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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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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广阔的郊原上,远处驻扎着叛军营帐,火光点点成燎原之状,展开在兰聆的眼前。
  “娘娘,夜晚风大,穿上披风吧。”韩溪源微低着头,恭敬的双手呈上。
  兰聆道了声谢,接过披上。
  绥缇走近,双手抱拳一揖,面上严肃异常,甚至有些难以启口的难堪之色:“王后娘娘,臣知道臣说这些话是越矩,但是为了王上臣不得不说,臣虽然不清楚,您和楚太医,还有齐太子顷是什么关系,但是请您记住,您现在是大覃的王后,无论生死都该追随着覃王,您只能和覃王站在一起!”
  兰聆久久的盯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带着几个虎贲侍卫一步步走出城门。
  在不远处的高坡上也站着几个人,火把将那里照得通明,中间站着个披着斗篷的人,身影结实高挑。
  离那里还有二十步的时候,兰聆停下脚步,示意侍卫留守原地,独身一人走上前去。
  “既然来了,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话语中透着坦然。
  抬起带着玉扳指的右手将帽檐摘下,露出他的一张脸来,眉眼中的神色还是那样慵懒,唇边挂着一丝玩味,却相较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脸上的线条变得刚毅许多。
  齐顷打量了她半响,轻轻说了句:“你瘦了。”话语当中没有一丝轻挑,却是满满的疼惜。
  听到这话,兰聆不自然的晃了几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城墙箭楼上,绥缇接过士兵递上来的弓箭,朝着高坡的方向搭弓拉箭。
  一旁的韩溪源急忙拦住,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王后娘娘敢背叛王上,我就一箭射死她。”目露寒凌,没有一丝动摇,紧拉满弓。
  “不可!”韩溪源着急起来,挡在他面前:“王上一定不许!”
  “就算搭上我这条命,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次伤害王上!”紧咬着每一个字,眼中却已是浮出不忍。
  火把的亮光,绕得兰聆有些发晕,她眨了眨眼睛,强打起精神:“既然约我来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玉柔是你设计杀害的吗?”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闪烁着,期盼着兰聆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兰聆咬了咬下唇,倔强的抬起头,目光坚决的看着他:“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是否认,还是承认!”
  两人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对方,最终齐顷露出受伤的神情,眉毛搅在一起,红着眼睛,双手紧紧锁住她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她,质问道:“你居然下得了手!你怎会如此狠心!你居然下得去手”最后几个字竟变成了难忍的哽咽,头埋在兰聆的肩上,浑身激烈的颤抖着。
  感到肩头一片潮湿,兰聆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流下来,默不作声的承受着,内心自责的煎熬。
  齐顷感到怀中的人,渐渐脱力下滑,急忙将兰聆向上提了提,一张惨白的脸撞入他的眼脸,心中顿时慌了,手扶上她的额头。“你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兰聆奋力推开他,喊道:“不用你管!”身上的不适咬噬着她,浑身像沸腾的水一样滚烫。
  “跟我走!”齐顷却不松手,拉着她向叛军营走,同时箭楼中的绥缇拉紧弓弦,瞄准。
  兰聆猛地挣脱他的禁锢,大声喊道:“你清醒点好不好!我现在是覃王后!”
  齐顷也对着她大吼起来:“武安君的八万大军,马上就会攻入雍城,你难道还要呆在他的身边等死吗?”
  “死?呵呵,胜负未分,何来生死之定!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兰聆面色冷然,说完转身就走。
  齐顷拉住兰聆的胳膊,眼睛在火把下闪着坚定和痛楚的火光:“兰聆!跟我走,我不在意你跟过谁!”
  兰聆坚决地把他的手从胳膊上拉下,大声说道:“我在意!我只爱覃王一人”
  说完再次转身,向雍城方向走。
  “兰聆!你不要后悔!”
  一声凄厉沉痛的喊声自背后响起,兰聆停下脚步,豁然转身,披风随着动作,起舞飘扬,雍城在她身后屹立绵长,灯火阑珊。
  “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兰聆或许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而感到难过,但我!绝不后悔!!”
  一句话如鸣钟响磬般撞入每个人的耳朵。
  齐顷愣在原地。
  绥缇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覃王宫,未央宫
  “已将兰聆救出。”楚忧离见覃陌央转醒,撑起床帘,对他说道。
  “她人呢?”覃陌央转动眸子,看不到她,胳膊肘曲起,想起身。
  “别乱动。”楚忧离将他摁回床上:“她马上就回来。”
  “她去哪了?”覃陌央眼中闪过不安,急问道。
  话音刚落,楚忧离还未来得及答话,外边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就见绥缇横抱着昏迷不醒的兰聆,冲了进来:“楚太医,快看看王后这是怎么了?”
  刚说完这话,才发现覃王醒着,顿时后悔自己的冒失,急急唤了声王上。
  覃陌央强撑起上身,看着兰聆的头在绥缇手臂上无力的后仰,唇上咬出血印,鲜红顺着唇角流下,顿时心痛牵扯着伤口,焦心欲裂:“她到底怎么了?”

  49守城之殇(1)

  楚忧离为她号脉,又掰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转头对覃陌央说:“她没事,有些发烧,体力不支昏过去了。”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还是浮动着掩不住忧色。
  覃陌央却是看在眼里,对着韩溪源厉声问道:“王后刚才去哪了?”
  “禀禀王上,刚才王后娘娘去城外叛军营见齐国太子顷了。”
  覃陌央双手紧攥成拳,气急攻心,两个字从牙缝中迸出:“齐顷!”
  “王上!”随着韩溪源一声惊呼,一口鲜血从覃陌央口中涌出。
  韩溪源和绥缇急忙扑到床榻前,扶住覃陌央摇摇欲坠的身子,擦拭着他唇边的血迹。
  覃陌央缓过气,一手扶在伤口上,一手抬起,阻止走过来的楚忧离:“先先为她诊治。”
  楚忧离本是想先查看覃陌央的伤,因为他的伤势更重,但是见他心系兰聆安危,也就承了他的意,将兰聆平放在躺椅上,开始为她施针。
  昏迷中的兰聆因为刺入的疼痛而微微蹙起娥眉,特别是落在手上合谷穴的一针,更是让她闷哼出声。
  覃陌央的心猛得揪在一起,心知兰聆最怕被扎手,急忙问楚忧离:“不能喂她喝药吗?”
  “她现在不能喝药!”顺口回了句。
  “为何?”覃陌央不解。
  孕妇哪能随意用药,但兰聆交代过,不让自己告诉覃陌央她已有身孕的事,说是怕他分心。只不
  客气的说了句:“我是大夫,我说了算!”
  “你!”覃陌央气结。
  “王上,关心则乱,您别着急,楚大夫一定能治好王后。”韩溪源帮着覃陌央顺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上如此紧张一个人,还好刚才在箭楼上绥缇没有放箭,否则还不知道覃王会是怎样!
  “该喝药了!”满满一碗暗红色的药又出现在覃陌央的面前:“臣给王上说过,喝了这药,要保持心境平缓,所以今日的量比较多,药效会比较重。”简单说就是会昏迷比较久的时间,而且药效的反噬,全身会愈加疼痛难当。
  覃陌央半靠在床榻边,拉着躺在旁边榻上兰聆的手,没有动。
  半响后,说道:“绥缇,韩溪源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叛军必然攻城,一切按计划行事。”目光仍是没有离开兰聆。
  “诺!”二人互看一眼,退了下去。
  “你先搁在一旁吧,寡人一会喝。”覃陌央抬头看了楚忧离一眼:“请出去。”
  楚忧离从怀中掏出个小盒子,递给他:“如果发觉她睡得不踏实,可以将这药点在人中。”说完,退出殿外。
  未央殿内一整晚灯火未熄。
  楚忧离也在殿外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混沌中,兰聆感到有人一声一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眷恋低绵的嗓音抚慰着她,一双温暖的大手攥着她的手。
  “秦卷”迷迷糊糊喊出一声。
  “我在这,我在这”
  “秦卷”反手紧握住那只手,像是要找到依靠,生怕他离开。
  覃陌央温柔安抚着:“我就在这里,安心的睡吧,就算你放手,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一吻落在她的眼睛上,细细密密的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高烧的疼痛渐渐从身上层层剥离,兰聆安静地陷入了沉睡
  当兰聆悠悠转醒,已是第二日将近午时,眼睛努力适应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楚忧离背光而立,轻声询问了句:“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此刻正被躺在床榻上昏睡中的覃陌央紧紧攥着,兰聆眼睛弯成新月,凝望着他,将自己的右手覆盖上他的手。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兰聆不禁皱眉,她似乎听到了睿妃的声音。
  兰聆穿戴好衣裙,走出殿外,不出意外的看到睿妃,珍妃,德妃被侍卫揽在殿外,三人一看王后
  从里面出来,都微微有些讶异。
  “王后娘娘!”珍妃奔过来,对着兰聆一拜:“王上现在如何?臣妾们都很担心。”
  其他二人随声附和,也询问起来。
  兰聆被她们吵得有些烦躁,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回道:“王上他很好,只是需要休息。”
  睿妃忍不住上前,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现在叛军攻打王城,臣妾们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兰聆挑眉,扯出一抹寒气:“如果城破,自然是要以身殉国,为王上殉葬。你们谁都逃不了。”
  兰聆一步步走到睿妃面前,睿妃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无路可退的靠在高大的圣兽石像下,胸口起伏着,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她。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呼出的气息在对方的脸上来回碰撞。
  兰聆盯着她的眼睛,一寸不让,轻启朱唇:“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寝宫里,不要出来”
  轻蔑一笑,兰聆退开一步,对着珍妃和德妃说道:“妹妹们的担忧之心,本宫会传达给王上的!你们还是各自回宫好好呆着吧。”
  “诺!”三人不敢造次,齐齐一拜,转身离开了。
  “王后好大的排场,该不会也要将哀家拒之门外吧!”
  兰聆看到太后玉姬向这边走来,急忙福身叩拜:“臣妾见过母后。”
  玉姬走到她跟前,并没有让她起来:“再是中宫之主,也要注意自己的分寸,这里是未央宫,你还当这里是栖梧殿吗?”
  “臣妾知错了!”兰聆规矩的深深一拜。
  “起来吧”高高俯视着她,向她伸出手。
  兰聆会意,站起身掺扶着她走进殿中。
  楚忧离见到来人是太后玉姬,上前一揖:“太后娘娘。”
  玉姬越过他,径自走到床榻边,坐在覃陌央身边,伸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拿出锦帕为他细细擦着额头上的汗,满眼心疼,再不是和自己爱的人生的儿子,但毕竟也是自己十月怀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看着他重伤成这样,至今仍未有大的起色,怎能不揪心。
  玉姬拉了拉盖在覃陌央身上的薄单,眼睛瞟向兰聆:“这里不用你了,你回栖梧殿吧。”话语中不容任何反驳。
  “诺!”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时浮时沉,兰聆福了福身:“臣妾这就下去。”
  未央宫偏殿
  一个身着轻装铠甲的虎贲侍卫,踉跄的后退,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那俏丽的人影反手将门合上,太阳的光芒消失在门缝间,她的脸在阴影中羊脂玉般半透明的雪白,挂着隐隐浅笑。
  “娘娘娘!”
  “将衣服脱掉”
  六月初九
  雍城外,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之际,覃陌城毫无预兆的突然出兵五万,由两万弩兵,三万步兵组成,像洪水般涌了过来,城外遍地的荒草瞬间被踩了个稀烂,尘土飞扬,空中弥漫着辛辣的酸味。
  永城太守匆忙应对,派弩兵立于城墙上阻击敌人进攻,刹时间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在一起,血光与刀光交相辉映着。战场上羽箭来回穿梭着,城墙上镇守的步兵们手持盾牌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长戟□冲上来的敌人的身躯里,卷起层层鲜血向外激荡,顷刻间染红了碉堡上的青砖。
  当绥缇闻讯带着猛火油柜赶到的时候,叛军已环城安置百门石孢轰击,城墙及城上女墙半数被击毁。叛军纷纷缘城攀登,如蚁虫般沿着云梯冲上来,眼看着就要被敌军打开攻入王城的缺口。
  “立木栅!挡住叛军攻势,步兵持盾沿着城墙一字排开挡住敌人的箭雨。”绥缇单手持刀,气势如虹的下达指令:“将猛火油柜推上来!”
  盾牌撤下时,每五十步的地方均出现一个类似于大型注射器的黑铁庞然大物。
  “起!”伍长们齐声呼喊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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