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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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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会卖口乖,以后比照了三餐一日三次给你敷脸,可要做个听话的病人。”

    有人来报说是林邈来了,景故渊便吩咐把林邈带进来。她又是摸出一瓶东西,景故渊实在是奇怪她身形这般的苗条到底如何把这么多瓶瓶罐罐藏在衣服里头的,真是想变法术一般,想要什么药往衣服里一摸就有。

    她拔了红色的塞子,景故渊问,“这是什么?”

    她坏笑,“想闻闻么?”便是出其不意的递到他鼻子下,一股呛鼻的辛辣味,呛得他眼泪都彪了出来,“这可是好东西呢,能醒酒提神。”说完拿着瓷瓶子在景乔鼻下左右移了移。

    先是蹙眉然后皱脸,只等她数到十下,景乔便是连人带被坐了起来发火道,“怎么这么臭,是谁人当值,把他辞了。”

    伊寒江得意的把宝贝受了起来,“我说有用吧。”

    景乔摁着额头,对上焦距似乎对自己不久前才在寺庙里发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连景故渊和伊寒江怎么会在她眼前她也全然想不起来了。“故渊。”

    景故渊笑,“五姐。”玉露端上醒酒茶,他劝道,“你刚刚喝的酩酊大醉,解解酒吧,不然明日起来一定会头疼。”

    林邈进来时真是宛如一只落汤鸡,碎发打湿贴在额头甚至还在滴水,他板着脸却是在见到景乔好端端挨着软枕在喝解酒茶,面色一度有回暖,即便那转变太快只在景乔喝完了醒酒茶抬头发现房中又多了一个人时,在她淡漠而毫不在意中融去。

    景乔道,“让你担心了。”那口吻太淡实在是像在和人报备自己没死。林邈也口气冷淡的回,“你没事就好,这一次多亏了王爷,不然这大雨的晚上也不晓得去哪里找你才好。”

    林邈只穿了单薄的秋衣,被雨水淋湿不可能不冷的,至少伊寒江是察觉他的嘴唇已经是发紫,只有有心去看再细微也会察觉,若是无心,便如空气而无形罢了。

    景乔只看着不远处的鲜花供养在花瓶里盎然的盛放,“你若是觉得麻烦可以不找。”

    林邈沉默,过了一会后和景故渊作揖道了谢,走到床边看着妻子,“我们回府吧。”

    景乔道,“我不想回去,我要留下来几日。”林邈蹙眉,却是没有一口回绝,想劝她随他回去,“王爷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何必打扰王爷呢。你若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不满的,回到家里可尽管与我说。”

    景乔淡笑着问了一句,“与你说会有用么?你还是去管国家大事吧,女儿家的心思实在是无足轻重,让我一个人钻钻牛角尖,钻着钻着自己就好了。”她重申了一遍,“我要留在这里。”

    林邈与她凝视,便也随她了,一语不发转身离开,景故渊起身送客。房里只留伊寒江和景乔。夫妻的情分是要有多单薄对话光是听着就为他们纠结,不是没有关心的,只是浮动中如尘埃不是火眼晶晶实在难以发觉。

    景乔看着她笑道,“是不是觉得我们冷淡得不似夫妻?天底下这样大,有恩爱的,自然也有不恩爱的,这很正常。你只要不拿你和故渊的肉麻兮兮来比较,我们这种相敬如冰的已经算是好了。”

    伊寒江挑挑,“你觉得好?”

    “我是皇帝的女儿,不必如其他的怨妇一般丈夫三妻四妾也不能过问,我丈夫只有我一个妻子,自然算好。”

    若是有一日她和景故渊做到这般貌合神离,步履已经是不一致,即便她心里还有喜欢,她也会开始动摇这样再下去会有什么意思吧。

    她不予置评景乔的感情,即便她看得出她现在这番话不是出自真心,“你若是觉得好便是好了。有的人是曾经沧海,有的人心是一刻也坐,朝秦暮楚喜新厌旧,可见感情这回事还真是莫衷一是。”

    景乔问道,“我这样任性的要求留下来,会不会给故渊添麻烦?”

    “你都已经留下来了,还是你想让我出去叫住你丈夫,说你改变心意要和他回去,他必定是欣喜若狂吧。”

    景乔抿了抿嘴,低头道,“我只想在府里留几日多看看昂儿。”

    “你若是喜欢天天来也得,何必非要住在府里?”

    景乔看着幽幽烛光,轻轻问道,“一个人的心若是锁了,再多的关怀对她来说也只是负担,我暂时不想见林邈便是晓得他对我好,可我不能原谅他,我连宽恕自己都做不到,如何宽恕别人,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卷三缘深第五十八章 前尘往事(一)

    不等她回答景乔便是娓娓道来,许是埋在心底太久,时隔多年这般硬生生要从记忆中挖出来她深埋的前尘往事,霎那的触动似泉水急切的涌出,渗透到心底好似毒药在腐蚀要融掉她故作的自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从前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我没有你幸运,他在我肚子里还没有成形便流掉了。”

    伊寒江是安静的,窗外的风雨依旧似乎是特意为了配合这样伤感的故事,便是把人也带回六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风雨交加嘈嘈杂杂,一滴滴雨像是击鼓的木槌,一声一声在她心上擂着。

    “皇女皇子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我上边还有一个姐姐,却是一及笄便远嫁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待我十五,不是和我姐姐一般和亲要离乡背井,就是要和朝里的权贵联姻来巩固我们景家的皇权。”

    她慢声道,“我很想认命,想来当初我若是笨一些,钝一些,做个没有主见的女人,生活或许枯燥了一点,但人若是一生下来便没有见过阳光,而又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样的东西,那么她就会把黑暗当作理所当然,自然也不会心里有了贪念。”

    伊寒江隐晦的问,“所以你是有了不该存有的贪念么?”

    她笑,“故渊的阅卷楼真是个好地方。自古文人墨客总少不了为情爱歌诵传唱,诗词歌赋十篇里头有九篇便是涉及男女爱慕之事。”她讽道,“我实在奇怪,他们若不想女人‘离经叛道’,为何又要把情爱美妙迷离之事记载下来惹得人好奇继而向往,难道是认为天底下的女人都不会看书么?”

    伊寒江笑道,“或许他们认为天底下的女人即便是看了那些书,也会安分守己的待在他们划定的三从四德的框框里吧。”

    只是却忘了人不是牲畜。人有思想也有情绪,尤其女人虽然有着娇弱的身躯,但却是比男人更要感情用事,为了情字可以如飞蛾扑火即便毫无退路也敢去闯。

    景乔微笑,“我常在阅卷楼和寝宫中往来,十四岁,多么天真的年纪,所谓的年轻便是一种对前途天真的期许对未来有恃无恐的时候,我始终是皇帝的女儿,虎毒不食子。父皇对我的溺爱让我把对一个帝王忤逆的后果降到了最低。”她停了停,紧紧的抓住了被子,细心护理的指甲实在太脆弱。拳头越收越紧后便是断成了两截。

    “我爱上了一个侍卫。”

    伊寒江不晓得她的前尘,却是清楚她的后事,她的丈夫是林邈,有缘无份的遗憾总是给来不及结果的情愫添一些凄美,越是痛记得越深。“你们是两情相悦么?”

    她只道,“我们私下往来了半年,他甚至得知我有了身孕后要和我私奔逃出宫外隐姓埋名,你说我们是不是两情相悦?”

    伊寒江问,“那你最后怎么会”

    “怎么会嫁给林邈是不是?”她膝曲起,被子隆起似突然冒起的两座小山。把下巴抵在膝盖上,抱住自己,“我恨我自己的身子。因为多了一个孩子,又是担心出逃会不会顺利,吃得少睡也少便是支撑不住晕倒了,宫女找了太医来给我把脉,我的秘密再也瞒不下去。太医不敢担下隐瞒的罪名。把我的事告诉给了皇后。皇后让我把孩子的父亲供出来,我抵死不从。就是因为知道侍卫淫秽宫中的女眷那是死罪。”

    “你就没想过,你爹或许会看在你有了孩子而饶恕那个男人么?”

    景乔摇头,她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了,成熟世故有时候是那样无情,连做梦的权利都不许的。“父皇一直很疼我,曾几何时我还以为我在他心里和故渊的分量其实是一样的。终究是我太可笑了,我不是故渊,我娘也不是我父皇最至爱的那一个。父皇因为故渊的双腿对他愧疚,而对我,自然该给了已经尽数给我了。”

    她的手指刮着被子上孤傲的兰花,“那时候林邈正好来求亲,我已不是完璧,父皇只想着如何给我指一门亲事掩过这一丑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她侧着头看向窗子的方向。

    “那一晚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我把看守我的宫女给打晕了,换上了她的衣服去找我心爱的那个男人。”

    “他偷了出宫的令牌,我以为是老天成全,下了这样大的雨又是夜里看守城门的侍卫必定倦怠懒得仔细检查,却哪里晓得,那不过是佛祖故意从指缝里露出那么一点欢喜给我,就为了让紧随其后的悲恸显得更痛。只等那侍卫检查完了出宫的令牌要放行的时候,大哥他出现了。一句话把我打下了地狱。尽管我摇头拼命的求,大哥还是吩咐侍卫把我拿下。我喜欢的那个人当场就被刀子捅死。”

    忍不住的泪蜿蜒的流下,她刻意想麻痹自己就是不愿意再记起那样的痛,结果越是刻意越是记得清楚。“我看到刀子穿过他的身子,恨不得与他一块走了。他却是残忍让我为了我们的孩子活下去在我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我晕倒醒来又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我多想这是一个噩梦,可惜床头放着的我要嫁给林邈时间要穿的嫁衣在提醒我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景乔越哭越厉害越是说不下去,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才能继续,“我不想再留在宫里,每一日不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我都会看到他怎么死在我面前,对我来说这和凌迟没有区别,时时刻刻在剜我的心。所以我又逃了。”

    溢出口的是一连串的笑,却是在夹杂着眼泪落到嘴巴里比黄莲还要苦,“就在上一回,故渊遇到皇后的那个池子那里,因为侍卫的紧追不舍,我失足落到了里头,接下来你该是能猜得到了,我的孩子没了。他来的这样的悄无声息,走得也是那样的猝然。或许是知道即便生下来,做为我的孩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伊寒江了然道,“难怪我怎么问景故渊他也不肯提你的事。”

卷三缘深第五十九章 前尘往事(二)

    “小产本就伤身,我又是郁结难舒,小病酿成大病,婚期只好延后。我想着就这样死了倒也是解脱,活着没法子成眷属,死后倒是能一家团聚。终日浑浑噩噩,和活死人也差不多了,便在这时四哥和故渊来了。”

    她一笑,算是还能感受到一点点的余温,虽暖不了心底的冷,也算是一点救赎,“落水后的事我一无所知,后来才晓得当日是四哥奋不顾身跳下水里救我。故渊日日都来看我,有时候不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那是我第一次正眼去瞧我这瘸了双腿的弟弟。过去他得父皇百般疼爱我不曾妒忌也不曾讨厌他,只是因为性子一个动一个静实在合不来,话也说的少。却是那时候才晓得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她的一蹶不振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抚,她的遍体凌伤内外俱疲,她在那一刻成了一只刺猬只能用尖刺最后来防卫千疮百孔的心,再多的话也填补不了心上的洞。

    是否真的有人关心她的生死,不是只想着她要是死了,与林邈的婚事皇室要怎么去善后。

    伊寒江终于是明白事情始末,“难怪你这么恨皇后和景驰拓。”

    景乔冷笑,“他们与我有杀夫杀子之仇,我当然恨,我恨不得他们也去感受我当日的痛,哀莫大于心死,痛到及至只感觉每一日怎么总是这么长,我才这么年轻,得多久才走到头。我的精神极为的不安稳,更是讨厌见人。太医怕会影响我的病,建议让宫女都守在门外。”

    她泣不成声,一滴滴眼泪落下在被子上晕开,浸湿了一大片,“有一回我打破杯子要割脉。当时故渊的腿脚还没好,他惊慌失措转身时轮椅却是翻了,手也割在了碎瓷上。你能想象么,他那时还是个孩子,不哭不闹,就只是看着我。他的眼睛太厉害了。”

    景乔笑,“不,该说他这个人太厉害了,我是要寻死的人啊,觉得生无可恋。再没有值得我珍惜的东西才会去求死。可和与他的眼睛对视,看着看着却又觉得自己被无形的绳子拉了回来,我看着他的脸苍白虚弱。最后是我先忍不住出外去呼救。”

    伊寒江道,“我是明白为何你会和四皇子故渊亲近了,四皇子落难时你也尽全力的去帮,是要报答他当初对你的救命之恩。”

    景乔道,“不是他们两个。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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