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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这片林谷成了豚尾猴的地狱,豚尾猴虽然在森林中动作敏捷无比,多茂密的丛林都穿梭得游刃有余,但在食猴鹰半空盘旋的扫描下,它们无论多块的逃难速度都成了鸡肋,因为再快也不可能比得巨雕飞翔俯冲的快。
极短的时间内,一只又一只的豚尾猴被提到了半空,然后被撕开,鲜血淋漓,惨叫断臂地又被重新丢到了地面上。
这是森林里残酷的食物链,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要去阻止这场杀戮,还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惨案的延续,不过,我们即便想也阻止不了。
我们正束手无策时,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苍穹突然暗了下来,树影婆娑如夜间倒影,一时间古木幽幽,阴森诡异。我抬头一看,以为又要下一场雷雨,原来是莫名地发生了日食现象!
月球运动到了太阳和地球中间,本来是白昼月亮看不到的,但是三者正好处在一条直线,月球挡住了太阳射向地球的光,月球身后的黑影正好落到地球上。我们开始看到阳光逐渐减弱,太阳面被圆的黑影遮住,天色转暗,在天空中竟然可以看到最亮的恒星和其他行星。
“是日食!”烨磊惊呼。
大地一暗,整个大地如进入了夜幕降临,巨星在天际闪耀。
我总感觉这日食来得太突然,似乎要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
日食到来,食猴鹰和豚尾猴都不见了踪迹,对于这些低智商的动物来说,好端端的白昼突然进入黑暗,那么无异于世界末日要来临了,哪还顾得上猎物和被猎?都躲得死死的。
我拿出了摄像机,朝着天空拍下了这一幕。
太阳被遮挡,镜头内根本不刺眼。天文现象奇观并不多见,难得我还能透过茂密的树冠看到天上的太阳,还算幸运。忽然,我们身后窸窸窣窣一阵怪响,我顺势扭头一看,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亟亟朝我们奔来。
难道是那些豚尾猴?
可是刚才除了还躺在溪涧旁边的独眼猴王,所有的猴喽啰都销声匿迹了,这时还有什么动物能在日食的时刻毫无畏惧的出现?
“妈呀,是畸形怪!”烨磊大呼。
说时迟那时快,我在摄像机中突然发现多出了两条人形蜈蚣,正是上次我亲身接触到的那些畸形人。它们的胸腔被压扁,露出长长的四肢。五六人甚至七八个人衔接成一条蜈蚣的形状,昨晚刚消失,今天又遇到了。
它们只在夜间行动,虽然此时还是白昼,但是日食一出现,天际黯淡,已经形同夜间,它们居然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奔来了。
“大家小心!”老拓连忙避让。
好几条人形蜈蚣快速地在地面穿梭,完全是有目的行事,它们的手和脚并列连成两排线,快速地拨弄前进,井然有序。
眼看一条人形蜈蚣冲到我面前来了,我迎面就是一拳,但是打了个空,人形蜈蚣到达我跟前时快速地分裂出一截一截来,然后纷纷缠绕到周围人身上。
“啊!”亦萱吓坏了,又拍又打,“这是什么?!”
她腿上被两个畸形人给缠住了,离初晴也脱不开身,因为她也被一条人形蜈蚣给拖住。
这群怪物来得太突然,似乎日食的出现令它们速度和力量大增,我们措手不及。
这时,又听得一声尖啸,一只巨大的食猴鹰朝我们俯冲下来,它叼起了缠绕在亦萱身上的一名畸形怪,顺势抓着带到了半空。
畸形怪被食猴鹰完全扯碎了,五马分尸一样被撒到了林谷中。
我们好不高兴,刚才我们还对食猴鹰心存芥蒂,现在它的到来可谓雪中送炭,或许它们是把畸形怪看做是豚尾猴了,根本就不顾真假,看到动唤的就俯身冲了下来。
“简直是神雕!”烨磊大喜过望,我们多了两只得力的助手,不再惧怕那些人形蜈蚣,寻找出几根树枝来当防身武器,要好好跟它们放手一搏。
周围出现的人形蜈蚣和散乱的畸形怪越来越多,似乎整个棂埃谷的行尸走肉都朝我们这边赶来了。我知道日食现象保持不了多久,七八分钟一定会重见天日,我们只要撑过这七八分钟,那么肯定会安然无恙。
不过这些人形蜈蚣似乎知道日食的时间紧促,它们加快了攻击,对我们又是撕咬又是勒缠,很快将我们逼到溪涧边上。这条溪涧并不太宽,我无意退到了水里,一条人形蜈蚣跟着踩到了水里,不过,它很快就把脚缩回去了
原来这些怪物也怕水啊。
“大家快退到水里来!”我招呼几人退守溪涧。
溪涧的水也不深,就到膝盖处而已,最深不过大腿。大伙退到了水里后,这些畸形怪组成的人形蜈蚣无计可施,一直徘徊在水边。
而两只食猴鹰杀得不亦说乎,没想到它们对日食根本不忌讳,它们抓了一只又一只的畸形怪带到空中,啄食、撕烂,然后丢落下来,最疯狂的一次居然是两只食猴鹰一起抓住一条完整的人形蜈蚣的一端,然后带到几十米高空,可惜半中途人形蜈蚣断开了,它们分散着掉落到了林谷中。
“你们有没有听说神雕可是蜈蚣精的克星啊?”烨磊看得振奋人心。
“那只是食猴鹰,不是神雕!”我说。
又一条长长的人形蜈蚣不择手段地从溪涧边缘上朝我们本来,它居然形成了一条梯子,企图架在溪涧之间,衔接的畸形怪居然有十多人!
“快把它打断!”
未待我们出手,食猴鹰已经从天而降,把这条人梯给拆断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被遮挡的太阳开始逐渐露出了弯牙,缺圆,椭圆……终于,远处的阳光逐渐朝棂埃谷洒下来,银白色的光辉笼罩在阴森的丛林中,刚才的幽暗诡异一扫而光。
阳光洒下后,这些人形蜈蚣发现不妙,看到溪涧边上躺着一只猴子,突然散开,变成一群‘散兵游勇’畸形怪,拖着那猴子消失在了树丛中。
此时,我们可顾不上那只贪婪而好色的猴王了,我们等了许久,朝四面八方的树根和灌丛张望,直到确认了没有畸形怪出现才从溪涧里走了上来。又过几分钟后,阳光重新饱和洒满人间,我们能觉察到光和热量,可是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几分钟却如此漫长,冷汗涔涔还未干透。
我说:“老拓,你说得对,这里果然是棂埃谷最至阴的地方,连那些行尸走肉都这么多!”
“是控尸术。”老拓惊魂未定。
亦萱挤了挤裤腿的水说:“刚才它们一直想咬活物,还把那独眼猴王拖走了,怕是咱们碰到了森林丧尸。”
老拓说:“看样子它们已经死去很久,没有消化系统,只是纯粹的攻击人,是想借活人的新鲜血液满足它们的嗜血秉性。”
“那岂不是跟那两只食猴鹰一样?”
“不一样,行尸走肉嗜血肯定是有原因,恐怕有人借助控尸术为非作歹,残害进入棂埃谷的人。”
第312章 :食猴鹰(完)
第313章3 :扁虱袭击
老拓所担忧的,可能不是日食导致这些行尸走肉从林谷中集结,因为日食只是偶然现象,不可能成天成天出现日食,那就成了这些人形蜈蚣的天下了。他怀疑是食猴鹰猎捕撕咬豚尾猴,那些撒在林中的血肉模糊的皮肉,腥味引来了人形蜈蚣。
按他这么说,原本我们以为食猴鹰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谁知兴风作浪的罪魁祸首却是它们。
此时两只食猴鹰已经各叼着一只面目全非的豚尾猴停落在一棵桦树上,大肆饕餮。
亦萱觉得这种场景太露骨血腥,不敢正视,她最不能忍受血肉模糊的东西了。
那些撒在林中的碎肉和内脏很快又招来了一大批红蚁黑蚁,将其啃噬得齑粉不剩。
我们收拾了东西,务必尽快远离此地,因为猴子的血肉很可能招来林谷中更嗜血的东西。
我们沿着溪涧刚往下走,溪涧蜿蜒倾斜,宛如一条带子披在林谷中,溪水成了林谷的大动脉,每次下雨就都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保持林谷郁郁葱葱的新鲜血液,林中的动植物也与这条溪涧形成了依赖关系。
走了不远,见得一物漂在溪涧中,缓缓移动,若隐若现。我咋看以为是一人淹死在了水里,大家都很吃惊,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稻草人。
稻草人像是浮尸一般半沉半浮与溪涧中,缓缓地撞到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又继续东晃西晃朝下流移去。
“呵,那稻草人被我们用火焚烧后,现在出现都懂得改变套路啦,怕我们再次烧掉它,现在破天荒地从水里冒出来了。”烨磊边说着便找来一条棍子,打算将稻草人捞上来。
“别动它了……”老拓阻止道,“好像是被扔到水里的。”
“敢情稻草人对我们阴魂不散啊,我们走到哪能看到它们!”
稻草人的随时随地出现,我们感到极其蹊跷,却也说不上个头绪。正是纳闷,我突然觉得后背刺痒难忍,赶紧一拍,顺势一抹。我感觉到手指头摩擦到了一小颗凸物。拿到跟前打开手掌一看,我惊恐地发现我的手掌心都是血!
血迹中还凝着一黑糊糊的小东西。
我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扁虱!
扁虱有个俗名,叫草耙子,也叫硬蜱蜱虫,老百姓俗称草爬子,就是那种身体椭圆形,头胸部和腹部合在一起吸血的蜱虫。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扁虱跳到我的后脖子上吸血。
离初晴发现我后脖子被扁虱咬,她立即叫我们全部停下来,然后就地仔细地检查身上是否还藏匿有其他扁虱。
我盗汗冒出,生怕自己脱下衣服来皮肤上会叮着一片密密麻麻的扁虱,那么没有密集恐惧症的我也会吓晕过去。
我左拉右扯上揪下挠,恨不得变成一只猴子:“我好像记得我浑身刺痒多时了,只是一直赶路没太在意……”
扁虱在林谷中不好惹,而且随处都可能藏匿,平时喜居树上和草丛中,一旦人或动物树下经过,它便吸附在人或动物的身体上。草耙子没有月工门,光吃不拉。也不放屁也不尿尿,靠吸食血液为生,身体很小,没吸食血液之前比虱子大不多少。但是喝到人、兽鲜血之后,身体能变大成像只大蜘蛛,肤色也由棕红变成灰色。无论动物还是人,遇到扁虱都会发怵三分。
由于之前接连遭遇各种突发事件,我神经有些过敏,发现了一只蜱虫后,差点认为这玩意不是地球的物种了,三下五下把上衣一脱,又把裤腿高高地挽起来:“糟了,肯定是猴子血引来了这批恐怖的东西,老拓,有没有带什么烟熏的,我得全身都熏一遍。”
亦萱安慰我说:“让蜱螫伤如果它之前没有叮咬到其他有病症的动物,那么你受感染的几率是很小的。”
我道:“鬼知道这些小东西之前寄生在谁的身上过啊,万一是林中一些患病垂死的动物,我中年不保啦!”
离初晴道:“这个有可能,蜱虫可是作为螺旋体、立克次体及病毒感染的媒介!”
“啊?”我吸了一口冷气说,“离初晴,你要救我!”
离初晴却考虑到另一个问题:“蜱虫习惯口器刺入皮肤后固定于宿主皮肤内要停留很长时间,吸取血液。由于它们的这种秉性,一般没有寄主的话它们不会离出生地太远,如果这种草爬子也叮咬猴子,那么它们不排除是猴子们引来的!”
我说:“你能不能先解决我的担忧啊?我们队伍都可能遭受蜱虫寄生了呢,现在可不是研究扁虱出生地的时候。”
离初晴道:“其实我也在考虑往下的路径啊,那些都有豚尾猴路过的痕迹,如果沿途都有蜱虫,我们定是不能冒然通过。”
烨磊不以为然道:“这原始丛林哪里没有虫子啊,从进入林谷的第一天起,咱们哪天不是硬着头皮往里钻?”
烨磊把脸一转,对我说:“看你,不就是被一只蜱虫叮咬么,又不是从肚脐眼里钻出来……”
“我靠,从肚脐眼里钻出来,我还是活人么?”
“那就证明你没事啦……”
“太监不知皇帝的苦!”
离初晴不想再说了,她看了我一眼:“别废话了,瞧你惊悚的,就被一只蜱虫咬,你要不要来一支抗毒剂?”
我抹了抹后脖子,有些刺痒难忍,却又看不到伤口,咬咬牙说:“就被一只小家伙叮了一口,注射一支抗毒剂太奢侈了,等我发现多被咬几口再注射也不迟。”
离初晴道:“感染是按你这么算的么?你要是有百分之一的感染,那么往后我给你注射多少支都没用!”
我听罢立即颓唐了,把袖子一捋:“那快,赶紧的,给我注射一支。”
烨磊自己也从裤腿中找到了一只吸得肚皮鼓鼓的扁虱,仔细一看,说:“别怕,只是普通的软蜱!我才不信它的口器一刺入皮肤就引起病变呢。这东西一般寄生于脊椎动物如野狗野马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