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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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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紧紧的抱住红昌,手臂绕过去却是无意或者有意的触摸到吕布的黑发,心中激荡,却是听不清红昌所说的,只是迷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次日一早,趁得佳节时分,一直忙于公务的吕布总算是得了几分空闲,便拉着红昌,紫凝二人上街游玩。
虽说北平如今并不及邺城那般的大城繁荣,但是在吕布的用心治理下,已经大盛以往。
平日里,姐妹两个都是在府邸中,不曾常出门,为的只是怕有奸细要害二人,以此乱了吕布心智,故而深居简出,如今可好,不但能出去而且还是与心爱之人一起,任红昌满心欢喜。
“紫凝还似以往一般喜欢热闹。”吕布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紫凝,笑着对任红昌道。
此时因为自己的小手正被吕布牵着,红昌心如鹿跳。一个俊朗高大,一个娇媚柔情,正是如金童玉女一般,惹得众人频频看来。红昌面薄,又不好叫众人不看,更似小鸟依人,如今好像听不到吕布说话,只是想着心思。
“红昌,红昌”吕布见任红昌就不回话,便叫唤几声。
任红昌总算是回过神来,应道:“恩,怎么?”
吕布笑道:“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累了?”
红昌展颜道:“没有,只是开心的很。”
吕布闻言,更是紧握纤手,不愿分开。
正自两人郎情妾意之时,却听得前面一阵吵杂,害的紫凝跑回来,吕布只得松开红昌的小手,上前查看。
“没钱也敢来吃白酒,莫不是没有王法了”
只听得这一件,吕布大致明白是有人去酒肆白吃白喝了,对于这等人本来吕布是既不愿管,也不愿多看,只是今日难得出来,又有佳人相伴,听得众人杂声岂不是要坏了兴致,便大声喝道:“够了”,然后从怀中取出酒钱递与那酒肆老板,让他莫要再打,坏了一日安静。
那酒肆老板接过自然是眉开眼笑,急忙叫小二莫要动手了,便笑着退回,倒是那小二哥还是骂骂咧咧几句。
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便也各自散了,只余下那吃白食的人躺在地上,也不知是醉倒的,还是被打晕的。
红昌最为心软,不愿看见这人就这样躺在地上,怕是严冬要了他的性命,便央求着吕布至少救他一命。
吕布无法,便只得又是取出一些钱财,到内交给那老板,吩咐道:“这里有些钱,应该足够那人三日之用,三日之后他如何你就不必管了,可曾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老板笑滋滋的接过,便叫了两个伙计前去把那人架起,送到客房中,再用热水洗刷。
不料,那人正自胡言,吕布耳力过人,路过身边的时候闻听一句,却是面色稍变,只是有吩咐了老板一边,不过这次却是说要管住此人,明日便来看望。
酒肆老板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便不多说什么,依言行事罢了。
遭此一闹,三人明显没了兴致。
红昌便提议说是回府去了,要亲自下厨为吕布做上几个小菜。
吕布便问了紫凝:“小妹,你可还要玩?”
紫凝哭丧着个脸道:“你与姐姐都想回去,我却还在这里干什么,还是与你二人回去就是。”
吕布闻言与红昌一般笑意,便牵起紫凝小手,返身往府中去。
一日休闲,吕布与红昌姐妹只是聊天,不曾为他事烦心,难道如此。
不过一日过去,待得次日,吕布便是军务连连,好在记得昨日之事,待得稍有空闲便叫人去那酒肆带那人来。不过亲卫还未出门,吕布便改了主意,起身亲自去一趟。
一行三人,来到那酒肆,向老板问起那人,却被告知那人居然睡了一天一夜,如今还在沉睡。
吕布闻言只能苦笑,便带着人上去,不似以往对田丰那般恭敬,倒还是先进去了。此人得伙计洗刷,倒是露出干净面貌,还是有几分模样的,只是睡在榻上翻转不断。
吕布坐在凳上,只等了片刻,却听得那人口中叫唤口渴,便令人送去清水,一解其需。
那人感觉清凉入口,甚是舒服,这才稍微清醒,见自己不知身在何处,屋中却又有三个大男人盯着自己,若是平常人早就大喊起来,只是此时他却翻身又是躺下,口中还故意叫道:“困煞我也。”
吕布却是好笑,叫二人下去,自己却是直直盯着,看他能假装到何时。
良久,那人只觉得吕布的目光如有实质,令自己尖芒在背,只得坐起身来,出声询问:“你是何人?”
吕布不答反问:“你又是何人?”
男子笑道:“你将我抓来,却问我是何人,当真有趣了。”
吕布还是笑道:“如此倒是在下不对,那便换个问题问问先生,可好?”
男子听这年轻人称自己是先生,蓦的想起往日,忘了耍赖,脱口道:“好,你要问便问。”
吕布笑问:“先生是张角的何人?”

第一七一章:巧使水煮解寒毒

男子听得吕布之问,本很是淡然的面色却是一遍,想来“张角”二字居然会突然闻听。
男子只得打个哈哈道:“年轻人说的什么,我却是听不懂的,那等乱贼,怎会与我这般人有关系?”
吕布听其言语一下子就多了许多,暗道自己算是猜对,便接着道:“那日救你性命,却是听你酒后胡言,说起张角之名,不知先生如何解释?”
男子只得到:“黄巾害我家人,夺我家产,如何能忘,醉后骂上几句也是常事。”
吕布听其狡辩,又问道:“也罢,便不问这张角之事,不知先生可告知性命?”
男子笑道:“粗野匹夫,怕污了大人的耳朵。”
吕布一惊,却见这人盯着自己的靴子,原是今日匆忙出来,忘记换了,让其看出破绽,便也不掩饰了,笑道:“在下吕布。”
男子闻言,当时细看,笑道:“想不到威震幽州的飞将,却是如此年轻。”
“这下先生可说的名字与我听?”
男子笑道:“你虽说了,可我却没有答应你一定要告知与你,你还是走吧。莫要扰了我的清梦。”
见这人说完却是躺下,吕布便也不客气,直言道:“那便让本将猜一猜。”
“先生可是叫做柴子戏?”,见其不语,吕布便照着印象中说出一个姓名。当日黄巾起事,吕布也是与卢植等人平乱过得,只得从细作中闻听过张角军师柴子戏的姓名,昨日听得众人叫那张角二字既怒且念,怕是不简单,却见此人闻听之后不自觉的抖动一下,心中了然,又是加了一把劲:“或者是叫你戏志才?”
这下,戏志才才是难掩惊异之色,跳起身来。若是柴子戏三字还能听得,可这戏志才三字知道的人只怕除了钟繇等几名好友外,只怕皆不再人世了。戏志才自问未曾见过吕布,听从口出说出自己真名,如何能不惊讶,更是不知吕布予以何为。
吕布探出戏志才真身,却也不再说什么,反而起身拜别道:“先生便在此安心休息,过些日子再来看望。”
好一招欲擒故纵,戏志才心中恨道,不过也不愿被吕布牵着走,便大笑道:“身上也无分文,若是将军不弃,不若到将军府上叨扰几日,不知将军可愿?”
吕布暗笑一声,也回道:“府中多事,只怕扰了先生,就在此处就好,我已经吩咐酒肆好生照顾,如此便告辞了。”
见吕布这厮要走,戏志才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身上一丝凉意闪过,继而浑身如虫蚁撕咬,难受非常,知道是病隐发作,竟是挨不住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却觉得周边温暖,戏志才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浸在一个木桶之中,温温热热,上面覆盖许多药草,下面却是小火煮着,倒是从未见过。
戏志才暗自讥笑:想不到我戏志才学富五车,居然被人如鱼般被人煮着,真是气煞我也。
不过随着周身温暖而无比的舒服,加上这些药材的功效,戏志才却是佩服起来,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奇思妙想。
“吱”的一声,却是闪进一人,也不认识,只是为戏志才加上一点热水,还问道:“先生若是觉得太热,便说声,小人就在外面守着。”
戏志才见这人强忍着笑意,想来自己这般确实滑稽的人,便只得让他先出去。
待得一个时辰后,方才又有人进来为戏志才换好衣裳,精神也为之一振。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先生是要到外面,还是在屋内用食?”
戏志才本想见见这人,估计也就是吕布,但想到某事便也不急,只道:“如此甚好,便拿到屋内,正好叫几个婢女为了服侍一番。”
亲卫道:“府中只有两个婢女,却是小姐的丫头,其他的便是我们,请先生见谅了。”
戏志才又道:“那便算了,将饭食送上来吧。”
不一会儿,热腾的饭菜送上,虽清淡倒也雅致,味道更是不错。戏志才已经许久未曾吃到如此美味之物,一碗饭很快就吃完,还觉得肚子饿,便还想再来一碗。
却不料那人又道:“主公说了,先生的身子需要慢慢调养,不可暴饮暴食,今日只能一碗。”
也不等戏志才多说几句,亲卫便推下去,只留下他一人在屋中休息。
随后一段时日,戏志才每过几日都要做一次“水煮鱼”,待得身体稍好倒也能在院中行走,正如先前得知的,这偌大的府邸只有不到十个人。
先前也有一个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领着一个极为灵气的小女孩也来看望过自己一次。戏志才本以为她们是吕布的妻儿,不想却是姐妹,而且还为嫁娶,倒是难得尴尬。
好在那小女孩极会说话,只是一消便化解了气氛。至此一日起,那紫凝倒是有空便来与其说话,不过多数却是来问这“水煮鱼”的味道,而那女子却再未出现,想是有些不便。
又过得半月,戏志才本以为这段时间后,吕布必定会出面前来见自己一面,不料竟然没有来,问起他人,才知道吕布居然已经不在北平了。
原来石门一战,张纯损兵折将,乌桓也是折了大将于浩,再不愿出兵。等到冬季一至,叛军逃兵不断。终于在二月,张纯为手下人割了首级,送往蓟县刘虞处,至此历时三年的幽州叛乱终是平复,叛首张举,张纯俱是身死。乌桓丘力居感刘虞招揽,定下不战之约,逐平。
一个月后,朝廷颁下恩旨,封赏各地参与剿匪之官员,入京述职。
吕布自然也在其中,只是对于朝廷的入京要求,却是让手下人有几分担忧。
皇甫郦虽说是皇甫嵩之子,理应并从父亲意志为朝廷效忠,但是日子长久,却已经算是吕布的心腹,虽然有些事情还未下定决心,但是在这件事上,他还是率先提出意见道:“将军,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吕布倒像是未见半分危机,而是笑道:“有话直说。”
皇甫郦说道:“将军,朝廷大员对地方上的权贵多有诟病,若是你回到洛阳,只怕那些人会攻击将军你,比如说你在幽州的各种行为,反正这种事情却是免不了的。”
吕布微笑道:“本将为国为民,从无私心,何惧那些无知之人。”
皇甫郦劝道:“将军,文武不相容,你虽然拜在儒学大家卢公门下,但是在这两年,主公破边章,败张纯,收乌桓,天下知名,朝野震动。如今张纯之乱再无,朝廷的态度恐怕已经生出微妙,不得不考虑啊。”
吕布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我锋芒太露?”
皇甫郦只能点头示意。
吕布看了看在座的几人,这些人都是军中告高级将领,也是跟随吕布深得他的信任的人,如今对于这件事,已经是关系到所有人的前途,所以以皇甫郦的性格也忍不住率先提出。
“麴义,你的意思呢?”如今吕布军中,因为高顺还未完全从打击中走出,跟随吕布时日坡长的麴义可算得上第一人,故而吕布先问麴义。
麴义正色道:“末将也认为皇甫郦说的在理。麴义不太相信那些在朝堂高高在上的人,他们的手段也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只是麴义知道,只要是主公你要去做的,末将万死不辞。”
吕布有些感动,从麴义这样的汉子口中说出的话,才是男儿情义。
“麴义,大过年的,怎么说个死字,也不知道讨个吉利,如干娘说的,快快吐些口水。”一旁的侯成责怪道。
众人闻言大笑,却是一解压抑气氛。
如今北平上下都知道他们的主公拜了吕布的母亲为干娘,军中多数将领若是亲密的还是也与吕布一般叫一声干娘。
麴义也是一改猛将本色,连忙吐了几口,陪笑道:“说的是,倒是麴义多言了。”
麴义平时沉默寡言,与高顺有的一拼,此时的样子却是少见,又是惹得众人大笑,就连高顺也是露出笑脸。
待得众人笑毕,吕布又向田丰问了意思。
麴义是军中武将之首,田丰却是文臣之领,问了他二人的意思就是表示对众人的尊重。

第一七二章:胡言乱语中先像

田丰闻听吕布提问,好生思考一番,方才答道:“田丰以为主公要去,不但要去,而且还要比孟益等人先一步到达洛阳,以示对朝廷的忠心。”
众人知道田丰在吕布心目中的分量,自然是静待下文。
田丰果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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