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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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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水汲那眼神,着实叫人心惊胆战,像是若不拉一把,这人就能彻底魔怔了,指不定使出什么手段来,害人害己,还要拉无辜的人陪葬一样。林沫虽不想高看他,也只能说:“王爷因何回京?皆是老圣人的恩宠,他想您的父王了。您是义忠老千岁唯一的儿子,在上皇的孙子中,地位有所不同。您如今想要立足京师,最该仰仗的,应该是您的皇祖父。至于皇上,他是个仁君,向来孝顺上皇,皇后娘娘又和蔼慈祥,断不至于为难您。您也不想想,真正为难您的是哪一个?是谁毁了为您接风洗尘的酒宴?是谁把您父王的门客收归旗下?又是谁,最担心您收回原有的势力?是皇上吗?不,他的人,同您父王的人,本来就不重合。您一门心思地要做人上人,却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叫我怎么敢同您一起?”
    水汲这人,想来在娘胎起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生母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侍妾,没什么教儿子的大本事,既然义忠老千岁坏了事,皇陵偏远,能吃饱穿暖都不容易,家里女眷一个个地典当偷藏起来的财物的不在少数,自然不舍得给他请什么先生。如今虽然回了京,人情世故一概不通也就罢了,连局势也看不清。水浮就有本事不动声色地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而允郡王,怕是连三殿下的零头都比不上。
    林沫觉得庆幸。虽然水汲一直以来都是皇孙身份,如今更是被封为郡王,然而又有什么呢?
    皇帝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打一生下来就背负了不详的预告的孩子,被几个王爷当做武器来攻击自己的父亲的孩子,被太上皇斥为“何所用”的孩子,便是留在王府里又能如何?只怕当今强留了他,也做不得皇帝了。当日里,皇帝摔死了奶娘的儿子——而奉命抱养他的奶娘,闻此消息痛不欲生,纵然忠心耿耿,也起了旁的心思,只是到底淳朴,没舍得掐死摔死,而是放到了河里,任由他流去了,只是皇帝既然有那份逐鹿的心思,又怎么会真是温良无害的人?除了奶娘外,自然也有别的心腹人看管着小儿子,见此情景,忙追了出去——幸而没追多远,就见到了打太医院当了差回家的林清,挽了衣衫去捞河里的幼儿,将他带回了家。
    那奶娘自是没了活路,而那位心腹,便在林家做了个小小的管事,看顾他直到如今。
    他何其不幸,又何其幸运。若当初收养他的不是林清,而是那位怀着怨恨的、大字不识几个的奶娘,他如何做到如今的地位!那时候,便是圣上有心弥补,给个良田千顷一官半职的,他多半也如同水汲现在这样,被幸运冲昏了头脑后,便越发地不满,想要连原先的份一并收回吧?
    而这位允郡王,眼里只看得到他正得圣宠,如日中天,位居要职,有的是人奉承,却想不到,他的根基也不深。最重要的是,他压根跟什么义忠王府,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有几分联系,这么多年过去了,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
    只是林沫却也懒得提点他。
    有些人可以利用,有些人却是会惹祸上身的。
    林沫听着帐篷里细微的声音想着水汲,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我今天睡在北静王这儿?他睡哪儿?”
    郑力回道:“北静王让把您放到他帐篷里的时候,奴才就问了他,他说您与小卫大人同住,很是不便,就安置在他的帐篷里,他自己随便去哪里都无妨的。像是韩王殿下邀他同住了。”
    大殿下向来爱结交人才,会邀他同住,秉烛夜谈什么的也不稀奇,只是林沫有些好奇,往常皇帝倒也经常围猎,但多半要留几个皇子在朝里监国,这一趟却是承恩侯与几个内阁相爷一道商议处理,有难以裁决的,快马加鞭地送来围场,几个皇子俱在,不知道要考较些什么。
    思及水溶说的今夜要出事情,不觉心里痒痒的。
    他从来不嫌事情多,事情大。所谓不破不立,如今这样四平八稳下波涛汹涌的局面已经持续太久了,皇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是为了粉饰太平,还没有开始动手,但若是有了一个由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把最上头的瘤子去了,要动那些老臣,就能变得简单些。
    他下午对皇帝使得苦肉计,虽然拙劣,但还是管用的。做皇帝的,税银给底下的人贪去了好还是充上国库的好?谁都有决断。只是把握住机会,才能成事。而若要成大事,除了把握机会外,更要制造机会。
    眼下就有个好机会。
    林沫这么想着,倒也打发了些时间,过了半晌,水溶一直不回来,他料想着该是去歇息了,打听不到消息了。便有些索然无味。郑力小着声提醒他该喝药了,一边说着一边端上一碗来。他也不要人喂,自己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帐篷外面:“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侯爷话,已经是酉时了。”
    深冬时节,夜黑得快,林沫挨着那三分痒七分疼,盯着手里这碗汤药看,郑力道:“侯爷怎么不喝?凉了可就不行了,奴才喂您?”
    林沫偏头看了看,两个小宫女不知何时出去了,门口的士兵木头桩似的,不像会动弹。
    这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想,以皇帝的性子,若是这个郑力不可靠,也不至于派他来服侍自己。可若是说他可靠,这碗汤药的味儿又确实有些古怪,他用汤勺挑了挑,能辨出药渣子里头确实有些方子上没有的东西。试想,若是有人收买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收买得神不知鬼不觉,会被用来折腾自己一个小小的靖远侯么?必定有更大的用场。
    这帐篷里,又没有其他的人。
    他于是便直直地盯着郑力看了几眼,将汤药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这——”郑力也没料到他这样,愣在了原处。
    “把这儿收拾收拾,再煎一碗吧。”林沫一边不动声色地说,一边打量着郑力的脸色。到底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没一点不甘心不情愿,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便亲自动手收拾倒出来的汤药渣滓,又弓着背出了帐篷,轻声嘱咐门口的卫兵。
    林沫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如今瘫在床上,约等于一个废人,若真有什么事,还真的应付不了。
    水溶这家伙,怕是在好好地喝茶吃酒吧。

    第100章 番外一则

    济南知府的二公子一直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将军;他有一个当将军的外公;还有一个虽然没舍得弃笔从戎但依旧没放下拳脚功夫的爹;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又厉害又懂医术、将来可以给他当军师和军医的表哥。
    可是他表哥对他的梦想却嗤之以鼻:“做什么要到战场上去?我在善仁堂好好地坐着,给人家看看病,又不用东奔西跑,又有银子拿;还有人叫我活菩萨,把我夸到天上去;有什么不好?”
    容明谦虽然瞧不上自家小子的志向,但对姨侄的不思进取还是更失望:“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男儿志在四方,图的就是保家卫国天下太平;你有天赋,好好念书,早晚能考上进士。”
    林沫却道:“我考进士做什么?考上秀才,乡里就免我们家的赋税啦!”
    这又是让容明谦想要吐血的地方,林家虽说是杏林世家,然而188小说网气却很浓重,子弟个个在学堂里出众,文章拿出来,不说拔尖,也少有敌手了,只是他们考学,多半考到秀才,免了家里的税,便安安心心地从了岐黄之道,有个功名在身,倒也没人敢说他们家不景气,只是到底屈了才。他这个连襟抱回来的小孩子,最初体弱多病,多少人都说活不长久,如今好容易挽回一条命来,连襟拿他当正经嫡长子培养,这孩子也聪明伶俐的,就是淘气也没淘出个点来,若是好好地栽培,定能金榜题名,成为国之栋梁。可是林清这人,明明就是个明事理的,却心甘情愿地打算让这个好苗子埋在药舍里。
    “这孩子不上京,也有好处。这世上不是聪明、会写文章的人,就能救人济世的,这孩子我给养这么大,不容易,他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林清对于林沫,算得上是溺爱。
    最后,还是林家大伯看不下去,把这孩子拉到了文宣公那儿,让这位未来的老泰山狠狠地打了一顿竹板子,才把那孩子上房揭瓦的脾性给去了一些。
    文宣公一心想要女儿过得安稳,见林沫虽然没有考学的意思,但是医术弓马学得都不差,将来安安分分地守着善仁堂,考个秀才举人的,女儿又能压他一筹,又不用离家太远,也乐得高兴。那些功名利禄的,孔家着实是不缺,也用不着一个女婿去争。
    只是后来谁都没能想到,林家会去了二十二个壮丁。
    谁都以为林家的天塌了。
    林家的主母们身披缟素,斥责哭哭啼啼的孩子们:“哭什么哭!你们的父亲叔伯们,他们不需要你们替他们哭,只需要你们把他们的担子抬起来!”
    林沫出了人群,给他们磕头:“师娘、伯娘、婶娘,我去把先生、叔叔伯伯的骨灰迎回来。”
    “不许去!”林白氏喝道,“你父亲说了尸骨烧掉,就是为了不叫瘟病传染给人,你如今添什么乱。”她是将门虎女,多年不见依旧英姿飒爽,只是此刻却道,“我没了你先生了,不能没了你。”
    林沫却是去意已决,这个被众人娇宠大的孩子,一夜之间像是长大了一样:“师娘,我要去,然后同先生一道回来。”
    二十天后,林沫血书,三求三问,名扬山西。
    容嘉跑过来安慰表哥。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从小表哥就比他要厉害许多,无论是躲大人的责罚,还是掏鸟窝背诗经。
    可是林沫好像不伤心了。他问容嘉:“你将来是要当大将军吗?”
    “对!”
    “那我要登阁拜相,还世间一个清明!”

    第101章

    水溶晚宴的时候没喝多少酒。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皇帝这个人;心思缜密;走一步之前能想到六七步;他既然敢带贤德妃出来服侍,自有他的道理,只怕算盘已经打得劈啪作响。他心里盘算着,又想起林沫身上的伤,这人脾气本来就不好;喜欢多想心事,如今一个人躺着;不知道在怎么编排他呢。
    人都是挺奇怪的,就如同水溶;先头恨林沫恨得牙痒痒,被他利用了就想着一定要利用回去;镇日里打算的就是能不能帮到水浮。可意识到自己对林沫好像有点意思后,便又像是觉得他的性子都可爱了起来,甚至想着,这一个虽然比起水浮来还要难,但到底已经这么亲近了。他既然能在水浮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至交好友,便是换一个人,再喜欢上那么十几年,好像也不算什么。
    他这么想着,就有些释然了。
    只是散席的时候,却见水浮走到了他身边:“小皇叔有空吗?我想同你说几句话。”
    想是为了户部查账的事儿。水溶有些不解,自己也不是个多忠君爱国的人,偏偏上心的两个,一个赛一个地忧国忧民,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也要求个真相,叫人除了头痛也没别的办法。
    他同水浮一起往无人处走去,走了几步才听到水浮道:“我今日听泰隐说要单独与我说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我虽然平日里老拿你们的事情开玩笑,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开玩笑罢了。只是泰隐这人却与我不同,我能厚着脸皮装作不晓得你的心思,想要同他装糊涂却难得很。”
    水溶脑子“嗡”得一声乱了,只是不知怎的,竟想到:“他同我说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林沫也对他有几分心思?”一面又想,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志向相同,一个路上的人,当年都是冷情冷性的,偏偏都对彼此上了心,一个急匆匆地去拜访,一个真心实意地相交。他们要是看对了眼,总比看上他这么个狡猾的墙头草确实要容易些。不过这两个人可是啊?
    只是水浮却笑道:“我这么说固然是自私,只是就如同你不爱别人送你女人一样,我是真不爱男风。”如今男风算不得稀奇,有不少人家里养着戏子,忠顺王府上的琪官那简直是出了名。只是玩玩罢了,不当真,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水浮却不爱这个,倒不如说,他对女色也没有多大兴趣,心思本就不放在这些事上。
    倒是与林沫十分相似。
    水溶越发地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他既然已经释然,也不在乎这些,他府上什么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没有?不过是留个念想,让自己心里头舒坦些。水浮同林沫这两个人,比他要好的多,有他没有、不敢有的执念,将来是要名垂情史的,而他,大约就是史书上匆匆略过的无功无过的一两行字罢了。这种感情,说到最后,不过是个向往罢了。
    水溶道:“无妨,我早知你不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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