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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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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学让你产生欲望,数学得出你采用某种方式的概率。
  所以,我说了出入证的故事,并不是要解释军官证的来源。
  我的本意,是想婉转地提醒,王亦凡,伪造身份就是你的瘾。
  伪造女人杀手,伪造百人斩,伪造堕落浪子的身份。
  8
  2010年4月24日,王亦凡死亡。
  住院两个月,治疗无效。
  他的尸体触目惊心,一米七六的身高,瘦到四十公斤以下,毛发牙齿全部脱落,肚脐深深腐烂,一直能够看见内脏。
  医院和警方无法查出死因。
  小茜参加了他的葬礼,我在角落,看见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但泪水布满脸庞。眼神充满绝望和痛苦。
  9
  2001年12月24日,晴,我去送戒指给小茜。
  她明天就要飞走了,自己虽然不能跟她在一起,可忍不住想:如果在她身边,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那么从此以后,哪怕无法相见,她也会永远记得我。
  其实我问过自己,如果她彻底忘了我,这样,她是不是会更幸福?
  对,我知道,她并不爱我,那,我就不应该在她生命中留下一点点困惑。
  记得我,还是忘记我?大家都出去过节了,我独自一人,捧着戒指,眼泪突然掉下来。
  小茜说,王亦凡,我不能收这么贵的礼物。
  我说,将来会有人对你更好,送你更贵重的礼物。我只是想,至少到现在这个时刻为止,这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能在你生命的某一阶段做到最好,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小茜沉默一会儿,说,王亦凡,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我泪如雨下。
  小茜也哭了,说,王亦凡,我不会忘记你的。就算我并不爱你,但我会永远记得你。
  2003年7月8日,暴雨,我和张嘉佳在食堂喝酒。
  我忘不掉小茜。
  张嘉佳说,何必单恋一枝花,那么多女人,你换一个爱,一切会好的。
  他拉着我去了市区的一条巷子,请我去桑拿。
  在完事后,我看着那个穿衣服的女人,胃里一阵抽搐,差点儿当场呕吐出来。
  但是,我突然有了快感。
  堕落,是救赎。
  2004年12月24日,小雪,一年多,我编了不下十个故事。
  每个故事都有个女人,被我玩弄的女人。每次当我假装不屑和冷淡,和朋友聊起这些虚幻的女人时,是我心里最满足的时候。
  我又满足又恐慌。
  因为我觉得,不需要自己编造,脑海里开始自动呈现各种情节。各种欺骗女人、玩弄女人的情节。
  我的工作,只不过是复述一遍而已。
  2004年12月25日,小雪
  我翻开小茜的博客。
  我惊喜地发现,昨天她发的博客,只有一句话: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个好人是因为我才变成坏人,我该怎么办?
  我想,她一定是通过朋友,或者同学,知道了我的情况。
  原来让她关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她发现,我在堕落。
  2009年1月8日,晴,我编了一百八十九个女人。
  小茜写过的博客,有十一次跟我有关。
  比例是6%。
  虽然她已经结婚生子,但我能察觉到,她有巨大的痛苦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在摧毁自己。
  我进了七次医院。
  医生查不出原因。
  2009年11月1日,晴,小茜离婚了。孩子没有判给她。她很痛苦。
  我鼓足勇气,用网名在她博客上留言。她开始依赖我。
  2010年2月5日,雨,我越来越克制不住去找小茜的念头。
  我甚至想把这念头告诉朋友,最后咽了回去,讲了梦里的女军官故事。
  2010年2月7日,我决定去找小茜。可是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打字也很艰难。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是不是送不了她礼物了?
  10
  在我合上王亦凡的日记本的时候,恐慌充盈心脏。
  当瘾到达腐蚀的阶段,呈现出的欲望如同地狱的火焰,吞噬我的身体和灵魂。
  你呢?
  你有什么瘾,到了填充、染色还是腐蚀的阶段?
  你在发胖吗?你在愤怒吗?你在淘宝吗?你在发呆吗?你在诅咒吗?你觉得如今的生活模式是理所当然的吗?会不会在梦里发现已经离原本的自己很远?
  一切像小小的苗,种植在你心里,你施肥,你浇灌,你下意识地保护它。只要被药片催化,一棵参天大树就枝叶繁茂,缠绕住你的大脑。
  你的方式与途径,被欲望控制到了什么程度?
  我不知道你,但是我知道自己。
  每年,我将酒杯递给王亦凡的时候,看着他飘忽的眼神和毫无异样的酒水,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响。
  我得不到的女人,都将痛苦终生。
  和我抢女人的男人,都、得、死。


2。小野狗与小蝴蝶
  在一切最好的时光里,都闪烁着我们所有人的影子。
  从前有一条小野狗,他孤单单地生活在角落里。
  偶尔看见蝴蝶飞过去,心里没有死掉的部分,会颤抖一下。那双翅膀上的花纹映入他的眼帘,刚要铭刻到灵魂的时候,就飞呀飞的,飞走了。
  小野狗匍匐在泥水里,头上有树荫,下雨天冷冰冰的,打在身上像被痛打了一顿。他只能舔舔自己,太阳出来,就缩到洞里,然后胡乱探出脑袋,跟大家打招呼。大家笑成一团,都说,小野狗真脏。
  蝴蝶飘到他头顶,说:“陪我玩儿吧。”小野狗呆呆地看着她,说:“我飞不起来。”
  蝴蝶说:“没事没事,我陪你飞我陪你飞,你试试看。”
  小野狗大喊一声:“嗨哟!”一跳三尺高,空中停留不住,“扑通”掉到地面上,摔断了几根肋骨。
  好多狗狂奔过去,嚷嚷着:“找骨头去,找骨头去,跑慢了没得吃。”
  小野狗小心翼翼地对蝴蝶说:“我先去找点儿骨头,饿死可不是玩的。”
  蝴蝶说:“好,你跑快点儿,抢到了骨头,我帮你搬,这样比别人抢得多点儿。”
  小野狗努力点点头,瘸着腿一阵跑。跑的时候腿很痛,但很开心,所以他一边跑一边唱歌。
  没跑多久,天忽然刮风,忽然打雷。小野狗心想:真可怕,骨头还没抢到,我要死在荒野里了。
  蝴蝶在他耳边飞翔,说:“加油加油,我们去抢骨头。”
  小野狗又痛又难过,脸上开心地笑,说:“好啊,蝴蝶,以后咱们都一起去抢骨头。”
  又跑了一会儿,小野狗摔进了大泥坑,污水哗啦啦灌,转眼就淹到了他的脖子。
  小野狗来不及哭,只是奋力抬头看蝴蝶,然后拼命跳。他跳着跳着,却不会飞,怎么都跳不出去。他怕蝴蝶着急,就笑着喊:“我出来了,我快出来了!”
  因为跳得太剧烈、太频繁,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笑。
  蝴蝶收起翅膀,驻足在泥坑边。她很认真地盯着丑陋的小野狗,看了好一阵,说:“我们以后真的一起抢骨头吗?”
  小野狗用力点点头。他傻傻咧着嘴笑,眼泪一滴滴从心里流出来,从记忆深处漫上来,浮到最快乐的空间,结果笑容也是咸的。
  蝴蝶拽着他的耳朵,扑棱着翅膀,全力拉呀拉。
  雨还是在下,蝴蝶的翅膀湿了。
  小野狗看得心疼,猛地一扑,爪子趴在坑沿上。
  笨笨的小野狗叫:“我们抢骨头去,我们抢骨头去!”
  蝴蝶松开了他。
  世界一丝一丝地失去颜色。
  蝴蝶说:“我的翅膀很久以前就破碎了,只要能救你,再碎一次也没关系。”
  小野狗说:“抢骨头去抢骨头去。”
  其实他在想,就算不要骨头,也不能让蝴蝶的翅膀碎掉。
  蝴蝶说:“你将来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骨头,到那时候,你就不是小野狗了。真希望早点儿看到那一天啊。”
  小野狗说:“抢骨头去抢骨头去。”
  其实他在想,一起抢骨头。这句话,我爱的不是宾语,而是状语。
  我爱的不是骨头,而是一起。
  巨大的雨点扑了下来。
  蝴蝶蓦地飞起,盘旋几圈,离开了。
  离开的刹那,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从漫天的雨点里,小野狗清晰地分辨出,哪一滴才是她的眼泪。
  眼泪掉在它受伤的肋骨,“吱啦吱啦”地烫人。
  小野狗默不作声,终于爬出了坑。他也不抖去所有的水,就挪回了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没有蝴蝶在飞。
  小野狗也不会飞。
  小野狗不抖去所有的水,因为身上还有那滴眼泪。
  因此他全身冷透,却动也不动。
  小野狗想,蝴蝶,小野狗不但想你,也想和你一起去抢骨头,无论抢不抢得到,都要在一起。
  他没有蝴蝶,只有蝴蝶的一滴眼泪。
  回忆不能抹去,只好慢慢堆积。岁月带你走上牌桌,偏偏赌注是自己。
  你燃烧,我陪你焚成灰烬。你熄灭,我陪你低落尘埃。你出生,我陪你徒步人海。你沉默,我陪你一言不发。你欢笑,我陪你山呼海啸。
  你衰老,我陪你满目疮痍。你逃避,我陪你隐入夜晚。你离开,我只能等待。
  没有很好的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比幸福更悲伤,比相聚更遥远,比坚强更脆弱,比离开更安静。
  终将有一天,我要背上行囊登船了。不是那艘钢铁巨兽,只是一叶很小的竹筏。我会努力扎起薄弱的帆,希望你能看见一点遥远的白色。
  或许在深邃的宇宙中,偶尔你能注视一眼。
  那就会让我知道,你安全地降落在另一片土地上,欢歌笑语,我们已经记不起什么叫作惆怅。


3。莫非就是这样
  辜负谁,拥抱谁,牺牲谁,幸福的路七拐八绕,眼泪微笑混成一团,时间过去,一笔笔账目已经算不清楚。
  我有两个高中同学,男的叫罗格,女的叫莫菲,两人在高三谈恋爱,后来上了不同城市的大学。
  第一个学期还没结束,两人就不了了之。
  那时候莫菲在火车站等待罗格,可是只等到一条BP机信息:不去了,我们分手吧。
  去年莫菲到南京,我们喝了一会儿茶,之前打过电话给罗格,下午三点碰头。
  再次见到罗格,他正在公园抽烟,脚下全是烟头。
  罗格和太太闹离婚,太太约他到公园谈判,走的时候把他的车和钱包拿走,结果他身无分文,回不去。
  我们拦出租车送他到家,怎么也打不开门。
  邻居说,他出门不久,他丈母娘就带着锁匠过来,把门锁给换了。
  原来这只是一个调虎离山计。
  当天晚上我们喝酒,罗格慢慢哭了,说是他的错,阴差阳错找了小三。可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后,窃听他手机,有次半夜醒来,太太拎把菜刀在床边盯着他。
  我们听得无言以对,不寒而栗。
  大概十点左右,太太打电话来,说离婚可以,家里两套房子一大一小、一辆车、二十万存款,大房子留给罗格,其他车子公寓和存款她要拿走。
  罗格挂了电话,和我们说了电话内容。莫菲说,如果是她,就算把房子还给他,也要把房子里放一把火全烧干净,至少家具全砸掉,要还只还一个毛坯房。
  醉醺醺的罗格拍案而起,说根据他对太太的了解,一定会这么干。
  于是他强行拖着我们,到那套小公寓,说明天要给太太,今天也把里面全砸个痛痛快快。
  来到公寓后,罗格下不去手。这里有他们夫妻的回忆。一点点攒钱,长辈的首付,咬紧牙关还的贷款。罗格举着锤子,落不下来,抱头痛哭。
  借着酒劲儿,莫菲问罗格,当年为什么分手。罗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那时候不叫爱,后来我爱上了现在的太太。
  莫菲又问,那为什么现在不回头尝试和太太重新在一起?罗格轻声说,那个女人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他重重叹口气,说,为什么要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才知道自己究竟爱的是谁?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天莫菲离开南京,我陪罗格去和他太太交换了钥匙。
  我们心惊胆战地打开门,结果里面打扫整洁,窗明几净,看不见一丝杂乱。桌上一个铁皮盒,里头放着罗格从大二开始写给太太的情书,一共四十几封。
  罗格太太打来电话,泣不成声:“我知道她怀孕了。如果你不能对爱情负责的话,那至少还是对一个生命负责的,我不恨你。”
  “你去吧。”
  罗格默不作声,泪流满面。
  我脑海里回响起罗格喝醉后,在公寓里放下锤子,蹲在地上的喃喃自语:“那个女人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为什么要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才知道自己究竟爱的是谁?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刚接到莫菲的结婚喜帖,我才想起这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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