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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当一场噩梦,两人就当从未分开过,夫妻恩爱,白头到老。炎舞听后也觉着有理,便也随了她们。
其他人如何收拾新居,安放行李,暂且不说,就说炎舞领着恋尘回到了最为温馨的,也最是宽心的木府,此刻平日闭门的木府,桃花门朝着两边大开,一群家仆打里边儿出来,列队两旁,云念云想站定左右,搀着依旧风华绝代的桃花爹爹,正眼泪汪汪的看着炎舞,很是委屈,炎舞一见,知道爹爹又是撒娇,便放了恋尘的手,来到爹爹跟前抱住爹爹的腰间,嬉笑道:“爹爹看舞儿可是漂亮了?”桃花爹爹擦着眼泪,笑骂道:“都快当娘亲了,还没个正形儿,也不怕你家娃娃笑你。”炎舞不依道:“舞儿再大,就算老掉了牙,爹爹也要宠着舞儿。”桃花爹爹捏了下炎舞的鼻子,故作不满道:“你这孩子,光顾着自己向爹爹讨宠,还不把人家领回来,有身孕的人不易常站着。”
炎舞得了令,嘻嘻哈哈的蹦跶到恋尘跟前,摸上恋尘的嫩白玉手,满眼的怜爱道:“夫君,咱们回家吧。”一语之间,道不尽的心酸,说不尽的苦楚,脑中反复那些个痛苦之事,确实逐渐模糊,仿佛皆是前世之事,恋尘任她拉着,无意识的泪流满面,手悄悄抚上肚子,此刻早没了曾经的孤苦伤痛,只有满满幸福涨在胸口,似乎要溢出来一般。
桃花爹爹见恋尘无声的哭泣,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上前一步拉住恋尘另外一只胳臂,轻声安慰道:“往后,你就是我木家的人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贵在人心和善,往后再不用受苦了。”恋尘双眼泪雾濛濛,我见犹怜,好些个话噎在心里发不出声,最后只哽咽憋出一句:“是!爹爹。”一切便尽在不言之中……
桃花爹爹很会安排,两人的行李都放进了一间厢房,也就是原本恋尘所主的房间,而炎舞那间则正挂红配花,备做新房,两人进门,恍如隔世,有些熟悉,更觉得陌生,再见那张初夜的床榻,两人都羞红了面颊,如同初恋之人,似有些无措。
“夫君,今日我们好好安歇,等着明日让爹爹在这个月选个黄道吉日,我们便拜堂成亲,你说可好?”炎舞怕气氛尴尬,赶紧说个几句,恋尘自然什么都听她摆布,只要含羞点头就好,炎舞见状,若不是怀孕初期,自己怕是压制不住,就要扑上去了。而后眼光游移,装腔作势的帮恋尘把了把脉,又道:“尘,先歇着,蓝恐怕回来了,我还有事吩咐,毕竟朝堂之上,我也算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恋尘起身脱了外衣,让炎舞扶着他躺下,又盖好了被,临出门之前还给了一个香吻,炎舞这才不舍的离开房间,顺便压压自己的欲火。
刚一出院子,果然就见蓝和橙两人站在桃花树下,不知说着什么,炎舞跨步而上,走到两人当间儿,脸色凝重的开口道:“那些医者的尸体都烧掉了?”蓝回道:“主子放心好了,那个地下庄园都被烧掉了,何况被主子的大雪净化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炎舞叹了口气,怜悯的说道:“若是当初我们能在浊世之前救出医者,也许……”橙也是无奈劝慰道:“命里如是,岂能更改,主子不用伤怀。”
炎舞收起来了懊悔之情,冲着蓝笑道:“你们那里可安排妥当了?”蓝立刻回道:“托主子的福,那新宅子已经打扫了好了,人也安顿下了,只是……”炎舞蹙眉道:“只是什么?”“只是那海岚公子如何安置,要说是古悦公子的儿子,住下也无妨,可他还毕竟是佩王的儿子,再者说,古悦公子也不愿意多事,和那佩王见面,主子,你说可如何打算啊?”橙一见蓝说不出口,她心直口快,抢着把话说了出来,像连珠炮一般。
“古悦公子怎么说?”炎舞觉得这事儿不是她能做的决定,“没……没问呢……”橙搔了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海岚是古悦公子的儿子,古悦公子是我们的菊花祭祀,他有权利留下他的儿子或是送走他,再说……”炎舞高深一笑,其他两人一脸茫然,“如果来的是一个,凑成双出去,岂不快哉?”蓝实在无奈,原来主子一早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还有别的事情吗?”炎舞又问,“修今日前来,说是他们部署之人已然到位,竹血门的世外桃源也将在年底之时全部完成,还请主子示下。”炎舞听到这个好消息更是高兴,便道:“等到时候尘恐怕也要临盆,若是能到那庇佑之地,自然是极好。”
炎舞伸手攀住一根桃花枝,柔和一抚,枝条上顿时一朵朵粉白的桃花一个挨一个的冒了出来,桃花之香染了炎舞一身,“这几日我可能会去宫里,毕竟过不了多久冰墨国有可能先发制人,她们本来邪术就多,再加上矿产丰富,物资不愁,如今潜在了多少能力,很难说清,还是让两国早做准备才好。”
“主子可是担心三国之战?”蓝会意道,炎舞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那个即将及笄之时,自己还沉浸在着将要成年的兴奋之中,还有那个梅花般的少年,如果没有宫变,自己和他应该早就有了子嗣吧,可惜万事没有如果,自己命定的只有恋尘,自己只是不希望在这天地间再多冤魂。
“自然是如此,三国交战,最苦的是百姓,我虽未去冰墨,但却知冰墨虽富,可百姓贫困,土地贫瘠,天气又是寒冷,若是三国争斗,她们可能更加困苦,也或者为了土地,为了生活,更加卖力的杀戳……这都不是我想见的。”炎舞放开那已然开满桃花的枝条,望着天上的月亮,感到一丝清冷。
“让两国提早防范,让冰墨胎死腹中,或者说减少损失,才是我们应尽的责任。”炎舞目光清亮,回头对着其他二人说道,“可这两国人未必会相信我们,毕竟从未起过纷争,冰墨埋的过深了。”橙听了主子的话,内心焦急,一拳拍在了桃树之上,刚开的朵朵桃花,纷纷散落,落得三人一身,“那也未必……”蓝突然说了一句,让橙一愣,而炎舞则笑骂道:“你啊,还不快说,想急死橙吗?”蓝听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据说惜朵的使者来叶都了,只可惜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个好机会。”
第116章
清晨一早,炎舞就起身穿戴,因为恋尘有孕,炎舞坚决不许他起早,而是让云想给自己在膳房准备早膳,匆匆吃过,便带着蓝进宫去了。
皇宫之内还如自己离开之时一般,可惜心境差别很大,当时深入谜中,所见之事如同凤毛麟角,只求一家安乐,却心中怨恨,自己天生懒人没有半日闲暇,更对那指派自己的桃花花神愤慨不已,如今想来,这桃花怕也是知情,故意戏耍自己的,这丫头敢趁着自己入谜之时恐吓再三,日后再见必不得饶她……
皇宫几步一门,几转一岗,通过重重关卡,才得已入殿,大殿之上女皇并未长大多少,和那机敏的眼神是再也藏不住了,海岚的母亲佩王坐在一旁,似乎憔悴了不少,看来自己这一行,多少她也知晓。
炎舞依旧不跪,行了一个皇臣之礼,开口道:“臣木言幽不辱使命,现查得线索,回朝复命。”女皇点点头,赞许道:“来人,赐座。”炎舞谢恩,坐在佩王下手的檀木香座之上,一言不发,只等佩王和女皇发问。
“言幽,你此去可有遇上什么不顺心之事?”佩王仿佛对她这一行一无所知,一脸的关心,“多谢佩王关心,言幽一路都好。”炎舞也和她打着太极,路上那些差点要命的事情,恐怕她比自己还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哦?”佩王满以为炎舞会对她大吐苦水,或者如实禀告,没有想到炎舞竟然不动声色,平淡而过,“不过……”就在佩王有些沉不住气之时,炎舞思虑后又说:“此去边城,发现浊气泛滥,城内居民皆有中毒的现象……”“中毒?怎么会,不是说只有部分人嘛?而且还有你说的烂心的花?”佩王不紧不慢,喝着茶水,炎舞暗骂她有陈步影的眼线怎么会不知,却如此装腔作势,“主要有人从中作梗。”炎舞慢慢把话挑明,“哦?何人?”佩王挑眼看她,“浊世!!”炎舞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般震惊了两个高位者,显然佩王就算有眼线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真正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是浊世本身,就是炎舞的木之一族。
“浊世又是何人?”佩王不由放下手中的杯子,望向炎舞,“冰墨国的操控者。”炎舞硬声说道,“冰墨国?怎么可能,三国一向相安无事,莫非他们要破坏规矩?”佩王满眼疑虑的看向女皇,女皇却轻笑道:“言幽以何为证?”炎舞起身一揖道:“陈家我想佩王的眼线应该不会不禀报吧。”佩王眼神闪烁,只干笑道:“眼线到是没有,不过各地的府衙都有按时回报。”炎舞冷笑:“那为何边城的府衙未报边城浊气之事……”“这……”佩王一时语塞,女皇接口道:“若是按照言幽所说,那边城皆病,怕是那地方府衙之人也是病了,没有上报也实属正常。”
炎舞不禁暗翘大拇指,这女皇越来越有样子了,“那你说说那陈家的事情,来龙去脉皆要说清。”女皇把话引了过来,算是给佩王一个台阶下,“据言幽所知,这陈家是从惜朵国来的。”炎舞回道,“呵,言幽不会是又说,惜朵也有心参战吧。”佩王不屑的说了一句,炎舞没有理她,继续说道:“言幽敢肯定,自从惜朵换了女皇之后,陈家就从惜朵搬到了边城。”“有何证据?”女皇问道,“陈家人之中有位叫陈步影的,是言幽在路上认识的,可以作证,而且……”炎舞瞄了眼佩王道:“说不定佩王也认识。”佩王却低下头饮茶装作没有看见。
“继续说。”女皇示意道,“那陈家便是浊世派来扰乱两国,甚至破坏所有驭花一族的。”炎舞也不隐瞒,照实说了,“陈家在惜朵就和严家有所勾结,甚至将她们指上歧路,连我们朝叶都有严家的分坛,炎舞曾在那里有过一场恶斗。”炎舞绝口不提恋尘和肚子里的圣童之事,毕竟和这些凡人说多无意,而且严家从很久前灭了莫家,把12花神归成一个,如今要颠覆凡人的想法,只会被人当作妖言惑众。“再说,炎舞还曾遇见过妖童,男子没有房事却有身孕,肚子里的妖童天生嗜血,若是出生必然会祸害一方。”说到妖童,炎舞又想起那双湿漉漉的大眼,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妖童?”女皇和佩王面面相觑,可见这一部分她们并未得到消息,应该说曈儿的保密措施很是到位,“是,我想不久后,若是冰墨国来犯,必然会有妖童,只可惜我们无力阻止她们残害无辜的男儿。”炎舞有些心疼的说道,“你怎么确定她们一定会出兵?”女皇似乎信了几分,继续问道,“陈家乃冰墨国在朝叶的老窝,如今被我们识破,已然逃回冰墨了,事情败露,冰墨国肯定会先下手为强,还请陛下早做防范。”炎舞谏言道,希望朝叶多做准备,可如今朝叶国的驭花一派至今还处于衰败的时期,毕竟惜朵还有严家,上古存留的势力,而朝叶却早就被冰墨蚕食掉原本的驭花能力。
“言幽,你可有办法?”女皇也显焦急之色,而佩王一直盯着杯沿发呆,不知想些什么,“不知当初陛下许诺言幽的,可还有用?”炎舞目光灼灼,浅浅笑着,一副成竹在胸之势,女皇有些恍惚,似乎这大殿上都散发出多样的花香,可要仔细去闻,却寻不到踪迹,“什么许诺?”佩王如突然收神道,“若是言幽解了我国之忧,那便让言幽培养朝叶驭花一派。”炎舞低下头去,明摆着是要那个御用之职,女皇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忽然笑若春风道:“言幽可有把握保存我国?”炎舞明白这是女皇和自己要个保证,若是国家受挫,她必然也不能善终,“好!”女皇鼓掌笑道,佩王却有些不愿道:“你所说还有欠推敲……”“罢了,罢了,皇姨……既然当初许了她,自然就要赏赐,如今就算她庸人自扰,那也不影响她重振我族,反到有个威胁,就更加卖力,不是?”女皇挥挥手,安抚道。
“言幽谢陛下恩典。”炎舞弯身谢恩,女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佩王只是哼了一声,没在多说,几人有说了几句,女皇关心了下炎舞的家事,得知炎舞即将娶夫,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没过一会儿,女皇示意大家可以退下,临走前吩咐炎舞,让她去宫务房拿套官服,往后上殿都着御用的官袍,炎舞领旨,待女皇离殿后,转身离去,却被佩王一把抓住。
“我儿呢?”佩王一脸严肃,隐隐散发怒气,炎舞若无其事道:“佩王的公子自然在佩王府上,怎会和言幽要人?”“少装蒜,岚儿是和你走的,如今不和你要人,还和谁要人?”佩王揪住言幽的衣襟,把她摁在宫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