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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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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青这孩子是于昆仑山脚被玉袖捡了去的。
  于此之前,她三万年的岁数里头是做什么的,全忘了个精光。玉袖做怜她,并替她起了名儿。夙青夙青,将夙往之情忘清,愿她万古长青。
  她得了这个名儿,很是欢喜。
  虽然玉袖一厢情愿将她视作闺房姐妹,旁的人却只将她视作仙婢。当然,夙青也将自己的位分定得清明,觉得能唤玉袖一声阿姐,便已足愿,旁的利处,她莫敢奢求。
  替北冥之子贺宴的那日,她的阿姐却没了踪影。一家人立时要下凡寻人,却被赶来的西华拦住,说是应劫,寻亦无用,便只能作罢。她看着玉箐劝婴华先回东皇按例做疗养,玉衡亦收拾了书囊回华严后,便决意下凡寻她的阿姐,旁人没将她的阿姐放第一位,她却不能。
  因她阖起眼,都能记得阿姐教她认韵识字;带着她讹诈旁人的嚼用;上树掏鸟蛋,下河摸珊瑚;并在刀山里头打滚,在火海里面游泳。虽然危险,兴味儿却足。
  她的手工活很是粗,针脚并不细密,绣的花头亦十分差,阿姐却则则赞她:“好俊的鸭子。”她笑了笑,她绣的是一对鸳鸯,长得却不像鸳鸯,可阿姐说她好,便是好。她看着阿姐宝贝似地摸着那对鸭子,心里格外甜蜜。
  她独自伏在昆仑山里挨饿的时候,从没想过能有这种日子让她过,若是这辈子能同她的阿姐恁般混闹,她以为这便是幸福。
  夙青化了儿郎身子,下了凡届,却不晓得去哪里寻她的阿姐,便愣愣地蹲在山上,一呆便是百日。
  但怪得很,百日里头,竟没人从这条山道过。她挠了挠脑瓜,觉得不可思议。
  直待她想换个山头蹲点时,却有人牵着一匹红枣马而来。劲衣配刃,约莫是个侍卫的形容。她巴巴地将他望着,觉得凡世也有长得小白脸儿的。
  其实她不晓得小白脸儿的定义是什么,是阿姐说:“除却阿晞是有男子气概的神仙,但凡长着一张俊俏脸儿的皆是小白脸儿,长着小白脸儿,人还不够爽朗的,便是娘娘腔。”
  此后,她便觉得世上的小白脸儿挺多,娘娘腔更多。
  但眼目前的男子,虽长得一张小白脸儿,脾气倒够不上娘娘腔一辞。
  她打量这个小白脸时,他正路过她,一双秀丽的眼眸将她望了望,皱眉问道:“男人?”
  她蹲着身子,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又问道:“女人?”
  她想起自己此番乃是男儿的身子,便又摇了摇头。
  他抽了抽嘴角:“妖怪?”
  她瘪了瘪嘴:“神仙。”
  小白脸嗤嗤一笑:“晓得了,神经病。”
  她:“”
  夙青蹲了三个多月,连一只蚂蚁都没蹲来,此时来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若是将他放过,她还要蹲到几时才能寻到阿姐?因此,她三步做并,捏了定身将离去的小白脸拦住,身旁只有红枣马嘶嘶做鸣。
  她盯着小白脸道:“我是神仙,你现下信也不信。”
  小白脸从鼻腔里哼哼了两声,以表示不服。
  她想起阿姐折磨那些小仙的法子,将他卷起来丢水里泡?她张望四周,这座山没水。将他架火上烤?她再张望四周,一棵树都没有,哪里能架起火。那么,索性捏个跳骚的咒法,令他痒得告饶?她摇了摇头,阿姐说,戏本上的侍卫大多是硬骨头,即便将他琵琶骨凿穿,他也不告饶。
  她郁了郁,青光乍现于灵台。
  于是乎,她将小白脸剥了,咳咳,是扒了。
  如同阿姐说的,小白脸虽长了一副白兮兮的脸,却很怕羞,要对付小白脸,就不能怕羞。所以,扒衣服的时候眼睛不能瞟,那会显得十分心虚,要直勾勾地将小白脸看着,他一定告饶。
  她端端扒到第二层衣裳,却被一个十分绕的扣子给绊住。扯了半日,听得小白脸又哼哼两声,她心下一急,捏了决将他的上身剥光。
  小白脸忍不住了!
  你作弊!
  不带这样的!
  喂!不准扒下面!
  我信你!!!!!!
  她将剥裤腰带的爪子一停,盈盈笑着看那张怒红的脸,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既然是神仙,不该将凡人耍着玩,你们神仙不是应该讲究仙德的嘛?”
  她讶了讶道:“有这回事?”看见他的面皮一抽,厚脸皮道:“我阿姐说,做神仙就是要不要脸,不要脸方能成为一代高人。”他的面皮狠狠一抽。她只作盲子,瞧不见般兀自叹息:“但是她不见了,我下凡来是要寻她,可蹲了许久,半个人影不见,好容易来了你一个小白脸,我其实只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我阿姐,嗯,穿着白衣裳,长得跟仙女也似。”
  话完,想起阿姐本来便是仙女,又补充道:“凡世怎么形容好看来着,眉目如画,还是领如蝤蛴,那是形容洛神的,当然她比洛神好看得多,应该拿回眸一笑百媚生来形容嘛?”
  她嘀嘀咕咕说了许多,抬头却看见一片黑云,噼里啪啦将她望着,口里吐着闪电道:“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先将我放开,让我穿了衣裳同你说话。”
  她将衣服一件件抖开,替他穿上:“我放了你,你会走的,我阿姐说男人说的话皆是哄姑娘的,倘若哪一天他们要哄你睡觉,便揍他,不要留情面,往死里揍。”说到这里学着玉袖的口吻道:“大多数姑娘们便是忒没定力,倘若她们同小时候那样,十分难被哄去睡觉,也不会教小白脸捡便宜了。”
  将最后的衣带系好,她笑着拍拍他的胸脯:“穿好了,比脱简便些。”抬头却看见他无力的神情:“穿反了,而且最外面那件是内衣”
  她:“”
  小白脸竟没将她丢下,穿回衣裳,将红枣马的辔绳栓在石块上,并扯了扯,检查辔绳栓得牢不牢靠,接着坐下来问她:“你的阿姐,白衣裳,长得挺不错?”
  她点点头,瞬间又摇摇头:“不是挺不错,是回眸一笑”被他打断:“莫同我拈些个酸文愁诗,我识的字还不超过两个巴掌。”
  她惊讶道:“那你连自己的名讳也不晓得怎么写?”
  他摇头:“这倒不是。”拎了剑,将青峰一转,将方兰两字扭扭歪歪的刻在石面上。夙青念了念,再将自己的名讳端端正正地刻上做傍,傲然道:“那是我阿姐教我的字,比你的好看许多。”
  他不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少爷说写字写得好,不如掐架掐得好,有一套漂亮的剑法,才能在九州混一口饭吃。”
  她反问道:“照你这样说,学文的在九州便只能讨饭吃了。”
  他打噎:“呃,也不是这么说。”挠了挠头:“嗳,不对,你不是寻你阿姐的,跑题做什么?”
  被利落地一提点,傻里傻气的姑娘终于将寻亲的这码事记起来,拍了拍脑门儿道:“是啊,你晓得我阿姐在哪里?”
  他恻恻一笑:“晓得呃。”
  夙青兴兴地将耳朵贴过去。
  他再恻恻一笑:“你说你是神仙,是她的妹妹,若我随意一信,将你带去,你却是个妖孽,将人妨害不说,累掯我家少爷的性命,该如何是好。”话落,将辔绳利落地一解,再利落地一番:“况兼我身上积事重要,没闲空子带着你一个姑娘乱晃。”
  余音犹绕,扭了辔绳便作势要走。
  方兰认为以他恁般利落的速度,夙青这姑娘是决然追不上的,但他却忘了,夙青不是普通的姑娘。马蹄端端离了两步,腰椎便被一搂。他愣愣地扭头一望。
  她撅嘴皱鼻,水灵灵的圆眸张成车轱辘也似,死死地将他瞪着,哼了两声道:“我就晓得男人是靠不住的,你溜得快,神仙追得更快。”再将圈着人家腰椎的手紧了紧,脸皮朝后背一贴,凌然道:“你别想将我甩掉!”
  方兰黑了脸道:“你方才还说男女授受不亲,男人们皆爱将姑娘哄睡觉来着,你不怕我将你哄去睡觉。”
  夙青别颏腮道:“我有说过?不记得。”
  他的脸又黑了一层:“神仙都是这样无耻的?”突然想起玉袖这姑娘便是神仙里头顶顶没耻的一个时,便听夙青道:“我阿姐说,神仙不需要有耻,有了耻还当什么神仙。”
  他无力拂额:“你阿姐都是恁样教你做神仙的?”
  她点头:“你觉得我阿姐教得不好?”她愤恨地捏了捏他的大腿肉,但因他身上本就没多少肉,即便有也忒紧实了些,她捏了半日方捏出一条缝儿似的肉,再端出愤懑的形容色道:“你觉得我阿姐教得不好,你家少爷教得好?你信不信我再将你的衣服剥光,我阿姐说对付你们这种侍卫,只能比你们不要脸,我想想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同你做一做”
  她正想得热闹,却见方兰乍青乍红着脸,额上青筋舞得忒愉悦,抖着嗓音问:“不要脸的事,呃,做,做一做?”
  她莫名道:“对,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
  他蓦地将脸画成了一颗红辣椒,策起红枣马,背着她道:“剥衣裳便是没脸没皮里头顶顶没脸皮的事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那样的事。”
  她再莫名啊了一声。
  他干涩道:“旁人同你说要做剥衣裳之后的事,你千万别应他,那是要出个万一的。”
  她松开捏着肉的手,懵懂应了诺,傻愣着的时辰内,红枣马似觅见窈窕佳偶般飞奔去,她于颠簸中,顶着狂风问:“去哪里啊?”
  他吼了吼,虽是一个吼,却能从这声吼里听出些狡诈油滑的味儿来:“当然寻你的阿姐,但我说过身积要事,得先将正经事办成,所以你既上了贼马,要想下可不大容易,倘若你现下跳下去,我便也算罢,倘若你执意跟着,贼马上头发生些什么,我可不保。”
  她将阿姐平素的腔调学足,拨起调子跟着吼:“我从小便是被吓大的,我不怕。”
  他恻恻笑了笑:“不怕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夙青番外(二)四更

  方兰没有遇到过一个姑娘非要同他傍一处,更没有遇到过一个自称是神仙的姑娘,死皮赖脸地要同他傍一处,他以为这样的艳福只能在戏本里出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艳福端端就摆在跟前。
  他觉得自己有点消受不起。
  倘若夙青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他在心里无限哀叹,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他也没资格喜欢人家,一个卖了身的侍卫,怎么能娶老婆?主子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似,觉得该娶老婆,便让你娶,娶谁还是主子说了算,即便是一只蟑螂,他也得娶,半点由不得他做主。
  他歪头看了看肩膀上,皱了皱鼻子。何况那个流着口水,睡得倍儿香的姑娘还是不一般的姑娘。他摸着摸心口,思忖一番后,做侥幸地想,能不能放心里偷偷的喜欢呢。
  方兰于喜欢与放弃之间拉拔许久,暮色正浓,随分捡了一深洞做窝,打算将就一夜。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背下来,端端正正摆在一旁供着,兀自架起火架子来,将半途猎得的兔子捉出来,对着它水汪汪的眼眸,拿匕首比了比,打算一刀而就!
  被蓦然醒转的人抢走了兔子。
  他抽嘴角:“神仙也会饿?好罢,分你一杯羹也行,但你将它抢走是要自己烤它的意思?”
  夙青将兔子往怀里拢了拢,将身子朝后挪了两步,嗯嗯了两声道:“你看它这么可怜,便发个慈悲,将它放了。”
  他冷笑:“对它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况且它不若是个毛团,我不将它填肚皮,自然有旁的毛团强它为食。”
  她再将怀里的毛团拢了拢,对着他摇头,令一双大眼更无辜些,希图他能心软。
  他哼哼道:“神仙说好听些,是救济苍生的物儿,但苍生哪里需要你们救济,弱肉强食是规律,你们一个个大发慈悲过去,凡人还吃什么,统统一发的饿死了账。况且吃肉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既是祖宗定下的,便得守着。”
  她瘪嘴:“祖宗定下吃肉的规矩?不晓得有这个规矩,便算有也能不守,规矩是人订的,也是人废的,为什么要做呆鹅脑经,巴巴地守着。”见他瞪着双眼发愣,趁了这个空档儿将兔子放走,回来道:“唔,那些是阿姐同我说的,她说吃什么肉,都不能吃兔子肉。”
  方兰回神来问:“旁人常说蝉月上的玉兔,是你阿姐捡来的?”
  她惊讶:“万儿八年前的掌故,你却晓得?我都不晓得,还是听婢子说的。”
  他悲哀道:“是个人都晓得”将身子软了软:“但你将我的晚善这样容易放走,却教我拿什么填肚皮?”
  她凭空捏出一个包子来:“肉包吃不吃。”
  他接过来迅速了结,咂咂嘴道:“肉味儿十足,但为什么吃下去不觉饱。”
  她诧异:“当然不管饱,我随分捏出来的物事,都是虚的啊,与你解个馋罢了。”
  他默默踅身,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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