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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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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木箱盛着,压在车子的最底部,只有带兵把总一人知道,曾国藩、赵楫等人都被蒙在鼓里。宝兴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
  穆彰阿在给宝兴的信中,特别强调“曾国藩虽出身农家,操守却是古今第一人”
  。
  宝兴不想被曾国藩当众出丑,说穿了就是不想和曾国藩闹隔阂。他宝兴是穆党,曾国藩作为穆中堂的座下弟子,自然也是穆党。宝兴是这么想的。
  曾国藩起程那天,宝兴的起花珊瑚顶戴特别耀眼,而老巡抚黄忠的精气神却不足。因为简阳夷案没有了结,夷人追得紧,追得黄忠没情没绪。
  出成都没几日就到了简阳,简阳知府张殿元带各县正堂已早早地在城门口跪接。
  曾国藩等人当晚宿在简阳。
  张知府当晚把曾国藩和肃顺请到私邸,称有一元代斗方求曾翰林给看一下是不是上品。曾国藩和肃顺对望了一下,三个人就一起走出驿站。
  进了张府,一桌蛮说得过去的酒席已摆放停当。张殿元把曾国藩按在上首,把肃顺按在二首,自己在下首打横作陪。
  张殿元先让厨子给曾国藩上了一碗清笋莲子汤,却是放了辣子的,他和肃顺则每人面前斟了一大碗酒。
  曾国藩望了望那碗飘着辣子的莲子汤,无可奈何地把碗往外推了推,道:“告诉厨下,给下官沏壶茶吧。”
  张殿元以为曾国藩渴了,便急忙吩咐下去。
  待茶水端上来后,张殿元先给曾国藩斟了一杯,然后便端起酒杯道:“本府先祝二位大人顺利回京。”
  曾国藩礼节性地端起茶杯碰了碰唇。
  肃顺则高兴地举着酒杯道:“府台大人如此高抬本人,在下这里先干为敬!”一仰脖,一碗酒便灌进肚子里。
  张殿元看得目瞪口呆,他边给肃顺斟酒边道:“肃侍卫如此豪饮,真让本府大开眼界!——看肃侍卫的海量,便可知肃侍卫的前程!——不可估量啊。”
  说得肃顺哈哈大笑起来。
  曾国藩道:“看张大人的气色,好像夷案处理得还顺手?”
  张殿元的神色立时严肃起来。
  他放下酒杯,郑重其事地说:“下官把二位请来,就是还要请教。——胡家在简阳的烟馆、银庄本府已经查封了,但胡家一口咬定,近两个月来根本没见什么英吉利人。——案子卡在这里,弄得本府骑虎难下。——巡抚衙门天天行文讨要结果,胡家的家小是天天来衙门要人。英吉利的咨文,巡抚衙门已转过来几份,口气确是硬得吓人,还给巡抚衙门限定了时间,超出时间找不到人,他们不仅要进京告御状,还要派火炮队进川,说是维护英吉利商人的利益。——本府想,实在挨不过去,就把尸体亮出来?——总得有个结局吧?”
  曾国藩沉吟了一会儿,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断然道:“英吉利商人的尸体万万不能亮出来!不仅不能亮出来,还要深埋、保密。”
  肃顺也道:“曾大人的话有道理。夷人近几年与我大清打交道,用得无非是讹、吓、蒙、骗四字——先讹人,讹人不成再用大话吓你,一见吓你不住,就开始用一些你弄不明白的事情蒙你,然后再骗你。曾大人,可是这样?”
  曾国藩佩服地望了肃顺一眼说:“肃侍卫概括得好,也对夷人看得较透。英吉利人也好,倭寇也好,都是些尚未开化的野蛮人,伎俩也就是肃侍卫说的那几种。
  只要别让他抓住证据,就能一直拖下去。虽然胡家也不能就此罢休。下官思虑了许久,这烟土对我大清国危害太大,长此以往,势必酝成祸乱。——尽管林公则徐因禁烟而获罪,但烟禁并未开,私贩鸦片还是犯法的,必须禁止。你放过胡家,英吉利的鸦片在简阳就还有市场。只要鸦片在简阳,简阳还想太平吗?”
  张殿元端起酒杯猛喝一大口:“就照二位大人的话做,拖,一直拖下去,简阳既没见着夷人,也未发现夷尸!——胡家已经抄没的钱财决不能发还!”
  曾国藩坚信,只要张知府按他说的这么做,肯定能把夷人拖垮,简阳也会从此太平无事。
  当时,办理夷案,各地衙门大多采用这种拖的手段来对付洋人,因为大家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方法。这种方法在康、雍、乾时还比较有效,但随着夷人武装的进入,这种方法就不再有效。
  离开简阳府,曾国藩等人取直道回京,这就大大缩短了行程,只五十几天光景,主持四川乡试的一行人就平安进京。
  到了翰林院才知道,曾国藩已升授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由从五品上升到正五品,肃顺也由大内侍卫,调任皇四子奕的贴身侍卫,台庄则分到皇六子奕身边充任侍卫。
  奕和奕,是道光帝比较宠爱的两个皇子,有人推断,将来的皇位继承人,此二人必居其一,据说是一个和尚从《推背图》里找出来的,真伪待考。
  赵楫也交部优叙,各考官也都各有赏份。川中一行,大小十几人等,人人有份,个个得赏,真个是雨露甘泉,皇恩浩荡。
  把文书交割完毕已近午时,曾国藩到路边的饭铺匆匆吃了一碗馄饨,自然是不放辣子的那种,然后就急匆匆赶往穆府拜谒座师。
  曾国藩知道,穆中堂午后一般不去公事房的,皇上有事,便由当值的章京传唤。
  一见曾国藩走进来,老中堂果然十分高兴,又是让坐又是请茶。
  曾国藩亲手奉上一盒在成都为恩师买的毛尖,又献上一罐在三峡特意灌的上峡水——专用来泡毛尖的,又从袖里摸出一柄破烂的、说不清具体颜色的湘妃竹扇。
  穆彰阿打着哈哈,口里说着:“涤生万不要如此。”用手轻轻地把毛尖推开,不很在意般地打开那把不成样子的扇子。
  “哦?”穆彰阿猛地坐直身子,眼里射出两道惊喜之光。在这柄很破旧的扇面上,一只小虾清晰地蜷伏在水中的一片杂草中,六如居士几个小楷字更让老中堂为之惊讶。
  他把扇子平放在案上,拿过放大镜,一处一处细看起来。
  这柄小竹扇曾国藩已反复鉴定过了,确属唐伯虎画的上品。唐寅画虾极少点睛,一生中好像只点过两次,这是被专家考证过的。——这柄扇当是唐寅在极兴奋时随手画给秋香的,据说当时很被唐室其她姐妹眼红过一阵。
  这柄竹扇,是曾国藩在成都的一处深巷里的一家老字号古玩店买的。唐学士的点睛虾何以流落到蜀地已无从查考;老掌柜开价就是二百两,并且声明,不真保退。
  曾国藩开始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他抱定的主意是江南第一才子的作品不可能流落到川中腹地的。——但他经过一番细细察看之后,却断定,这是真货,而且是京师古玩家们寻觅已久的、唐学士仅有的两幅点睛虾中的一幅!无疑,老板开的价钱一点儿都不高。唐寅的作品一般都在五十两至二百两白银之间,但这柄点睛虾却远远不止二百两这个数了,曾国藩给它估定的价钱当在五百两与一千两之间,很可能更高。
  从老掌柜开出的价钱看,是把这柄湘妃竹扇作为一般唐寅作品来对待的。曾国藩决定五十两买下这柄扇子,多拿出一两都超出他自己的预算,尽管河南巡抚衙门替皇上垫赏的一千两银子尚分文未动,但那笔赏银曾国藩是有大用的,不肯轻易拆封。
  他入蜀前,湘乡的父亲曾鳞书就要带他的家小及两位弟弟进京看他,同时也是让曾国藩这位翰林大哥亲自指导一下刚刚进县学的两个弟弟。曾国藩的大儿子纪泽也已长到五岁,曾国藩尚没有看见自己儿子的小模样。他因为典试四川,所以只好写信申明缘由,告诉父亲及家小缓来。曾国藩的这一千两银子是准备回京之后安排家小用的。


第28节 防不胜防


  他掏出五十两一封的银子往柜上一放,真诚地说:“在下只有五十两。出手,扇子打包归我,不出手,请把扇子收好,在下凑足了钱,再来取。”
  老掌柜是个老古玩,看人的眼力也毒,从曾国藩进堂那几步走来推断,这是个京里来的官家人,但看不出职位高低,揣摩不透品级大小,只能从举止分析不是一般的小官小吏。曾国藩那日着的是便装,青衣小帽,一派书生打扮。
  老掌柜先盯了一眼曾国藩的脸,慢慢地便把扇子收回柜里,同时把银子往外推了推,说:“爷,您老把银子收起来吧。”
  曾国藩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银子慢慢地转过身去。他的眼前浮现出三年前在北京琉璃厂附近的古玩店出现的一幕情景,他在这家古玩店的墙上发现乾隆年间的大学士刘墉刘石庵写的一幅对联,他赏玩许久,叹羡不已,决定买下来,寄回湘乡让弟弟们临写。——哪知掌柜一开价,竟是十两银子不打折扣。等他攒够了钱再来买时,那副对联已经出手了。每当想起这事,他就后悔不已。人们都说大户人家藏古玩,富足门第购字画,说得一点儿不假。曾国藩虽是穷书生,偏偏也爱古玩字画,就因为囊中羞涩,与多少上品失之交臂!
  曾国藩走出店门的一刹那,又猛地回头望了一眼,眼里流露出无限的眷恋之情。
  “客官慢走一步,”老掌柜忽然跑出柜台,抱拳而问,“敢问台甫?”
  “在下曾国藩。”曾国藩拱了拱手无奈地说道。
  “您老敢则是京师来川主持乡试的曾大人?”
  “正是在下。”
  “怪不得您老拿不出更多的银子,看样子真像传闻的那样,不拿份外的银子啊!
   ——得,这柄扇子,小老儿就五十两让了!”
  曾国藩得到这把湘妃竹扇竟兴奋得一宿没睡安稳。
  宝兴送给穆中堂的礼品上午就已由亲兵交到了穆府。曾国藩忙于交割,没有亲自跟来,好像亲兵也没有让跟着。穆府和各大王府一样,路径人人知道。
  “涤生,”穆彰阿把扇子放到案上道,“你又得了件宝贝!唐解元画虾不点睛,点睛的作品传世的只有两件啊!”
  曾国藩站起身说:“恩师,门生如何消受得起呵!——这是门生特意送给恩师的,请恩师笑纳。”
  “啊!”穆彰阿立时满脸喜色,嘴里却一连声道,“这怎么敢当,这怎么敢当!——涤生啊,奉天将军府今天给老夫送来几尾鲜活的龙虾,过一会儿陪老夫抿上两口。你这次入川,可曾碰到什么名医?”
  穆彰阿深知曾国藩癣疾严重,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访求名医。但对曾国藩在洛阳所遭遇的陷害却只字不提,好像发生在海外,又仿佛不曾发生过。
  曾国藩面露喜色:“谢恩师记着!”便把宝制军如何求助“怡兴堂”、“怡兴堂”
  老掌柜如何赠药膏的事复述一遍。
  临末,曾国藩道:“想不到‘怡兴堂’的膏药确有与众不同之处。门生贴了两贴,临进京前,只觉浑身奇痒,脱掉衣服看,竟然都结痂了,内毒明显地去了一些,但一遇潮,还是泛痒发作,这就靠自己以后注意了。——今天在公事房坐了一上午,就很安稳。”
  穆彰阿笑道:“涤生这次入川,虽受些辛苦,也算值得,升了官又得了膏药方子——”
  “这也是恩师栽培的结果。”曾国藩笑着摇了摇头,“恩师近来身子骨可好?”
  “还是老样子,六分能吃四分能睡。”穆彰阿捋着胡须道。
  曾国藩虽对穆彰阿的结党营私心存戒备,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训却是断断不敢忘怀的。所以,每逢穆相的生日或是逢年过节,曾国藩都要写上几个字亲送到府上以尽门生之孝。入蜀前,他就已打定主意,要寻一件罕见的东西送给恩师。这也是曾国藩于入蜀途中得闲便游寺庙逛古玩摊子的原因。虽不乏自己兴趣使然,也确是出自曾国藩让恩师开心一回的诚心。
  穆彰阿不缺银子不缺权势,惟独缺少这种诚心。穆彰阿居官十几年,门生故吏成千上万,能特别高看曾国藩,就是因为这个门生能补上他所缺的这个“诚”字。
  饭后,曾国藩要告辞的时候,穆彰阿道:“涤生啊,这几日办事的时候要小心一点,皇上最近心绪不佳,已连连申饬了好几位大臣。听太医说,皇后得了一种怪病,腹肿不泄,已三天没有进食,是一种非常怪的气症。”
  曾国藩的心猛地一沉。怪不得今天的翰林院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气氛,大家说话走路都格外地小心。看样子,谁也不想这时候闯祸。
  曾国藩怏怏地回到府邸,周升早早接着。
  “爷,”周升悄悄道,“四川来的亲兵候您大半天了,问也不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交割。小的给他泡了一壶茶,就那么一直在堂屋喝着。”
  曾国藩一端详,原来是同来的亲兵把总,这才放下心来,落座问道:“制军大人交办的事情都办妥贴了?”
  “回大人的话,”亲兵一抱拳,“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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