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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十一年单恋暗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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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顾不得他的唉声叹气,率先杀入市场。
  逛来逛去也没什么可买的,后来我进了一家首饰店,欣赏那里的耳环。
  我相中一串心形水钻耳环,胖子在旁边煞风景的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对面北医的学生作尸体解剖,挖出来的心脏……”
  我瞪他一眼,换了一串长须银质耳环,我对着胖子摇晃那串耳环:“看!好不好看?你敢说不好看,说了我打死你。”
  他双手抱肩站在一旁:“你有耳洞吗?”
  “没有,可以改成夹的那种。”
  “那你就买吧。”
  他到底也没有说那串耳环好看,记忆中,他好像也从来没有称赞过我好看。
  这一天,直到舞会开始的时候,胖子还没有来,我和秦可便先入了场。
  我根本不会跳舞,秦可更是个舞盲。好在我们是女生,不会也不丢脸,清华女生矜贵嘛。我们俩尴尴尬尬地站在舞池旁边,好像失物招领台的物品,等着别人来认领;又好像青楼门前的风尘女子,等着客人来垂青。
  真是没面子,我们都没有对男人抛媚眼卖弄风骚的本事,所以站了半天也无人问津。后来好不容易有个男生过来邀请我,谁料到他是个舞林大虾,一支舞曲下来,我的脚肿了,估计他的也是。
  我回到秦可身边喝饮料,发誓这辈子不再跳舞,而胖子仍然没有来。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小腹很疼,便决定回学校。
  不是我不讲义气,只是作为女生,每个月那几天我都难受得厉害,如果不是早答应了秦可,我肯定会躲在我温暖的被窝里啃小说或看漫画。
  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走在清华园凄清的林荫道上,这都怪胖子,原以为可以让他送我回去,下午便搭朋友的顺风车过来,谁知道他竟会爽约!
  突然有人从后面赶来,我回头看,罪魁祸首来了,我把所有怨气都倒在他身上:“你真行!上大学什么没学会学会迟到了!”
  胖子不解释,只是说:“你等我,我车停在秦可那边。”
  “你有车你怎么不骑过来?唉哟——”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疼,我赶紧用手捂住,没好气地说,“算了吧,走回北大得了。”
  “你开什么玩笑!”他旋风般的奔了回去,回来的时候除了多了辆蓝色山地,手里还多了一包元胡止痛片。
  天啊,他居然知道这个。
  “胖子,你以后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我坐在他单车后座上,感慨道。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以前肤浅嘛。”
  我就那么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冷不防自行车突然停住,他说:“到了!”
  “这么快?”
  “本来就不远。”他看着我,问,“自己上去没问题吧?”
  “当然!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你……你好点没有?”
  “哈?”我一时没懂他的意思,等我反应过来脸已经红到脖子根,“得了得了,你赶快走。”
  我噌噌噌跑回寝室,赶紧吞了几粒元胡止痛片,我觉得自己很丢脸。
  暑期的时候我也报了新东方的GRE班,我对出国这类事没有特别强烈的想法。只是这么多年,无极所作的事情我总在不知不觉中跟从。或许我会选择出国,如果无极是那样的选择。
  无极住在清华一个堂兄的宿舍里,他来北京的第二个晚上,我们相约下课后在新东方总部门口见面。
  老师刚说下课,我立刻噼里啪啦收拾好东西冲出教室,奔至新东方门口,挺立如笔直的旗杆,翘首以待一年未见的他。
  无极……应该又成熟许多吧,而我……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纯白色体恤和蓝色七分仔裤,不知他是否喜欢这样学生气十足的打扮。我瞪大双眼注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深怕自己不能在第一眼认出他,虽然我知道这种机率为零。
  终于,他披着星光来到我面前,如往常般明朗潇洒,却比从前瘦了许多。
  “Hi!”他嘴角再度轻扬,将我带回单纯明媚的中学时代,他依旧是那个风华天成的翩翩少年,回回入我梦里的永恒映像。
  我照旧心如鹿撞。
  “好久不见。”我对他微微笑,自己却在笑里尝到了沧桑的滋味。
  “送你回北大吧,边走边聊。”
  于是我们推着单车在月光下走,一切如此宁静。回想在数学老师家补习过后推车散步的那段时光,熏风、月色、星光和淡淡花香,和眼前的情景相互叠没。
  马路上时而有接送学生的豪华跑车从我身边擦过,无极体谅的将我让到靠里的一边,我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你怎么还没考GRE呢?申请来得及吗?很仓促啊。”可不是,他大三已经结束,下半年就该开始申请,按他稳扎稳打的性格,什么事都该未雨绸缪才是。
  “哦,我报的是考研英语,暂时还不打算出国。”
  “为什么?”我竟猛然刹车,傻乎乎的仰面问他。
  他并没有介意我的反应过度,也停住脚步,平静回答:“我觉得目前对我来说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还是先读研再说。”
  “怎么会?”我仍然不懂,继续保持那一脸蠢相。
  无极笑了,然后骑上车向前方行进,我知道自己又在他面前表现出了幼稚和无知。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学不会在他面前不懂装懂,因为关于他的一切一切,我都想一清二楚。
  “呀——”
  “怎么了?”
  “车胎破了。”我尴尬的说。
  我们已经进了校门,但离寝室还有一段距离,处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状态。
  “把车停在教学楼里,我先送你回寝室吧。”
  “好吧。”我故意在语气中渗透了一点无奈,心底却在唱着欢快的歌。
  仲夏的夜,清凉宜人的晚风和一路绽放的蔷薇陪伴着我们,我终于等来了幻想过多次的风花雪月。一袭白衣的清秀男子,用单车载着我,载着我的梦。天地间好像只有我和他的存在,我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一直延续,直到永世。
  无极骑车很稳,就连过路障也总是很耐心的从边上绕过,没让我有任何颠簸。如果我是冷飘,我的手必定如水蛇般揽住了他的腰,可我正统得要命,只敢翘起兰花指抓住他衣摆的一个小角。然而我和他的距离很近,我闭着眼,体会属于他的味道。
  如果某一天,不能再见他一面,如果那一天,他的朱颜已改,至少我还会记得这种味道。
  “是这里吗?”无极在宿舍楼前停下。
  我蹦下车,很仓皇的低头说:“是这里。谢了。你走吧。再见。”
  无极或许会奇怪我为什么是这副“我赶时间”的样子,恨不得他马上消失。
  其实,原因无它,只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红似火烧的脸。
  “我看着你上楼吧。”
  “嗯。”我一鼓作气奔上了二楼,到楼梯转角的地方停住,平息了呼吸之后才偷偷探出头去,看着他骑着车的身影隐没在苍茫的夜色中。
  无极的补习班快结束的时候,我还在坚韧不拔的背单词。
  Debutante,第一次参加社交舞会的少女
  Graminaceous,像草一样的
  ……
  这些词我这辈子怎么可能用到?我怎么可能用到?
  我在GRE词海中苦不堪言;无极没有继续和我并肩作战,在他补习班结束的前两天,他已订了机票回家。
  “还有两天就结束,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我感到一些奇怪。
  他只是含糊回答:“学校开学早,回家还有一些事情。”
  我没有问是什么事情,既然他不愿意主动告知。
  “那我只好一个人回家了。”我失望地感慨,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祈求。
  “你要小心点。”
  “嗯。”
  无极离开的那一天,八月的天空却显得阴霾。我把他送上机场大巴,笑着对他挥手,然后故作潇洒的转身,强忍着不回头。
  过了许久,当我确定无极不会再回首之时,才突然转头去,夸父追日般决然的追着那辆大巴奔跑,直到大巴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它终于消失在视野,才含着泪停止。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追什么。
  回到寝室之后,我拨通了苹果的电话。
  “子茗,生日快乐!”我说。
  (本章完)

  第十章

  大二了,买电脑了,我们跟着潮流进入e时代。
  四大美女开始疯狂看片,最高纪录是连续十五个小时坐在电脑面前一起看完《流星花园》,但此后,我们每个人都萎靡不振精神涣散很多天。
  《流星》虽火,F4虽红,在我心里仍不可与无极争长短。
  我在寝室天天唱:“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冷飘无情地讥笑我:“无极又不是个女的。”
  所以,我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偏偏为你心有独钟,因为有你世界变不同……”
  我是如此不知疲倦的歌唱,以至于后来我们寝室的人一听陈晓东的歌就想吐。
  就在我昂首阔步跑入新时代的时候,卓艳打电话来跟我哭诉她的悲惨遭遇。
  “诺言,你知不知道,我被流放了。该死的学校,居然把我们分到东校区,在老山村里头,到处都是粪坑和坟包!呜呜呜,你不相信是不是,呜呜呜……”
  我当然相信了,因为我分明听到电话里传来拖拉机呼啸而过的声音。
  “除了电灯,其他任何家用电器都没有,简直是原始社会……”卓艳又哭,“长途六毛六一分钟,都拨不了IP!”
  我这颗菩萨心哪里听得这样的血泪史:“快把寝室电话告诉我!以后我打给你!我花钱!”
  “呜呜呜……我们寝室没有电话!我在外面排队好久才排到的!”
  这还了得?贫富差距太悬殊了!我盯着自己寝室的微波炉,心里萌生出了强烈的负罪感。“别哭了,别哭了,黄涛有没有去看你?让他多陪陪你吧。”
  电话那头的抽泣嘎然而止,几秒钟后才听到卓艳低声地说:“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见证过的爱情总要在我面前一一崩塌,像一个黑色女巫对着我冷笑:看吧,情没有童话,爱情没有永远。
  “其实早料到了,一旦分隔两地,到哪儿找天长地久去。”卓艳的平静比她的哭更让我心惊。
  我突然很想做个大样本调查,看看大学里的异地恋有多少能够坚持始终。可惜我找不到可以统计分析的人群,我没办法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
  挂断电话的时候,焕然跑进门来对我说:“诺言,你的数理统计居然考了满分。”
  距离可以让成长了的爱死去,更何况那些尚未茁壮的爱恋,更何况那些尚未萌芽的情愫?
  我想在OICQ上见到无极,这是一种介于见面和通信之间的交流方式。可是无极寝室未通网线,要在网吧里碰到他并非易事。
  我在信里约了一个时间,和他在OICQ见面。约的时间是七点,可我五点钟就已在电脑面前热身。
  七点了,他没有来。
  七点半,还是没有来。
  八点、九点、十点……他qq的小企鹅像始终没有闪亮过。
  屏幕上那些上线又下线的人都不是我的等待,我的等待没有来。
  每每在等待后失望,每每在失望后继续等待。
  还是没办法生气,因为他在我心里从来不会有错——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耽误了。
  我这样想着,端着洗脸盆走向洗漱间,出门时仍不忘嘱咐冷飘:“我在洗漱间,如果他上qq,马上叫我。”
  冷飘的眼神里只有四个字:无可救药。
  几周之后,收到无极的来信,说由于他们信箱管理员的失职,相约的那一天他尚未收到我的信。为此,他重新约定了时间,以求将功补过。好吧,就恕你无罪,我心里又笑开了花。
  听到qq的敲门声,看到无极的小企鹅头像一闪一闪的时候,我竟生出苦尽甘来之感,谁让我们第一次网上聊天就如此波折重重。
  言:如果你们寝室有网线该多好,不用我等你等这么辛苦。
  极:何必呢,其实你想找我了就打个电话,传呼,或是手机叫我就行了嘛,你打一个,我就叮叮咚咚跑来上网了。
  言:你今天能上到多久?
  极:你说几点,我就陪到几点。
  言:通宵吧,我看我能不能破我们寝室聊天的最晚纪录。
  极:好,我尽量帮你。
  ……
  和他聊天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微笑着的。
  再平凡无奇的话题,被他一说我都觉得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再无趣的笑话,被他一说我都会笑得花枝乱颤。
  在一次次约定下次上网时间的情况下,我们终于可以顺利交流。
  那阵子,追着看了林峰叶璇版的《再生缘》。戏看过了,也只是看过了,孟丽君和皇甫少华的容颜渐渐不再清晰,剧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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