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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难为-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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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妃听见“前头母亲”四个字,不由得攥紧了双手,又听见绮年提起昀郡王,心里更恨,发狠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如今仗着得夫君几分疼爱,自然可以耀武扬威,只是你怕不知,赵燕恒他当初想娶的人可不是你,而是金家姑娘!从前他有个病秧子的恶名在外,没哪家贵女肯嫁他,他无奈才娶了你。如今他已然是郡王了,随便立个侧妃也能找到比你出身更高贵的,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好日子过?”她看见绮年脸上那安详自在的表情便觉得刺眼入心,一时都忘记了还有下人在旁,只想着如何能将她脸上那表情抹去便好。
  绮年安安静静听完,笑了一声:“自来只听说娶妻娶贤,从未听说娶妻是为娶家世的。若论身份贵重,我自然不能与您相比,只是日后的结果,却未必是由身世定的。至于金家姑娘,如今那是母仪天下的人,还是少提为妙。若是只与我说这些,如今说完了,我便告辞。”
  秦王妃大声道:“天下男子皆是薄幸之人,你莫看今日风光,迟早有一日也会落得独守空房!何况你出身微贱,一朝失了宠,那时才是什么都没有,只能任人欺凌!”
  如鹂气得脸都白了,只碍着身份不能开口,却实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若是自己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那这不好也真是该当的!”如鸳连忙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开口。
  绮年却在门口转身对秦王妃笑了笑:“若这么说,难怪县主如今日子不好过。既然天下男子皆薄幸,您当初又何必等到十八岁才嫁给父王,又何必苦心替县主挑夫婿呢?随便捡一个嫁了也就是了。其实您挑来捡去,也不过是为了郡王妃的位置吧?既然您是为了王妃之位才嫁进来的,那父王给您一个正妃的位置也就够了,又何必给什么敬爱呢?今日您虽被禁足,对外仍是老王妃,也算求仁得仁,应当无憾了。”
  秦王妃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眼里都能飞出刀子来,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来。绮年最后那句“求仁得仁”尤其讽刺得厉害,应当无憾?她哪里是无憾,根本是大憾!她恨不得破罐子破摔,把她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嚷出来,可是赵燕平虽走了,还有个赵燕妤要在英国公府过日子,若是她撕破了脸固然是痛快了,但昀郡王百年之后,赵燕妤还要指望着娘家,指望着赵燕恒。所以她只能把好些话死死咽在肚子里,眼看着绮年走出门外,那身金银线刺绣的郡王妃礼服在阳光下光华闪烁,点点闪光像针似的扎在她眼里心里,扎得她在罗汉床上竟坐不住。想站起来,却是一下起得急了,顿时一阵头晕胸闷,人往前一栽,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秦王妃这一吐血躺下去,就真的再没起来,不多不少病了整一年,第二年七月十五半夜里去了。因为名义上她仍是郡王府的老王妃,因此丧事办得极是隆重,仔细算起来也称得上生荣死哀,若是她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满意。
  郡王府停灵七日,整个京城的勋贵官宦人家都登门吊唁。谁不知道现在的郡王爷是新帝登基的功臣,虽然如今已经辞了官变了闲身,但有郡王的爵位在,又没有任何可让新帝忌讳之处,在这京城里还不是横着走?何况郡王妃又是救驾有功的,算一算,人家救过太子妃又救过新帝,这功劳简直的没法说了,富贵尊荣,京城里头得数这夫妻两个独一份儿,谁不想来套套近乎。
  就因为大家都作此想法,因此“独一份儿”的郡王夫妻两个就忙成了狗。赵燕平一年多了仍旧杳无音讯,赵燕和又是庶子,因此主持丧事的当然只有嫡长子夫妇,刚刚出了国丧又添家孝,白天黑夜地折腾。
  昀郡王这一年来也老了许多。绮年想这么多年他终归对秦王妃还是有感情的,人活着的时候有各种罪名,这死了也就没法再计较了,翻过来倒是会想到从前的好处。何况赵燕平是他的亲儿子,如今不知生死,且又知道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回京城,心里也不是不难过的。绮年没法安慰他,因为在她心里秦王妃实在是死得好,没法昧着良心说秦王妃的好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他的生活安排得舒服些罢了。
  英国公府作为姻亲来得很早,赵燕妤一进来就扑到灵前哭了个声嘶力竭。她瘦了许多,人也没有从前那种张扬的气质,满脸的阴郁。绮年看她哭了一会儿,示意秦采去把她扶起来:“妹妹节哀。”
  阮夫人也上了炷香,拉着绮年的手到了偏厅里唉声叹气:“这一年了,家里的事也不管。说起来她是长媳,又是世子夫人,将来这国公府还要她主持中馈呢。如今倒好,夫妻两个跟仇人似的,世子去了她房里几次,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说不得,世子今年也二十有余了,不能总没儿子,我自是不愿先生出庶长子来,可看这样子——怕是要向亲家告罪了。”她如今是不愿意再管这国公府里的琐事了,可是两个儿媳是一个都不成器,到现在连个管家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像有仇一般不肯管,另一个是根本管不了。
  绮年为难地叹了口气:“姨母这话,我自会禀给父王,只是这庶长子易于乱家,表哥年纪尚轻,若是日后生出嫡子来,却要如何自处?依我看,再等两年可好?”
  阮夫人叹道:“哪里是我愿意让他们先生出庶长子来,只是——”看赵燕妤那样儿,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端着架子要阮麒低头去哄她,偏偏阮麒不为所动,除了初一十五去赵燕妤房里看看,其余时间全部住在书房,挑了一个丫鬟叫蛉语的贴身伺候着,看这架式,竟是真不打算要嫡子了。英国公也曾狠骂过他,甚至要动家法,但结果还是一样,无它,就算他能赶着儿子去儿媳房里,却不能按着儿媳让她也放下脸子来服软哪。最后阮海峤没了办法,只得盘算着趁新帝登基早些把爵位让给阮麒,免得到时候宗人府以阮麒无嫡子的理由让他降级袭爵甚至是夺了爵。
  其实照阮夫人的看法,赵燕妤纯粹是自己无事生非。上次闹了那一场,书房也砸了,阮麒两个打小伺候的丫鬟蝉语蝶语也打发出去配人了,阮麒都没说什么,若是聪明的女子,这时候还不打叠起小意来,好生挽回丈夫的心?可惜赵燕妤大约是娇养久了,只有别人捧着她,没有她去低头俯就别人的,结果一直僵持到秦家倒了台,赵燕妤在阮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是个人都知道,虽然赵燕妤的娘家是昀郡王府,秦家不过是外家,但如今郡王府是赵燕恒夫妻的,赵燕妤跟这个异母兄长素来不睦,嫂子就更不用说了,将来父亲一过世,难道还能指望兄嫂替她撑腰不成?到了这个地步,赵燕妤就是想低头,这头也低不下来了——从前低头,人还说她一声识大体,如今低头,怕是人人都要说她大势已去迫不得已,赵燕妤骄傲惯了,宁愿独守空房也不肯下这个脸面,横竖阮家因为她姓赵,轻易也不能休了她。
  绮年默然不语,片刻之后问起阮盼来。不管怎样她也不能主动提出允许阮家生庶长子,否则这话传出去就不好说了,只能再等几年,拖到阮麒三十岁,倘若那时再没嫡子,阮家提出要纳妾生子,郡王府也就没啥借口好反对了。
  阮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至于阮麒有没有嫡子,她实在并不很热心,因此心照不宣地说起阮盼来。这是她最欢喜的事,阮盼在永安侯府过得顺心,公婆喜爱,丈夫敬重,儿子活泼,下人顺服,因公主这个长媳不大出来,永安侯夫人渐渐就把事情交给阮盼,如今在外头口碑皆好,都说英国公府教的好女儿,永安侯府有福气娶了好媳妇。相比之下,孟烨那点儿风流性子在阮夫人看来实在就不算什么了,男人么,还不都是馋嘴猫一样的,阮海峤也是如此,只要阮盼坐稳了正室的位子,又有嫡子,怕什么!
  自然了,虽说以永安侯府的地位来说,孟烨风流一点儿无可厚非,可到底是不如身边干干净净的好。阮夫人想到这里就不由得看看左右,这郡王府里才算好呢,赵燕恒从前的姨娘通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成亲这几年了,赵燕恒由世子而郡王,身边的人竟是不多反少,绮年这丫头,竟是这样的有福气,也有本事。若是当初听了女儿的话,替阮麟聘了这个外甥女来家,可不比那个强得多?
  侍立一旁的乔连波接触到她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阮夫人看见就更是憋闷,实在不怎么想看见她,寻个借口起身,命令乔连波:“你在这里也帮帮你表姐的忙,横竖回家也是闲得难受。”
  乔连波不由得红了眼圈,待阮夫人走了才敢滴下泪来:“表姐——我,我好命苦。”
  绮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黄莺不是已经被姨母打发了么?”
  黄莺有了身孕之后很是折腾了一阵,李氏碍于情面,去了一趟英国公府,最后由阮夫人做主,在黄莺生下孩子之后就留子去母,直接把人卖到了南边,如今生下的一个儿子,就由乔连波抚养。
  乔连波眼泪流得更急:“可是二爷他——”黄莺虽然打发走了,阮麟却记了她的仇,平日里少到她院子来,来了就挑三拣四嫌她照顾不好孩子,倒是翡翠如今在书房里伺候,越来越得他的欢心。翡翠如今正经是脱了贱籍的良妾,跟从前做奴婢的时候大不相同,乔连波再想拿捏她可是不易。加上翡翠能干,书房里的事打理得明明白白,跟乔连波那个葫芦提的内院高下立判,以至于阮麟嘴上不说,暗地里却把更多的事交给了翡翠来管,翡翠俨然竟取代了从前黄莺的位置,区别只在于她更稳重,不像黄莺那么张扬,也就更难挑出毛病来罢了。
  绮年很是无语地看着乔连波:“表妹既担心大权旁落,就该打起精神来把内宅管好,表弟看见了自然会倚重你。”光哭有个屁用!
  乔连波拭着泪:“事情实在太多,我”
  绮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表妹的院子有多少人,多少事?每日理事要用几个时辰?”
  乔连波一脸愁苦:“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许多事,隔一时就有人来,何况还有姨娘那边要支应”
  绮年对天无语:“表妹难道没有见过姨母理事?这理事都是有正经时辰的,哪里能让下人们不问时辰想来回事就来回事?”
  “我也想学着姨母,可是都是急事,尤其是姨娘那里,稍慢些就”
  绮年觉得没啥话好说了:“既然表妹自己觉得都是急事,那别人也爱莫能助。”
  乔连波眼巴巴地看着她:“表姐,你连这样大的王府都能管得了,真是能干”她总是那么有福气,连身边的丫鬟都忠心能干,为什么自己就总没有这份福气
  “王妃,县主过来了。”谷雨在门外微微提高声音,还没等她说完,偏厅的门已经被推开了,赵燕妤一脸阴沉地进来,瞪着乔连波:“你先出去!”
  乔连波慌忙站起来:“嫂子——”
  “妹妹若是有事,稍后再说,我与表妹尚且有话未曾说完。”绮年淡淡看了赵燕妤一眼,并不理睬她的满面阴沉之色。乔连波却慌忙道:“我没有什么要说了,表姐,你们说话,我,我出去看看。”
  绮年真是被她气个半死,摆摆手让谷雨送她出去了:“送阮二少奶奶回国公府。”阮夫人留下她来哪里能帮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你们也都出去!”赵燕妤环视四周,冷声命令,不过只有她自己的丫鬟应声退出去了,绮年的丫鬟们一个没动,如鸳等人好像没长耳朵一样,只管站在绮年身后。赵燕妤见自己使唤不动她们,脸色愈发阴沉,狠狠盯着绮年:“聪明的就叫她们都出去,否则我可没有好话说出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绮年并不理睬赵燕妤的威胁,如鸳如鹂是她的心腹,没有什么话不能听的,何况看赵燕妤那疯劲儿,万一说到激动的地方说不定就要动手,没人在旁边她岂不是干吃亏?
  “我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们气死的!”赵燕妤抬手指着绮年,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我要去告你们忤逆!”
  气死的?绮年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秦王妃这病确实起于气:最初是因为阮麒手里的香薰球生气,之后就是气昀郡王将她禁足吧,最后大概是气自己竟然没能达成心愿,这一辈子都是空忙一场,再加上娘家被流放、儿子下落不明,种种担忧伤心凑到一起,最终不治。只不过这些气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怪不得别人。
  赵燕妤见绮年没有回答,不由得意起来:“怎么,做贼心虚了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你们!”
  “胡闹!”偏厅门外传来低沉的斥责声,昀郡王大步走了进来,冷声道,“跟着县主的人都是白吃饭的吗?看着县主胡闹都不知拦阻,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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