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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撞上穿越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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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随缘,强求不得。”桓歆只拿了此话来搪塞。

    桓温闻言,暗自叹息,儿大不由父。寻思着,最近有意结亲的几户人家的女郎,是不是都叫到府上来,正好三儿在,自己也亲自过过眼,说不定哪个就看中了。

    如此想着,待桓歆离去后,便又去了南康公主处,叫她近日发几张帖子,将那几位女郎都请来集会。

    桓歆这边一空闲下来,转头就叫人备了些药材,亲自拿到和芳院去了。早上才听说她病了,如今来探望,正是名正言顺。他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良机的。分别得太久,真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在一处。

    才经历了一番惊魂记,桓姚如今看到始作俑者自然没好气,斜睨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谁惹了你?这么大的火气?”桓歆笑着用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甚为亲昵地询问道。

    “就是你!”桓姚气呼呼地道,背过身不理会他,“知我火气大还不躲远些!”她总不能说,方才险些被李氏发现吧,当初被知春撞到两人亲密时,他都几乎要动手灭口,如今,谁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桓歆以为她在为昨晚他的不节制生气,立刻赔着笑脸从身后抱住她:“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随你处置。”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的动作,实在叫桓姚吓了一跳,“快放开,大白天的,叫人路过看见就要大事不好了!”

    “在内室,你担心什么。”桓歆不甚在意道。

    在建康,有南康公主这样一个死敌在,桓姚便不得不处处小心,生怕被人逮到错处,如此,自然是不踏实的,“万一谁闯进来”

    才说了一句,桓歆便放开她,出去一趟,然后又一阵风似的回来了,“门锁上了,如此可安心?”

    “你回去了我就最安心。”桓姚想了想,便转了语气,拉着他的衣袖软软央求道:“三哥,你快回去吧,我还要看书呢!”

    也就今日有几个时辰闲暇,往后的日子眼见是没这空余了。桓歆实在舍不得离开她,在桓姚的书案前坐下,又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看书就看罢,我又不扰你。”

    桓姚挣了几下,摆脱不了他,只得借口道:“热!”

    哪知桓歆顺手就拿起了案上的团扇,给她扇起风来,“扇扇就不热了。”

    桓姚气闷,想等他自找没趣,便拿起书卷不再理会他。

    过得不多时,桓歆便忍不住找她说话了,“姚姚,你看的什么书?”

    “在手头,你自己不会看?”

    “我想你讲给我听”

    两人正腻歪时,忽闻门口传来敲门声,“三郎君,七娘子,五姨娘来了!”

    桓歆皱了皱眉,桓姚闻言却赶紧推他,“快去开门!”

    桓歆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她,去开了门。

    看到桓姚锁骨上的痕迹之后,李氏心中疑窦丛丛,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连曾氏,她也不敢说。只怕人多口杂,一个疏忽,传出去坏了桓姚的前程。

    正想着,要如何规劝女儿,便听人说三郎君来了。念及桓歆在江州时对桓姚和她的照顾,李氏吩咐人煮了凉汤,亲自带人送去。

    哪知一过去,便见桓姚的大丫鬟知春站在门外,房门却是紧闭着的。

    两兄妹相见,有什么可避讳的,竟还锁门。想着方才一直在猜疑着的人选,李氏突然心中一惊,几乎顾不得礼法,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不想知春立时便敲响了房门。

    李氏眼见紧闭的房门打开了,收拾好情绪,给桓歆行了个礼,“听说三郎君来了,让人送些凉茶来。”

    桓歆又恢复了在外人面前淡漠的神色,闻言只是微微点头,道:“有劳五姨娘。”

    此时,桓姚也走了出来,“送个茶而已,姨娘怎么还亲自来了,夏日暑热,该多在屋里避一避的。”

    李氏看着桓姚微有些散乱的少女发髻,再看桓歆身上明显皱了的衣袍前摆,一颗心顿时犹如被扔在了冰天雪地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写不动了,明天再接着来。

 第84章 捉奸

    天擦黑,桓姚刚刚洗浴完毕;便听侍人说李氏过来了;赶紧让知春用水粉把脖子上锁骨上的痕迹遮盖起来,又换了身领子较高的寝衣,这才叫人请李氏进来。

    李氏是独身一人前来的,没带任何侍从。“姨娘。”李氏一进屋;桓姚便站起身来迎她。却不想;李氏走到她面前四五步远的时候;突然就屈膝给她行了个大礼;口中道:“奴李氏请七娘子玉安!”

    “姨娘,你这是作甚!”桓姚简直懵了;赶紧上前去扶她。

    李氏站起身来,脸上神情有些紧绷;仿佛谨守礼教一分也不敢逾越般,恭恭敬敬地道:“主仆有别,奴虽是娘子生母,进来见娘子也需得通传等候的,这请安之礼又怎可废了,以前,倒是奴托了大。”

    这明显是讽刺,李氏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跟桓姚说过话,她以前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的。她这是被自己几次三番让人阻拦她直接进寝室的行为惹得伤心了?

    “姨娘,你莫生气,我方才只是洗浴完还未打理好仪容,不便相见,哪里就扯到礼不礼的事情上了?”桓姚赶忙解释,又道:“可是哪个奴婢方才冲撞了姨娘?”

    一时又想到,是不是自己身边哪个丫头和李氏起了冲突。

    李氏摇摇头,只是叹气道:“七娘子越大,便越和我生分了。”

    “姨娘!”桓姚很是着急,“你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会和你生分?”

    李氏道:“我给你做了身新的寝衣,你换上看看,合不合身?”说着,抖开手中的包袱,拿出一件长寝衫展开来,要往桓姚身上比划。

    桓姚一头雾水,不明白话题怎么又说到寝衣上头去了,一时有些犹疑。

    “换上看看。”李氏又重复了一次。

    桓姚接过,正要往室内走,却见李氏也跟了上来。知春最明白桓姚现在的状况,七娘子的肌肤一向娇嫩,稍微轻轻磕碰了都会留下淤青好几天才消散,如今连脖子上的痕迹都还没消,身上的就更不用说了。这种样子,哪里能给五姨娘瞧见。

    “五姨娘,有奴服侍七娘子便是了。”知春拦住李氏道。

    李氏冷声道:“早些年在芜湖院时,我们母女两个还常常同塌而眠,如今,七娘子连换件衣裳也要避着我了。我这个做姨娘的,在七娘子心里还比不得那些奴婢!”

    桓姚听得李氏语声不对,回过头来,见她面有怒色,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对这种事如此在意,但也不想惹她生气伤心。赶忙作出一副小女儿情态,道:“姨娘,你别误会,我不是嫌你,只是只是如今年岁大了觉得羞人知春她一直服侍我,才要习惯些”

    “有什么好羞人的,你还穿着阑裙,又不是赤身*。”李氏不依不饶。

    这根本不是有没有阑裙的问题,而是她全身上下都有很多桓歆昨晚留下的痕迹,李氏是过来人,看到这些,就什么也瞒不住了。“可我还是不习惯啊”桓姚回身拉着李氏撒娇道,“姨娘,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么执念于看我更衣,微末小事罢了,何必执着呀!”

    “我若一定要执着又待如何?”李氏毫不退让地道。

    “姨娘”桓姚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讷讷看着李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七娘子,你究竟要瞒我到何时?”李氏蓦然开口道。

    桓姚心中一震,立即装作迷惑不解地道:“姨娘,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李氏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连说话声音都有些低哑:“擦掉你颈上的粉便懂了。若我所料不错,你身上还有更多罢?”

    桓姚楞楞看着她,连知春也呆住了。

    “姨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桓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阿姚,从何时起,你我母女之间,连坦诚都相待做不到了。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撒谎!”李氏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五姨娘,您若说是七娘子颈上的红斑,那不过是蚊虫叮咬出来的,怕您担心才”知春也赶紧为桓姚帮腔。

    “知春,你下去,我和七娘子有话要说。”李氏对知春吩咐道,知春犹豫地看着桓姚,见桓姚点了头,这才带着满怀担忧退了出去。

    李氏抓住桓姚的手,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哀求般地道:“阿姚,你跟姨娘说句实话,你和三郎君究竟是何时有了首尾?是他胁迫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没人胁迫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看这情形,李氏竟是已经知晓了,桓姚心知是今天下午露了破绽。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那么,尽量把造成的后果降低到伤害最小吧。

    “你怎能如此作践自己!”李氏的声音这一刻几乎显得有些尖利,像从心肺中嘶吼出来的一般,“那是你兄长,你还要嫁人!”

    “姨娘,你别伤心。”桓姚拿出手帕,给李氏擦眼泪,一边保证道,“我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往后一定改!”

    李氏也不傻,桓姚实在改口得太快,怎能不怀疑。片刻,心中便跟明镜一般,“定是他强迫你的!这畜生!”说着,竟是要跟桓歆拼命似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姨娘!”桓姚赶紧拦住她,泪流满面地道:“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早年我不知事,觉得他好才自愿的!可如今,什么都知道了,只求把那段往事掩埋过去,姨娘,求你!我不想闹大!别把此事宣扬出去!”

    她怎么能让李氏去和桓歆敌对,这完全是以卵击石。

    李氏却以为她是害怕了,怕事情泄露出去,心中顿时又怜又哀。她们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把此事告诉桓温,也不能杀了那个畜生,把事情捅出来能对她的阿姚有什么益处!还不是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一辈子。更有甚者,以桓温的性子,为了保全桓氏名声,随意想个法子让桓姚“病逝”也是做得出来的。

    “我可怜的七娘子,你怎么如此命苦!你不要怕他,以后也不准再屈从他!有姨娘护着你,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有事!”李氏抱住桓姚,泪如雨下。

    “姨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和他划清界限!”

    在桓姚母女抱头痛哭之时,桓温正跟南康公主说着让她主办集会,把那些世家小娘子请上门来,让桓歆偶遇和观察的事情。

    “此事定要安排得巧妙圆滑些,别弄巧成拙,反叫三郎更加厌恶。”桓温细细交待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注意事项,还特意如此嘱咐道,简直是小心翼翼得像供祖宗一样。

    南康公主心中大为不平,她的两个儿子,还都是嫡子,大儿子当年,只能委曲求全从小世家中选,二儿子,更是直接就定了她娘家的族妹。可曾有谁关心过他们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一切还不都是由桓温一个人拍板。凭什么他桓歆就能享受这样特别的待遇?

    每一个挑选的对象都是大世家之女不说,还要各方面照顾桓歆的感受,跟求着他定亲一般。若说是因为局势不同,如今桓温势力与昔日天差地别,那么,同样是庶子,他对四儿桓祎为何不能一视同仁?随口指定了一个武家女便草草定了亲。

    这心眼儿,简直偏到没边了,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的三儿,我就让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好货色!

    “唉!你若早拿起一家之主的威严,给三郎定个亲事,他也不至于做出如今的丑事!”南康公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嫉恨之下,她根本等不及去查证,直接就将才到手不久的消息抛了出来。

    桓温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丑事不丑事的?”

    “莫非你还不知?不就是三郎和七女的事。”南康公主啧啧叹道,“可怜七丫头那么如花如玉的女儿家,竟被自家亲兄长给糟蹋了,这若传出去,我们桓氏的门楣还要不要了?”

    桓温初闻,确实是吃了一惊,但接着在脑中一转,便又镇定下来了,对于嫡妻南康公主的性子,这么多年下来,可说是一清二楚,为了排除异己,随便在人身上扣脏帽子,也不是第一回了。三儿桓歆,从一生下来,就被这个嫡母厌恶,而七女桓姚,也是受了她好多磋磨。这两人,可不都是她的眼中钉。这次倒还高明了,竟都想出了一箭双雕的办法。

    因此,南康公主见桓温转瞬间便沉了脸色,心中正是暗喜,却听他斥道:“你这嫡母倒是做得真好!什么脏水都往自家儿女身上泼!你既是如此厌恶三郎,这三郎的婚事,可要我请文慧回来全盘主持?”

    南康公主顿时觉得,脸上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她才是正妻,哪家有妾室主持婚事的道理!桓温如此说法,置她于何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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