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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磊在外面疑惑:“我穿着衣服啊……呃,没拉拉链吗?”
“这不是穿不穿衣服拉不拉链的问题,叫你做就是了。”
我们很快在屏幕上看到了烨磊用一块什么东西遮拦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用,我只得说:“你能不能用一盆水浇一下你的……”
外面传来烨磊的声音:“我明白啦。”他的成像跑出了镜头外,一会儿回来,我居然看到他中间的半截没有了,只是还有隐约若隐若现的轮廓。
“很好,你顺便再用两手遮挡一下中间部位,对,像是点球一样其他队员的表现,嗯,捂住那里,好……”
总算是没有什么让我们胡思乱想的了,我觉得烨磊当参照物比亦萱好很多,虽然毫无看头,但是好在能让我安心工作。
为了不让刚才的尴尬氛围出现,我让烨磊转过了身去背对我们。在屏幕上可以看到他的头发区域是蓝色的,两手臂边缘也是蓝色的,他的后脊梁则呈现出一片红色,臀部是蓝色,两大腿呈黄绿色。
这样好解析多了。我说:“其实热成像仪之所以能捕捉到人的热成像,是因为人以物理形式存在,跟其矛盾的地方在于,灵体如果也以物理形态存在,那么只要它出现,立即能捕捉到类似这种黄红色的效果图,但是如果灵体不是以物理形态存在,比方说……那个,烨磊,你用除尘喷雾器对着自己的后背喷洒一下。”
我们很快在屏幕里看到了一团奇怪的黑雾。
我说:“用除尘喷雾器在镜头面前喷一些压缩空气,我们看到一团温度较低的黑雾出现阻挡了热量的传播,换句话说,红外摄像机并不能捕捉到这一现象,其实是因为它阻挡了后方物体产生的红外线,明白吗?所以侦测不到红外线信号也不代表人们发现了鬼,只能说明信号被某种东西挡住了。理所当然,压缩的空气和水雾并不代表是鬼魂。”
亦萱道:“那么什么样的证据才是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呢?”
“这个有一定的几率,热量、光和声音等各种形式的能量都可能因此我们的误判,要说世界上有一种仪器说能直接探测出灵体,准确率百分比,那还真是没有。”
老拓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又对着外面喊:“烨磊,你可以进来了。”
我无奈说:“或许今夜我们可能空欢喜一场,很多事情都让我们过于一惊一乍了,虽然这一夜出现了令我们无法解析的诡异现象,但是我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说葬魂湖存在厉鬼什么的。”
老拓说:“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几乎一整夜我们都没得休息,我们暂且先收拾东西回去。”
第二天下午,两个湖边巡逻的小哥迫不及待已经来找我们聊天了,知道我们在湖边安装了各种高端的监控仪器,都好奇地问昨夜一整晚我们到底拍摄到了什么,我挺尴尬,没能给他们什么明确的答案,只能说拍摄灵体是一项耐心活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个小哥说:“哎呀,你们说见鬼难,可是附近有个神经病经常说他在湖边见到鬼魂啊。”
我一惊,赶紧问:“你说一个神经病?”
“是啊,以前是个流浪汉,但是附近有个捡破烂的老太婆见他太可怜,就收留了他。不过他经常在外面说他经常看到他妈妈,而他妈妈一直生活在水里,其实啊,他所说的妈妈哪真是他妈妈啊?她就是一个头顶一半长着水藻一半长着湿漉漉头发的生活在葬魂湖里的女鬼,人家说的,那孤儿估计太孤单,认鬼做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无意间得到这么个关键的消息我无比激动,忙打听了这个神经病患者经常出现的地方,以及他的具体长相。
“那小子啊,长得可丑了,估计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怪胎,他父亲不要他了,嫌他长得寒碜,都说母不嫌子丑,可是那女人还真是做得绝,自己跟别的男人跑了,留下这个智障的儿子自生自灭。”
“那他岂不是饿死了?”
“还好了,现在有了一个老婆婆收养,不用整天捡破烂吃了,两人也算当了亲母子,那老婆婆是将智障孩子当做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我们不知道老婆婆她自己为什么也没有亲人孩子,不过老婆婆本身都是捡垃圾为生的,他们的生活还是没怎么好过,拮据得很,很多同情他们的人都不时给他们两人送吃的。”
当我表示要找这个神经病患者时,一小哥却提醒了我:“你要见这人得十分小心啊……”
我很奇怪,问:“为什么?”
“我听说他神经不正常,还咬人,我见过他,嘴巴畸形,一边朝后咧着,有一条传言就是原先他的生母被他咬过,差点被咬死了,后来忍不住才丢掉他自己跑的。”
“咬人?”
“对的,我们都怀疑他患上了狂犬病。见过他的人都叫他疯子。”
“那那个收养他的老婆婆岂不是很危险?”
“这个我们就不懂了,不过我们没有听说过老婆婆被神经病咬的消息。”
那小哥说完,又补充说:“哎呀,其实你也不用太相信别人的话,很多人都说在葬魂湖看到过鬼魂,其实很多都是以讹传讹,还有一些就是煽风点火意恐天下不乱罢了,我们听到的各种谣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那疯子总说他见到鬼,可是谁证明他却是看到了鬼魂呢?”
这话倒不假,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无聊人士大有人在,我们节目组收到的各种闹鬼谣言很多纯属就是恶搞,十有八九为伪造,为此,总监总是让人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去排查,取证,确认真的闹鬼事件才让我们前去拍摄的。
我也就当做宁冤枉调查三千条信息也不放过一条可疑消息吧。
小哥很热忱,给我提供了这个神经病患者的模样描述,并讲述他可能经常出现的地方,已经他的生活习性。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疯子时不时会在傍晚和夜间出现在葬魂湖附近,导致每次巡逻的保安都很惊恐,然后忙不迭将其驱赶。
当晚,离初晴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明天一早就能把动植物调研局检测的结果带给我们,离初晴的回来我莫名感觉到踏实了不少,可能我们的工作本身都潜在有一种威胁感,而她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在死神面前唯一对抗的女神,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产生了安全感吧。
翌日,我正好去找巡逻保安小哥提供的神经病患者地址,在市里的鹿苑区区,而离初晴回来时正好路过那片地方,我便将她约在了附近来园区一个路口。离初晴在中午十一点多回到了,正是午餐时间,我正好找个理由约她去吃个午餐,也好好改善一下我们同行之间的默契和友谊。
我选了一个还算高档的餐厅,但是在城市三环,高档的餐厅就像个大排档,也算暂时将就。考虑到离初晴除了工作上能有跟我们探讨的对话,其他的时候都不肯怎么跟我们多说几句,今天也顺便好好跟她谈谈心。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和离初晴面对面坐下,离初晴首先开口了:“怎么,今天怎么突然就你来约我吃饭,他们呢?”
我笑了,说:“这不多好么?两人的,人多了吃饭就没有什么雅兴了。”
“吃饭还要雅兴啊?你这是吃饭还是约会?”
“都有,看你怎么想了。”
“不跟你瞎扯了,我得到的报告已经出来了,上面提示有水藻的组织黏附有人类的皮屑,还有各种人类才拥有的微元素,我怀疑是溺死者身上残留下来的……”
“我们刚开始点餐吃饭,你别马上给我讲这么重口味的话题行么?”
第117章 :热成像探测仪(完)
第118章 :磨齿人
“这哪里重口味了?以前我参加过救灾的时候可是对着对着尸体吃饭的,你要知道……”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觉得要跟离初晴有共同话题,应该将自己的心里承受压力提高到跟她同等高度的档次,“你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强大的定力和勇气,我很佩服你,那么点餐吧,要夫妻肺片还是生吃牛排?”
离初晴突然噗嗤笑了:“你也挺有意思的,随便点吧,我不挑食,吃什么都是补充热量。”
“那好吧。”我突然觉得我在跟一个女性化的贝爷交流,看着菜单,想点一些带有罗曼蒂克名字的菜名,很多餐馆都是这样,比如白马王子他给你整一块白豆腐,火辣椒的吻他给你整辣椒炒猪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给你整个猪蹄……
看到离初晴也在拿着报告文件看,我还是随便点些实惠的菜了。
须臾,我们等餐期间,我对面坐下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人让我眼前一亮。
此人胸口的纽扣钉到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孔,很斯文的样子,鞋子也很干净,皮鞋擦得光亮,白色袜子,他坐下来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我注意看了看他的模样,很瘦,可能是二十多岁,但是面相衰老得很,有四十了,穿着与面相反差很大,过了一会儿,他去洗手间里,我不经意看到了这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发现苹果被咬的地方边缘上居然留下一排像是用梳齿梳篦过一样,紧密的耙的痕迹。
我对离初晴说:“你身后来了个奇怪的人。”
离初晴回头一看,身后的餐桌上只剩下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然后回头对我冷冷道:“以后别对我开这种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刚想解释那人刚离开,但是看到离初晴无趣的表情,我选择了闭嘴。
“别去理这个神经病,他是个疯子。”服务员端着我点的餐过来对我说话,他估计也看到这个穿着和面相都很奇怪的人了,“他总是喜欢在点餐之前吃一个苹果。”
我笑着说:“这很正常啊, 我以前也有吃饭后吃一个苹果的习惯。”
服务员马上摇了摇头,说:“这不同,他吃饭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啃餐具,每次他他过来吃饭,我们就得坏掉一副铝餐具。”服务员把那人点的食物放了下来,我看到是的汤匙和叉子上面都有很严重的凹印,服务生继续说,“诺,这些是他平常吃饭用的餐具,由于每次他都要要坏一副,所以他只能一直用他咬坏的这一副了。”
我说:“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顾客?”
服务生说道:“听说啊,他从小脑子就不好,小时候总喜欢咬东西咬木头,后来改为咬金属物,又染上啃手指指甲的习惯,你要是注意他的手指,就能发现,由于他天天啃手指头,几个指头都钝钝的,比常人短了好一大截呢。这么习惯地咬东西是有原因的,听说啊,有人看到他在夜里用磨刀石去磨自己的牙齿,好让牙齿边尖,这样,他就能用牙齿咬更多硬的东西了。”
我一惊,一个癖好咬硬物的人?
我还没听说有人用磨刀石磨尖自己牙齿的,这算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脑子有问题?他该不会怀疑自己是什么吸血野兽吧?我很快把此人和昨天巡逻保安小哥的描述的神经病患者联系在了一起,但是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反差,可能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们到底在谈什么?”离初晴听我们的对话有些奇怪。
“没事,也是个冷笑话而已。”我说。
“哎呀,不好意思,先生。”服务生不慎把桌布一角扯到了,上面的汤水有些溢到桌布上,并且低落下来,油水溅到了我的裤脚上。
我说:“不打紧,这个洗洗就好了。”我这人不拘小节,这样的意外也很常见,用不着怪服务生。我用手拍了拍裤脚,发现手上也粘了一些油水,只得上洗手间洗一下了。
“你等我一下,去去就来。”我对离初晴说。我拐入了男洗手间,里面没什么人,打开水龙头,我挤了一些洗手液在手上,突然听到洗手间内传来喀嚓咔嚓的声音。伸头朝内一看,原来是那个斯文的顾客正背对着我,两手托在下巴处,像是在用牙签剔牙。不对,剔牙会有这么大声响?
难道真是服务生所说的这家伙用磨刀石磨牙吗?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在口腔发出来来后,更是让人头皮发麻,我看到他不断地吐着口水,像是在吐那些磨出来的牙屑和磨刀石屑,他回头了,我一怔。
可能是由于太突然,我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什么,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嘴巴也闭上了,我看到一些唾液残留在他的唇边,他与我对视了一眼,我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继续低头洗手。
他擦着我的肩膀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入口袋里,我瞥眼一看,是一块方形的硬物,四边形的棱角在布料上清晰可见。他在我的旁边低头洗手,将一碰水放到了嘴里,漱了一下口,然后转身出去了。我看了看水槽,下面沉淀有一些颗粒状的沙石。
我猜想他裤袋里凸显的四边形棱角应该就是一块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