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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的秘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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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掩饰,不想控制体内狂野的欲望。他只想尽速进入她温暖的女体,满足自己。

  “你确实很懂得如何勾引一个男人,风铃。”他撑起身子,在她湿润的入口徘徊,凝定她的眸似火在烧,“明明长得一副天使的模样,却拥有魔女的心机,你真的……很厉害。”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揽上他的背脊。

  “你希望我爱你吗?”他忽地柔声问。

  她别过头。

  “说话啊!”他催促。

  “是……是。”

  “我恨你!”他咆吼,跟着举腰一挺。

  霸道的冲刺灼痛了她依然柔嫩的女性核心,她紧紧抓住他的背脊,承受着他全身的重量。

  这重量,对体质虚弱的她无疑是非常沉重的,可她乐于承受。

  她浅声低吟,以最大的温柔包容他贯穿体内的痛楚,也以最大的爱意感谢他赐予她的甜蜜。

  她知道他恨她,也知道这不叫“做爱”。

  不是,就不是吧——

  疲倦的眼角,悄悄滑落一颗透明泪珠。

  ◎◎◎

  狂乱的性爱后,两个人都疲惫不已,他趴落在床榻一侧,她静静躺在另一侧。

  她睁着眼,默默看着倾斜的玻璃窗扉外,那一颗颗在黑色天鹅绒上吐露着辉芒的星子。

  众星,拱月,一轮圆满的明月。

  她微微一笑,忽地发现两人正沐浴于蒙胧的星月光辉下。

  “哥。”她柔柔低唤,“你看。”

  “……看什么?”

  “星星。”她说,“还有月亮。”

  他翻转身子,湛眸望向窗外。

  “好看吗?”梁风铃问。

  “嗯。”

  “你记不记得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你跟亦凡带我去海边露营?”

  “嗯。”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亦凡都睡了,可我却舍不得睡,贪看天上的星星。”她柔声说,坠入回忆的眼瞳迷蒙似梦,“我说,在家里都看不到那么多星星,所以非看不可,你没办法,只好陪着我在野外吹风。”

  他不语,在她低柔的嗓音叙述下,也跟着想起了那个夜晚,一个彷佛已经过了百年之久,却又历历在眼前的夜晚。

  “我躺在你腿上,逼着你给我讲故事,告诉我天上那些星星是哪些星座的,背后有什么故事。你只好一颗颗数给我听,一颗颗说着它们的故事。”

  “……那大部分是编的。”他忽地开口,嗓音略微沙哑。

  “是吗?”唇畔笑痕更深,“我猜也是。不过你编的故事都好精采,听得我津津有味,结果精神愈听愈好。”

  害他可难受了,明明巴不得倒头就睡,偏还要应付一个小女孩的无理要求。

  梁潇蒙胧地想,神情不觉恍惚。

  “……后来我一直想有机会再去露营,再去听海潮,看星星,再躺在你腿上,听你跟我讲那些好听的故事。”她低低地说,“只可惜后来就再也没机会了。”

  满蕴惆怅的嗓音拂过梁潇的耳,震动了他的胸膛。他不觉转过视线,望向躺在身畔的女子。

  “哥。”

  “……什么事?”

  “我可以躺在……你大腿上吗?”

  “……”

  “可以吗?”她再度恳求。

  他仍然不答,只是闭上了眸。

  她将这样的反应当成默许了,躺在床上的身躯于是转了方向,螓首枕在他的大腿上,明眸与天上的星辰相互辉映。

  她安静地看着星星,没再吵他,他也不理会她,迳自闭着眸。

  不知过了多久,规律起伏的鼻息忽地在室内响起。

  菱唇浅浅扬起。

  他睡着了。

  领悟到这一点后,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慢慢撑起上半身,眸光流转,凝定他沉睡的容颜。

  严厉的线条松弛了,冷峻的眼眸也温柔掩落。

  他看起来又像那个小时候跟她讲故事的哥哥了,那个会将她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好哥哥。

  她定定望着他,眸光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因为她知道他醒来后,又会变成现在那个憎恨着她的冷酷男子,所以像个贪婪的囚犯一样,迫切地呼吸属于他的气息。

  这一刻,他是她的,完完全全属于她——

  窗外的星光逐渐朦胧,圆月在空中漫步,悄无声息地从这一端,走向另一端,而天际淡淡翻出一层鱼肚白。

  天亮了。

  当梁潇自昏沉的梦乡中辗转醒来,迎接他的是一室晨光。

  他眨眨眼,神智短暂迷惘,然后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探向床的另一边。

  空无一物!

  他一惊,急忙从床上坐起,寻找着那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她不在床上,身畔的被单一片凌乱,她却不在那里!

  她跔哪儿去了?

  他一阵惊恐,猛地翻身下床,踉跄着步履,弯腰拾起昨晚丢落在地的衣物。

  然后,他忽然看见了,看见一个人蹲躲在角落的她。

  “风铃?”他绷着喉咙。

  听见他的呼唤,她扬起苍白至极的容颜,对他颤颤绽开一抹浅笑,“嗨。早……安。”

  “你怎么了?”他震惊地瞪着爬满她脸庞的细碎冷汗。

  “我想……我不行了。”她低语,盈盈浅笑看来勉强。

  而他仿佛被落雷击中,好半晌只是呆立原地。然后,当他终于领悟后,他大踏步冲向她。

  “你真该死!”他低咒一声,白着脸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

  “哥——”在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上后座时,她挣扎着开口,“哥——”

  “什么事?”他发动引擎,“不要说话!忍着点,救护车会在路上接我们。”

  “信……信——”

  “什么信?”

  “在家里,我的……房间。”她重重喘气,“给……你的。”

  给他的信?

  梁潇拧眉,心头忽地掠过不祥的预感。“别说话了!”他高声吼叫,藉此掩饰不安。

  梁风铃涩涩一扯唇角。

  “好,我……不说了。”她闭上眼。
                                         

          

          

                          第十章              轿车与救护车在半路上会合,医护人员匆匆下车,将梁风铃接回救护车上。


  “是心绞痛。”粱潇告诉急救人员,“快想办法。”

  “心跳很微弱。”一个男性护士说道。

  梁潇一惊,瞥一眼心电图,果然发现数值相当低,而且不稳定。他拉回视线,落向梁风铃,后者早已晕厥,不省人事。

  男护士惊恐地说:“我们会失去她。”

  “那就快急救……”梁潇吼道。

  可他话还没完全说完,一声长长的哔声便陡地响起,宛如丧钟,震撼了车内众人的心。

  心跳停了。

  有半晌,梁潇的脑海只是一片空白,他愣愣瞪着梁风铃苍白却平和的面容,不明所以。

  倒是两名医护人员开始动作,进行CPR抢救。

  粱潇怔怔地注视着他们。

  连续进行数分钟后,仍没有回复心跳的迹象。医护人员互看一眼,面色凝重。

  梁潇的心一跳,蓦地展臂推开两人,“我来!”他跪在梁风铃双腿侧,双手用力按压她的胸膛。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汗水自他脸上每一个部位泌出,一颗颗滴落梁风铃仅着睡衣的身躯。

  他一面做着CPR,一面瞪着心电图,静默的曲线令他濒临崩溃。“给我醒来!给我醒来!”他嘶吼着命令失去心跳的她。

  仿佛听见他惊慌的呐喊,她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

  “恢复心跳了!”一旁观看的医护人员不禁欢呼。

  正于此时,救护车也抵达了圣天使医院,几名护士早巳准备好推车在入口等候。

  “马上推她进开刀房!”梁潇下指示,“周主任准备好了吗?要他立刻主持手术。”

  “周主任他们都已经刷好手在等着了。”

  “很好。”

  梁潇才刚松一口气,一个护士便锐声尖喊——

  “不好了!梁医生好像停止呼吸了。”

  “什么?”他一惊,迅速瞥向推车。

  果然,躺在推车上的她安静得让人心悸,雪白的容颜甚至不冒一滴冷汗。

  她连……汗也不流了?

  梁潇的呼吸一窒,“不可能!我刚刚才让她恢复心跳的。不可能!”他严厉瞪视报告的护士,仿佛罪魁祸首是她。

  后者的身子往后一缩。

  “总之,先推进开刀房吧!”

  一群人匆忙动作,将梁风铃送上手术床,主刀的心血管外科主任命令护士准备电击器,为梁风铃进行电击。

  一百五十焦耳,两百焦耳,两百五十焦耳……

  透过监视荧幕看着手术室电击实况的梁潇,眼见连续几次电击,粱风铃却依然毫无动静,一颗心逐渐沉落谷底。

  然后,主治医生似乎放弃了,他抬头,瞥了一眼墙面时钟,微微分启的唇像在说着什么。

  他在宣布死亡时间。

  同为医生的梁潇自然明白此举的意义,他眨眨眼,突然看不清眼前一切,只看见一片密密麻麻的青色斑点。

  周遭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踉跄转身,双手往前摸索。

哥,对不起。我死了,你就会自由了。

  昨晚,在激烈的性爱后,她曾在他耳畔如是说道。

  他瞪着眼前的青色世界——

  她真的死了。

  ◎◎◎

  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所以,这是最后—次,我对你提出任性的要求。

    请你,再陪我玩一次藏宝游戏。

    这封信是第一个提示,等你照着所有线索一一找下去后,你就会找到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

    最后的礼物。

    哥,陪我玩吧。我知道你已不再爱我,甚至非常恨我,但请看在我一生都叫你—声“哥哥”的份上,请陪妹妹我玩这最后一场游戏吧。

    提示:你送我的第一串风铃。

  第一串风铃,是他初中时有一回跟班上同学到垦丁玩,特地为她带回来的纪念品。

  各式各样的精巧贝壳串成风铃,挂在屋檐,彷佛也能随风送来海洋气息,清新而浪漫。

  风铃非常喜欢这串风铃,她将它挂在卧室窗扉外,即使后来他又陆续送了她好几串,都不能取代这第一串的地位。

  想着,梁潇走向窗前,拉开帘幔,果然发现它依然在那儿,迎风招展。

  他伸长手,摘下了风铃,拿近眼前细瞧。

  什么也没有。第二个提示,究竟在哪里呢?是藏在贝壳里的字条吗?是贝壳本身的暗示吗?或是悬挂这串风铃的窗檐上有什么?

  他探头往外一望,风吹来,乱了他墨密的发,半掩了他的视线。

  他不耐地拨开发缕,定睛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收回眸光,他怔怔地凝视手中的贝壳风铃好一会儿,蓦地一阵焦躁。

  他坐上窗台,开始拆卸风铃,取下一个个贝壳,一个个眯眼细瞧。

  果然,他发现一个斑斓的海螺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他试图拿针挑出,却因螺涡过于曲折无法深入,拧眉沉思了一会儿,他索性用力击碎海螺。

  打开层层折叠的字条,他看到了她留下的第二个提示。

    敲碎紫水晶。

  紫水晶?是指那年他从奥地利拎回来的波希米亚水晶风铃吗?那是一串由一根根长条水晶组成的风铃,摇动时,清脆的声响总让人发出会心一笑。

  她将它挂在连接卧室与更衣室的门檐,每回进出时总会调皮地拨弄一下,然后站在原处,甜甜地笑,听着水晶脆响。

  她要他……敲碎它吗?

  梁潇举高水晶风铃,一阵犹豫。

  仿佛过了百年之久,他终于闭上眸,任风铃落了地。

  可水晶并非那么易碎的,落地只让它其中两根水晶缺了一角。他蹲下身,正考虑着是否拿榔头之类的东西来敲碎时,忽地在更衣室门扉最下沿,发现一行刻上的字。

    火熏玻璃球。

  他拿手指轻抚刻得有些歪斜的字迹。这应该是……第三个提示吧?

  玻璃球——在她二十岁那年,他从美国快递送给她一串玻璃风铃,一条条彩色海豚,追逐着一颗透明玻璃球。

  是它吗?

  弹开打火机,他熏着玻璃球,不一会儿,光透的表面显出深浅不一的灰黑,拿隐性墨水书写的字迹逐渐浮现。

  游戏继续。

  照着梁风铃的提示,梁潇继续找着下一条线索,他其实并不真那么期待得到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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