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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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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了君臣,气氛就不一样了,当下拿出食物,人人分食,一时间气氛热闹之极。
    此时,文阳府中,张攸之穿着一件灰色宽袖长袍,摇着一把竹扇,正从码头区出来,他来到的时候,正巧赶在关城门的前面,一家人入得了城。
    落夜时分,城中也不行宵禁,直到子时初才封闭(二十三点),这时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虽然远不及成都,也是一番热闹的气象。
    想着玉儿和张敏之都在等候,张攸之也不看热闹,直打量着周围的客栈。
    而在这时,几个机灵的伙计,一人手中提一只灯笼过来,灯上写着“张家客栈”、“鹿风酒楼”、“纪家老店”字样,这都是镇上客栈出来拉客。
    张攸之一看名号,就指着“纪家老店”的伙计说着:“就你了!”
    倒也不问价钱,毕竟怀中有着定远将军亲笔信,只要明天去了节度府,就有差事,当然不怕花钱了。
    三月春风似剪刀是没有错,但是晚上的风也带着寒意,这个伙计嘻嘻一笑,说着:“客官好眼力,我纪家老店,是出了名的价廉物美客官就一个吗?”
    “不,还有两个在前面等着,我叫叫就来,包个套房!”
    “好叻!客官请。”前面去汇集了,立了一会,玉儿就有些疲倦,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去了客店,幸亏不远,向南拐了一个弯就到了。才到了旅店门口,一股浓香就飘了过来,让人口水直流。
    “这是啥,这样香?”
    “嘿,所以说客官来对了地方,纪家老店不仅仅是店老,这扒鸡更是一绝,上次有个读书人说了,这叫纪家五香脱骨扒鸡,趁热一抖,骨头与肉自然脱落,可以称得上是肉嫩软烂,鲜香味美,色形俱佳,五香纯正,清香不腻。”伙计背诵一样摇头的说着,又说着:“这鸡好吃全凭一锅汤,这卤汤锅都是到现在,已经有五代,''续水从不停火,客官要不要二只?”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个让进里院上房。
    张攸之就笑着:“好,来二只,来几只小菜,给壶酒。”
    “好,客官稍等。”说着,又吩咐了一个伙计,这个伙计继续开门点灯,只见这房子分成二间,的确是套房,房间内很是干净,让大家都很满意。
    又端着热水上来,伺候着洗脸和烫脚,忙个不停,服务非常周到,最后还有热毛巾递上来,又送上一杯清茶。
    这时,菜也送上来了,二只扒鸡的确香气弥漫屋子,让玉儿这个孕妇也觉得胃口大开,几个小菜也不错,张攸之见伙计要去,叫住了说着:“别忙着去,用完了你再给我多条被子,我媳妇用着。”
    这伙计高声答应一声,说着:“立刻来,还要什么东西只管吩咐!”
    说罢端着用过的水出去了。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文武双壁(下)
    春风满面吹,得意凯歌还。
    王弘毅分出一些马匹,让樊流海带着五个兄弟,先跟着一起回去,其它就慢慢走到府里去了。
    虽然樊流海没有说,不过对王弘毅所说的勾结外贼的事没有否认,王弘毅就知道事情很紧急了,因此天还蒙蒙亮,就出发。
    和昨天一路寻找不一样,现在可以直达回去,到了靠近中午时分,返回到了文阳府。
    一回去,王弘毅就发出命令,要求府内整治宴会,并且立刻令长定府和吕川县戒备,防范杜恭真可能的进攻。
    并且加强对太素县的侦察。
    但是就在这时,一人禀告的说着:“将军,外面有一人,名叫张攸之,持信求见。”
    王弘毅昨天奔驰半天,夜里又没有睡好,又上午奔驰半天回来,此时非常疲倦,听了这话,本能想拒绝,不过才想开口,猛的想起此人是谁,顿时又站了起来,说着:“原来是此人投靠于我,难怪我鼎运稳固。”
    当下就立刻说着:“我亲自出迎,他现在在哪里?”
    “在偏殿内呢!”
    “带我去!”王弘毅说着。
    侍从只得带着他去,沿着甬道回廊走了片刻,就到了一处侧殿,里面有着时断时续的谈话声,就推门上去,见得一个小吏陪着一人说话。
    王弘毅进去,未语先笑:“这位就是张先生吧,远道而来,本镇竟然未能远迎,实是过失啊!”
    说着看了上去,顿时眼睛一亮,只见此子一身宽袖长袍,脚下穿着半旧的木屐,清秀的面孔,有着黑宝石一样的瞳仁,顾盼生辉,举手投足,就有着一种潇洒出尘的风姿,令人一见忘俗。
    王弘毅心里不禁暗想:“前世见过此人不多,果然风度不一样。”
    张攸之也连忙站起,拱手说着:“学生不敢,您就是定远将军吧?”
    说着凝神也看来,只见眼前的这个青年,比自己还年轻一些,不过两道漆黑的眉下,眸子一闪,使人不敢正视,自然有威仪,心里怦然一跳,这人就是定远将军了。
    当下两人见礼,分别坐下,王弘毅就先说着:“本镇上月写信,就是期盼先生前来,今他见了,真是欢喜莫名,先生是来屈就的吗?”
    张攸之笑了,这还青年将军还真是迫不及待,但是也感激求贤若渴之心,当下应着:“是,将军英武,我愿附庸一二。”
    “好好,张先生本是大才,可惜的是,法度自有规矩,这样吧,先生屈就担任儒林郎一职,就近左右,如何?”
    儒林郎就是正九品,一进来就有这职,已经非常看重了。
    张攸之听了,行跪礼:“臣谨受命,拜见主公。”
    事情如此顺利,让王弘毅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扶起,又笑的说着:“今曰你来的正巧,我昨夜连奔百里,收了一个大将,你们可以亲近。”
    又转头吩咐左右记录说着:“秘书郎虞昭劳苦功高,提拔从七品宣德郎,虞良博文学博识,提拔成儒林郎。”
    这话听了,张攸之似有所悟,知道原本旧人都没有直接提拔到儒林郎,这次提拔自己,怕影响了关系,特此连同提拔,心中感激。
    这时,就有着人通报:“将军,宴整治好了。”
    王弘毅就笑的说着:“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官服印信,已经住宅,等我们宴后,想必都完成了,先生请。”
    “主公先请!”既然定了君臣名分,自然有礼节,张攸之退让二步,请着。
    王弘毅一笑,先出门去,这时,一股风吹入,空气中夹有水意,湿漉漉,正是春风的味道,两个人都是精神一振。
    这时,外面有着小雨,伺候在外的随从,就分别撑起油伞,王弘毅也换上木屐,自前面而出,在雨蒙蒙的天光中,王弘毅行走雨下,沿着走廊而去。
    张攸之跟着,目视良久,忍不住低声赞叹:“真有龙行虎步之姿。”
    傍晚时分,一个中年男子,商人装饰,在文阳府通往太素县路上纵马而行,记忆中,这般奔行,屈指可数。
    三月还有余寒,头上却已是见汗,座下那马吁吁待喘,显是极为疲倦。
    终是来至太素县县城时,一匹上等马匹,已是累的近似虚脱,他却顾不得这些,急急忙忙间,来至李宅门前。
    李宅门口此时立着几人,有守卫士卒,有两三名闲职家丁,正闲聊得正热闹。
    他牵马至前,冷冷看一眼,只说着:“尔等倒是悠闲。”
    “啊,原来是肖管事回来了!”门口之人自是认识他的,见他如此一说,皆是不好意思笑了笑。
    有人取过他手中缰绳,代他去洗喂马匹。其余人则与其打起招呼来。
    看的出,肖管事平时人缘倒是不错。
    “肖管事,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般狼狈?”见他面带疲色,有家丁问着。
    平时待人尚算温和之人,此时却换了副面孔,肖管事上下打量这人几眼,冷声说着:“有些事情,不该你等知晓的,就莫要去问。记住,知道越少,方能活的越久。”
    神情之阴冷,令人胆寒,被警告之人,顿时一惊,鞠躬说着:“是,小的记住了。”
    见肖管事快步向里面走去,走的已远了,此人方与同伴说:“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经常出去,还不是府里的普通管事,嚣张个什么?”
    “老赛,你是新进府没几年,不知道此人底细,他可不是你以为的普通管事,此人是老爷心腹,笑面虎一个,以后没事离他远点,莫要惹出祸端来才好。”
    见他很是郁闷,顿时有知情人好心,扯扯他衣袖,小声提醒的说着。
    “哦?”闻此,老赛望着肖管事离开方向,脸上顿时闪出若有所思神态。
    被他们议论之人,却无暇理会别人看法,正快步向李存义书房走去,路上恰好遇到李承业。
    “肖管事?”李承业看着眼前之人,眸里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唤住对方。“你这是刚从外面归来?”
    “是的,公子。”肖管事一拱手,回答的说着。
    “可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李承业盯住其眼睛,微笑问着。
    温和态度,配上翩翩风度,的确令人折服,可对于肖管事来说,却是毫无用处。
    肖管事面不改色说着:“公子,我的确探得消息,正欲回禀老爷,公子若无其他事情,肖管事先行告辞了。”
    说着,朝李承业又行一礼,快步向李存义书房行去。
    对于这等油烟不进之人,李承业面上有一瞬,现出不愉来。随即便忍住了。
    自从周竹惨死、樊流海离开,李承业在李家势力,已是大不如前,虽有些人手可供驱使,却颇有些力不从心。
    这些事情,使得李承业身上平添几分阴沉。
    “只忠于我父亲吗?只是便是往常,此人亦会给我几分薄面,这次到底是为何,与我如此疏离?”对这些,李承业向来敏感,自是几句话便感觉出来。
    望着对方离开方向,李承业沉思片刻,方转过身,向着自己院落走去。
    “肖管事,这事情,你可调查清楚了?”李存义书房内,一向沉稳的中年家主,此时脸色已经铁青。
    他来回走动几步,猛回头盯住肖管事:“你可看清了,那人真是樊流海?”
    “主公,小的看的很清楚,那人的确是樊营正。”肖管事肯定的回答的说着。
    李存义一皱眉,怒着:“他如今已不是太素县营正了。”
    “小的口误,请主公恕罪。”见李存义心情不悦,肖管事忙认错。
    李存义摆摆手,说着:“不关你事真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投靠了王家,原本以为,他只是离开太素县,却不想竟是叛离。”
    樊流海曾身任李家重要官职,这等人物,几次参与核心会议,跑到王弘毅去,只怕李家许多事情,皆已不是秘密了。
    一旦被王弘毅知道,只怕李家立刻有倾覆之祸,转眼之间,危机感浓密的笼罩着全身。
    不过如果真的知道,现在就应该有兵上门,为什么没有动静?
    李存义暗想着,想起樊流海的为人,似乎也不是卖主的人,难道还没有说明?
    就算没有说,李家也旦夕不保了,想到此人是李承业心腹,李存义心中猛的大怒。
    又是这小儿惹的大祸!
    李存义这时,不由怒从心中,却不想这些父子之间的嫌隙,都是上次自己强令杀了周竹后产生,不过,此时对曾经爱子,他已是越来越不满。
    而远在江南的两名幼子,却时不时会写信回来,令其渐生好感。
    或许,只要撑过这段时间,这继承人之事,他该重新考虑一番了,这念头,只一转,便暂时被压下去,现在情况紧迫,容不得他多想其他事情。
    “肖管事,你先下去吧,这次往返奔波,倒是辛苦你了。去账上领上几两银子,顺便回家看看你老娘去吧。”面对眼前心腹,李存义很是平静,没有露出痕迹。
    “谢主公赏赐!”听闻不仅可领赏钱,还可归家探亲,肖管事很是欢喜的磕头谢恩,然后出去。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选择(上)
    肖管事下去了,李存义又唤来一人,语气严肃的说:“去把大公子唤到这里来。”
    因心中不满,口气冰冷,这仆人见状,忙应声退出去,连一刻也不敢多留。
    不到半柱香时间,李承业已得到消息,匆忙赶过来。
    “父亲,您唤我?”一进书房,李承业便忙行礼,问着。
    看着眼前此子,平时只觉得一表人才,现在却是越看越不顺眼。
    心中怒火渐燃,却勉强压下去。
    李存义冷冷说着:“哼,你办的好事,现在出了事情,我岂会不与你说?”
    头一次,李存义一唤来李承业,便先开口训斥。
    李承业自刚才遇到肖管事,便已感觉不妙,现在一听父亲训斥,心下更是不安:“父亲大人”
    李承业抬起头,不解的看过去,却只看见父亲一脸阴沉。
    “你可知,我派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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