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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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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饱食的罗元拍拍肚皮出来,“中午的手杆面真香,吃了三大碗还想吃,可惜锅里没了。”

“八戒,你会肥死的。”丁文将水瓶搁在一旁,拍着他肩膀道。

哼哼,吃也是一种福气,罗元并不以为意,扯了张纸巾擦了把嘴。

池塘离村子不远,池面生机盎然。荷花随风漂到这岸边,荷叶依然碧绿,托起了婷婷玉立的淡红花朵。一只小青蛙伏荷叶上,听到人的脚步声,卟地跳入水里。被投过一次毒,水质总要化验一下才好,免得重蹈别人失败之路。

池水里秋色最是繁多,蓝的天空、青的山头、绿的树木、黄的落叶、红的花儿,还那层层的梯田……这五彩缤纷一古脑儿倒映在水面。真美!丁文在想:若在池边建个小木屋,平常钓钓鱼,挺惬意的。便下了心思看看小安乐窝的合适位置。

“你找啥哩,心不在焉的,和你说话当吹风啊。”桑木兰拧了他一把,让某人痛得清醒。

“呀……蓝子你真敢下手,”丁文疼得咧嘴,“你刚才说什么呢?”

桑木兰凑在丁文的耳边,大声地一字一句道:“我说那边是校舍,以后是我们的办公室。”

丁文顺着她的手指所指,隔着池塘望去。透过池边依依的柳树和桑树,隐约看到一排芦苇篱笆墙和青瓦屋顶,面朝着池塘背靠层层叠叠的梯田,暗赞果然是教书育人的清净之地,又道可惜了。

看到丁文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桑木兰嘟哝道:“闷葫芦!”

沿着池边小道,不时穿过柳树旁,三人来到了校舍。

推开小木扉,面前是一片两百来平方的土埕,地面还长着青青小草,草尖还带有湿润的秋露,这是操场;五间单层校舍呈“凹”字型排开,教室三间,右手边一间以前是桑木兰办公室兼宿舍,道是左手边那间一直空闲着,桑木兰意味深长地看了丁文一眼。

校舍由青石砌起的、屋顶搭着人形木架,上面覆盖青色瓦片,这地方以后就是小扉人家。

丁文连声说好、不贵这些话,他要了左手那间,正合桑木兰的意思。

“既然无法网捕,咱们就采用网箱养鱼,听说闽省东部三都澳有人在海里网箱养黄花鱼。”丁文说出打算,看到桑木兰情绪有点低落,便不再多说了。他还设想将其中一间教室改成室内育养池,将空间里的水拿来,专育鱼苗或一些精贵的鱼类,但要看看效果如何。小小试验只能从小鱼缸开始,他想起丁父的爱好了,或许自己所报的水产学院,就是受父亲的影响。

只可惜了池塘是淡水,要不然以后可以天天吃到自家产的天然海鱼,想来就个放心。不过养什么鱼类,丁文暂时没有特别想法,反正投鱼苗也得等明年开春时,水暖容易成活。

如果能象蔬菜、瓜果一样的来个反季节饲养,市场没有的我有,那肯定效益不错。

“蓝子,傍晚咱们一起出岛,除了水质拿出去化验外,还得四处探探明年开春养什么鱼好?”

桑木兰想想也是,自己长时间呆在岛上,该出岛看看了。

眼见离涨潮还有四、五个小时,丁文提议到自家的池塘钓钓鱼去,好打发时间啊。

一听丁文说钓鱼,桑木兰卟哧笑出,越想越笑得厉害。从校舍后面转悠出来的罗元,手提一串的葡萄,听后笑得岔气。

原来丁文从没在这个池塘里钓上一条鱼,反而有一次,将别人家放养的鸭子钓到,后来闹人家赶上门。哼哼,要换现在,早把鸭子炖了吃,哪还象原来那样乖乖宝宝。丁文不理了俩人,从桑春那儿借来鱼具,返回到池塘边。

“晕,怎么是海钓的鱼杆啊,而且还是简易型的,能钓到鱼才见鬼了。”罗元哀嚎着,瞬时失去了兴趣,搬来一块石头,倚在柳树旁昏昏欲睡,早上被某人惊醒正想补个觉。

丁文从草丛抓来一只青蛙当作诱饵,挂上鱼钩后给它浇了一点洪荒湖水,远远地抛入池塘中,持着鱼杆直接坐池边的草丛上。桑木兰也搬来一块石头,挨着坐在丁文身旁,托着双腮望着水面,根本没有动静。

爽风拂面,柳枝摆荡,沙沙地响。那边的罗元已找个舒适的姿式,斜靠在树干上打起呼噜。

“这个死泡泡,不知道打呼噜会影响鱼儿上钩么?”丁文灌了口水,神情陶醉已极。罗元已坐定了影响某人钓鱼的罪状。

桑木兰抿嘴好笑:这人真是的…反正钓不成就怪到别人的头上,脸皮贼厚着。

此时浮标急抖了几下,接着被急拽入水底。

哈,鱼儿终于上钩,咱今日终于开张了,破了十多年来的魔咒,丁文兴奋地大笑,先是放线泄其锐气。

怎么怎么呢?罗元从睡梦中被笑声惊醒,看到丁文已在慢慢收线,最后终于看到水面划出弧波,鱼的胡须和黑色的脊在水面一现而沉。

胡子鱼哦,好大的胡子鱼,看来有两尺长!桑木兰看得有些紧张,在一旁吆喝,恨不得跳下水将鱼抱上岸。

老天,这样粗陋的鱼具也会钓上鱼!罗元来了精神,也助阵来了。

但胡子鱼体表都是黏液,滑不溜湫的,平常只能用网捕,能钓上的不多,即使能上钩也因为它极有力量,钻进泥中而把寻常的钓线挣断。

“泡泡、蓝子,准备捞网!”

罗元自告奋勇拿起网兜准备,只要丁文一将鱼被拉上岸时,他就快速地兜住。胡子鱼的块头,超出丁文仨人的想象,网兜也兜不住挣扎乱动的鱼。啪地滑落到岸边的草丛中,胡子鱼在不甘地蹦跳着,不愧是能上岸的鱼,有蹦劲。

“泡泡,快兜住它的头部,别让它跳回池塘中。”

罗元见机兜住胡子鱼的头,几乎整个人压着,“哈哈,今晚咱要要进补啦!嗯,秋季进补是好时机。”

嘿嘿,果然捡到便宜了。丁文笑得满脸都是牙齿。

以往的人投了鱼苗,囤积了一部分下来,反便宜了承包池塘的俩人。看到丁文已将网兜口扎紧,提着这条壮硕的胡子鱼,桑木兰卡卡笑道,“文子,看来咱们投鱼苗的钱也省下了。”

嘘……小声点,我的姑奶奶,不要让村里一帮人将这儿给惦记上了。这年头不怕偷,就怕被惦记。

桑木兰随手拿起那瓶水,只抿了一小口,却让她灌个底朝天,然后长长呃出一口气,还打饱隔了。她怔怔地望着正忙着从鱼口中脱出钓钩,这水……是桑家坞出的?果真如此,这丫头估计又生出办个矿泉水厂的念头了。

脱出鱼钩后,丁文准备再接再励,却见桑木兰拿着空瓶子,眼冒星星的痴样,假装惊讶道,“蓝子你怎么就把水给喝了,刚才不小心沾上了青蛙尿。”

罗元也惊奇瞧着,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恶心,桑木兰按着胸口想呕吐,只能干呕了几下,却觉心口愈加舒畅。

傍晚,海潮快涨满时,三人收拾好行装出岛。提着大塑料桶,里面装着用洪荒湖水浸泡的胡子鱼,刚从岸边跨上渡船,丁文感到戒指失去异样的凉意,不禁咦了声:这枚戒指的奇异功能难道只限在笔架岛上?看来下次回来该好好试试。他便愈加珍惜带回家的三瓶未用过的洪荒湖水,那些可是标本啦!

“大兄弟,你这鱼卖不?”一位脸庞略显黝黑、个头不高的人看到桶里的那条胡子鱼,上前搭讪,他分了一支烟给丁文,眼睛仍瞄向桶里的鱼。

丁文一看对方那熟门熟套,想应该是倒卖鲜货的商人,摆手辞谢后说:“老板,这鱼自家用的,不过我们的池塘里还有。”

“你们喂啥饲料?”

“我们放在池塘里,偶尔割些鱼草喂了,绝对不吃药的。”丁文自信满满地说。桑木兰看丁文一付商人的奸样,虽不甚喜欢,却想有了他应付,自己可以闲得自在。

“成!只要保证这一点,待我们实地考察后就可以长期合作。我们做商人的,现在就要讲个诚信。”

那商人与丁文一路攀谈到对岸。到了对岸旧渡头,天色已摸黑了,那商人给了丁文一张名片倒是特别,只有名字章守志和联系电话。与他握手言别后,丁文开了手机打往家中,却无人接听,转而拨了丁父的手机,说现在刚从老渡头出发。

第六章试验效果

从偏僻的海岛回到繁华的城市里,时间如飞驰的车轮,仿佛一下子被加快了一样,丁文有些恍然,桑木兰却感到冲击。

“文子,我若多呆在桑家坞几天,估计变得连我爹妈都认不得……变土了呀!”罗元驱着车拐入一个小区里,在停车场里停下。桑木兰见他停下车,当即给他一个暴栗。

“泡泡同学,鉴于你恶劣的言行,我代表‘铁三角’对你提出最严正的谴责,咱仨人是一起上过山、下过海滴,怎么能贬低我这个养殖界的冉冉新星呢?下次来桑家坞的时候,请务必带上那对‘丹凤’,以示惩戒。”丁文说得桑木兰笑颜顿开、罗元心在跳血在流。

“我抗议。”罗元不满道。

“抗议无效!”桑木兰又掐了他一把。

“救命啊!哥斯拉杀来了。唷唷,青了…”罗元赶紧开了车门,逃似的下了车。

这里县城二中的教职工生活小区,丁文的父母都是二中的老师,丁母教语文、丁父教动植物的,因此,丁父由职业转为爱好上种花草、养鱼,家里的鱼缸便养上他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几条“喜鹊花”。

推开门见到父亲在伺候他的鱼,母亲和妹妹丁香在大厅里看着肥皂剧,丁文喊着:“我回来啦,怎么不表示欢迎一下。哎,丁香鱼,你们大学还没开学呐。”

“哥,你就别再惹咱们的领导了,她正对着刚才那一顿‘酸菜鱼头’心疼啦。”丁香眨着眼,嘴巴努了努母亲。

“臭丫头!”丁母瞪了丁香一眼,本想责备丁文擅自主张承包池塘的事,一见门口进来了桑木兰与罗元,便招呼俩人快些进来。

“木兰姐姐!”丁香高兴跑上前,接过桑木兰的行李,拉着她到自己的卧室;而丁父却热情拉着罗元来到鱼缸前侃鱼,原来两人是鱼友。扔下丁文一个人面对着母亲说,“妈,还是你和我最贴心的。”

“臭小子!”丁母听得心头怒放,万千责怪化为笑容,习惯地为丁文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接过丁文手中的胡子鱼,以为是特意卖的,待要唠叨几句,却听到是池塘里的鱼,满心欢喜地提到厨房去了,还嘀咕有十来斤啦。

丁文交代那桶水不能倒掉后,将行李放回卧室,特意将那三瓶洪荒湖水藏到柜子里,看看卧室里一尘不染,显然是母亲打扫干净专等自己回来,便四肢八叉地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舒服啊……慢慢地犯困了。

当被叫醒的时候,丁文发现身上盖了张毛毯,知道是母亲怕自己着凉,悄悄盖上的,起床整理衣裳后到了客厅,见五人都围坐在餐厅里,“唷,开常委讨论会啦。”便凑上唯一的空位。

桌面上摆着一碗烫兴化粉,还有煎蛋。老妈,真贴心啦,丁文呼呼地吃,有点饿急相。丁母虽叫着慢点,但无疑很有成就感,那眼神让对面的丁香看了就说:“妈你就是重男轻女。”

一旦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丁父总呵呵笑起,不去插话,让娘俩辩了又和,伺空见惯。因为丁母总搬出一个理由,为了生下她,差点两公婆都丢了工作,至于为什么意外怀上她的原因,自然是两个大人间的事情了。

丁文当然不愿见这种情形持续,来个转移**,“爸,看你的‘喜鹊花’又多了几条,这次给我两条带回桑家坞。”

“不行!”丁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罗元推波助澜道:“伯你啊,您得小心了,文子在车上的时候还说,啥时候将您的‘喜鹊花’偷几条出来,尝尝油炸酟酱后是什么味道?”

“他敢?”丁父鉴于某人在小时候无事不敢做的劣迹,说的底气有些不足。

“泡泡同学,咱俩比比养鱼技术,一个月后由我爸和你爸鉴定如何?赌注就是你的丹凤和我的喜鹊花。”丁文再使乾坤大挪移,为他的正常试验提供理由。

丹凤啊,稀缺品种。要得!丁父连声道,“不行,小文只会吃鱼,不会养鱼。这样不公平!”

论养金鱼和鉴赏也是花鸟市场里数一数二的,还会怕了你!罗元骄气上涌,当场拍桌叫赌了,这叫赌气不赌财。

陷阱,好大的陷阱!太阴险了吧……丁文嘿嘿笑起,狼外婆终于露出了尾巴,悠然道:“这么说定了。我只不过将饲养‘红顶紫罗袍’的方法试一试嘛,应该效果不差。”

罗元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丁父却惊叫一声,“那一对原品可值几十万啦!”

“要我的丹凤可以,不过你说出那个方法。”

丁父也热切地望着丁文,“我也可以贡献出两条喜鹊花。”

丁母三人看得有趣地笑了,三位大老爷们堪比稚童,真逗!

丁文打了个响指,现场表演了,假装到卫生间用清水冲净双手,顺手拿一个盛水的瓷瓶,溜回卧室将一瓶洪荒湖水倒入瓷瓶中,将另两瓶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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