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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空间之张氏-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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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养不起她。”张子清道:“只是这般不清不楚的养着终究不妥,万一哪天她父母突然找上门来要孩子,我们究竟给还是不给?养个小猫小狗多年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孩子?我觉得还是得下山一趟去确认一下,说句丧气的话,若是当真是梅氏夫妇出了事,这孩子没亲没故的,缘分一场那咱就养着,可若梅氏夫妇健在,孩子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刘婆子也是听得进道理的,想了想,觉得张子清说的也是个理,就点点头同意了。

“可是妮子,你又从来没下过山”

先前张子清总是怀疑山下有怪物,所以自来了这村落里就迟迟没有下过山,生活所需都是用猎物皮毛跟村里人换的,如今一年多来她已经确定了怪物的不复存在,对于下山她也没了当初的顾虑,更何况她也想下山去看看她处于什么样的世界里。

想了想,她嘱咐刘婆子道:“干娘你也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不必太过担心。走前我会多打些猎物回来,加之先前的那些皮子,估计小半年的生计不用发愁。小妮子我带下山去,遇见她父母也有个说法,若她父母就权当带着小妮子出去逛逛开开眼界了。”

以前听那梅氏的口音,记忆里就突然闪现出四川这个地名。所以这次下山,万一找不见梅氏,她打算去四川梅氏的老家看看,毕竟还是养在亲生父母跟前为好,潜意识她觉得,养个孩子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更何况是养个别人家的孩子。

“若是我出去的久了,我会给干娘来信的,村里不是还有个老童生吗,到时候干娘就找他读给你听。”

虽然刘婆子觉得一个姑娘家带着个孩子出门存在着极大地不安全性,可她也知道她那干闺女的性子,那个主向来是有主意的,说一不二,她劝也劝不了。

年羹尧自从一年前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梅氏后,官场上就一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如今想起那至死都大大睁着眼的妇人,他不过一笑而过,送上门来找死,怨得了谁?紫禁城每天死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妇人,随便一个小意外就能结束她卑微的生命,他压根费不了多大的力气,毕竟一个蝼蚁般的生命陨殁在偌大的紫禁城中,那就犹如大海中掉下的一粒细小的沙子,溅起的涟漪肉眼不可见。

不好端端的呆在山村里苟延残喘,却不知死活的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梅氏的事情一过,年羹尧彻底放心的走马上任,一年多的巡抚生涯让他官威日重,尝到了权力在握的甜头,愈发的助长了他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写给年心若的信中,他再一次的提到了要好生伺候雍亲王,早日为亲王诞下麟儿。才一个四川巡抚就能令他如此四面威风,若是有朝一日他一步登天成为万人敬仰的国舅爷,权倾朝野,俯瞰众生,那该是如何的快意!

看完她哥哥写给她的信,年心若当即捂着胸口狠狠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发疯似得将那封信揉个稀巴烂,又掀被子又摔枕头的又哭又闹。

“生生生,他每次来信除了会说这句话就没别的词了?也不看看我在这个鬼地方过得是什么日子,什么鬼日子!”

秀琴赶忙过来抚着她的胸口,心疼道:“哎呀主子,您身子不好可不能再生气了,您得想开点,再说了二爷他也是担心您。”

“担心我?”年心若柳眉倒竖,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扭曲:“他的确是担心我,他是担心我不能带给他荣华富贵!我算是看清了,看清了,他就是个白眼狼!他自个荣华富贵到手了,就一走了之,然后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鬼地方不管了,他算哪门子的哥哥,他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呐——”

听她主子这大逆不道的话,秀琴白了白脸,下意识的往门外看了看,然后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隔墙有耳,您得慎言啊”

年心若骤的抬起通红的眼,撕扯着帷幔尖声咆哮:“慎言什么,我就是要让这府里的主子听听,我年心若进府一年来都过得什么糟心鬼日子!那些黑心的,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猛鬼,想害我年心若不是,来啊,来啊!”

四爷的钉子候在门口动了动耳朵,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里头这位主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这一年多来就不曾消停过,仿佛一时不闹就活不下去似的,当真是个奇葩。

听了探子的回报,苏培盛也很无奈,这么闹腾下去当真没意思,还当真以为只要坚持不懈的闹腾,爷他就能将注意力转投向她的身上?当真是太天真不过了。

果真四爷听罢,连眉头似乎都不屑皱半下,挥挥手道:“以后这些事情不必来报,让福晋去处理,只需面上过得去就可以。”

苏培盛会意,转而就将四爷的话转告于福晋,福晋听罢就头大如斗,这当真是个棘手的活。想那位主,别看此时中气十足的指桑骂槐的骂的欢,若她真要过去管教两句了那位就能立马晕倒给她看,说不定还能当着她的面吐血两小口,接着一顶善妒的帽子毫不迟疑的就会扣上她的脑门,当真令她进也不得退也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偏的这位主丝毫不知好歹除了会蹬鼻子上脸就是变本加厉,这一年多的时间福晋算是看明白了,那位主是彻底舍得一身剐,豁上脸皮也要搅得他们雍亲王府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福晋就愁得连连叹气,后院里的女主子最怕什么,当然是最怕摊上这样的主,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想想也是,人家小姑娘刚进了府爷他就给她好大一个下马威,杀了人家的陪嫁丫头不说,还将人娇滴滴的姑娘家一脚踢的半年下不了床,汤药为伍不说据那御医说,五六年内怕是生育不得,摊着谁身上谁不得恼?更甭提爷过后连看都没去看人家一次,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曾带到,换做是谁都得发疯。

福晋摇摇头愁容满面,到底还是让刘嬷嬷选了些好的药材送了过去,对那位主,除了安抚为上她还能怎样?

127

按照村里人给她指的路;张子清这日一大早就抱着小妮子下了山;等走的远了见不着村里头的人了,她方松了口气;放下小妮子;然后手向后将头上的木簪子一拔;及臀的长发就披散了下来。

掏出袖口藏着的剪刀,张子清抓起一把头发毫不留恋的咔嚓咔嚓剪个痛快;话说这么长的头发行动起来可真是不得劲,更令她无比烦躁的是;每天早晨都要起来梳上个小半个时辰;耽误时间又麻烦,当真令她万分不爽。可在村里头她那干娘看的紧;看她那头发比看命根子都紧,让她无比郁卒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皱着眉想想村里头那些妇人们头上整整齐齐挽的那髻,她就纳闷了她们梳起来就不嫌麻烦的慌?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村里头那些男人脑门后面那根猪尾巴似得辫子,不由令她吐槽,这都是什么审美观。

脑海中闪现出她身着黑色皮夹克一头短发俏丽的模样,张子清点点头,这才应该是她应有的模样吧。这么想着下手就不留情了,咔嚓咔嚓几大剪子下去,先前及臀的大长发已经齐耳了。

剩下的工程张子清唯恐怕剪坏了,就没再下手,想着等下山后找个有镜子的地方,她再好好照着镜子剪剪。

最后一剪子将头发剪成齐刘海堪堪将眉头遮住,即便此刻手头上没有镜子,张子清心头估摸着应该也难看不到哪里去,毕竟是学生头嘛,应该能入目的。

扑打掉身上的头发渣,张子清收好剪刀,然后将地上剪下的头发拾掇到草丛中掩好,这才过来抱起小妮子欲继续上路。

可以说一个人的发型从某种程度而言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形象的,而一个坏的发型往往可以毁人三观。

小妮子看着瞬间大变模样的某人,怔了好几秒,方嫌弃的扭过身子,咕哝着:“丑”

张子清不以为意的抱着她快步上路,一个两岁多的娃子,话都说不太清楚,懂个毛美丑。

待进了城门后,张子清顿时就感觉不自在了,因为周围来往的人看她的目光无不透着讶异惊奇,那看外星人似得目光看得她浑身毛毛的。

张子清皱着眉看着来往人群的穿戴服饰,那些长袍大褂襦裙的全都不是她印象中的衣服模样,以往在山上她认为是山上村民生活条件落后方如此穿戴,如今看来,倒仿佛他们如此穿戴才是最正常不过,当真是怪哉。

“娘,吃”

闻着远远传来的食物香气,小妮子又饿了,咬着手指头巴巴望着张子清,口水不期而下。

收起心中的违和感,张子清抱着她下意识的就往东市的方向走去,等她买完锅贴走出了东市方心头一惊,她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下意识的回头又看了一眼,可却始终寻不到丝毫头绪,只得作罢,转过头紧步离开。毕竟还得忙着给小妮子找她爹娘呢。

苏培盛擦着额上汗跑到馄饨摊前,道:“老板先煎份锅贴,麻利着点,我家爷还有急事等不得。”

那馄饨摊摊主对面前这位主还是有印象的,当即也不含糊,赶紧收回目光,先煎锅贴去了。眼神偷偷往面前人来的方向上瞅了一下,果不其然,那位贵人就在不远处候着呢。

见馄饨摊摊主动作还算麻利,苏培盛不由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对了,刚才见你们都往那边看什么呢,敢情是有什么乐子不成?”

那摊主拘谨的笑了笑:“也没什么,就刚一个尼姑抱着个孩子来买吃食,大伙都瞧着稀奇,多看两眼罢了。”

“是吗?”

苏培盛随意扭过头看了看,倒是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抱着孩子消失在拐角处,恍惚了下仿佛觉得刚一瞥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正待细细思量,对面那摊主已经将锅贴仔细包好,道:“这位爷,您的锅贴。”

收回目光,苏培盛将脑中那一瞬的怪异感压下,接过锅贴给过银钱就匆匆往他家爷的方向而去,他家爷可在等着呢。

等出了东市后张子清就发现她忽略了个大问题,这城里这么大,人海茫茫的她要去哪里找去?更何况她连那梅氏的丈夫名字都未曾得知,要找寻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子清扶额,她这该死的脑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罢了,去四川吧,好在她还知道那梅氏名唤梅淑惠,等到了四川她就直奔公安局而去,还不信调不出此人资料来。

公安局?脑中出现白色办公楼的影像以及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张子清兀自点点头,那是个为人民服务的机构,有了它万事好解决。

时间一晃到了康熙四十九年冬,这一年的冬天于雍亲王府和老十三的府上来说来的格外寒冷,因为老十三再次被康熙圈禁了起来,这一次是圈禁在了府邸高墙内,府外一圈的御林军把守,任何人进出不得。

“这就是得罪孤的下场!老四,你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站错了队。”太子阴冷的看了默不作声的老四一眼,哼了声,转身而去。

看着太子趾高气扬离去的背影,四爷的拳头越攥越紧,他心里明白,这次是太子给他的一个下马威,老十三不过是受他所累。

是他害了老十三。

四爷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不见任何人,邬思道和苏培盛守在门外唉声叹气。

苏培盛担心的看了眼房门,道:“爷和十三爷向来亲厚,如今十三爷受这无妄之灾爷心里定是极为难受的。”

邬思道沉吟片刻小声说道:“自从太子复立后,就愈发的看他的几个兄弟不顺眼了,也愈发的多疑猜忌也愈发的暴虐无道,如此诸君如此作风”邬思道神色有些高深莫测,在看来看,皇上他此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是兀自忍耐吧,待太子终于突破了皇上的忍耐底线,便是那太子下台之时。太子这储君之位怕是做不得太久的。

十二月份,老十三府邸周围的御林军终于退去,四爷这才得以前来探望。

老十三安慰他:“太子拿先前老八送死鹰一事来打击于我,其实我倒也不冤,因为这事我的确也有掺和,不过咱这太子旧事重提不遗余力的打击亲兄弟,这的确是不厚道。四哥你莫要自责,这事说起来也是我老十三咎由自取,和四哥没关系的。再说了,我觉得皇阿玛圈着我从另一层面来说倒不失为件好事,如此我也能避开其中的纷争了。”

四爷紧紧握住他的手,默然叹气。

“四哥,弟弟还有件事要求于四哥,四哥能答应吗?”

四爷看他:“你我是亲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老十三的脸一下子笑开了花:“那四哥就将我原来那本武功秘籍还给我呗。”

四爷默不作声的看了他好长时间,老十三就一直舔着个脸笑。

四爷最终还是让人去府中取了过来。

目光在那泛黄的封面上扫过片刻,四爷神色恍惚了会,随即回了神对老十三道:“也就哄小孩子的东西,你莫要太当真。”

见老十三爱不释手的翻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四爷叹口气,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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