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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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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蟮牟缓谩
  玉袖叹气,小家伙委实难办。
  二舅舅却出个了好法子,将它变作□经携着,既能时时刻刻不离左右,又能在门面场合里做样子,显得十分勤学,也长姑姑的薄面。
  玉袖想了想,这诚然是个无二的办法,点点头算同意,二舅舅却有条件,他翘着二郎腿道:“嗯,本少近来给你出的点子不少,帮你的忙也不少,你往后要在阿衡面前说些我的好。”
  这却容易,她点头。
  二舅舅再道:“此去海宫,鲛人固然至美无双,但云狐又登上一层,本少怕有人对本少心怀不轨,有些犯难。苦想一日,发觉侄女是明王天尊之神物,借了袖玉七颜,容姿则不用说,定能将扑本少身上的桃花统统招去。嗯,便如长姐一说,侄女化个男身替舅舅挡些桃花,想侄女身负一张如莲簧舌,即便将东海的鱼儿们一一说成鱼干,应也不难。”
  二舅舅说的有理,玉袖立时同意与他同流合污。
  傲来国的子民长歪了,各个尖嘴猴腮,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往旁人身上使,闹得所有游客以为自己家财性命难保。是以,傲来国一直没什么人入境,渐渐湮没于九州大陆,无人问津。
  少染姑姑却捡了可观的大便宜,一行抬礼的仙婢仙使,并着玉袖几位打尖,老板只收没人每日两个铜锱铢,姑姑笑得合不拢嘴,二舅舅顺了个糖人,姑姑也没罚他。
  玉袖晓得这处地儿于旁的凡世,已有一个猴儿大王称霸,便想趁着这处的年代尚早,先行留个本上仙到此一游的手记。但不承想她端端出门,走了两步路,街上的小兔崽子们已将条条天衢围了个风雨不透,连着许多上年纪的人,也有些精力旺盛,上窜下跑兼活蹦乱跳。
  饶玉袖是见过大风浪的,也经不起洪水猛兽这等奔放。
  她决定静静在客栈里安分两日。
  两日后,明彦神君遣了两排水灵灵的鲛人来迎。想必几位仙力皆不差,尾鳍掩得甚好,露出数十双白花花的大腿,各个蛾眉曼睩,肩丰腰愞,穿得虽凉快,倒得体,滋润了玉袖的眼珠子,竟也看得有些荡漾。
  回头看看二舅舅,他捂着双眼痛心疾首喃喃道:“本少对阿衡一心一意坚贞不二!坚贞不二啊!”
  她拍了拍二舅舅道:“舅舅幸苦。”
  他水汪汪地望着她,朝她身上抹了把眼泪鼻涕水儿,握着她的手道:“好侄女!”
  她望了回凄凉的苍天,大度地担待了。
  玉袖没有去过东海龙宫和天帝亲封的东海海君府上,但是她从曾经瞻觌过海宫的大哥口里听过一些描述,大抵上海底里的宫殿皆怪石嶙峋,鳞次栉比,四处是红红绿绿的宝石珊瑚,虾兵蟹将站成一排,形成一道灰色的风景线,显得十分有派头有排场。
  可见,海里大大小小的仙官府上都要这样排一排,方显得自己爵位高,官威足。
  玉袖曾设想过大哥说的有派头是如何有派头,有排场又是如何有排场,左右不过挂几只珍珠显得华贵些,恁那花花绿绿的珊瑚点缀,也比不得翎雀园子里的百卉千芳靓丽夺睛。
  带着这样一颗攀比的虚荣踏入鲛人的宫殿里头,她立刻晕了一晕。
  这何止是有派头,简直是金碧辉煌,海内无双,旷世无匹,千载独步的阔气!
  珍珠不是一颗颗挂着的,乃是一堆一堆囤着的,不是亮堂得有些过,是忒他奶奶的亮堂了,恕她曾在亮堂的花丛里适应了万千年,也吃不消这样的富丽堂皇。
  少染姑姑与明彦神君的交往有了年头,大约对殿里的大手笔格外亲切,还未踏入正殿,便要先寻故人叙旧,刻不容缓地跑了。
  玉袖则因那一堆堆的亮堂珍珠,被刺得一路遭罪,到后半段索性阖了眼,却还能见金光从眼逢儿里冲进脑门。
  二舅舅定力尚好,覆手辗转出一顶带纱的斗笠,暗暗与她道:“神君的地盘,究竟我俩是客,总不见得私自施法招些青苔蒙上,你且戴了这个将就。”
  她接过斗笠,抱在手里摩了摩,稍稍开亮嗓子,大约教周圈的婢子们能听清的程度:“舅舅说的是,既然是客,也要有客的体统。明彦神君乃鲛人一族的明君,不怒而威,手底下的各路仙员风仪严峻,做事谨慎,想来将宫殿如斯大肆铺张,自有一番道理,倘若因侄女受不住金铛明玉,私行仙术是为僭越,乃是喧宾夺主的罪过。侄女该是挺腰睦忍,倘若因受了小许的刺眼亮光,致使身热体虚,教姑姑担忧愤懑,折了姑姑与神君多年情谊,有损两族邦交,此为不仁不义罪,应该受五雷之罚,往惩仙台一纵,散去一身修为,谪为凡物才是。”
  二舅舅在一旁抽着嘴角。
  此番她将一腔无明化为一段有情有理,有仁有义的大话,应是非常妥切,非常能赚人心的。这就如忠臣要向君上提出一些忠言逆耳的话,既是逆耳,自然难听。倘若这个君上不能算一个明君,必得是不能拂他逆鳞,累掯去卿卿性命。忠臣也必得想些法子,将忠言逆耳变成顺耳有理的话。
  是以,这顺耳有理的话需是先将君上正正当当溢美一番,再将自己往死里贬低一番,最后总结的话也需是罪臣该死,罪臣天理不容,罪臣有负天恩理当连诛,罪臣等等等等,总之朝死字靠边。倘或君上果真不怎么英明,定将这番虚话视为一等一的真情真意的话,一道明诏说卿爱国,爱卿无罪,再顺着爱卿提议,实施变法改革,死罪便成了褒奖兼加爵进禄,大功告成。
  玉袖对音量的把握摸出许多门道,分毫不差,不教远一些的虾兵蟹将听清切,也不能教周圈的婢子听不清切。于是,十几个婢子纷纷乍青乍白又乍红着脸,对她笑道:“神君分付要全按少染上神一行人的体质夙性照料,是婢子们未将功夫做好,对上仙招待不周,望上仙念婢子初犯,作则个宽宥。”说完,立刻挥手招一层暗沉的海苔条子,将十几囤珍珠盖严实。
  玉袖满意地点头。
  二舅舅低声道:“算你厉害。”
  玉袖打个哈欠道:“过奖,过奖。”
  因这次的百日宴铺得委实夸张,乃至于开宴时分,三分之二的宾客走到正门前头了,内殿里的飨饮碗箸还未张罗好,大有诓驾之罪。
  婢子们商议片刻,决定带几人先入幕小憩。
  神君的后院可算一个大酒肚,拿白蚌凿琢出来的屋子嶙嶙峋峋,一望无垠。院中堂间站了许多参宴的仙友。
  玉袖挑了个花斑石面坐,二舅舅挨近她嘀咕:“四海八荒,六界上下,每日诞的小崽子不知几多了去,区区一个百日宴铺张得太过,浪费的粮食,够空桑谷的云狐崽子们能过几百年。”又翘起脚,身子朝后仰了仰:“况兼如长姐这般有真交情的仙友大约不过十位,眼前琳琅满目人山人海之中,有一些是来长见识的,有一些是来趋炎附势洑水巴结权贵的,还有一些是被拖来的。”再凄然哀嚎一声:“本少便是被要挟来的。”
  玉袖琢磨着是该告诉他清者自清,不问红尘,还是该告诉他众人皆醉他独醒,投江以明志,前者大有做和尚的意思,后者直接以死传颂,这样对二舅舅是否有些残忍时,深海幽幽处,一袭水漩涡雪花飞箭也似卷过,带起一片泡沫,被海苔盖住的骄阳似火的珊瑚跳进视野,根根树杈状的珊瑚花团锦簇,玲珑有致地聚拢在一处,籍着微澜碧波,摇摆曼妙身姿,高傲艳丽。另一丛却似浮翠流丹的百灵菇群,水月白边湖翠盈心,簇拥出的花盏结队染上霜白,白色的深渊沉静似海中森林。
  两簇珊瑚中,猛然飞来一群斑斓的灵鱼,激起深海皱纹层叠,正有一排仙娥从灵鱼后头转出来,模样较之前的十几位小婢子更为周正,大约捐了个小官。
  数百双细缝儿似得小眼霎时瞪得圆溜溜,将珊瑚衣色的女子使劲儿地打量。
  作者有话要说:  





☆、东海之行(二)六更

  三舅舅说鲛人美则美矣,到底不如云狐,此话甚合衬。且不将阿娘年轻时候的模样回忆出来,便是与少染姑姑比,眼前的姑娘还需补几分,才够姑姑的千分之一。
  玉袖转了两圈眼珠,除却三舅舅仰头数着鱼儿,周寰的神仙皆巴巴地将女子望着,眉眼之间,隐约可见秋眸潋滟,委婉中透着丝丝情动,矜持中勃发阵阵冲动。可叹如今仙君们在天庭吃素吃得很不耐了,想得鲛人的地盘不受约制,纷纷来这里开荤。
  玉袖在脑子里讽刺得正热闹,姑娘们荡漾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亭亭立在她跟前,深深福了一福。她尚且琢磨,这一排鲛人姑娘不去同旁的神仙闹虚头,却来她跟前客套的缘由,却听为首的喊了一声大哥的仙衔,再笑道:“少染上神分付小仙带两位去前殿。”
  姑娘这话丢出来前,众仙含情脉脉的眼神业已统统转移到玉袖身上,继而一惊一乍;这话丢出来后,却换成玉袖在心里一惊一乍。在咋咋呼呼惶悚惊讶中,她又十分争气地握住一把清灵。她身上既是男身,便不能用女儿的名讳,而三舅舅在朝阳当值一事,人尽皆知,也不好拿他当花屏风。仔细推敲来,也只能籍着大哥在外求学一时,拿他的身份顶一顶。
  这个谟猷应是少染姑姑筹画出来的。
  为首的姑娘对玉袖拜了拜,又对二舅舅殷勤一番虚套后,遂冲作盏照路灯笼引路。
  众目睽睽之下,玉袖比较灵敏的翎雀耳朵,再次尽忠职守,灵敏地将沸汤锅似的议论声,捉了几个清切的进来。
  大抵上是这样讨论的,嗓音尖细些的道:“少染上神此行携了玉箐家的俊公子,便是方才的仙君?”
  粗糙些的道:“小仙方才远远瞥见少染上神,较之传闻中的形容,还要美上几分。再见玉家公子,虽则少了些年纪上的沉稳韵味,灵气却足,颜色与上神相差无几,秋色两衡。”
  厚重些的道:“白龙的样貌俊朗固然不虚,但与翎雀做一对再仔细推敲,据说差了些。如今玉家公子被仙友捧成能与少染上神站一根线的,不晓得玉家姑娘如何颜色”
  而后沸水锅们炸得满天乱飞,她却顾不得听了,在心里拂了一把汗,凄凉地悟到:慈航真人观音姐姐,您慈悲底下出精品,各个抱佛吃斋,苦命到至今什么人进眼里都能走出个洛神西施来,她汗颜的不得了。倘或阿娘再年轻几万岁,再于他们眼前一亮,估计各个凡尘杂念滚滚而涌,愆忘天条,俱降红尘。
  方才开水们的言论玉袖听得,二舅舅自然也听得,一把将斗笠朝她头上一盖,隔着薄纱依稀能见他微怒的神情,他愤恨道:“你、你还是将脸遮一遮!”“”
  少染姑姑替玉袖套上大哥的名讳,本意是为她好,多少能挡去些桃花也能减少一些麻烦滋扰。可惜人算定不如天算。往往自以为手里的金算盘拨得犹如六指琴魔那般出神入化,中间总会生个什么疙瘩。本有一框的盈利,也因这个转故,折了半框的也有。或本是旗开得胜的战局,因一着不慎而满盘皆输也是有的。
  推己及人,玉袖深知利益的盈亏损益尚能有转圜的余地,但倘若人事攸关了性命,便是一枚落子定江山,起手无回后悔晚。
  二舅舅从旁提点:“五十年前倘若我俩未跟着去东海,如今也未必是这一番光景,也许侄女也不用整日将一只山鸡挂心上,白白愧疚伤心这样久,你与阿起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些,委实不必打饥荒。也许,九重天的青龙神君早已桃李满堂,儿孙绕膝,过得逍遥日子。现下却闹得尸骨无存,据闻四海八荒里连龙灰渣也消失得很是干净。”
  她与三舅舅闹别扭闹了五十年诚然不假,但青龙神君那桩幺蛾子与她却没干系。
  玉袖坦坦荡荡道:“三舅舅与侄女千秋万载便是如此了,再说不得好与不好。你先说一说青龙神君是什么时候与我挂钩的。倘或是大哥与神君有交往尚有可说,但侄女与神君此前并无交情,更没打过照面。侄女犹记东海五日里,即便被风雨打得半死不活,也未曾劳烦过神君。我的记忆不好,许多芝麻小事都能张冠李戴错,这桩事却很清明很侥幸地记得,没能教二舅舅成功诓到,真是可惜。”
  他眼眸沉了沉,一派肃穆的形容,倒令她胸中的一抹坦荡退却两分。
  忐忐忑忑听他说下半句:“丫头,舅舅没有诓你,你尚记得北荒那只九阴烛龙刁蹬的事,便该是记得我俩为她藏了那只山鸡,急急忙忙上度朔山,将鬼门凿了个大洞的事。”
  玉袖哆嗦了一下:“莫不是因这个洞,便将那只鬼犰放跑了罢,也正因这只鬼犰,玉帝叔叔便差了神君去平它。”
  二舅舅眯着狐狸眼,咧嘴笑开:“正是。”
  热辣辣的太阳光刺得玉袖的脑门阵阵儿的晕眩,从头到脚发了一回凉。
  天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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