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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一排的宫侍手忙脚乱的从光华宫内跑了出来,炎舞才停止和橙的对话,而有些事情只要这短短的时间就可以安排妥当,炎舞蹙眉瞧着这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宫侍,不觉往橙的身边靠去,还是她家的恋尘貌美,不施粉黛就能艳压群芳,每日也就看他画眉点唇,从来不用那些个白粉,身上与生俱来的百合香气,让人心旷神怡,哪有这脂粉的浓重之气,“使者大人,请这边走……”一个满脸是白灰的老男人,尖着个嗓子,摇着屁股,冲炎舞说道,那画着黑框的眼睛还不时抛着媚眼,让炎舞有作呕的感觉,为什么自己家的男人说话那般清甜,不似前世男人的粗狂,也不似这人妖般的尖锐,中性的声音如夜莺歌唱般的悦耳,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就劳烦这位……恩……哥哥了……”炎舞突然不知如何称呼,叫公公?还是叫叔叔?满脸的粉压根看不出年纪,“呵呵……使者大人真会说话,折杀老奴了……”这宫侍故作娇羞的摇着帕子,摇动腰肢,转身带路,炎舞头昏脑胀的被这群妖物荼毒,呼吸都困难了,只想早些脱离苦海,可惜光华宫内面积颇大,是历代惜朵女皇用来庆典,迎宾以及送嫁子嗣的地方,由此可见,花惜情对炎舞的重视,应该说是对这场游戏的重视。
就在炎舞觉得自己离昏迷不远的时候,远处跑来一个少年,面目清秀,只是淡淡上了层胭脂,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边跑边喊道:“等等……众位哥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下面……下面让梅儿接替即可……”“哟……这怎么话说的,我们可是陛下专门派来迎接使者大人的,何况大人怎么只有你一人领路,不合规矩吧……”刚才那位人妖大叔脸阴了下来,显然很不高兴,炎舞到是很乐意让这少年领路的,毕竟自己受不得脂粉的摧残,只是这少年跑动时,带来的香气,让炎舞有丝怀念……“哥哥,这可不是我说的,要是梅儿有这么大的胆子,早被人打死拖走了,哪里敢和众位哥哥抢差事,只不过众位哥哥也要体谅梅儿,因为这可是咱们霜侍君的意思……”梅儿侧身,得意的让出一个位置,让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假山旁一身白衣胜雪的慕容霜。
第135章
炎舞不知道自己看见慕容霜应该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她想过看见百官尽量低眉顺目,让人看着不至于太挑理,也想过看到严茗婷要笑的开一些,故作驯服状,最好看起来很好欺负,让严茗婷憋不住气,刁难自己,自己也可以装作无辜,至少可以博取一些同情票,反正最后的目的就是搅浑这一锅粥,然后顺势逼迫花惜情把这严茗婷除去,她的任务也就算成了,至于浊世如何进攻,两国如何联手抵御,她到不太担忧,毕竟圣童没了危险,边关之事也可多些胜算,虽说天数已定,大势所趋,但过程走错,便很容易遭了浊世的道,扭转天数,浊世之物本就是肮脏之气,若无压制,定会肆无忌惮。
想过那么多人应该面对的表情,却唯独没有想过慕容霜,理由也是简单,她是一国的使臣,而他是一国的侍君,一个在深宫之外,一个在深宫之内,怎么也不会再有交际,如今她有了心爱的男人,而他也嫁做宠君,这样的见面不合时宜,也根本几率很小,只是……偏偏发生了……
炎舞微微张口,却没有出声,怎么叫?如何叫?给侍君请安?还是说再叫一声霜,不,不,不,什么都不可叫……不可叫啊……远望那人,已不似当年的稚嫩,身形也早已比当年高出不少,清冷的面容更加俊美,更胜当年,即便是看惯了恋尘那脱俗的容颜,也在瞄见他第一眼时,打心底流露出惊艳,莫怪曾有人将慕容霜与风音并称惜朵双绝,盛名已然盖过当年的四城美人,还有先帝的遗孀——现在的风卿君。
要是说这样的慕容霜不得宠才叫奇怪,那一身的冷气,虽然让人退避三舍,却可以让有征服欲的女人不可自拔,就算飞蛾扑火也要占为己有,要是能得到这人的心……且不说虚荣心的满足,感情上……应该会幸福吧……
炎舞看着慕容霜的同时,慕容霜自然也是看向她,同样……他也不知如何称呼,一个深宫里的侍君如何会认得这朝叶来的使者,若是有心之人听见,不知又要做些什么文章,那么……眼前之人的安危与那高高在上帝王的计划就会受到冲击,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她离去,如同当年她看着他抛下她们的承诺,进入深宫,而从此再没有交际……她……应是恨他的吧,就算他做的再多,她也不会理会,她的爱人……慕容霜下意识又揪起了衣袖,他还能如何,自己亲手推出去的,还能埋怨别人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只能独尝苦果,这是他咎由自取,难道还要眼前这人与他一样,沉迷过去吗?他曾经希望过,可他亦明白,这人就算曾经留恋过,可淡薄如她,背叛的感情,怎可能常住?
扪心自问,他可曾后悔?他是有想过,若是他不是他,那么她们是否早就儿女成群,承欢膝下,早就如风音那样夫妻恩爱,成双成对,可惜……想总归是想,他还是他,他是慕容家的孩子,他必须在家族存亡之时做出选择,他没有办法放弃家族百十来口成全自己的感情,甚至连当初请求母亲,在等炎舞死后,与她同葬的资格都没有,只因还有利用价值,他还需要用这身子替慕容家带来百年的荣耀,还需要产下女皇的孩子,为慕容家传递血脉,与皇室密不可分。
他无奈……却不能后悔,要是没有这个倔强的性子,若是没有这样冷静的头脑,他怕自己早就离家与那人双宿双栖,哪有今天她身边男人的位置。要是可以重头来一次……他应该还会如此选择吧……只因他是慕容霜,只因他姓慕容,那么一切都不可能按照她们所想的去发展,而他……也不过就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有的时候,在人生的岔路口,一旦两人选择了不同的路,那便会越来越远,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虽然这样会失去很多,痛苦很多,可人生如戏,怎能保证没有更好的风景?人因不同的理由满足,所期望的又有不同,谁对谁错?岂能那么简单的分的清楚,亦如花惜情所说,慕容霜抛下了他与她的初恋,而炎舞则抛弃了她与他的这一生,反过来说,慕容霜成就了慕容家的辉煌,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宠与地位,而炎舞则成就了最原始的蜕变,恢复了远古的记忆,以及难以探查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得到了永远不相离的爱情,那爱她胜过一切,哪怕忤逆上天的男人……得失之间,又如何才算公平呢?
两人无言,一人站定木然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另外一人,而离开的那人则抬头挺胸含笑的谢过领路的宫侍,随即移开两人对视的目光,脚步坚定,再不回头……
光华宫内,早已聚集起前来参与宴会的当朝高官,经过严茗婷这一闹,周边的情绪紧张了不少,毕竟得知了消息,即将到来的有可能会是奸细,何况是严家想要捉拿之人,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而这一举动会给朝堂之上带来多大的冲击,各人都在心中掂量,为官者生怕站错的队伍,万一这人被拿下,那肯定要站在严家这边,若是这人今日屹立不倒,又被女皇所用,还能够克制严家,那这朝堂将会如何,便很难说了,可是,关键这么多年,朝堂上一直由严家控制,这不过是个朝叶的使者,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再说为民者,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思量对策,准备以不变应万变,这些人一般早就对严家不满,严家这些年专权跋扈,老仗着自己帮助过女皇打下江山,又控制着惜朵国内大部分的驭花者,就不把其他大臣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老臣,也打压了不少新人,更过分的是竟然把国花千朵归为己有,让全国上下,民怨不断,如同信仰被人践踏,要不是严家内部由严卓带着洪夜蓝分裂出来,拉拢了一批年轻的势力与之抗衡,恐怕这严家早已一手遮天,独自为大了,这天下的百姓还不知如何凄惨,只希望女皇能借此事除去严家,那便是真正的太平了。
最后一边,就是以荧火为首的闲职派,大多是晓得炎舞底细的,又与她关系不错或是明白事情原委的,却因为家族之故,不能表面上公然支持炎舞,只能暗地里为炎舞捏一把汗,暗暗期望等会儿炎舞可以躲过严茗婷的刁难,顺利的进入朝堂,逼迫女皇正面对付严家,而不是为了平衡势力,留着这颗毒瘤。
“女皇陛下驾到,行跪拜大礼!”就在大家相互商量,或是独自猜测的时候,光华殿内部的高阶之上,传来一声肃然的传令,所有人听到传令,纷纷跪拜,脸朝地面,双手放在两侧,三呼万岁,不敢抬头。
“众爱卿平身……”花惜情身着一身金黄色的黄袍,黄袍之上绣满了千朵,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不可动摇的帝王地位,头上戴着千朵晶石制作的红色皇冠,显得无比的庄严肃穆,眉宇间的霸气让人不由的屈服在她的脚下,甘做牛马。
“众爱卿可知,今日为何设宴?”花惜情坐在千朵皇椅之上,抬眼俯视那些刚刚站起之人,所有人的表情一览无遗。
“回禀陛下,今日是准备宴请来自朝叶的使者,据说很是年轻有为……”站在严茗婷后面的一个矮瘦的女人狗腿的上前回话,极力表现。
“那……那人可来了嘛?”花惜情瞟过严茗婷,却把目光停留在严茗婷对面的严卓身上,“回禀陛下,那人今日并未走我们迎接之路,听说走了偏门……”严卓一早就得知这个消息,着实让她头痛,这个丫头,老是出现状况,非要与人不同,别的来使一般都走正门,接受正式的欢迎仪式,而后去往专门的会客场所等待传唤,这个时间也会由惜朵专门外交之人与之商讨两国关系,以及此次访问的原由和书写朝叶的意向,以便在宴会之上呈给女皇,可炎舞就是不按套路来,自己跑到偏门进入,听说就带了一个随从,还乘了辆破旧的马车,这……这简直算是藐视国体了。
“噗……”花惜情极力想忍住笑,本来刚刚接到消息之事,已然觉得这人不可救药,可看到严卓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悬着的心竟然轻松下来,既然炎舞不给她面子,那她也不会对炎舞客气,那一帮涂脂抹粉的男人足够她熏的了,要不是暗卫以前收集过她的资料,自己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整她,这个女人,不但要逼她颠覆朝堂,陷自己与险境,还占据着自己宠君的心,虽说帝王无情,她与慕容霜也不过利益关系,但毕竟是自己的夫婿,酸楚总是有的……只不过她们过与相似,不可出口罢了……
“陛下……陛下,那位使者大人到了……”外面跑进一守卫,急急忙忙传话道。
花惜情饶有兴致的瞧着严茗婷渐渐冰冷的脸,心情大好道:“快宣!”
第136章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大红的殿门口,炎舞还未进入就觉得气氛的紧迫,不觉莞尔,装作毫不知情,憋出一脸的崇敬挑衣摆迈步跨过高高的镶金门槛,步伐稳健的来到大殿之内,几步上前,一拱手,身体微欠,朗声说道:“朝叶使者木言幽拜见惜朵国女皇陛下!”
“不必多礼了!”花惜情怕这时严茗婷挑理,赶紧说道,反正这丫头肯定不会跪拜自己,多少年前,她就知道了,这人,毫无君臣的概念,就算现在装的毕恭毕敬,骨子里还是那份傲气,百折不挠。
“使者,贵国女皇陛下可好?”花惜情例行公事般的问道,“回陛下,我国女皇身体康健,谢女皇陛下关心!”炎舞不卑不亢的拱手道,一脸坦然,仿佛没有感觉到这朝堂上的暗流汹涌,甚至身边那可以杀人的眼神。
“陛下,臣有些疑惑,想向使者大人讨教……”严茗婷身后一人出列,看来是准备向炎舞发难了。
“哦?爱卿有话请讲?”花惜情掩盖在衣袖下的双手,又慢慢握紧,站在严茗婷对面的严卓脸色也阴沉下来,额头渗出了薄薄一层汗珠,所有人都把目光聚拢在炎舞身上,这一问便是试探的开始,也是预示将来大局的开始,在场之人,无不紧张,似乎将命运都赌在这一刻了。
“素闻朝叶的海镜上神纯净无比,本官乃惜朵的植研官,可否请使者大人透露一二啊……”这说话的女人,虽然不胖却一脸的横肉,三角的眼睛里透露出计算的光彩,她所站的位置一看便知是严茗婷的党羽,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可透露这人乃是严家的门生,因为同样的犀利,没有温柔之气。
这话一出,各人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变化,海镜是上古的奇花,又被称作上神,是当年花神留下的三朵之一,其中千朵是惜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