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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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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非想干预大人军权,只是有何用着在下处,一定在所不辞!”云舒知道可能唐突了别人的权威,忙解释道。

“沈大人不必担心,一时半刻,则蛮夷自去。”孔守备神秘地笑笑。

云舒青离对看一眼,半信半疑,正不知这守备有何妙策,一个军士慌慌张张跑上来,跪下禀报:“可,可汗说,粮食还要翻两倍,金银还要翻一倍,才肯撤走!”

“什么!上次不是这些就够了吗!”孔守备这下倒是须发皆张。

“可汗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半,半日内不筹得,就要发兵攻城,夷为平地”

“那还不快去筹!”守备大喝。

云舒青离无语,这果真是“退敌妙策”。

“我家都没米下锅了,拿什么筹?”蓦地,一个城垛里士兵叫喊起来,继而引起一片响应,“我等不愿纳粮,愿死战退敌!”

守备小眼一骨碌,半压半哄道,“你们看那鞑子兵强马壮,旌旗遮云,怎可意气用事!若他们一时激怒,踏破此城,你们还在那心疼那点米面?!怕是连脑袋都没了!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点钱财,身外之物,能打发他们去了,可谓不战而退人之兵,岂不是善功莫大?”

青离听他这旁征博引,文采斐然,心中却只涌上一句粗鄙的俗话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正喧闹,忽听羽箭破空之声,继而传来一声尖厉惨叫。猛回头,却是一个兵士扶在城垛上的左手,被一支乌杆金箭贯穿。

底下最中间的蒙人还保持着开弓的姿势,镶了金边的战袍在风中旗帜一样飘扬,即使不看这些,钉在兵士手上的金质箭头也说明了他的地位,周围的骑兵因这精准的一箭大笑呼喝,赞颂着他们的首领。

而刚才还沸反盈天的城楼,一下陷入了沉默,射箭处距城上何止百步,他想射手便是手,想射头,一定便也是头了。

众人正木然间,却见一个伶仃女子,如狼似虎地拨开兵士,一腿跪上城垛,也不多话,张弓搭箭,便往回射。

这女子无疑正是青离,因事出突然,她又是个弱女子,谁也没想到这一出,待守备惊慌喊出“不不不不要——”,箭矢已划破长空,直奔那蒙人可汗眉心而去

(四十四章 天狼 上)

果报 四十五章 射天狼(下)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宋'苏轼 《江城子·;密州出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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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响处,箭如流星。

可惜的是,它并没激起任何惨呼或者愤怒,而是在短暂的惊愕后,迎来更大声浪的笑嚷。

青离自负箭法精绝,却一时没发现蒙人也是相当狡猾——堪堪立在弓箭的射程边缘附近,但重要的是——他们顺风。因此,她那只箭,在离目标还有小半丈远的地方,一头向下俯冲,栽到土里。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懊恼地站起身,立在城垛上,冰冷的月光斜下来,照得半身都是金属的光泽。

“青离,快下来!他们又放箭怎办!”云舒在下面喊她,她也没动。

蒙人没有再放箭,倒是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交头接耳一下,向城上更大声地笑骂,“女人出来打仗!你们明国男人死光了?还是都是孬种啊!?”

青离咬牙咬了半天,心里计算着弓箭射程,确实,凭她的经验,怎么看都是不够。

不过,以为射程不够姑奶奶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

于是她猛地回头冲下喊:“云舒,这镇上应该配了火铳,帮我要支来!”。

火器在明代军事上有相对成熟的应用,永乐帝时始设的神机营,在征讨漠北以及后来的北京保卫战中都立有大功,火铳是其中较常用的一种轻型火器,类似于现在的单发步枪,但没有瞄准器。不过在民间,这些都是被禁止私造私用的。因此云舒也不由一惊,“你会用吗?”

青离没答话,跳下来拍拍两手,直接转向孔守备,面无表情地指着云舒道,“他外祖父是永昌侯,兵部尚书的亲家,吏部侍郎的姐夫,有劳大人拿支火铳给他。”

“喂——”云舒在一边抗议了一声。

她看了他一眼,没搭理,其实何尝不知他最反感拿这些关系权势压人,但对君子,有君子的做法,对小人,也只好用小人的方法。

孔守备果然证明了自己是小人



不大一会儿工夫,一支灰扑扑的火铳送到了云舒手上,守备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他也以为青离不可能会用,因此又不太担心。

他哪知道,青离家里一半人原来都是神机营的。

那铳长约一尺半,口径小一寸,外有刻文,方便抓住,青离拿过来,擦擦灰尘,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翻上胸口,莫可名状。

“云舒,这是两人用的,我支架瞄准,你点火!”厉声说着,她再趴上城垛,用臂弯抵住铳尾以抵御发射后的后坐力,闭起一眼,聚精会神地往那兀自兴高采烈的敌首头上瞄去。

迎面朔风野大,她的黑发乱舞着,嚣张得像无数怪蛇,整个衣衫被风灌满,鼓胀成青碧的气球,抓紧武器的一刻,愤怒、仇恨、暴戾、嗜血这些特质似乎又占领了她,火光闪烁出许多往事的画面,却在一个地方烦躁地卡壳:刚才那个梦,那个从柜子里把她抓出来的官差,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他的脸面?当时不是想着一定要记得有朝一日去报仇的么?

烦躁中,枪响了,青离在心中呐喊:你们要的牛羊、金银、珠宝,都给你们送去

她的耳膜迎来底下一声凄厉的长嘶,最雄伟的黑马直立起来,而后又痛苦地前倾,跌落尘埃,将身上的人生生掀翻下去。

青离略有失望,原来只中了马。但她七八年没碰过这东西了,不比箭法纯熟,其实能打中马已算不错。

不过这样一下,已经大大杀了对手的锐气,他们以为安全的地方,原来也有脑袋开花的危险,何况从那样高大的马上摔下,他们的首领显然也有损伤,于是一时如群龙无首,乱了方寸。而城楼这边,看见可汗坠马,则高呼大喝,群情激昂,纷纷请战。

蒙古骑兵看见势头不对,可汗受伤,无奈,打响了尖锐的唿哨。



只一会,方才那些火光旌旗都恍然如梦般不见,只留下铁蹄踏起的滚滚烟尘。

孔守备的脸色阴晴几次,不过最后他想到,云舒只是过境之客,马上就会离开,就先忍着几天,免得万一真得罪了永昌侯,就比较糟糕了。

“方才那是什么部落?”青离一边闻着袖口留下的硝烟味道,一边问身旁军士。

“是小王子。”兵士恭敬答道。

“奥?”青离惊愕一声,她知道土木堡之变后,不只明朝发生了很多事,瓦剌内部也起了叛乱,也先为部下所杀,以至于瓦剌开始分裂衰落,另一个蒙古部落鞑靼崛起。而成吉思汗的后裔,即黄金家族是在鞑靼内部,所谓“小王子”是明人对成吉思汗十五世孙,达延汗巴图蒙可的称呼。

不过她也只是随口问问,接下来,准备回驿馆继续她未竟的睡觉大业。

进了房间,桌上居然有碗银耳汤,下面压了张纸条,上有铁画银钩的三个字:趁热喝。

她笑起来,小口地抿着喝。汤很热,一口下去,在喉咙处有些烫,可待落了肚,就全身都是恰到好处的暖意。

一瞬间,刚才还在胸中徘徊不去的激荡与暴戾好像漏了气般悄悄散走,脸上的红烫也渐渐消去。

她想到蒙古人。他们来抢东西时,她当然是生气的。不过归根结底她对他们的态度却有些矛盾:一方面,痛恨恃强凌弱;另一方面,信仰强者为尊。

何况,两宋的历史活活证明,没有蒙古人,还有女真人,没有女真人,还有契丹人,没有契丹人,还有党项人

以青离的身世,你认为她会给不能自我保护者多大程度的认可?

倒是“小王子”这个称呼,虽然她知道只是因其即汗位时年幼之故,可一联想刚才那马上的山岳,还真是好笑

想着想着,也许是折腾一夜太累了吧,她放下汤碗,任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黑暗中,有一支长长的队伍,火光下的哭喊声弥漫着胭脂的味道。

又是梦吗?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又无法醒来。

前头有人昏倒了,好像是常校书的妻子——她丈夫因为会写字,曾代一名武官在景帝时期废太子的联名上签字。

官差骂骂咧咧地走来,一口酒喷在她头上。

然而她说她真的走不动了,抱着官差的腿大哭,整个队伍也一时陷入混乱。

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找到机会割断手上系着的绳索,拉着姐姐偷偷跑掉。

当然公人们一发现,就分几路来追了。

也不记得当时是什么节气,总之田地里刚刚烧荒,地上是焦黑的断草,没遮没掩的。

所以很快面前出现了一个官差,他长得很滑稽,圆圆的脸,小胡子,一双眼睛大得有些突兀,外带一身的酒臭味。

等等!

青离一个激灵坐起来,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这不就是那个把她从柜子里拉出来的官差么?居然,居然想起来了!?

那么然后呢?她赶快在脑中搜寻。

很长时间的一段四目相对,却忽然,那官差回头冲另一些人喊道:“这边也没有!”

“是么?反正是小鬼,上报死了算了!”远远传来答话。

当时她和姐姐完全愣住。

他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持了自己最后的善良



想到这里,青离,坐在驿馆床上的青离,突然呆住,一下子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想不起他的相貌。

因为这件事情,放过她们的事情,这么多年,她几乎彻底地把这件事情忘了,以为逃跑就是一帆风顺的而已。所以在忘记这件事情同时,把抓她的,也是同一个人的,相貌也忘了。

为什么会忘记这件事情呢?

因为这会削弱她的仇恨,那个时候,她生存的基础所在



原来这个世界,始终,既不太好,也不太坏,它只是那样子,就那样子,波动而冲突地运行着。

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重新选择。

然后,迎接选择之后那同样由矛盾组成的人生

(四十五章 天狼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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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达延汗其人其事历史上确有,是蒙古一代中兴之主,生卒年有争议,但大体活跃时间是在成化、弘治年间,在本文中出场比历史上稍有提前。。。8过应该也米人把本文当历史看… …

果报 四十六章 几处异常的凶案现场(上)

顺藤摸瓜

——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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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一觉醒来,居然太阳都在中天了,忙起身洗漱,见云舒的房间从外面落了锁,又问人哪去了。

驿馆的老仆人恭敬地告诉她,街上出了凶案,云舒前脚才刚刚被县令特地请了去,走时本想带着她的,结果看房门没开,知道她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也就算了。

青离道了谢,问清案件地点,便也着忙赶去。



凶案现场又是黑压压一圈子人,青离好容易挤进去,看到地上的尸体,以及旁边围的官府人员,其中云舒似乎是背对着她的。

青离看去,临街的房子,房檐上挂着圈冰凌,掀开大棉帘子,过了前庭里头还有一进,后门连着有一口井的院子,死者就躺在里面一间屋的地上,脸朝下趴着,左手食指上套着只顶针,右手捏着只女子的三寸描花弓鞋,衣物完好,唯颈间一道很大的伤口晃着眼,但地上被水冲得非常干净,本应在井里的水桶也横在现场。底部被溅射上血迹的橱柜大开着,细软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凡值钱点的东西几乎都不见了。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邻居豆糕发家周老太婆,据她说,死去的老太太姓刘,年近六十,无儿无女,靠做布鞋供给镇西的鞋铺子维生。平时一个人住着,深居简出的,好在身子骨都还硬朗,起居自己照应得了,跟街坊们也相处得好,她今天就是送豆糕来的,没想到看门敞着,进来一瞧就出了这事。

“你每日送豆糕来的么?”青离听见云舒问那婆子。

“可不是嘛,每天中午我们家豆糕出锅,一定热着送来的,刘老太太都说一天没我家豆糕睡不着了”周婆子说着,又落下两滴泪来。

“最后一次见老太太什么时候?”云舒又问。

“今儿早上吧,有两三个时辰了。”

“中间见有人上她家去么?”

“大人哪,见着可不就好了!这大冷的天,都在家里猫着呢,没事也不能老盯着外头瞅啊。”

云舒于是不再问她,转向仵作:“致命伤在颈上?”

“是,三分深,二寸长。”仵作答道。

“颈左?”

“不,颈右。”

云舒听了这话,诡秘地一笑,又向那周婆子道:“周老太,你家做豆糕的,自然有黄豆了?”

“有,可大人”周婆子疑惑的嘴张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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