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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风花 作者:川上羽(晋江2012-05-15非v高积分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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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历经辛苦事,不使风花堕尘泥”——这是十余年前,还在私塾死磕书本的小女孩牧濑云生写作的句子。和打小擅写锦绣文章的高杉桂郎相比,音韵措辞都属拙劣下品,唯有句中那一点凛凛不屈的战意显得格外晃眼。
  
  这个句子的来源,可以归结到当年吉田松阳仰视着漫天风花,以抑扬顿挫的温和声调说出的一段话:
  “‘风花’——晴天之雪大多落地便融去,不可长存于世。然而正因其转瞬即逝,才不会像严冬积雪一样曝露于荒野承受风尘玷染。这样想来,‘风花’此物就如武士一般,纵使光阴短暂,却至死不丧高洁。”
  
  当时孩子们都受了极大震动,银时和云生不约而同伸手去接空中凉冰冰的雪花,高杉抱拢双臂低头沉思着什么,桂小太郎则掏出个小本开始做笔记。
  
  ——短短数月之后,幕府针对攘夷志士发动的大扫荡波及了这座与世无争的乡下小镇。为他们指引了武士生存之道的恩师吉田松阳,就这样被幕府以莫须有的“结党”罪名逮捕下狱,如同风花一般消逝于比烈日更毒辣的歪曲世道之中。
  
  从那时起,在私塾孩子们幼小的心田里,就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松阳被捕不到一年,“鬼兵队”异军突起,在早已只剩断壁残垣的战场上开辟出一条堆满白骨树满坟冢的窄道,一步步逼近志士心中血染的黎明。而身为领导者的高杉也好,云生也好,脑中却只有“想要再见松阳老师一面”这个念头而已。
  可叹的是,即使只有“救出一位乡下老师”这么一个渺小的愿望,世界到底是没能够成全。
  对于希望幻灭的他们而言,这个世上不再有值得期盼的黎明。
  
  倘若再要争取些什么,也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死了太多的人。牧濑云生和高杉晋助,一个狠不下心,一个逼着自己狠心,结果只能是一拍两散。
  
  于是云生走,高杉狂,昔日铁骨铮铮所向披靡的修罗之师,一回首早已物是人非变了模样。
  
  如果说尚有什么不曾改变的话——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变。”
  云生抄着手转向高杉的背影苦笑。
  “明知道自己眼前是柄可以把刀鞘碾成齑粉的狂刀,却半点都没有对你撒手不管的意思。如果说‘不使风花堕尘泥’这句是指贯彻己道,后两句大概能解释这种麻烦的心理吧?”
  
  “……哼。如你所说,确实麻烦得要命。托你和假发的福,这次只能老老实实放幕府一马了……也算是花了我蛮大一番功夫呢,红樱。我说云生啊,这回的账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高杉嘴上说得忿忿,语气却是局外人一般的云淡风轻,竟好像对红樱和似藏的存亡完全无所谓似的。
  
  (虽然这家伙一向波澜不惊,但这次是不是冷静过头了……?)
  云生并不蠢,沉吟半晌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高杉君,你犯不着讨这笔账对吧?”
  
  “哦,想找借口赖账吗?说说看。”
  高杉转身向云生走近几步,偏过头盯视着她,口气中多了几分挑衅之意。
  
  “那晚你说河上君在宇宙工作很成功,就是说你们已经和天人成功缔结了盟约,是不是?”
  
  “啊啊,是又怎样?‘一报还一报’,你该不会是想说这种没有技术性的话吧。”
  
  “你犯得着这样嘲笑我的智商吗?”
  云生两眼一白尖刻地反击道。
  “我是想说,既然你已和天人结盟,就意味着你会按照当晚我所猜测的那样,接近幕府中枢一口气从内击破咯。”
  
  “目前是这个打算。所以?”
  
  “逗谁呢,还需要所以?既然打的是内乱牌,整这些足够战翻一个国家的斩魄刀是要闹哪样,难不成留着以后建国了当核威慑用?”
  
  迎向鬼兵队总督盈满戾气的独眼,黑长直少女自信满满地抬高下巴。
  “——对你来说,使用‘红樱’发动武装政变不过是盟约失败时的下下之策。换言之,在成功结盟取得后盾的现在,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已经不是必要的存在了。说错了吗?”
  
  “……”
  大抵是习惯了重逢以来云生接二连三的锐利发言,高杉只沉默了半秒就耸着肩膀低声笑起来。
  “不愧是号称长了鹰眼的女人,也难怪队里那些胡来的家伙们愿意跟随你。眼光很好,云生。”
  
  “谢谢夸奖。”云生歪着嘴角假笑,“既然炸毁红樱对你没什么损失,这次的事情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吧。你手下那个杀人狂砍了假发一刀银时两刀,我一共射中他三箭,也算扯平。这样清算下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债务纠纷吗?”
  
  “你算得这么精细,看来是找不出什么了。”
  高杉脸上依旧是辨不出褒贬的淡淡的笑,或许是想起多年前与少女插科打诨的往事,言谈口吻似乎暖和了一点。
  说话间两人已穿过船舱踏上了另一端的甲板,不等云生缓口气接着东拉西扯,她只觉眼前一花,视野登时一片煞白。
  
  “……!”
  起先她以为是眼睛突然接触强光而不适应,但脖颈上冰凉刺骨的锐痛使她立时理解了现状。
  
  “——然后呢,旧债算清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毫无预兆的,情势急转直下。
  修罗的低语近在耳际,仿佛丧失了人类体温一般的寒冷吐息喷到颊边。
  这个男人——
  
  “……啧……”
  云生强压下心脏的狂跳,极力保持镇定皱起眉头,故作处变不惊地开口问道:
  “……高杉君,这是怎么回事。”
  
  她所指的“这”,自然是高杉晋助骤然抽出鞘来,用力抵在她脖颈上的锋利长刀。
  
  怎么看都不像是开玩笑——再说这男人也向来不开玩笑。
  
  高杉把刀锋凑近一些,讥诮地吊起唇梢。
  “呵,怎么,眼神犀利的风花小姐也看不出我的意思吗?真没办法呐,我就直说吧。——红樱这件事暂且放下不提,日后如果你还打算抱着半吊子的觉悟来碍我的事,不如死在这里好了。”
  
  “高杉君,你……”
  云生瞪大了眼想要开口,却被脖子上滑下的血珠唬得不知是否该冒死吱声。
  
  “你和假发,都太碍事了啊。口口声声说着同伴啊友情啊之类毫无意义的蠢话,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挡在我前路上的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只有砍杀一途而已……天真小鬼的白日梦该醒了,善良念旧情的大小姐。”
  
  “…………”
  云生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瞪视着高杉的面孔,然而对方眼底找不出半分犹豫,只有利刃般冷漠凶狠的决意与杀心。
  
  毫无疑问,比起并肩作战的旧时光,高杉晋助终究只能看到眼前的血路。
  
  这可真是太不幸了,云生想。
  
  (竟然连我都想干掉……我果然是小看了这家伙发疯的程度。不过,他早就说过“当年想干掉你”了,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哎哎,如果真是另一层成年人意义上的“干”,倒是要好对付得多……一招断子绝孙腿就能解决问题了。)
  
  云生心头唏嘘不已,却完全没有死心的样子。略一迟疑后,她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攀上高杉两肩,手臂滑过和服柔软的面料慢慢环住他的脖子。大概是没有预料到她如此突然的举动,高杉一刹那也震了一下,所幸他将刀移开了几寸,没有因此而手一滑割开她的喉咙。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啊,你这个人。”
  到底是气急上火了,云生的嗓音有点沙哑。
  “谁也没说过要妨碍你发疯吧?我可没有拯救世界那么大的器量,只是讨厌同门相残这种蠢事而已,至于把话说那么绝?在没必要吵架的场合胡乱挑衅,逼着我跟你反目成仇形同陌路,这样你很开心吗?很有成就感吗?一厢情愿说什么碍事啦挡路啦,你是白痴吗高杉君……白痴吗晋助你这混蛋!!”
  
  比起失落或是哀伤,愤怒与不甘心占了上风。她起先还顾虑着脖子上的长刀轻声慢语,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索性亮开嗓子叫喊起来。
  
  “还以为你一定能体谅老同学的苦心呢……啊算了,这样也不错,刚才晋助嘲笑了我眼神不准看不透你,立马就可以原封不动地把这句话还给你了。”
  云生气极反笑,索性不管不顾地把脖子顶过去。也多亏高杉暂时还不想给她介错,假如他撤刀慢上几秒,此时云生的喉管已经血崩如井喷了。
  “我说晋助你啊,记忆功能有好好运转吗?记得我离队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哈,是什么呢。”
  高杉无动于衷地一挑眉,依然没有挪开手中的长刀。
  “你啰嗦又不是一两天,当时也唠唠叨叨说了一堆话,我的脑子可不像假发那样只有个空壳,没那么大空间来一句一句刻上去。”
  
  “……”
  云生无比肃穆深情的脸孔一瞬间垮了下来。
  
  “晋……晋助,你这个人啊,在惹女人发火方面说不定是天才欸……”
  
  这一次,她是当真气得浑身发抖了。
  
  “我知道自己话多,但没人让你连‘少喝点酒,早点戒烟,别乱逛花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刻进脑子里……不对,这事儿也挺重要的,事关你身体和灵魂的健康……总、总之啊,‘我、绝、对、不、会、和、你、为、敌’这种名台词至少给我记住啦——!!”
  
  …………
  
  为方便理解,此处必须一提:“风花”一句的下半截,是当年还附带贤妻良母属性的小云生写给心怀兴邦救国大志的男孩们的,其中自然包括了那个任性乖张、却也不能不说他重情可靠的高杉晋助。
  
  牧濑云生其心其人,大致可以概括进这四句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粗劣汉诗里:
  
  『纵然历经辛苦事,不使风花堕尘泥。
  此心千里恒相系,君怜天下我怜君。』
  
  ——纵然相隔千里,征途迥异,我将永不与你为敌。
  
  云生当年离队时留下的所谓名台词,就是这句话了。就像她先前向志村新八坦白的那样,她从来无心与曾经最重视的人作对,自然更不可能“挡在他的前路上”。她所想做的,充其量不过是在高杉快要一头扎下悬崖时拖住他后襟而已。
  分明是一片堪比圣母玛利亚的好心,却被对方曲解做“少来碍事”,这就好像在同人小说里写黑主优姬阴险善妒一样,某个天真傻姑娘招枪招得有点莫名其妙。
  
  当然了,云生擅自定下的“不与你为敌”的誓言,高杉晋助也是记得的。
  就算他健忘记不住云生的唠叨,当年那首诗却是被小姑娘一笔一笔描到他课本上的,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叫人眼烦得很。也不知云生用了油性笔还是什么高档玩意,这两行字十来年没褪色,还天杀的抹都抹不掉。
  最终也没能将云生的脖子连同这么
  多年的孽缘一同砍断,大概就是因为高杉还记得那句话吧。
  
  『君怜天下我怜君。』
  即使时光飞转,故人不在,“君怜天下”已成陈年旧事,她却死性不改吊在了“我怜君”这棵高树上。
  她决不会放弃他。
  
  如果坂田银时得知,大概会翻着死鱼眼说上一句:
  “嘁,吊死活该。……不过算啦,死心眼跟死心眼,不是挺搭调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纵然历经辛苦事,不使风花堕尘泥。此心千里恒相系,君怜天下我怜君。】
自己写的题词,大致概括了云生的性格……坚持自我,百折不挠,对旧友重情重义。当然,贬义来说就是死脑筋又烂好人?所以说,她是打死都不会跟高杉决裂的。
PPS:有姑娘说这章太绕了看不懂,所以把省略掉给乃们自己脑补的部分补全了一点。高杉的意思是“如果你要继续碍事,就算是你我也会砍了”,云生的回答是“劳资还不是为了不让你成历史罪人吗,劳资对你这么好肿么可能碍你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懂我的心”……【喂!
基友翡小翠开的新坑,虽然她在文案上写了“请宣誓我绝逼不会笑场”但是我一路笑出了神经性面瘫!翠翠超棒呀嘤嘤嘤……
由于今天剧情比较正经,所以放个超级不正经的MAD!大家不要喝水,小心喷屏……




充满了峰回路转的才是人生

  
  『纵然历经辛苦事,不使风花堕尘泥。
  此心千里恒相系,君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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