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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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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听到我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电话是个陌生男人打过来的。
  “请问是白考儿小姐吗?”
  “我就是,你哪位?”
  “我是高澎的朋友,我们一起去的罗布泊”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祁先生还在睡呢。”
  我一身睡衣幽灵般飘到近水楼台的时候,他的保姆还是睡眼惺忪,拼命揉眼睛。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客厅墙上的挂钟显示着时间:凌晨四点。
  “没关系,你去睡吧,我在这等。”
  “这怎么好呢?”
  “没事,我在家里睡不着,到这沙发上躺会儿。”
  “这个”
  “放心吧,我不会偷东西的,你去睡吧。”
  “那要不要告诉祁先生?”
  “别打扰他,让他好好睡,等他醒了我再找他有事。”
  保姆给我泡了杯茶,这才进去睡。
  客厅里静得像坟墓。
  我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像尊雕塑。
  高澎失踪了!据跟他同行的伙伴说,他们在罗布泊迷了路,然后又遇到沙尘暴,狂风大作,差点把他们活埋,之后高澎就失踪了。他们在沙漠里跋涉了十余天寻找他,却只在沙堆里找到了他的一个背包,里面的一个笔记本上记着我的电话,他们这才通过电话联系上我
  “如果高澎有个什么闪失,我会跟你拼命!”几个月前跟祁树礼发狠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当然要找他拼命,如果不是他逼走高澎,怎么会让高澎葬身沙漠?虽然是失踪,但谁都知道,在死亡沙漠里失踪意味着什么!接到电话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脑子里乱作一团,全是高澎爽朗的笑声,“青蛙之所以还是青蛙,是因为还没找到属于他的爱和希望”高澎啊,难道为了寻找你的爱和希望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吗?我知道过去痛苦的经历一直折磨着你,你想解脱,想自由,可是解脱的代价就是葬身沙漠尸骨无存吗?无法克制的悲伤,不能言语的痛苦,让我坐在沙发上泪流到天亮。
  保姆起床了,弄好了早餐,问我吃不吃点。
  我表情呆滞地摇摇头。这时候祁树礼刚好下楼。“考儿,你怎么在这?”他看到我满脸泪痕地坐在沙发上吓一跳。
  “白小姐四点多就过来了,一直坐在沙发上。”保姆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祁树礼连忙过来摸我的额头。我把他的手打开,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把高澎还给我!把高澎还给我!”
  “高澎怎么了?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你还问他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我的情绪一下就爆发到极点,跺着脚,好像身上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一样,“他在罗布泊失踪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被活埋了,埋在了沙漠里你这个恶棍,都是你,都是你”
  “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我没法冷静!”
  “他失踪了并不意味就死了嘛。”
  “在那种地方失踪,你说死了没有,要不你也去试试啊!”
  “考儿,生死有命,你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是你逼走的他,当然怪你!”
  “我只是要他走,没说要他去那种地方。”
  “你还强词夺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不,不,你已经遭报应了”我挥舞着双手疯言疯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老婆死了,你的亲弟弟不在了,你的妹妹到现在都没下落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的下落,除了我,没人知道她的下落”话还没说完,我就打住了,我在说什么,在说安妮吗?怎么扯到她的头上来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小静的下落?”祁树礼跳起来,猛地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你知道小静的下落?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
  我惊恐万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是收不回来的,我横下一条心决定跟这个男人决战到底了,反正事到如今我们已无修复的可能。
  “我是知道她的下落,我见过她,不,岂止是见过,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我一再地被你伤害,我受够了,现在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对你透露半个字”
  “考儿!”祁树礼野兽般地嚎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我这么不顾一切地爱着你,你却这样回报我,你知不知道小静对我有多重要,我整整找了她十几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信念,我答应过阿杰的”
  “别提他,你们两兄弟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们带给我了一生一世的伤害,他我是报复不到了,但我可以报复你,我用一辈子报复你都不够!”说着我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得房子都在颤抖。
  祁树礼松开我的胳膊,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笑得浑身打颤的我,泪水很清晰地从他的眼底渗出,他的嘴角剧烈地抽动着语无伦次,“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考儿,告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你不爱我,不接受我,你也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啊,告诉我小静在哪,我这辈子没求过人,考儿我求你,告诉我那可怜的妹妹在哪,只要你肯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晚了,已经太晚了,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的,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你这么个哥哥”这么说着,我自己也是泪流满面,祁树礼哀求的样子让我心里好生痛快,可是我为什么还要流泪,我本应该很高兴的,我为什么还要流泪?
  也许他是没做错什么,高澎的死不能全怪他,可我还是不能告诉他小静的下落,这出悲剧已经够惨烈的了,我不想安妮也卷入,还有耿墨池,如果他知道安妮就是祁树礼寻找多年的妹妹,他会怎么想?该承受的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老天,住手吧,放过安妮和耿墨池,让我来替他们受罪,我心甘情愿!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高澎是死是活,我也不再追究你什么了,不管了,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我是真的受够了,你让我一个人好好过段安静的日子吧”
  “考儿,考儿,”祁树礼扑过来猛地把我拥入怀中,“别离开我,就算你不肯把小静的下落告诉我也别离开,你难道想要我一个人在孤独中死去吗?”
  我闭上眼睛,身体僵直,任他将我搂得紧紧的。
  “也许你还没死我就死了,我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祁树礼,到此为止吧,我们两个注定都是要孤独到死的人,各自去掘自己的墓吧。”我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同样被生活和命运打击得身心俱碎的男人,心中无限酸楚,忽然我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铜链递给他:
  “这条链子你应该记得,是你妹妹的,我把它交给你,别再追问她的下落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有人在关心她照顾她,让她平静地过她自己的生活吧”
  祁树礼接过铜链,看了又看,将链子贴在胸口痛不欲生:“小静,真的是她的,小静她长成什么样了?”
  “她很美,大大的眼睛,像个天使”我能告诉他的只有这些了。
  后来他的保姆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整晚都在哭泣,要我过去劝劝。我没有理会,无暇顾及。第二天我跑到外面买了很多冥纸回莫愁居,我要超度高澎的亡灵,其实超度他又何尝不是在超度自己,死去的人也许进了天堂,活着的人却在地狱!
  小时候就听长辈们说,鬼魂只在晚上才出来。我就一直等到晚上,抱着冥纸到了湖边,夜里的风很大,我点了半天才把冥纸点着。火光中,我神思迷离,恍惚间出现了幻觉,眼前狂风呼啸,鬼哭狼嚎,高澎在漫天黄沙中艰难跋涉,他单薄的身子无法抵挡住恶魔一样的狂风跌倒在地,狂风立即卷起沙子轰向他,他挣扎着想摆脱恶魔的控制,就像他一直努力想摆脱痛苦的往事一样,可是他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被活活掩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爱和希望,只能带着遗憾离开我掩面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高澎,是我害死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葬身沙漠?该死的是我啊!
  “我要回美国了。”祁树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没回头,还在哭。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祁树礼俯身试图扶起我,被我拒绝了,他叹着气直摇头,可能是一宿没睡,声音嘶哑浑浊不清,“耿墨池已经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想死在这里吗?”
  “不要你管!”
  “李樱之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她回来了就回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现在在看守所。”
  “什么?”
  “她受周由己的唆使挪用工程款数百万,周由己事先得到风声逃到国外去了,卷走了所有的赃款”祁树礼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尽管李樱之挪用的是他在白树林医院的投资。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我!”我感到天旋地转。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打电话啊,她现在就在看守所里。”
  “你想怎么样?”
  “什么叫做我想怎么样?”
  “想以此威胁要我嫁给你?”
  “考儿!在你眼里我有这么恶劣吗?”
  “我现在很乱,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无论我做什么,付出多少都无法赢得你的心吗?”祁树礼刚才还很平静,现在却激动起来,“没错,我是想娶你,做梦都想,但我不会用你说的这种卑劣的方式得到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知道李樱之在私自卷钱,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揭穿他们,谁知我的不闻不问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周由己跑了,现在李樱之就必须背负所有的罪责”
  “你想把她怎么样?”我带着哭腔问。
  “你说呢?”
  “让她少坐点牢吧,她身体不好”
  “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给她找了最好的律师,如果有可能,希望可以办保外就医”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想赢得你的心,但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只是想带你去美国,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我们忘掉这里的一切,我已经伤透心了,你不伤心吗?”
  “我伤心,很伤心”
  “你伤心吗?”当我把李樱之的事告诉张千山的时候问他伤不伤心,因为正是他找樱之索要两百万的赎子款才导致她铤而走险的,而钱刚到她手里就被周由己拿去了,说是做生意周转一下,后来周由己又多次唆使她挪用公款,数额越来越大,他们在云南过春节的时候,周由己听到了风吹草动,借口去广州结一笔账撇下樱之逃之夭夭了。张千山在法院工作,知道得比我更详细,我一问他伤不伤心,堂堂七尺男儿竟当着我的面嚎啕大哭起来,“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张千山捂着脸痛不欲生,“我不是真的想要她的钱,我是想要她回到我身边来的”
  “去看看她吧。”我冷冷地说。
  “考儿,对不起”张千山语不成句。
  “一失足终成千古恨,这样的滋味我不是没有体会过,你去看看她,顺便劝劝,听说她在里面几次想自杀”
  “是的,几次都被发现了。”
  “怎么样才能减轻她的罪行?”
  “首先就得退赃。”
  “知道了。”
  两个礼拜后,我卖掉了韶山路的公寓,当初五十万买的房子三十万就卖掉了,很快莫愁居也出手,而为了填上那个天大的窟窿这些还不够,我把耿墨池走前给我的两百万也提了出来一并交到了检察院。可是检察院的人说被挪用的公款已经全部被填上,我问是谁填的,他们说不方便透露。当天晚上我就去近水楼台找到祁树礼,跟他说:“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欠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办法。”
  “我还不起。”
  “我没说要你还。”
  “那你最想要什么?”
  “你的心。”
  “那可能要不到。”
  “为什么?”
  “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给了别人。”
  “去了日本的那个人吗?”
  我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只把准备替樱之退赃的四百万放到了面前。“你把房子卖了,住哪?”祁树礼问。
  “回湘北。”
  “我送你回去吧,”祁树礼想了想又说,“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有人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具被风干了的尸体”
  我脑子里“嗡”的一响,差点栽倒在地。
  祁树礼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经过技术部门鉴定,尸体”
  “怎么样?”
  “你别紧张,尸体不是高澎的。”
  “你确定?”
  “是的,你要相信科学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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