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就是……白吗?」
    「没错,这东西……要怎么回覆——」
    吉普莉尔并不知道操作方法,不过马上又响起波的一声。
    「原来如此,口头回答就可以了是吗——『2:要求史蒂芙爱上他的人物是?』」
    「就、就说是白了啊!」
    很快地,下一道讯息传来了。
    「上面写着……『3:十一岁的同性要求你爱上她吗?』」
    「呃、呃~……所、所以我不是一直骂你变态、魔鬼吗……」
    史蒂芙嘴角抽搐着回答,同时下一段讯息也传来了。
    「——『4:详细说明你是怎么输的?』」
    考虑到白的状况,史蒂芙知道这个回答不能马虎。
    为了尽可能想起当时的情形,她用手指按着额头,拚命地回想。
    「呃~我们比赛猜拳,你用言语激我,利用心理战,目的是希望双方平手,但是重要的是『要求的内容』,我被要求在平手的情形下答应不具体的要求,我说那样是诈欺,但你却不由分说地叫我『爱上你』。」
    史蒂芙叙述完的同时,下一段讯息立即传来。
    「——『5:为何不是要求成为自己的人,而是『爱上我』?』」
    「为、为了让我进贡呀,之后发现这个失误,白还扼腕不已啊。」
    这次隔了一段时间,下一段讯息才传送过来。
    「——『6:揭穿东部联合游戏内容的人是谁?』」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史蒂芙和吉普莉尔的见解相同,两人分别做出回答。
    「是白和祖父大人的遗物。」
    「这个与我的记忆一致。」
    ……下一段讯息迟迟没有传来。
    史蒂芙和吉普莉尔只能默默地继续等待,两人站在国王寝室前无计可施。
    大约过了数分钟吧,然而这次传来的不是问题,而是断言。
    不,应该说那是更接近『恳求』,无法窥见自信的讯息。
    『大家的记忆被消除了。』
    看到那样的讯息,吉普莉尔说道:
    「……主人,请恕我直言,记忆的所有权归持有者所有,即便那位叫做『空』的人进行游戏,失去的也只会是自己的记忆,要消除别人的记忆是不可能的。」
    但是反驳的讯息马上传了过来。
    写着『得到全员同意的赌注』。
    「——这么一来,问题就变成为何只有主人没有失去记忆了。」
    ……讯息再度中断。
    在门里侧的白,手上拿着手机,头埋在膝上,答不出话来。
    ——这些她早就心知肚明。
    哥哥会在独缺自己一人的情况下进行游戏吗?
    而且是有可能招致如此严重状况的游戏,况且还输掉了——
    「欸,啊,是,辛苦你了……不,没什么事啦。」
    门外微微听得见史蒂芙的声音。
    「……白,虽然很难敔齿,不过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据报因为『白擅自赌上人类种的棋子』,群众仍在持续示威游行,尽管无法向城外的人打听,但是游行队伍口中所怒骂的对象——并没有『空』这个名字。」
    听到这样的报告,白感到眼前再次逐渐转为黑暗。
    她咬紧牙根,勉强没有失去意识,然后开始思考。
    应该有才对。
    大家的记忆一定会有相左之处才对,因为——
    ——如果不是那样,那就表示自己的记忆全是虚假的。
    (……不可能……不能是那样……)
    白宛如在说服自己一般,拚命地摇头否定。
    比起输掉游戏,被植入虚假的记忆——假设、假设真是那样好了。
    然而『这个世界有谁』,连自己本来那个世界的记忆,都能加以虚拟呢?
    应该是不可能的,那种事应该是办不到的。
    尽管她企图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但是白也很清楚——那是可以推翻的。
    这个世界有『盟约』也有『魔法』,不用具体地窜改记忆,比如说,『将所有的记忆分割成两份』,这种事或许是有可能的。
    ——不,更严密地说,在这个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哥哥存在的状况下——
    有谁能够证明白的『精神正常瞥呢。
    想到『空』这个存在对自己来说是多么方便,这个可能性——这个白最不能接受的可能性,带着强烈的说服力开始浮现。
    这个可能性即是——
    空这个人,是白为了迎合自己而创造出的虚构存在。
    (——那种事……我不认同……我无法认同!)
    怎么可以认同,一旦认同,自己的一切就前提开始——
    平板电脑完全没有反应了。
    隔着门板咸受到白消沉的心情,史蒂芙和吉普莉尔面面相觑。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们将事情做个整理,试着思考看看吧。」
    吉普莉尔彷佛是要让自己冷静般说道。
    「与东部联合这场赌上人类种未来的棋子——人类种全部权利——的比赛近在眼前,在这个时间点如果主人丧失行动能力,获得最大利益的人是谁呢?」
    「这种事连我也知道——犯人是东部联合吗!?」
    ——确实,游戏内容被揭穿的东部联合,在正式比赛前为了让白一蹶不振,于是私底下秘密向她挑战,消除了她的记忆——照理来说,他们会有这种做法是很自然的事。
    然而,吉普莉尔看着自传来的讯息纪录。
    ——『6:揭穿东部联合游戏内容的人是谁?』
    「……如果犯人是东部联合,他们最想消除的应该是揭穿游戏内容的记忆才是。」
    东部联合藉由要求消除关于游戏的记忆,长年隐蔽游戏的内容。
    由于这个秘密被揭穿,东部联合才不得不答应赌局,更何况——
    「主人没有理由接受这种赌局。」
    『十条盟约』——受挑战方有权决定游戏的内容。
    这当然也包括『是否接受赌局』。
    既然是东部联合主动挑战,那实在想不到有什理由要接受……
    「——不行啊……我们所拥有的情报,完全不足以说明这个情况。」
    吉普莉尔摇摇头,脸上带着浓厚的苦恼神情,叹了一口气。
    从房间中传来自宛如要吐血般的呜咽声。
    对于主人持续叫着哥哥——空这个男人——的情况,吉普莉尔被迫采取了行动。
    ——怀疑主人,这种事完全不予考虑。
    如果主人说乌鸦是白色的,那么将三千世界的乌鸦全数染白就是自己的职责。
    因此,如果主人说『空』这个人存在,那么他就一定存在。
    然而从门另一边传来的声音——
    「……难、难道不能想想办法吗旦冉这样下去,白会支撑不住的!」
    足以令史蒂芙焦躁地抓着门如此大叫。
    ——身为【十六种族】序列第六位的天翼种,拥有庞大精灵——魔力的战斗种族。
    由于本身就是由神『完成的魔法』,因此无法使用复杂的魔法。
    更何况她也不具备复杂的感情,足以完全理解人类种的微妙心理变化。
    「……看来是那样没错。」
    ——即使不使用魔法也知道,主人的精神已濒临崩溃边缘,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
    怀疑主人是绝不允许、罪该万死的事,可是——
    「——主人,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咦?」
    听到吉普莉尔这么说,史蒂芙——以及门后的白有了反应。
    「和我【向盟约宣誓】进行游戏——虽然这个要求无比失礼,不过可以请您输给我吗?」
    ——呜咽声没有停止。
    但是感觉得出自在揣测吉普莉尔的意图——于是吉普莉尔回答:
    「——我会要求『封印关于空的一切记忆』。」
    听到吉普莉尔的发言,史蒂芙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吉普莉尔也明白她的视线代表什么意思。
    恐怕史蒂芙和吉普莉尔一样,感觉到相同的违和感吧。
    那股朦胧不清的违和感告诉她,不该摒弃白的主张,但是——
    「在这样下去,主人会——坏掉的。」
    唯独这件事,就算罪该万死也必须避免。
    本来她应该查清盟约的内容,采取行动使之无效化。
    可是若是做那种旷日费时的事,不用说也看得出,自在那之前就会崩溃。
    暂且将记忆封印,让主人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再找出犯人,必定——
    (必定要活生生砍下其头颅,将之斩成肉酱。)
    以往温和的笑容已经一丝不存,吉普莉尔所发出的『杀意』,宛如带有质量的尖刺,让史蒂芙吓得几乎腿软,但是她还是不安地想要安抚吉普莉尔。
    「吉、吉普莉尔,你、你冷静一点——」
    然而吉普莉尔散发出的气息,不容许她再继续说下去。
    ——武力被『十条盟约』所禁止……那又怎样?
    只要找出犯人,用游戏打败对方,取得对方的『杀害许可』,再亲手杀掉他就好了。
    之后,不管要怎么处罚她怀疑主人之罪,她都乐意接受。
    澎的一声,轻快的声音响起,只见吉普莉尔手上平板电脑的应用程式启动了。
    自从手机进行远端操作开启的是——将棋软体。
    对白而言,那是她绝不可能输的,两人零和有限确定完全情报竞赛。
    因此——只要她想输,她就能够确实地输掉。
    只听见细如蚊鸣的声音,夹杂在呜咽声中,传入吉普莉尔的耳中。
    「……【向……盟约……宣誓】。」
    吉普莉尔深深一鞠躬,然后回应道:
    「谢谢您,主人……【向盟约宣誓】。」
    ■■■
    【剩余——四步】
    ——没有记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
    手已经没有知觉,听到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自己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为何在进行游戏。
    一切皆暧昧不明;然而,即使如此……
    即便忘记一切也绝不能输,只有这个核心想法推动着自己。
    用口代替消失的手含住棋子。
    我以舌头读取写在棋子上的数字,然后选出棋子。
    别去思考意义,不需要意义,因为我们没有败北两字。
    没错——……绝不会输。
    ——谁不会输?
    ……不对,别去想,那种事不重要!
    不知是谁的手触碰肩膀——感受着这只小手的体温。
    这就是一切的解答,别怀疑这残余的些微感觉。
    在几近登狂的情况下,挥除掉疯狂的想法——或者任由自己陷入疯狂,将含在口中的棋子,下在棋盘上。
    ■■■
    ——那是纯粹按照正常规则进行的将棋。
    如果是白的话,很容易就能获胜……同样地,也是很容易就能败北的游戏。
    没错,很简单,只要这时金将被吃就输了。
    只要那样做就会轻易败北,一切将会被封印。
    与哥哥一同度过的所有记忆——全都会消失。
    第一次让自己确实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人。
    自己初次穿上制服时,称赞自己可爱的人。
    当自己从自入学式后再也没去过的学校回来后,只是抱住自己,陪着一同哭泣的人;对于一个人就什么事也办不到的自己,只是温柔地牵引着自己的人。
    哥哥……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哥哥,白和他相处的时间——
    在这一步棋之后——将轻易地化为虚无。
    (——……!)
    那个可能是虚假的哥哥的记忆,他所说过的话,在白的脑海中闪过。
    同时在白思考之前——她的手已先有了动作。
    只见吉普莉尔闭上双眼,静静问道:
    「……主人,为什么……您要获胜呢?」
    没错——这是让人连笑都笑不出来,轻易就能将死自己的必胜一步。
    吉普莉尔询问她的想法,回应的声音却虚弱无比。
    然而声音中所带有的魄力,却足以令吉普莉尔和史蒂芙从门前退后一步。
    「……因为『  』……没有……败北两字!」
    在昏暗封闭的房内,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呕吐声。
    白泪湿脸颊,拉扯着毯子,回想着关于哥哥的记忆。
    想起郡一日,自己只上了一天的学就哭着回家时,哥哥对自己所说的话。
    ——白啊,有人说人是能够改变的,真是那样吗?
    只要强烈地希望自己能飞,难道就能长出翅膀吗?我想应该不是吧。
    该改变的不是自己,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