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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十里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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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访。
   琮琮瑢瑢玉佩轻扣,叮叮当当银铃微摇,她还未进阁子,便已俏然笑道:“这大好春光,九哥怎么也不去园子里坐坐?”话语才落,在众宫娥女官的陪侍下,荆国公主已踏入房中。
   湖蓝短襦鹅黄围腰,八幅褶子郁金香染及地长裙,上有削金牡丹刺绣,间缀粒粒浑圆珍珠。星眸善睐,粉唇带笑。她玉手一抬,指间挟着一枝纯白瓣朱红蕊的杏花,朝九郎嗔道:“九哥,我还以为你能赶回与我一同去过花朝节,可你竟到现在才回!”
   九郎坐在临窗书桌前,淡淡笑了笑:“花朝节是你们女儿家过的节日,我就算回来又有何用?总不能陪着你去撷芳亭跟妃嫔娘子们斗草,再者说本来也有事耽搁,实在是无法赶回。”
   荆国公主娇哼一声,“那现在可有空与我去撷芳亭?”
   他略有迟疑,荆国公主已沉下脸来,近旁内侍赔笑道:“殿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荆国公主时常过来,想必甚是思念殿下。”
   “呸!谁要你多嘴?!我才没有思念他,只不过是喜爱凝和宫四周景色才来了几次!”她一边说着,一边忿忿不平地瞥着九郎。九郎叹了一声,握着木杖起身,“罢了,就与你去那里坐会儿。”
   “好不情愿的样子!”荆国公主朝他撇撇嘴,又嫣然一笑,抬手将那枝杏花插在他书桌上的水晶瓶中,转身便往外走去。
   ******
   天晴云白,石径蜿蜒,撷芳亭四周碧叶细细,杏花烂漫。遥遥的,有欢笑声随风传来,一只燕子风筝摇摇晃晃飞上青天,在风中上下起伏。
   九郎本是陪着荆国公主去往撷芳亭,望见了那黑眼红尾的燕子风筝便不觉停下了步伐。放纸鸢的人显然是个生手,不会操纵线绳,使得那风筝忽高忽低,荆国公主见了便笑道:“瞧这慌里慌张的燕子,可别一不小心掉下来!”
   他略微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道:“是谁在放风筝?”
   “看那样子就知道是允媖。”允媖是官家现有子女中年纪最小的卫国公主,今年只有八岁。九郎又望了一眼那只燕子风筝,因问道:“你怎不找几个宫娥一同放风筝?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爱玩这个。”
   荆国公主俯身摘了朵幽蓝小花,皱眉道:“前些天放过蝴蝶风筝、鲤鱼风筝、蝙蝠风筝,已经厌倦了。总是待在这宫中,想想就觉得无趣。”
   九郎淡淡一笑,慢慢走向撷芳亭。她追了几步,在他身侧问道:“九哥出去了两次,外面的天地是不是与宫中截然不同?”
   他想了想,眼光变得柔和,却又带着些许怅惘。“是,有很多……在宫中体会不到。”
   荆国公主更为好奇,揽着他的胳膊,轻声道:“其实我前些日子看了个话本……”
   他蹙眉,盯着她道:“宫中不准有这些东西,你又是叫哪个不要命的黄门带进来的?”
   她急忙将九郎拽至树影下,压低嗓子道:“信得过你九哥才说的,好玩而已,看完后就会让人带出去,出不了事!你要是敢告诉爹爹,我以后就再也不来找你!”
   九郎冷冰冰睨她一眼,不再说话。荆国公主又娇声道:“九哥,那话本里有个故事,便是说宫中女子在红叶上题诗,那红叶随着河水流出大内,被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拾起……”
   “你真是越发不像样,看这些男欢女爱的故事,若是被爹爹知道,总是又要一顿严责!”他冷着脸斥罢,独自走进前方花圃中的撷芳亭,倚着廊柱坐在了那里。
   荆国公主怔了怔,眼眸流转,忽而追进亭子坐在他身畔,抿唇笑了笑,附耳轻道:“我又没说完那故事,你怎知是男欢女爱?难不成自己也偷偷看过,这才知道后面是如何情形?”
   他蹙眉,“听你那口气便能猜到关乎什么内容,与看没看过有何关系?”
   她瞥着九郎,叹道:“九哥还是这般古板正经,真不知要怎样的佳人才能让你展颜一笑……”
   九郎正待反驳,却听远处有人轻咳一声,问道:“兄妹两人在那又说些什么知心话?”
   “五 哥?”荆国公主闻声便回身站起。隔着花丛,端王正负手站在树荫之下,一身绛紫长袍,佩以古铜色大带,显得尤其高拔俊朗。他没带随从,独自走到撷芳亭前,九 郎亦起身向他拱手问候,端王朝他笑了笑:“看来九哥虽长途奔波,却还没觉得劳累,倒已经与十一姐来此赏花了。”
   “是我见他独自坐在凝和宫里,便邀他出来走走。九哥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天,怎会不觉劳累?”荆国公主说到这里,忽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向九郎道,“九哥,你要是真的想回去休息,我就不再叨扰了。”
   九郎知道端王刚才那样说,是有意想要支开荆国公主,便顺着那意思道:“确实还有些头晕,十一姐先去别处转转,我与五哥说几句话便也要回转凝和宫了。”
   荆国公主虽无奈,但也只得答应,临走时还不忘小声叮嘱九郎勿要泄露刚才说的秘密。
   端王目送她渐渐远去,叹道:“允姣还是这般孩子心性。”
   九郎见周围没有旁人了,这才问道:“双澄已经回到端王府了吗?”
   “回了。但我感觉她此番回来,神色与先前不太一样。”端王看着九郎,微微一笑,“若说以前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如今却多了几分娇羞之意。”
   九郎垂下眼帘思忖片刻,低声道:“五哥,我本想明日去你府上拜访,顺便有些话要与你说。”
   “且让我先猜一猜。”他依旧负着手,从容地在撷芳亭间来回踱了几步,又望着他道,“莫不是与双澄有关?”
   九郎点头,亦并未显露惊讶之色,似是早已料到端王会猜到。端王却皱了皱眉,“是她对你心存幻念,还是你看中了她?”
   “……不是幻念,也不是寻常的看中。”九郎斟酌了一下,认真道,“我是想让她不再离开汴梁,与我同在一处生活。”


☆、第43章  濛濛细雨湿香尘 
   端王的神情变了变,虽然双澄回到端王府中的那种失落神情让他有所猜测,但他还未想到九郎也会如此慎重地说了这样的话。在这宫中属他与九郎的交往最 多,故此他一直知道九郎性情冷淡。旁的皇子有心欺他损他,他也不会反唇相讥,只是独自走开。其他兄弟都早已开府纳妃,唯独九郎始终拒绝官家指婚,就连太后 替他挑选的房中宫人亦从未沾染。
   有时候,作为兄长的他甚至也会怀疑九郎是否天生对女子怀有排斥之心。
   可如今九郎坐在撷芳亭中,微微抬起头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想要双澄与他同在一处生活。像这般虔诚认真的态度,是他从未见过的。
   端王本来还想开几句玩笑的,此时却不由沉了沉心。
   两人之间静默片刻后,端王才问道:“除了我之外,你还向谁说过这意思?”
   他摇头,“并未主动向第三个人说过,但跟随我前去鹿邑的冯勉与钱桦等人都已看出端倪。”
   端王蹙了蹙眉:“冯勉我倒是较为放心,他侍候你多年,应该不会将此事传出。但钱桦此人惯于逢迎且又贪财,他天天在太后身前奉茶,你要小心提防。”
   九郎亦觉得此人始终是个祸患,便将在途中与钱桦发生的矛盾简述了一遍。端王听罢,作色道:“这大胆的东西竟敢在背后诋毁于你,简直是太过目中无人!你怎不向嬢嬢禀告,将这阉贼打个半死!”
   “我本想严惩他,但毕竟双澄的事情他看在眼中。若是他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在嬢嬢面前乱说一气,我只怕双澄会因此在嬢嬢心中先留下不好的名声。嬢嬢生性固执,一旦从开始便极不喜欢双澄,以后我再想改变她的想法就难了。”
   端王沉吟一阵,看着他,问道:“九哥,你难道真的打算要向嬢嬢与官家说起双澄?”
   九郎从容道:“自然是要说,只是我现在刚刚回来,尚未来得及弄清双澄的父母究竟是何人。仓促间提出的话,反而会遭到嬢嬢训斥,因此便想着等你查明她身世后,再酌情润色,也好过嬢嬢那一关。”
   “你倒是考虑周到……”端王长吁一口气,“可我匆忙赶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九郎微微诧异地望着他,一时猜不到他到底要说什么。
   端王皱着眉,缓缓道:“自你们走后,我与汴梁府尹亲自带人查阅了城中所有在籍住民簿册,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叫做燕超的中年人。”
   九郎的眼神为之一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或许他只是四处漂泊,恰好那段时间来了汴梁而已,因此在户籍簿册中自然寻不到此人的姓名。”
   “你说的我也曾想过。只是原本若是能找到双澄生父,至少还能对她的身世有所了解。如今连这唯一的讯息都断绝,我只怕想要查清她究竟是何等样人家出身,更是难上加难了!”
   “那也未必。”九郎扶着廊柱缓缓站起,“五哥忘了应该还有一人必定知晓她的身世。”
   端王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抚养双澄长大的那个人?”
   九郎点头道:“他应该还在真定府苍岩山,我现在刚回汴梁没法再离开,烦请五哥派人去那里查访一下。若是能找到双澄的师傅,便将他接到汴梁来。双澄本来也对私自下山心怀不安,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这师徒两人会一会面。”
   “派人去找自然是可以。只不过就算知晓了双澄父母的真名实姓又怎样?”端王看了看他,喟然道,“你也知道,不要说是寻常百姓人家,即便她父辈也曾为官,若是品级低微的话,你连开口向嬢嬢与官家求娶双澄的机会都没有。”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初春草木的清新浅香。九郎侧过脸,望着撷芳亭畔的素白杏花,道:“那又怎样?我只要双澄一人。”
   “你……”端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一声,将劝解的话留在了心中。
   ******
   端王府中有一个小院,幽静清雅,平时也很少有人经过。庭中养了一池红鲤鱼,春暖花开,水波融融,一尾尾嫣红在碧波间游来游去,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双澄坐在池边一看就是很久。
   回到汴梁已有两天,她起先以为九郎会在返回大内的次日就来王府,可等了一天也不见他到来。第二天清早至现在,她又坐在池边,看着红鲤游曳争食,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日光浮漾在波光间,寂静的春日午间使人有些困意。她撑着下颔坐了许久,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却忽听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双澄一愣之下,急忙抛掉手中的鱼食,满怀惊喜地站起身来。
   那个人已经穿过月洞门,一抬头,便对上了双澄的期盼目光。
   她愣了一愣,随即垂下眼睫,攥着手指站在了原处。过了一瞬才回过神来,朝那人行礼道:“端王殿下。”
   端王颔首,问道:“怎么这般闷闷不乐?还是在等着九哥?”
   她一惊,忙掩饰着内心的波动,随手捋着池边的垂柳枝条,“没有啊,只是在这看着鱼儿们抢东西吃呢。”
   端王笑了笑,慢慢走到了她身边。风过小院,绿柳轻摇,浮动的波光映在他眼眸,望之与九郎有几分相似,但脸容轮廓又比他更为硬朗。她看了一眼,不由又想到了九郎,因问道:“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我也只是在你们回到汴梁的那天去找了他一次,这几日还未有机会。九哥应该也想着寻个机会来看望你,只不过……自他回去后,官家心中很是不悦,故此九哥或许这几天还不能出来。”
   “为什么官家会生气?”双澄的心沉了沉,害怕是九郎向官家禀明了与她的事情,才招致龙颜大怒。端王却只淡淡道:“官家觉得九哥多事,不该去查那丹参案件。这其中的道理有些繁杂,你也不必再深究。”
   她虽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想到九郎也许在宫中备受官家斥责,还是心中沉甸甸的。端王见她低头不语,又道:“另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
   她一怔,继而醒悟过来,满怀期待地道:“是不是关于我爹的?”
   他点点头,沉声道:“只不过也许会令你失望……我们查探不到令尊的消息,就好像,汴梁城中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似的。”
   双澄的眼里本来已满是亮色,如今却慢慢冷却黯然。端王见她如此忧郁,便又补充道:“但也可能他当时只是路过汴梁暂住一阵,或者即便留在汴梁却换了姓名,故此我们查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知道这也是一种可能,但人海茫茫,假如父亲已经离开汴梁,那就更不知飘落去了何处,又如何才能再找到他?正心烦意乱之际,却听端王问道:“双澄,你师傅的名讳是什么?九哥说,可以再想办法接你师傅来汴梁,或许他更清楚你父亲的身份与行踪。”
   她有些茫然地道:“师傅姓丁,单名述。你们是现在就要去找他?可我怕他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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