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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农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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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读得都对,确实没蒙你。”刚才唱歌的女学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旁边,很肯定的说道。
  “嗯,不错,很不错。”黑胖子上下打量着壮实的孟有田,摸着下巴上的虬须,眼睛放出了贼光,“哪村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孟有田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该如实回答,看这黑胖子的样子,分明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就象看到了金银财宝一样。
  

第八章 救美
更新时间2009…9…15 12:05:27  字数:2159

 这时,台上的学生演讲到了高潮,正高呼口号,孟有田趁机举起胳膊,跟着高声喊道:“枪口对外,一致抗日,不当亡国奴”
  完蛋了,出糗了,让电影给害了,孟有田讪讪的收回了手臂,瞅着大家诧异的目光,象淘气被老师抓了现行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脚下开始滑步向外溜。
  在电影里,那种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场面确实不少,不敢说全是虚假的,但也得分地点、场合,要是在平、津学生运动中,那肯定没有问题,学生素质高嘛。可在这小县城里,嘿嘿,谁会关心八杆子也挨不上的事情。所以不仅没有听众响应,更加没有群起鼓掌的习惯,大家或坐或站愿意听,这也就相当不错,很给你面子了。象孟有田这种慷慨激昂的应和,那真是太稀少了。
  “嘿嘿,呵呵,冲动了,我冲动了。”面对着黑胖子和女学生咄咄的惊异目光,孟有田干笑着继续向后移动。
  “小子,别走哇,跟着我混”黑胖子站起身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一皱眉头,打了个唿哨,喊了声“风紧”,掏出手枪,朝着正向这边偷偷过来的巡警连开几枪,带着几个手下转身就跑。
  枪声一响,庙会立时便炸了,萝卜、蔓菁、白菜滚了一地,包子、馒头、烙饼被踩在地上,骡马朝人群横冲直撞,受惊的马车暴叫着四处乱跑
  孟有田刚要撒腿就跑,“哎呀!”一声,旁边的那个女学生被人流挤倒,正摔在他眼前。他下意识的一把拖起女学生,嘴里焦急的喊道:“快跑,快跑呀!”
  “我的脚,我的脚。”女学生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看来是脚扭伤了。
  唉,没用的家伙,孟有田叹了口气,可见死不救又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哈腰,背起女学生就跑,他也不认识路,就是个胡跑乱窜。
  跑了半天,背上的女学生醒过劲来,用小拳头敲孟有田的脑袋,喊叫道:“拐了,拐了,向左,向左。”跑过几条街,又是几下,“拐了,拐了,向右,向右。”
  “再打,再打我不背你了,把你拐带走算了。”孟有田呼呼喘着气,放慢了脚步。
  “哦!”女学生不吱声了,呆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向左拐,进那条巷子。”
  这道巷子里街道两边都是高门大宅,青石铺成了高高的门台,一个个翼然而立的门楼,仍显出几分往日的威严。门楼上多半悬着金字匾额,什么“进士第”、“大夫第”、“德高望重”、“光生昼锦”、“文魁”、“武魁”等等。想当年也许是车马盈门,而今除了一两户还像个样子,差不多全都败落了。这些大家族的后裔,分裂成无数的小市民、小商贩、城市贫民、工人、打零工者,以及愁眉不展的失业者。沧海桑田,破落和兴旺总是互相交替,难以避免。
  按着女学生的指点,孟有田走到一座鲜亮的朱红大门前,举起手拍了拍门环。
  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探头出来,看见孟有田先是一愣,接着便看见他背上的女学生。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女学生不等老妈子开口,便催促孟有田。
  迎面是座大影壁,画着一幅水墨山水。转过去,正房两边是两大丛紫丁香,正在盛开,一股浓香扑面袭来。东西厢房前各有两大株红夹竹桃,呈献出它一年中最娇艳的颜色。虽是古老宅第,但经过了翻修,宽大的走廊,朱红的廊柱,耀眼的玻璃门窗,里面的陈设可想而知。
  直接来到西厢房,孟有田将女学生放下,老妈子紧跟着,上来嘘寒问暖,看见女学生脚踝肿得象个小馒头,立刻大惊小怪起来。
  “老爷,夫人刚去了乡下,小姐您就弄伤了,这可让我怎么交待呀?我马上就去请大夫。”
  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上山下乡,脚踝也扭过,这种伤,就算不用药,歇几天也就自然好了。当然也有严重的,比如骨折什么的,不过好象不至于这么背吧?
  “先打盆冷水,把脚泡进去,然后把脚垫高,买点中药敷一敷,几天就好了。”孟有田不太在意的说道。
  吴妈瞪起了眼睛,看着孟有田一身庄稼汉的打扮,心说:我们小姐是什么人?那得请好大夫诊断下药,哪能象你个乡巴佬一样皮实。但她在大宅门里混久了,心眼不少,在没弄清孟有田的底细前,还是没有恶语相向。
  “吴妈,听他的,上茶,再去打水。”女学生呲牙咧嘴,挤着笑脸望着孟有田,“快请坐,你救了我,请问高姓大名,府上”
  “什么高姓大名,一个乡下人,我叫孟有田,吉祥镇的。”孟有田一屁股坐下来,擦着汗说道。
  “秦怜芳,县城师范的。”女学生自我介绍道。
  “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好名字。现在师范可以男女同校了吗?”孟有田有些迷惑的问道。
  “同校不同班,我们在西院,男生在东院。”秦怜芳笑着答道:“说说话,脚就不那么疼了,请问孟先生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还先生?嘿嘿,说实话,我没上过学。”孟有田站起身,仔细欣赏着墙上的书画。
  “不可能,你识字,还知道诗词,怎么会没上过学?”秦怜芳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轻轻摇着头。
  “真的,我是个种田的穷人,哪有钱上学。”孟有田说道。
  这时,吴妈走了进来,给孟有田和秦怜芳端来茶水,又转身出去,端进来盆凉水,给秦怜芳除去鞋袜,将脚泡了进去。
  丝,秦怜芳被冰得直抽冷气,上下打量着孟有田的背影,怎么也猜不出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城里哪家客栈住?”秦怜芳随口问道。
  “客栈我们穷人可住不起。”孟月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昨晚在城西那个破庙里将就了一宿。”
  “那你吃饭了吗?”对于秦怜芳这种富家女孩,虽然知道有穷人,却根本不知道苦到什么程度。
  “随身带着饼和咸菜。”孟有田拍了拍褡裢,“穷人出趟门,可是下不起馆子。”
  “是这样啊!”秦怜芳仔细审视着孟有田,眉清目秀,虽有尘灰,却不掩年轻人那种勃勃生气,肤色晒得较黑,却比同学里那些白脸、黄脸健康很多。

第九章 打劫
更新时间2009…9…15 19:42:29  字数:2452

 “没事我该走了。”孟有田随便喝了两口茶水,便要起身告辞。
  “等等。”秦怜芳说道:“你救了我,只喝杯水就走,我怎么也过意不去,吴妈,去账房支取二十,三十块大洋,爹回来我跟他解释。”
  吴妈站起身,犹犹豫豫的不动弹。
  “去,告诉账房,要是他们不支取,我就把我的首饰当了去。”秦怜芳轻轻一拍桌子,发起了小姐脾气。
  “可使不得,小姐是什么人家,您去当东西,老爷在城里可就丢了大脸了。”吴妈吓了一跳,赶紧劝阻道:“我去,我马上就去。”
  孟有田心头涌过一种复杂的感情,脚向外迈又停下,抬头想了一下,转身回来坐在椅子上,苦笑着说道:“秦小姐,失望吗?”
  “失望,失望什么?”秦怜芳不解的问道。
  “我以为在秦小姐心里,要是断然拒绝你的答谢,说出一番人穷志不穷的话来,这形象才更高大,才更光辉。没想到我竟然会厚着脸皮坐在这等,当然让你失望了。”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秦怜芳轻轻捂着小嘴,笑不可支,“我可没有那样的想法。”
  “那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孟有田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指着秦怜的脚说道:“可以拿出来了,把脚放得高点,比心脏高,这样有助于血液回流,消除肿胀。你是有知识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秦怜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用担心,吴妈已经让管家去请名医周大把去了。”
  “周大把?”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揶揄道:“到底是有钱人,扭脚这样的小伤也要去请他。他可是全县的名医,请他先要四人小轿去抬,进了门,半两大烟土先过瘾,然后是四盘八碗上桌吃饭。吃了饭再抽大烟,过好瘾才开始捉脉。只要一伸胳膊,两指头一动,现大洋十块,这叫脉礼。等号完脉开了药方,三十二十块这就没准了。穷人得了病,就是快咽气了,也是不敢请他,要不连老婆孩子都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
  “怎么会这样?”秦怜芳都听傻了,“我家请过他几回,慈眉善目的,不象那么无情的人哪,再说,医者父母心,这治病救人,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呀!”
  “嘿嘿,医者父母心?他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你要不信我话,找你的穷同学打听打听,看我是不是在诋毁他。”孟有田冷笑道。
  秦怜芳托着下巴,微蹙秀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吴妈走了进来,托着个纸卷,放到孟有田面前,脸上有一丝羡慕更有嫉妒和鄙视。
  孟有田伸手将钱放入褡裢,站起身拱了拱手,“秦小姐,谢谢了,我告辞了。”
  秦怜芳笑着点了点头,“孟先生,慢走,要有事可以去学校找我。”
  孟有田淡淡一笑,走到大厅门口,又转身说道:“秦小姐,你们那个宣传应该改一下,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大道理老百姓可是不感兴趣,他们只是为了一口饭而奔波劳苦。抗日,抗日,你得把抗日的好处说明白,涉及到自身的利害关系,大家才会踊跃嘛!还有,你们可以挑些人混进观众中,喊喊口号,带动下观众情绪,烘托下热烈的气氛。一家之言,仅供参考,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他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微风轻轻吹动,老树枯枝吱哑作响,一颗松果掉下来,打在孟有田的头上,吓了他一跳。前方一只鸟扑愣愣飞起,绕了两圈,向远处飞去。
  穿过黑松林,就是吉祥镇。都说这里经常有劫道打短的,孟有田心里也有些打悚。明天就是清明了,要不是着急,他也不会在这临近黄昏的时候走这条路。林中静得可怕,将落不落的夕阳将明静又带些红色的光透过林隙洒进来,将黑松林里染成红、黄而斑驳。
  孟有田小心翼翼的走着,眼瞅着就快走出黑松林了,突然,从前方蹦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去路。
  “此门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快把条子、块子、袁世凯、老绵羊拿出来!”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晃着手里的枪,恶狠狠的说道。
  得,真碰上劫道的了。孟有田暗叹自己命苦,缓缓将背上的大筐放了下来,恳求道:“大爷,我是个穷人,哪来的钱财,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少,少他妈的,的,哭穷。”这个强盗长了满脸黑麻子,矮个子,两只烂红眼,上身穿一件黑马褂,有些萎靡不振,眼泪鼻涕不断的向下流。
  一个大烟鬼,要不是有把破枪,老子捏死你个小鸡子。孟有田看看就这家伙一个人,而且似乎是烟瘾发作的样子,胆子便有些壮了起来。前些年,大刀会、红枪会、天门会闹得挺凶,年轻人都兴练武,但想法却各不相同。有的是想日后出门在外,要遇个长长短短,只要武艺在身,也能来招架两手。有的只是为了赶时兴,凑热闹,穿起快靴和灯笼裤,耍耍漂亮。孟有田年轻,也就心红眼气,跟着人家杵拳弄腿,踢腾过一段日子。按行家说,也就是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可他身体壮,有力气,一般人还真弄不过他。
  孟有田心里有了主意,便伸手指了指筐,说道:“大爷,您看看,钱我是没有,可这筐里头又是点心,又是腊肉,还有二两给主家买的大烟膏,您要不要?”
  “烟膏?”强盗立刻来了精神,一步便迈了过来,“拿出来,快拿出来。”
  孟有田将手伸进筐,掏了半天,摸出个纸包,捧到强盗面前,“大爷,您看,这就是了。”
  强盗费力的咽了口唾沫,伸出手去拿,说时迟,那时快,孟有田脑袋里已经盘算好了怎么对付他,趁他精神一松懈、枪口一摆歪的空当,左手一把握住了强盗握枪的手腕,右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膝盖上提,狠狠一个垫炮,黑麻子哏喽一声,眼珠子直往上翻,枪也掉在了地上。孟有田手向怀里一拉,脚下使个绊子,将黑麻子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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