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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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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吴敏峦一声令下,四百人迅速散开,各自跟着什长行动起来,然而路线杂乱若此,脚步声却一致得不见一丝异声,若是有专业的人在,就能看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训练上一两年的兵能拥有的素质了。
  吴廉水是为他妹子、是为吴敏峰才对皇上不满的?可别开玩笑了,他练这兵,绝不少于五年。
  林沫左手执账册,右手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麻袋子,带出一把谷米,他凑过去闻了一闻,又命人随手抽出一袋来过称,连抽了几袋,叹了一口气:“数目是不差多少,只是怎么这么多陈米啊?”
  “大人,粮草告急了好几回,不能不屯着点啊。”户部顶替陈也俊的员外郎姓张,字如饮,是自己考上来的,原是个穷苦出身,看了满仓的粮草,已经觉得是意外之喜了,“何况如今没灾没仗的,这些陈米慢慢吃,能吃个好些年,省了今年收税的不少事呢。”
  林沫听着没灾没仗几个字,心里苦笑了一声,道:“也不能让将士们老吃陈米。”张如饮道:“如今四海升平,粮草满仓,才是盛世气象!不怕大人笑话,我们小时候,想吃白米都吃不到的,邻里乡亲也有入伍的,时常饿着肚子上战场,一天能有个窝窝头就不赖,如今这里有米有面,甚至还有白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里是京城,守军还有世家子弟呢,能吃上这些,不代表下头的人也能吃上。”林沫随口应了一句,他是去过山西的,那年天降大灾,放下去的灾银不见踪迹,连从别地给灾区运去的口粮都不知所踪,要不是符源强行开仓放粮,死伤只怕更惨重些,然而不放不知道,一放才发现,晋阳城的粮仓竟然储备极少,最后还是他硬抓了几个米商,逼得他们“自愿赠粮”,朝廷也是自那时起,开始加重商税,控制米价布价,尤其加大了管制私盐的力度。
  如若卢康真的和吴廉水有些关系林沫眼底一冷,而后又一笑,道:“这边盘点完了,咱们走罢。”
  正要往下一个库房去,有人来同他寒暄:“林大人,今儿个来盘点的人这么多?”
  “嗯?”
  “说是三殿下也派了人来。”
  林沫讶然道:“不可能!”
  “那人拿了三殿下的信物——”
  “你开什么玩笑!”林沫急忙问道,“人到了哪里?”水浮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他是擅长韬光养晦的,如今皇帝说了要封他做太子,他只会比平时更低调行事。虽然吴廉水这次谋反,少不得要拿他当年冤枉吴敏峰的案子说事,他一定也会提前行动,给自己造势,然而就林沫所知,皇帝的信物在自己和卫驸马手里,水浮若有行动,一定是针对吴廉水布置开来,他手上才有几个人?会来粮仓?来粮仓做什么?还嫌自己的行动不够惹眼,放着现成的把柄等他的兄弟们参上一本,来看一看啊,还没当上太子呢就开始惦记起父皇的粮草啦,这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他会这么蠢?
  “放信号弹!”他嘶吼道。
  “可是——”守仓的官员还在奇怪,林沫已经掏出了玉牌,“他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三殿下的信物,我有陛下钦赐的玉牌,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户部定期查看国库储备,是朝廷给立下的规矩,虽然这么些年来,也只有林沫执掌户部后,才开始真正地实施这么个规定,但是也查了两年了,林沫亲自来查访也不是头一次,虽然上次不过是几个仓库走一走,叫手底下人在库房里抽查抽查,数一数数目同册子上的对不对得上,他自己在厅里头同人喝喝茶,等等音信,这次则更仔细了些——守仓的人也熟悉他,更知道他是如今天子门下头号宠儿。至于三殿下,虽然是内定的太子,然而正如林沫所想,这么些年来从未来过,自从废太子之事后,无论是皇帝还是太上皇,对于皇子触碰军权都格外地不能容忍,水浮自然不会去触犯皇帝的逆鳞,来查看库房的事儿,别说他现在还不是太子,就是是太子,没有皇帝下旨,他也没有资格。
  想到这里,这明威将军简直要流冷汗,就算这外头真是三殿下的人,他放了进来,也是不行的,今儿个林沫还在这儿,一本子奏上去,他小命难保。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我话?放信号弹!”林沫已经急得恨不得一脚踢过去了。他这歇斯底里的样子谁见过?也不管他这么做其实也逾矩,一叠声地就吩咐下去了。
  “呵,比我们还快了,不是正好给我们的人提醒了?”吴敏峦冷笑一声,忽的拔出腰刀,一刀斩下了带路的小兵的脑袋。他手下人也动作利落,不等人反应过来,当场也解决了另外几个带路的。
  “被发现了,能杀几个是几个,能烧多少是多少!不许恋战,听我口令列阵,随时准备突围!”他虽然一直觉得京城的这些兵老爷虽然号称是举国最精锐的部队,然而到底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真正见血的日子恐怕只有皇子们不安分的时候?平时就抓抓人,在城墙那儿耍耍威风,装备再精良,训练再怎么刻苦——这多半还是吹嘘出来的,哪里比得过他们这些真正在战场上拿脖子舔刀子的悍将。因此即便得知对方已经有所察觉,仍不大算放弃原定的计划。别说他们的守备这么松散,就是当真固若金汤,他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男儿不怕死,一人便能顶十人用,他虽然只带了这四百名好汉,但个个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岂是守仓的这些硕鼠能应对的?
  吴大将军的千秋大业,将要在这顺城门粮仓开始,而第一把火,是他吴敏峦放的。
  只是还没等火光扩散开来,杂乱的粮仓守军已经开始镇定下来,他们也不急着整理集合,反倒是固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安排着灭火杀敌,几十人一组,虽然还有些慌乱,但并未如吴敏峦所想的那样成一团散沙。
  没有用!吴敏峦咬牙切齿地想,这样正好!他们的几十个人,跟自己的几十个人,纵然数量相差无几,然而论起战力,可不是一个档次!各个击破,别想讨到好处!然而他心里其实也明白,既然守军这么镇定下来,续航不济的吴家军反而不会捞到太大的好处——他们原来的计划是烧毁整个粮仓,然而如今怕来不及了。
  怎么会!
  顺城门粮仓他是打探过的,守仓的是明威将军郝震,那就是个只会钻营、又鼠目寸光的小人,可不是一听说是三殿下派来的人就放他们这批突击兵进来了?他有这本事、魄力稳定军心?那朝廷的武将格局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粮仓里有个能喝令郝震的大人物!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恨,继而一喜——能喝令郝震,看来官不小不说,也是颇得皇帝信任的,看如今的局势,还有几分眼光胆识。若能拿下这个人,定能重伤京城士气,以扬吴家军威。
  “兄弟们!咱们端了鼠王去!”
  然而冲到一半,又有一群人加入了战局。
  这些人实在不多,最多十几个,他们打斗毫无章法,也没有形成阵型互相补充、迁至,看着实在不像军人,然而身手老辣出手狠戾,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侍卫、衙役。
  是私兵,和他们许多人一样的私兵。
  这京城里头谁能养得起这样的私兵?
  所谓的鼠王,难道真是北静王?
  这可是比大买卖。
  吴敏峦狠狠地咬牙。
  林状元,我今儿个就杀了你的小情儿,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第279章

  亏得是吴敏峦不知道此时坐镇顺城门粮仓的是林沫;否则,只怕他得先忘记自己下达的“不得恋战”的指示——在他看来;林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对方压根不记得他是什么人。就算记得;最多也就是“当年那个妇人的儿子”,不会有很多的记忆。
  不过当年那个妇人;他倒是的确记得的。
  吴敏峦与吴敏峰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其父吴禾乃是吴廉水手下的一员老将;原是奴仆出身;奴籍不能为官,但倒是可以从军的;吴禾当年的功劳、忠心,差不多比得上宁国府的那个焦大了,不过吴廉水不是贾代善,他对忠心的老奴也很是大方,帮人家脱了奴籍,还替吴敏峰找了先生,教他认字。
  吴禾也是个会享受的,一有了点小钱小地位就在安徽驻地不远的小镇上置办宅子纳了个外室——就是吴敏峦口中的“姨娘”肖氏了,只是他本来就是跟着吴廉水南征北战的,哪能长时间待在一处,上了战场没几天就死了,倒是马革裹尸、英勇壮烈,吴廉水感动得狠,越发优待他老家的妻子。倒是可怜了肖氏,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孤儿寡母没个依靠,不得不变卖了家产,要去京里头投奔吴禾的家人。谁知路上就遭了强盗,肖氏慈爱,把缝在鞋底的一点钱拿出来给打生下来就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吴敏峦买吃的,她自己死了丈夫,又被强盗轻薄了,本就求生无望,索性就饿着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又被吴敏峦察觉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怕儿子心里多想,竟鼓捣起了观音土馒头。一路下来,吃得整个人都浮肿了,吴敏峦连声追问,可是等肖氏承认自己没吃饭的时候,已经到了救不回来的地步了。
  吴敏峦没办法,瞧见这山野之地竟有一个人家高门大户的,像是极其富贵,守备居然不算严,进进出出的人格外多,想着翻墙进去给肖氏偷点吃的,谁知被抓了个正着——好在那其实是个学堂,念书的学子听了他的遭遇,倒也破是同情,给他指点:“你瞧见那个人没有,别看他小,那是善仁堂林家的大少爷,我们山东的林家你该听过,咱们这荒郊野外的你也确实找不到大夫了,去求求他给你母亲瞧瞧。”
  绝处逢生的滋味实在是太叫人惊喜,吴敏峦恨不得给那个指路的磕上几个响头。谁知见了林沫,他却说:“我已经不学医了。当年也不过应付差事,很不用功,如何用药,压根一知半解,何况如今已经许久不碰医术?我叫人带你母亲下山找相熟的大夫。”他也不是说白话,实在是林清死后,他就下定了决心开始钻研四书五经,一个人的脑子本来就那么大,悬壶济世也不是看两本医书就行的,得跟着师傅亲自去瞧见病人,望闻问切样样到位才晓得怎么用药。就是古人流下个秘方,那也得先试药才敢用,对不同的人还得下不同的量这些经验、本能,他已经多年不曾积累了。给同为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的同学们看看伤风、上火,开个调养的方子也罢了,横竖他自己也吃,可是这种命垂一线的时候,哪轮得到他这个连赤脚医生都不算的指手画脚。
  “别浪费时辰,我叫人背她下去。”林沫这么说,“我这里有些肠胃上的药,你找个大夫,问好用哪些、用多少就去煎,别耽搁功夫。”
  吴敏峦当下背着肖氏,由林沫的小厮带着往山下去,然而路途遥远,虽然那大夫也不算庸医,开方子取药也算迅速,肖氏也终究没能救得回来。毕竟“都吃了这么多,胃早坏啦,听天命吧”,可是听着那个大夫的“这方子不是挺对的,何苦一路颠簸到我这儿,要人多遭罪”的疑问,看着林沫的小厮背着的一筐草药中的一纸药方,又怎能不恨?
  可惜他视林沫为杀母仇人,林沫却完全不记得他。
  他只记得自己九岁的时候,因为多年不碰岐黄之术,他没能救活一个可怜的妇人。虽然小厮回来报告说,山下的大夫说他的方子开得是对的,他也没什么话说。毕竟拿病人的命开玩笑不是好玩的,再加上肖氏当时的模样,就是当时吃了那药,肠胃里的积物也不一定能下来。只是那夜他自己也在想,若是并未弃医从文,兴许现在他也算是小有所成,倒也不一定如当时那样瞻前顾后,就算救不活肖氏,好歹不用她忍受最后一番折腾的痛楚。
  可是,纵然有遗憾,他之后的每一天,都没有为此后悔过哪怕一刻。
  如今他功成名就,志得意满,“行医救人,能救百人、千人,但我愿倾我寿数,尽我所能,使人不饿病、冻病,使病有所医”,他不敢说自己已经实现了当年对着师娘、婶娘立下的誓言,但好歹让整个林家陷入噩梦的那场灾难,他用自己的方式促进了真相大白。
  吴敏峦是谁,他完全不记得。纵然记得,也不过是“他日日夜夜和母亲朝夕相处,非得到最后的时候才瞧出不妥来,若说其母之过我有三分过,那老天爷得占六成,他自己不得把剩下一成给占了?”
  不过到现在,他也完全记住了吴廉水麾下最得力的勇士的名字。
  “我在这儿顶着,你快带一队人进去保护林大人出去!”本来已经浇了油只待点火了,吴敏峦却偏偏听见了这句话。
  他眼光一沉,先是惊愕,后又狂喜:“所有人听我号令,向中间收拢,把路都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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