到萧可铮,刘妈是一脸喜色,“每个月都要往我这里送千把两的银子还有礼物,阔气得很!”
  孙禄有些惊讶,“听说这位爷是从不肯下窑子的,家里虽说有个疯婆娘,老丈人不也给他备了两房美妾么,就为的是拘住他不让他四处找野味,难不成是看上了?想给她赎身?”
  “我看八成是像,两人也似认识一般,嗯,若是想给她赎身,起码得要他十万两!”刘妈眼里冒了金光,仿佛看见大堆的金子在她眼前晃一般。
  “真是捡到宝了。”孙禄轻叹一声,发出一声淫|笑,“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老的嫩的都吃过,就是没尝过名器的滋味,趁着没被赎出去,先让爷玩个够,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玩就玩吧,可别玩出伤来,不然不值钱。”刘妈叮嘱道,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旁两位姑娘,“我把我的人给你,你让你这两叶心肝儿去给我挣钱去。”
  孙禄面含不舍,一想到那名器在诱惑着他,大手往桌子上一拍,痛快道:“依你!”
  
  当天晚上,孙禄被灌下了许多酒,早早瘫在床上睡了,临到半夜突然尿急醒了过来,起身解了个手便清醒了许多,他这样的人,向来是晚上精神头好得没话说,再往床上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又天性如此,哪日不泄上几回,是怎么也不肯入睡的。脑子一转,顿时想到了傍晚刘妈说过的醉芙蓉,心里痒痒的,说一不二,也不顾得换衣服,穿着一身亵衣就出了门,往焉容的房间摸索去了。
  那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焉容早早便歇下了,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马上被惊醒,躺在床上一想这八成是喝多了的恩客走错了房间,便没有起身,静等着那敲门声过去。却听着那敲门声越来越急,连一向睡得沉的锦儿也被惊醒了,嘟囔着问道:“谁呀?”
  这一出声不要紧,却让孙禄确定人就在这屋子里头,而不是上了花船,柔声细语地对着门缝哄道:“小美人,我是你大官人、大老板,快给我行行好,开开门吧?”
  听得这放浪的话,焉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摸黑下了床到了锦儿的榻前,压低声音道:“你就说花魁上了花船,不在屋子里头。”
  锦儿还未张口,就听孙禄又道:“美人儿,给我开开门吧,哥哥我就穿了条亵裤,冻得慌。”
  锦儿一听,不禁打了个哆嗦,颤颤问道:“你找谁呀?”
  “我找花魁呀。”
  “哦,花魁上了花船,不在屋子里头。”
  “那你又是谁?”眼下正缺个女人,没有花魁,随便找个人也凑合。
  “我、我是她的丫鬟,守屋子的,长得不好看,脸色全是疤,会吓着你。”
  孙禄听着不禁心生遗憾,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她!”
  “白天,她白天在,大爷赶紧回屋里歇着吧。”
  “唔,好吧。”孙禄张了张睡眼,酒醉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只得悻悻离开回了房间。
  焉容瞪大了眼睛,借着外头幽暗的灯笼光,看着他矮小肥硕的身子从门板上移开,心里别提有多恶心了。低头正对上锦儿湿漉漉的眼睛,安慰道:“往常总有些喝多了的恩客走错地方,你不要害怕,快睡吧。”
  “小姐,不是这样的。”锦儿小声啜泣道:“你不知道,大老板从南方回来了,他是个可怕的人,心狠手辣,逼死了好几个姐妹,更丧尽天良的是,他连、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啊!”焉容心里的怒火噌的窜了起来,“他这样没天理的,为何不拉他去见官!”若是自己的父亲还在任,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样的畜生!
  “我说小姐,你怎么能想那些没有用的,他这样的,早就跟官府勾结到了一起,逢年过节,一箱一箱的金银送去打点,小姐,我当真急的是,你白日里可怎么办呀!他非得把你折腾个半死!”锦儿万分同情怜惜焉容,心底跟块大石头压着似的难受。
  这可怎么办是好?焉容怔了怔,坐在床头失神许久,半晌才回过神,摸了摸锦儿的手背,凑到她的耳旁坚定道:“不怕,他怎么会欺负上我?”
  “小姐”
  “我方才想了个招,来,你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瑄纸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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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因为这文是倒叙开头的,所以前面有很多事并未交代,关于萧可铮的,还有焉容小时候的事,嗯,慢慢来,不会很复杂。
  所以爱恨什么的,真的有。
  欢迎留言剧透哦!!!!!!!!看留言最有爱了!!!!!
  


☆、色心未遂

  第二日午后,几位姑娘调息了大半日,个个都清醒过来,沐浴熏香,梳妆打扮。焉容害怕孙禄再来骚扰,午后一直不敢小憩,便拉着锦儿下楼到了前厅,坐在靠窗后的角落里用茶。
  袖兰和墨然两个从淮州过来的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颇感不适,便拉着几个尚霊城土生土长的姑娘告知这城里的一应事物,什么哪里的胭脂最好用,哪里的衣料最美,哪里的首饰卖得最好等等,焉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几句,听到喜玉缘的翡翠最便宜的时候突然怔了怔,下意识地顿住。
  墨然一听,连忙摇摇头,“翡翠那么贵重的东西,再便宜又能便宜到哪里去?若是买些下等的石料,还不如石头好看呢。”
  那姑娘立即擎起自己的手腕,“真的很便宜,价钱还比不上普通翡翠的一半,却是最最上等的货,你瞧这手链,每颗珠子都是满绿的。”
  袖兰低头一看,马上用手绢捂住嘴笑了笑,“这哪是翡翠?呵呵,我还在淮州那阵子,伺候了一个同做翡翠生意的老板,他无意间跟我说了,这是东坞那边用沙子做出来的,叫什么好像是叫石英的东西。”
  同在一旁听的几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是沙子做的?怎么可能呀?”
  袖兰绞着帕子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听说是要用火烧,唉,我不懂的,总之,不是翡翠,里面的绿颜色是熏出来的,戴久了不好。”
  “那不要了,不要了”
  焉容抿了抿唇,心想这八成是从东坞一路传到内陆的,东坞在中汉之南,假货先走淮州,后到尚霊城,萧可铮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也是必然。她得想个主意,把这个消息卖给焦头烂额的萧可铮,顺道讹他一笔。
  她正寻思着,突然眼前一黑,一个粗矮肥胖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脸上露出淫猥的笑,“这位妹妹看着很是眼生,敢问芳名是?”
  焉容一顿,正欲把“醉芙蓉”这名号报上去,就见锦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冲着他鞠躬,“大老板”一听锦儿出声,原先那几个凑在一起闲谈上了兴致的姑娘们都回过头,一并围到桌前,冲着他柔声娇唤:“大老板。”
  这就是传闻中的大老板孙禄?焉容皱了皱眉,看着他肥硕的身材、浮肿的眼皮、黑沉的脸庞,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浸淫酒肉多年,她暗暗叹息,自己若是跟了这样的人一度春风,那还不得腌臜死?
  “告诉爷,你叫什么?”
  未待焉容说话,就听一旁的姑娘道:“大老板,这位可是今年的花魁醉芙蓉!”
  “哈哈,”名器?孙禄一双鼠眼紧盯着焉容的裙子,环视一圈周遭的美人,悠悠道:“就差香儿一个人不在了,不然四大美女齐聚一堂,真能叫旁人看得是垂涎欲滴。”
  焉容一看他那副色相,旁人有没有垂涎欲滴她是不知道的,反正他这个样子,就好像口水要流出来一般,连忙接过话,打了个哈哈,“香儿不在,我上去叫她下来。”话未说完便扯了锦儿同她一道回去。
  孙禄当先一步拦在她前头,“香儿指不定还在睡懒觉呢,美人儿,你不用上去叫她。”
  焉容一急,道:“她没睡呀,我刚刚还看见她了呢,大老板您别急,我一会就让她下来。”也不理会他的阻拦,从他身子一旁挤了过去,匆匆忙忙跑上楼。
  孙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紧跟着追上楼,不待焉容插上门便闯了进去,焉容的心咯噔一跳,心中暗叫不妙,赶紧推了锦儿出去,“就照我昨晚说的,快去!”
  眼看着锦儿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焉容只好强扮笑脸,对着孙禄道:“大老板请坐,我给您沏壶茶。”也不待他回话,从一旁提起水壶就往外走,却被孙禄抓着手腕揪了回来。
  “美人,爷不渴,咱们不喝水。”孙禄大力将她扯到身旁,用肥胖的手臂搂住她的腰,“你听话。”
  焉容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两手也不敢用力推搡他,怕他用强,只好嗲声嗲气道:“爷,我这嘴里太干了,您吃起来不香”她这是头一回用这样的语气跟男人说话,头一回说这样的淫词浪语,很不端庄。
  孙禄横眉一挑,“还有这个说法?也罢,爷给你润润吧。”
  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一张大嘴,焉容连忙偏过头躲开,“爷,您坐会,您就给我喝口茶的机会,好不好?”
  孙禄心中越发焦急,看着她不带丝毫恭维的淡漠神色,征服的欲望越发强烈,“爷开这裙香楼这么些年,还从未遇见你这样事先要喝水的,哪来的怪癖?刻意磨蹭我是不是?”
  焉容不禁头疼,满脑子搜刮着话哄他,“不喝水,一会叫起来嗓子发干”这是得丢多大的脸,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为了免受欺负,她也只好先拖延时间,没办法,面对孙禄这样的男人,她心里膈应得慌。
  “好吧,你赶紧喝水吧。”孙禄这才稍稍舒了口气,松开紧勒着焉容的手臂,往后退几步坐在床上。
  焉容心中似有紧锣密鼓在敲打着一样,急得心底发紧,手中攥着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往嗓眼里咽,锦儿呀,你这话可带没带到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挑恩客的,可是一想这孙禄作恶多端、泯灭人性,连未长成身量的女娃都不放过,偏偏自己还要奴颜婢膝地伺候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脑中一有了这个念头,眼睛便控制不住地扫向了角落里的大花瓶,寻思着,若是孙禄扑过来,她就拿着这个大花瓶给他当头一砸,也算为人间除去一条恶霸。
  
  这会子锦儿已经到了刘妈屋子门口,只要一想到要跟她说话就难免心里发怵,可是不说,小姐就要被那个畜生折磨了,赶紧把焉容嘱咐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用力挤出几滴眼泪跑进刘妈的屋子。
  刘妈此时正跟大茶壶张大嘴(妓院里的杂役俗称龟公/大茶壶,南方称为龟公,北方称为大茶壶,本文中的尚霊城设定在北方,妓院杂役是封建社会男性从事的最卑贱的行业。)围在一圆桌旁说话,这张大嘴是妓院里带头的杂役,他长了一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十分狰狞的刀疤,足足占了半张脸,特别是嘴大得出奇,原本他的嘴并不大,爹娘给他取名不过是想让他将来有福,做个能吃能喝的富贵人,谁成想,张大嘴后来染上了赌博,因为无钱还债被债主生生把嘴给撕开了,从此张大嘴是名副其实的张大嘴。
  后来,张大嘴到了裙香楼,因为他下手狠毒,看守又严,很得刘妈的信任,又仗着自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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