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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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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我就说,好像本王见到王傅时就已经见到你了。好像这么多年王傅身边就留了你一个吧?”

    “殿下,还有清”

    “噢,前些年病死的那个。”顿了下笑眯眯道:“女官最疼得还是你。去年宫里送来一个漂亮极了的宫侍,本王专门留给王傅用,王傅也没留。”

    日照哪里想到晋王突然说起这些风月的事情,脸上一红,哪里知道该怎么答话。晋王开始倒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顺口夸奖他可人心,见他神色变了,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话中意思暧昧的紧,且字字句句都往风月事上带。当下也跟着红了脸,挥挥手叫他退下。

旧版 第二十一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 二

    午后没多久就传来晋王要云台赏秋的消息,果然按照日照的推荐,选了向卫家借别院。反正卫家没有出过皇妃,不涉入外戚们争权的行列,加上秋水清担任后宫女官长,借自己的地方给晋王秋游自没有人会多话。

    至于随同出行,点了司仪为主,她本就负责王府日常起居饮食总总;而从来管理着王府纪律、法度的司礼则留守。随行宫侍、宫女点的并不多,大半是平日就在晋王身边伺候的,另外又点了日照。

    日照听说的时候先愣了愣,心想自己是司殿的贴身,素来不做伺候晋王的活;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晋王带他出去恐怕还是象刚才那样将他当管事的书本来随时查阅。

    水影长时间不在,他就闲得发慌,六年来习惯了日日夜夜围着一个人转,时时刻刻想她要什么、想什么,怎么让她笑、让她点头。其实,哪里只是六年,从他经过贞淑门踏入后宫的那一刻起,就只能围着主子转,心心念念就只有自己伺候的人。

    后宫中,象他这样年轻美貌,又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宫侍最容易成为女官们的爱宠。在苏台,除了家世显赫的人家想要找机会为儿子变相进阶,就只有穷得实在过不下去的人才会将儿子卖入后宫。

    前朝有人歌云:侯门一入深似海。

    侯门尚且如海,何况宫门。进宫的时候他只有八岁,负责教导的宫侍长拿着鞭子在他们鼻子前点来点去,反反复复说的只有一句话:“做宫侍,记住四个字——忠心、贞节。”

    长到十一二岁他才明白了“贞节”两字的意义,宫侍的贞节不是大家闺男的守身如玉,而是对主子的无限服从。主子要你只看着她,宫侍眼中就不能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主子要把你送人,宫侍就要温顺柔和的去服侍。

    也许是因为他生的漂亮,性格乖巧,又聪明懂事,在哪一个身边都受到优待。他侍奉过司习女官中教皇子们武艺的那个,闲来无事还教了他不少弓马。便是这个女子,在他服礼当夜将他带入帷帐。

    那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子,这份喜欢只维持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宫侍职司调动,他升了一等,调到文书女官身边。那个时候他总盼望着司习能买下他,可那人只温柔的拍拍他的脸,恭喜他升等级,要他好好伺候下一个。

    自服礼起四年,他换了三个主子,每一个都是入幕之宾。

    他听说在苏台的邻国中,后宫三千,不管是男是女,都只能有一人,那就是皇帝,除了皇帝谁也不能碰。然而,这不是苏台的规矩。在苏台,宫侍是属于主子的,这个主子,可以是女官也可以是皇帝或者皇子们。

    女官身边的宫人分成定例和定分两种,定例就是宫内按照名额分给女官的,可以抱,可以宠,但是不能转送,来去由宫内统一安排,说调走,女官不能有异议。而女官们若是中意了身边伺候的人,可以“买下来”,所谓买并不是赎身,而是支付宫里宫人每月吃喝用度的费用。至于被买下来的定分宫人,平日零用当然也看主子的心情。后宫的宫女和宫侍都盼望着能跟一个主子,当贴身侍从,这样工作轻松,而且再也不用整日里看那些年长宫侍的脸色,动辄打骂、不给饭吃。当上了贴身,就盼着能被人买下来,有了女官出钱,吃穿用度都能比同级的人要好许多;再加上能被买下来必受主子重用,平日里难免有些赏赐,积累下来就能做年纪大了出宫时候用。

    服礼之前有和他年纪相若的宫侍一起受训、一起长大,两人好的什么似的,常常对他说:“没有一个宫侍能在宫里一辈子,等老了、干不了活了,就会被赶出去,到时候父母兄妹都死了,侄儿侄女不会养你,只有等死的分。所以,钱才是我们的命,一定要在被赶出去之前存下能活下半辈子的钱。”他总是用力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计算每月的零用,想法设法留下那么一点。

    然而,那个人的想法和他是不一样的,那个人不会像他那样省吃俭用来存钱。他和他一起在司习女官身边伺候,那时司习送了他一块玉佩,叫那个人看到了,羡慕的什么似的,整日求他拿给他看看。他见他喜欢,虽然也不舍得,可正好遇到那人生日,那人说他只想借这块玉佩带两天,一定还给他。他答应了,然后没过两天,司习突然对他说“日照倒是大方的很。”然后,他在例行职司调动中离开了,他抱着她哭得天翻地覆只求能她留下,最后还是一步一回头的走了。而那人被买了下来,喜滋滋跟在司习面前——那个他第一次爱上的女子。

    二十岁那年,他在紫千身边,自然早被买下,他已经懂得什么是宫侍的本分,忠诚贞节,无欲无求。

    那日下位女官来叫他,带他穿院过园,到了曾经住过一阵的文书女官住处。紫千在那里与人说话,见了他含笑道:“过来,给水影文书磕头,之后你就跟着文书吧。”

    他温顺的上前行礼,听那人道:“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声音非常的年轻,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这才想起这些年宫内都在说受皇上专宠的文书女官行服礼了。又见紫千身后站了个新人,眉目远比自己漂亮许多,也就明白了,心道:不过三两天,那个人已经厌倦了那漂亮男孩么。

    日照有一点麻木,总是一个个的轮换,被放弃的时候一个温暖的眼神都没有,

    到了此刻,明知道没有将来没有永远,索性叫自己没了心意。这一夜,他已经做好侍寝准备,反正对他而言驾轻就熟,怀中抱着的到底是谁,并不是很在乎。女官身边的贴身宫女清早早栏下他:“女官不要人进身伺候的。”他回答的云淡风清:“总要让我试试,否则要我这个贴身宫侍做什么。”

    清没有骗他,新任文书官果然不习惯接受他人的侍奉,伺候她梳洗他做来自然无比,她却显得格外慌乱,等到日照贴过身去要为她更衣,更是一下子推开,厉声要他出去。

    “真是个奇怪的女官,”他这样想着。

旧版 第二十一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 三

    “真是个奇怪的女官,”他这样想着。

    和他跟过的所有人不同,六位文书官水影对他好像没有主仆之外的任何感情,她深受皇帝爱纹镜雅的宠爱,又和光彩照人的殿下书记昭彤影相交,她身上有一种年少得志才有的羁傲不逊。

    她从文书官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官长,连带着贴身宫侍得他也炙手可热起来。她常常和昭彤影携手同行,一般的美貌年少,一般的目中无人。

    她对他和清极好,吃穿用度都不苛刻,每月零用也出手大方。可她从来不曾抱过他,而且总是那个样子,不要人近她的身,沐浴更衣都自己来做。他自然觉得奇怪,也悄悄的和清讨论过,但见这主子果然皇恩深重,某一次清突然说:“主子是怕皇上起疑心吧”说完脸色一变,象是后悔自己多言。

    那一次女官深夜归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身的水,且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回房就带着水带着泥的往床上倒。他和清在门外看着,都担心的要命,那人本来就风寒未愈,这么天寒地冻的时候一身水入眠,还不知道病成什么样子。

    他说:“我去为女官更衣沐浴。”

    清吓得变了脸色,用力拉他,他道:“不要紧,要怪就怪我好了。”

    淡淡水汽中,他看到了千月禁女的标记。那个时候他当然不知道千月家与苏台皇族两百多年的恩怨纠葛,也从来没听说过千月禁女的故事。然而,那个“禁”标记他是知道的。宫中总有那么些人,有男有女,做着最卑下的工作,好像什么人都能折磨羞辱他们。有年长的人悄悄告诉他:“这些都是犯了重罪人家的,身上有一个‘禁’字的烙印,是什么人都不能碰得。这些人,活在宫里死在宫里”然后又叹气:“这些过去都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要不然也进不了宫。可是这么活着,还不如跟着家人一起死了,倒也痛快。”

    “这么个清丽高贵的女子,皇恩深重,居然是大罪人家的孩子么”他这样想着,隐约知道第二天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一场暴怒。

    然而,那个人没有发怒,只有短短一句话:

    “拉出去,杖毙。”

    他听到清疯了一样哭泣哀求,他也哀求,却被毫不留情的拖到后门,然后是一杖又一杖,是刺心的痛苦和绝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轻笑着在他头顶道:“慢着,这是怎么回事情?”

    然后是一段对话,他又听那声音道:“我先带走两天。这人生气时候的命令怎么能做准,气消了一样疼爱”

    清醒过来看到救他的人是新任的文书女官叫做“琦蓉”,也是年少得志的平民出生,十八岁以才学应召入宫。那人含笑说:“日照做了什么错事,叫女官生如此大的气?”

    他说:“是日照伺候不周。”

    那人轻笑:“我替你向那人求个情吧。你要不把事情的原委说明白,叫我怎么帮你?”

    他只是流泪。

    琦蓉坐在床头,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柔声道:“昨儿女官喝醉了回去,你做了什么叫她如此生气?说出来吧,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他说:“是日照伺候不周,让女官生气。”

    “一个伺候不周也犯得着要你的命?日照啊——”那人将他一缕头发卷在手指上玩,此时突然一拉,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看到那人俯下身来缓缓道:“你若不肯说,我也只能帮你女官收拾不懂事的奴才了。明白么?”

    他用力咬住嘴唇抵挡头发被拉扯带来的疼痛,待她手上略微一松,喘口气道:“是,是日照没用是日照不听话”

    那个时候他知道原来文书女官不是救他,而是将他推入另一个火坑。

    他咬紧了牙,因为知道不管说不说,都是一个死。

    而那人,那个清冷高贵的女官长想到那日淡淡水汽中,她软软的靠在他手臂上,如玉肌肤、如月容颜,还有那个刺眼的烙印他心中居然有些不舍得,一样是死,那就让他再尽一次宫侍的本分吧——忠心、贞节。

    不知道什么人进来过,琦蓉放开他的头发起身,然后,他晕了过去。

    再醒来又是女官住处属于他的那个小房间,清在一边。见他清醒欢喜的一场大哭,她说,那日晚上女官突然叫她进去说:“叫他们买一口好点的棺木,厚葬日照。”她见女官说的时候神色中有几分哀伤,也就大着胆子扑在地上请罪,说其实没有杖毙日照,文书女官来求情等等。水影一言不发,起身就往文书的地方走。琦蓉笑意盈盈的赔罪,说看女官平日里那么疼他,怎么就要杀了呢。又说自己大着胆子将人留下来,说不定女官您气消了又想想不舍得,要真的那孩子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就让我替女官动手吧。她也笑,说昨日我心情不好气都出在这孩子身上,还好文书拦住了,不然我可就作孽了。

    日照静静的听着,问是什么时候了。清擦着眼泪道:“你都昏睡了两天两夜。女官专门请了太医来诊治,一定是不生气了,所以你不用害怕。”

    一直到两天后的傍晚,水影才出现在他房中。坐在床沿边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一直坐到他睡醒,大惊失色的要起来行礼。那人轻轻按住他,神色中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味道,又看了他好一会,才柔声道:“伤好了些么?还痛么?”

    他自受刑后都只能趴着睡觉,此刻也只能摇摇头。她伸手轻轻放在他肩上,自肩到背到腰,轻轻抚摸下去,身子也慢慢俯下在他耳边道:“让你受苦了,是我对不住你。”

    照理说日照这样的身份,外出时连骑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步行跟随车轿边。可这一次也不知怎的,凤林撒娇一定要他陪在身边,晋王本来就疼爱这个弟弟,二话不说就要他跟着上车。这样宽大的车厢中坐了四个人,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水影专门找来为凤林补习的太学远东阁司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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