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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撞上穿越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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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不逾矩犯规,我自然也不是苛酷之人。”

    说完,便带着桓姚去向桓温等人辞别。

    桓祎远远的看着桓姚,惧于桓歆,却不敢过来和她道别。倒是桓姚走到他面前,行了礼,说了句四哥保重。

    “七妹妹也保重!”在桓歆的目光注视下,他终究没敢说出以后来江州看她的话。对这个本事高强又得父亲重视的三哥,他本就是有些敬畏的,更何况上次还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中。

    按照桓温原先和司马昱的约定,此次是要把司马道福也带到荆州去的。毕竟她和桓济新婚燕尔,才几天就分离实在不近人情。就算南康公主对她不满,想留着她在身边立规矩,但有前头大儿媳妇的例子比着,也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厌弃了司马道福是一回事,会稽王府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于是,司马道福此次也在随行去荆州的人员之列。

    司马昱很清楚她的心思,因此,陪嫁的几个嬷嬷都是赋予了便宜行事的特权的。在这种时候,必然要死死看住她。她以往的那点鬼心眼,在这些经验老道的嬷嬷们严防死守下,也都全部失效了。原本构想中,半路逃走然后再去江州投奔桓歆的打算至今彻底破灭。

    看着桓歆仅仅是形式化地同她道别,态度依然疏离冷漠。她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努力了这么久,他却是真的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多想不顾一切和他一起去江州,但她知道,此时的桓歆肯定不会愿意带她走的。可是此次一别,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会不会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已经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桓姚,和历史一样,叫她无法撼动?

    她心痛,黯然,甚至有些绝望,一切一切的情绪,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她只能在嬷嬷们的挟持下,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桓姚登上车马离去。

    此时方知,原来世上的许多事,并不是她想,便能如她愿的。

    桓姚和李氏等人上了马车,又行了一两天的路程,这才到了寻阳郡的政治中心湓口城。

    一路行来,寻阳郡虽然比不上建康繁华,但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四处流民乞丐,萧条没落的景象,反倒秩序井然,朝气勃勃。看来,史书上说的,年年灾荒,易子而食的惨状也并非是普遍现象,天下之大,总有那么几个好些的罢。

    到长史府上时,早有人在门口迎接,桓姚和李氏,也被恭恭敬敬地从正门请了进去。这座府邸虽然远不如建康的桓府占地广阔,但在这地方上的官署街,也是十分气派了。

    桓姚被安置在东边的侧院,李氏也单独安排了院落,是府邸西面的一个小院子,和桓姚的东侧院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除此之外,东边还有一座两层的楼,花园后头则是安置奴仆的一排房屋和各种杂务房仓库等。桓歆自己,平日待客办公和就寝都是在外头的两进院子。

    桓姚并不想跟李氏分开,李氏也觉得,这长史府比不得建康桓府,总共便只有这么几个院子,不好她们母女二人就占了人家这么大地方。桓姚便也拿这个借口去跟桓歆提了,桓歆却以尊卑有别把桓姚堵了回来。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可能事事顺心,桓姚便也只能作罢。

    歇了七八天,感觉旅途上的劳累稍微缓过劲来,桓姚便又开始继续为她的左手画大业努力了。

    这一日,正在进行每日例行的十页字,突然却感觉胸口像抽了筋一样狠狠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便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的来一发~~

    第二更13:18

 第41章 生机

    在书房里服侍的知夏赶紧过来扶她,“七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桓姚紧捂着胸口,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了口气;顿时觉得胸口似被捅了一刀般瞬间剧痛。“我胸口痛”

    那一瞬间;她险些以为是前世的心脏病跟着来了。可心脏病并不会因呼吸而产生剧痛。

    知夏赶紧把桓姚扶回寝室躺着;“七娘子稍事安置;奴叫人去给您请大夫。”话落,便一路小跑着出去了;在院子里头逮了两个婆子;一个派出去找陈管事请大夫;另一个则派去给西边的五姨娘报信。

    桓歆的长史府并不大;桓歆平常事务繁忙,一应府务料理,都是交给这名陈姓管事在处理。府上人口不多,明面上,桓歆也只是个六品长史,官邸的排场不能太大,便也没有供养疾医。如今急需了,却还得到外头去请。

    不过,如今在湓口城府上,桓姚是唯二的主子,桓歆又摆明了态度对她十分重视,倒没有任何人敢怠慢她。陈管事一听说桓姚病了,那是半点不敢耽误,立刻便派人骑马去外头请疾医来。

    官署街到外头的民居草市有好几条街的距离,桓府的小厮见大管家说事态紧急,是直接拉了大夫上马,一路飞奔回来,待大夫到达时,也过了两刻时光了。

    此时,桓姚已经痛得连嘴唇都白了。

    她之前完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仿佛在受那种在脸上盖张纸浇湿了将人捂死的极刑一样,感觉胸肺中极度缺乏空气,窒息促使她不得不本能地深深吸气。但她只要一深呼吸,便又觉得胸口像刀扎一样疼。

    每一次呼吸,都是伴随着剧痛的折磨。

    小厮请来的是离官署街最近的医馆的大夫,在本地也小有几分名声。

    这位大夫头发花白,蓄着长须,看着慈眉善目,倒是很让患者安心的长相。他沉稳地走到桓姚榻前,伸手为她把脉。望闻问切都弄了个遍,心头却一片雾水。这小娘子的身体,从脉象来看是毫无异常的,可她这被剧痛折磨的样子,却又不是装出来的。

    没有找到病因,自然也无从下药。若是其他哪家,他也不甘心这样砸了招牌,至少扯几句医理糊弄一番。但对长史府,他是不敢玩那些花样的,明知自己毫无头绪便连药也不敢下了。当下,倒是实话实说,“小人无能,诊不出娘子所患何症,还望贵府另请高明!”

    桓姚一听,简直觉得如同被人迎头敲了闷棍,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大夫来,简直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大夫结果对方却说诊不出来。另外请人,不知又要等什么时候了。可她毕竟还有些理智,不明病因之前,胡乱吃药确实是很危险的。

    只得叫人送走了这位大夫,咬牙忍着再等人请别的大夫来。

    陈管事见桓姚的病情蹊跷,倒也不敢轻忽了,立刻派人去州府给桓歆报信。

    压了这么半年多的公务,虽然特别重大的事务都是快马加鞭送到建康了,州府也有深得桓歆信任的椽吏代替行使长史职权,但桓歆回到江州的这些时日,依然还在梳理之前离开半年留下的摊子。他毕竟不是如真正的长史那样,只是履行总理州府众务的职权,如今他已经架空了顶头上峰江州刺史的权力,要掌管的,实际是整个江州的政务,还暗中遥控了军务。

    他原本正在听下属汇报公务,一接到报信说桓姚得了不明急症,心中顿生焦虑,强压着情绪把正在汇报的事情听完,丢下一句改日再议便立刻匆匆回府了。

    回到长史府时,桓姚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了。见桓歆回来,想到上次在才船上她从桓歆那里感觉到的不知来历却能振奋体能的暖流,顿时如同得了救星一般,“三哥。”她抬起头,殷切地望着他。

    桓歆看她双眉紧蹙,脸色惨白,连嘴唇上都毫无血色,额上也是冷汗涔涔,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叫他的声音微弱如幼猫,可就是这么一句“三哥”,叫他不由自主心头一揪。

    他在路上已经详细问了缘由,可他毕竟不通医术,如今看着桓姚痛苦成这样,也是束手无策,听陈管事说已经又去请了大夫,桓歆吩咐道:“拿我的名帖,去把回春堂的首席坐馆大夫也请来。”

    回春堂是整个湓口城最有名的医馆,他家的首席大夫,那也几乎是整个寻阳郡医术水准最高的了。

    陈管事领命而去,桓歆坐到桓姚床边,从知夏手中接过毛巾,给桓姚拭干头上的冷汗。

    桓姚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深深的喘息,伴随着剧痛,让她实在难以忍耐了。等了一小会儿,见桓歆没有别的动作,便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伸手抓住桓歆的手,殷殷恳求:“三哥我要上次船上的我好痛,受不住”

    桓歆的两根手指被她柔柔握住,有些怔忡。桓姚病情不明,他不敢轻易下手,但那双水色朦胧的眼中殷切的恳求,却让他无法拒绝。

    桓姚再次感觉到有暖流进入身体,但却完全没有晕船时那种精神一振立刻病除的效果,下一刻,桓姚痛呼了一声,只感觉那股暖流在胸口横冲直撞,让那疼痛再次加剧。她下意识地就拼命把手往外抽。

    桓歆发现异状赶紧撤了手,桓姚此时喘息得如同破风箱一般,她克制不住地狠狠抓住被衾,整个人蜷成一团。

    桓歆眼见自己那神秘有强大的手段都不管用了,还让桓姚更加痛苦,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慌乱,“来人!叫人去催疾医!不管他手头有何事,都立刻丢了来长史府!”

    陈管事之前请的大夫来了,诊治一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滚出去!”桓歆的目光几乎要杀人,吓得那疾医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了。

    等待的时光,似乎前所未有的漫长。桓姚几乎痛不欲生,不住地求他把她打昏过去,但桓歆见她呼吸困难,根本不敢下这个手,只怕她没了自主意识便直接窒息而死。

    他给桓姚嘴里塞了块帕子,叫她咬住,狠心转过身不看她。只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又照她的要求做了。

    千盼万盼中,回春堂的大夫终于一路疾行着赶来了。大冬天里,无论是去请大夫的小厮,还是那回春堂的大夫,都是满头大汗。

    回春堂的首席坐堂姓宋,行五,人称宋五先生,在整个江州都极富盛名。若说是一般人,倒也不见得能这么轻易就把人请过来。但桓歆到任三四年,如今谁不知晓,这长史大人,其实已经是整个江州的实际决策者,其父又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整个江州,无人不对长史府的人避让三分。因此,长史府的人一去,他也不敢耽误,立即撂下手上的事情,拎了箱子就赶来了。

    桓歆阻了要下跪的宋五,“快去给娘子看诊!”

    宋五看到床上已经痛得不断翻滚的桓姚,也不敢再迟疑,赶紧上去给她把脉。

    看到宋五疑惑地蹙起眉头,整个屋子里的人,心都跟着悬起来,先前的两个大夫,都是这般神情,然后就都说诊不出桓姚的病情。

    幸得后来这回春堂坐馆的宋五并非浪得虚名,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他望闻问切一番,向桓歆请求,要用银针取些桓姚的血。

    虽说在身上动针不吉,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桓歆也只能应允了。

    宋大夫拿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桓姚食指处轻轻一扎,立时便有血珠冒出来,竟是有些不正常的紫黑色。

    “禀长史,依小人愚见,贵府小娘子的症状,恐怕不是发病,而是中毒了。”宋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答案叫桓歆心中疑云丛生,照顾桓姚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每个都来历清楚身家清白,且都全数在他掌控中,他素来严厉,也无人敢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桓姚前几天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中了毒?

    屋中众人也都是悚然一惊,七娘子若真是中毒,近身伺候的都脱不了干系,不由都有些战战兢兢。

    “可查得出中的是什么毒?”桓歆立刻追问道。

    “回长史的话,小娘子的如今这般,倒似那苗疆奇毒绞心纱发作时的症状。但此毒在中原甚为罕见,小人也只是在家师所传手札上见过记载。”

    宋大夫到底比其他人见识广,但也不敢完全肯定桓姚桓姚是不是中了这种毒。当下,只能给桓姚开些镇痛的药暂时缓解下,一切还要待他回去查证了才知晓。

    好歹有了线索,桓姚听着心中松泛了些。

    这边刚开好了药方,西院那边又有人来报,说五姨娘那边也病倒了。桓姚顿时心中又是一急,“姨娘姨娘她怎么了?”说着便要勉力挣扎着坐起身来。

    被桓歆对来报信的知冬使了个制止的眼色,

    知冬连忙道,“七娘子勿忧,姨娘只是头疼要躺躺,说是暂时不能来探看您,特地派奴来报个信。”

    桓歆帮桓姚掖好薄被,嘱咐道:“你好生躺着,此事交给我。”

    桓姚此时痛得厉害,也实在没有精神去分辨知冬的神色,信以为真,道了句劳烦三哥,便继续与剧痛抗争去了。

    桓歆在路上详问了李氏那边的状况。

    据知冬所说,李氏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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