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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可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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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地冻,冷风仰面呼啸而过,带着冰刀般刺人的雪片,冻得脸上青红交加。收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袄,她走的越发艰难,没走两步脚下一滑,后脑磕在路边的石头上,早就饥寒交迫久病未愈的身体,如今又添新伤,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孤寂躺在地上,任由眼泪就着雪水横流两侧,冰花由天降,说不出的寒冷凄凉。
  她好想妈妈,好想爸爸自己活脱脱一个卖女孩的小火材凄凄惨惨。
  “公子,地上有个死尸挡路。”赶车的少年勒停了马,转身毕恭毕敬问话。
  韩露刚想起身,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哎呦!”她痛呼出声,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个无助可怜的小狗,发出阵阵哀鸣,“小哥,我没死”虚弱的声音传来,吓得那车上赶马小哥一跳。
  车帘缓缓掀开,传来温怒声音:“何事如此慌张?”声入人耳,面迎目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雪肌被冻得微微泛红,眉若柳叶轻轻蹙起,眸若星耀清纯且深邃,朱唇因薄怒而微微抿成一线,看上去却暖意如春,身着雪狐皮大裘,举止温婉雍容有度。
  试问她这个二八!老女,有多久没这般如此窥见美男,心悸不已,冤孽啊!冤孽
  四目相对,挡路者是个脏乱差到了极点的小丫头,脸上青黑交加,除了勉强端详个五官轮廓,基本看不出正常人色。然说她是乞儿吧!衣着却还上的档次,就是太脏早就没了原本的颜色。玉满楼最是洁癖,讨厌一切埋汰东西,包括面前的她。
  而且他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堂而皇之看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用那种色迷迷审视的姿态。不由怒从中来,冷哧:“放肆”声音轻却不怒而威,韩露浑身打了个寒颤,忙匍匐跪地,声泪俱下:“求公子给小的一口饭吃,小的纵是做牛做马,也偿还公子大恩大德。”
  “呵呵”他冷笑出声,睨向跪与车下的韩露,“你凭什么求公子赐你一口饭吃?”
  “我凭”韩露想急功近利,却一时语塞,无言以对。郑重跪在他面前,两眼一闭,似忍受世间最不耻之事,神色凛厉:“小的虽然会的很少,但可以学,愿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主子安好,只求主子能可怜小的,赐口饭吃。”
  那是种什么眼神,决绝且果断,明明说着世间最卑微的话,却难掩神色间高人一等的孤傲,真是矛盾的中合体。玉满楼从未在任何一个女子眼中见过如此多变有趣的神色,竟觉得微微震慑,何其怪哉?心道,有意思。
  玉满楼面含暖笑,晶白玉手放下棕色车帘,“见你如此忠心,好,跟我走吧!”
  韩露似闻听天外来音,惶恐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跟随其后,然马车似吃了猛药,一路狂奔而去,车轮扬起雪片足有一米之高。任她如何紧跟慢赶都无济于事,才一刻钟不到,韩露已经被抛至脑后。
  韩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低头双手扶膝,喘着粗气,闷头看着地上车辙,眉眼带笑冷声道:“想甩了我,没那么容易。”
          
  第三章 阎王好过
  玉满楼下来马车,径直行到街面上,举目远眺向来时路。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今日又逢大雪飘飞,地面积雪足摸过脚踝。无一人在街上闲逛,更不见刚才女子娇小身影。
  顺儿不明,公子刚才明明让自己加快马速,可如今竟站在街口看那女子还是否会出现,委实想不通。
  “公子,回去吧,怕是跟不上的。”玉满楼微微一笑,想来也是,收紧大裘护领,吐出一股温暖含香之气,转身回去。
  明已断定她绝不能跟上,说不定丢到了那里,但冥冥之中还是有种想法,她说不定能找到,这种感觉让他很疑惑,又觉得新奇好玩。进来二道门先去了玉老爷和老夫人那里拜见之后,便回来卧房休息。
  翡翠,白玉,琥珀,珍珠四个丫头见自家公子回来,皆笑容满面,有的端温水净洗,有的奉上常衣替换,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欢声笑语如清脆鸣啼,将寒冷的冬日蒙上一层柔美暖色。
  恰此时一不和谐之人,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喜出望外喊道:“公子,公子,那丫头,她竟然找到府上了!”
  “真的?”玉满楼既惊又喜,面上却无太大波澜,狐疑道:“她可说是如何跟上来的?”
  “恩,说了,她说看车辙印记就知道这马车往那里拐的。”顺儿说着,还不相信的笑问:“公子您说,这车辙那么多,她如何能看得清楚。”
  雪虽然下的大且急,但若是留心亦不难分辨车辙痕迹,玉满楼心中略有思量,浅笑,“笨人有笨招,你去问问她不就结了。”顺儿笑着转身就要去问,却又回来,问道:“公子,这人是带回来了,但留着她做些什么啊?”
  翡翠正为玉满楼更衣,送上便装,玉满楼想了想,道:“送入换洗房,自入了冬,衣服洗得就越发不干净,正好换了伶俐点的,洗干净些。”
  玉满楼刚说完,身侧正送暖茶的白玉笑了,“公子,你这话说的,若是个伶俐的,怎不留在身边,送换洗房,岂不糟蹋了,那里可都是嬷嬷们待的地方。”
  “有何不妥,她只求公子与她一口饭吃,还能要个啥职位,咱们公子好心才收留着,若是遇见别家的说不定不要,搁在外面冻死了。”顺儿奉承几句,扭身看向屋里面正忙活的几位姐儿,嬉皮一笑,又道:“再说了,公子屋里都有这么几位貌若天仙的姐姐,怎受得了那野丫头伺候?”
  一席话逗得四个丫头咯咯的笑,都骂他个油嘴。玉满楼刚净手归来,便听了他下一句,面色一冷,凤目含霜扫过顺儿,“有用的时候,让你说话一句没有,今个闲了,说的满嘴是蜜,倒是个逗丫头开心的料,明个也不用说话了。”
  顺儿被骂的一吐舌头,看来是被骂的皮了,跪地叩头,好一通讨饶,见公子懒得说他,笑嘻嘻扭身跑了。
  韩露由后门进来,被曲嬷嬷带到很偏僻的一趟大房子门前,大声唤道:“刘家的在不?”
  “来喽!来喽!”随声而出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冬风吹的她面红耳赤,手掌青白,手背上一层皮刺泛着紫红。出门便双手缩袖口,笑呵呵走过来,福了福身子,“嬷嬷可有啥指示?”
  曲嬷嬷正眼不瞧韩露,手肘撞的韩露一个趔趄,“这是二公子今个捡回来的丫头,心善收着省得外面天寒地冻的活不过冬,叫老身安排个事做,老身想着你前几日不说换洗这里缺人吗?又没人愿意过来,便寻了来送到你这里,好生照看着吧!”
  刘家的眉眼带笑,连连给她作揖,手掌也不知拿着生命东西,掖到曲嬷嬷兜里,“还是嬷嬷心疼我,知道这天寒地冻的,洗衣服遭罪,如今有个帮手,我这老手也不至于皲成这幅模样。”
  两人有说有笑你来我往,丝毫不把韩露当个人,眼看着雪越下越大,曲嬷嬷冻得跺脚,也不愿多说,便扔下她走了。木讷跟随着刘家的进屋。
  入目是一敞堂子,两侧开窗户的地方挂满了未干的衣服,中间是一口大水池,清水不断泛着阵阵水雾,有三名妇人双手不停的捶打衣物,冻得外露手臂通红泛青紫色。
  “别看着了,快动手吧!这洗衣服也没啥好教你的,能洗干净就成。”刘家的跨/坐在一小凳上,就劲拉出件白色亵裤,竟边角带红,她厌恶皱眉:“一帮子懒鬼,来了葵水都不自个洗,真是当老娘啥人都伺候呢!不就是几个下贱的丫头?”
  说着,冲衣服啐了一口,扭身扔给韩露,恶狠狠道:“你洗。”见水中亵裤飘走,韩露忙伸手插入水中,拔凉钻心,这手说啥再也放不进去,双手用力开合几次,见附近几个娘子都是这么洗得,心一横照做浸洗。
  这一坐便是一天,腰酸背痛腿转筋,双手冻得没了知觉,沾水几次下来就红肿的不行,出水更似猫咬般的疼,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韩露悔恨交加,早知今日,她还不如多求几家,说不定能遇见更好的,但深知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来了做了就得挺着忍着,最起码不能饿死。
  忙入夜,脏衣服才见透亮,刘家的双手扶腰起身,韩露就在她身侧,便搀了一把,刘家皱了一天的脸终于笑了,也是头一回拿正眼瞧她,惊呼:“哎呦,还是个小美人胚子呢!怎就跑这里遭罪来了,这模样生的,纵是做了公子哥的偏房都不嫌寒碜。”
  她美吗?韩露没个定义,因从她出来之后,连洗脸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看自己生的啥样了,只要身体不带残疾,就算是老天对她的厚待了,刚才见水清凉才就方便冲了两把,如今听刘家的这么一说,她反而开始期待了。
  冻青的手掌抹了抹柔滑的小脸,她讪讪一笑,“婶子别拿我逗乐了。”
          
  第三章 小鬼难缠
  听刘家的有此一说,那几个好信的婆娘都围过来看珍惜动物似的看了一遍,有的夸奖,有的撇嘴,反正啥样表情的都有,看的韩露城墙厚的老脸,也难得羞涩泛红,伸手扯了扯头上乱发,重新在脸上弄些污迹,此时可不是好看的时候,还是先磕碜着吧!
  刘家的也说笑够了,把手往屁股后抹掉水光,吆喝一声,“走吧!出去吃饭。”终于看见晴天了,韩露似乎都能闻到久违的饭香,一路屁颠屁颠跟随刘家的娘子,去了厨房。
  每人都从附近的柜里拿出两个大碗,韩露也伸手去拿,却凭空被一竹条/子抽了回来,过水的手掌皮薄的很,加之外面冷风这么一吹,早就起皮充血,经竹条/子这么一抽,疼得韩露一蹦,险些摔了手中土瓷碗。
  气的那打人的嬷嬷大骂:“该天杀的,你跳大神那?想拿碗,你给钱了吗?”一把夺回她手中土瓷碗,宝贝似的夹在腋下。
  偶的神啊!她是来做工挣钱的好不好,怎还会有人问她要钱?韩露哭丧着脸,无助摇头:“大娘,我是刚刚过来换洗房的,没钱,求大娘行个方便,让我先吃一口饱饭,待挣了钱,再还你。”
  “那可不行,这碗筷可都是有数的,丢了一个,少了半根那可都是姑奶奶我兜着,你说给就给,你谁家千金小姐啊?”那婆娘肉脸上下翻腾,唧唧歪歪。
  韩露很有胖揍这老巫婆一顿的冲动,但毕竟敌众我寡,只得忍耐,眼神一狠坐在地上耍无赖,哭嚎:“哎呀!二公子说的带我回来,只要干活就能给吃给住的,怎就说话不算数呢!让我干了一天的活,连口饭都不给吃,岂不是要饿死我。天啊!还有没有个可讲理的地方啊!不行,我这就找二公子去说道说道。”
  哭声戛然而止,韩露众目睽睽下站起就往外冲,不外乎后背又被竹条/子抽了一下子,痛的她挤眉瞪眼,韩露将着老泼妇家祖宗八代问候一遍,方转身。
  那老泼妇眉眼带狞笑,挑眉问道:“你是二公子带回来的?”那刘家的毕恭毕敬上前,“可不是吗?裘妈妈怕是不知道吧!今个带回来的。”
  “哦!”老泼妇笑了,眼神却越发阴毒,看的韩露汗毛倒竖,心叹她不会阴我吧?果不其然,她噗通从高台面上蹦了下来,瞬时地动山摇,韩露饿得发飘险些倒地之时,就听她若天籁般说道:“奴家何时说不让你吃饭了?”
  明明,刚才,现在还问我?韩露瞪大眼睛,还是头一次见过拉出屎还能坐回去的主。“那嬷嬷的意思是让我吃饭喽?”她小心问道。
  泼妇理所应当点头,“那是自然。”
  看吧!有些人就是软得不吃非得来硬的,韩露一抹鼻子就要去拿碗,竹条/子凭空飞过又是猛抽两下,这次因太过兴奋,措不及防被抽的特狠,气的她怒目相对:“你要干吗?”
  “哎呦嘿!小丫头脾气还不小呢!怎的,我抽你了,就抽你了,你能怎么着?”老泼妇说着,胡乱又抽了几竹条/子下去,这才舒坦微微一笑。
  “老娘我抽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没见过谁敢跟我瞪眼紧鼻子的呢!老娘我今个就告诉你,没钱就没碗筷,能不能吃,你自己想辙去?”老泼妇得意洋洋,一屁股又坐回高台之上,翘起大象二郎腿,上下乱晃,好不惬意。
  韩露很不厚道看着那微微发颤的高柜台,心中诅咒,上帝求你赐我力量吧!让它崩塌,摔死你个老巫婆吧!阿门。
  祷告完毕看着身侧的下人一个个奴颜俯视走过去,领了自己应得的饭菜,端到墙角去吃。饭菜还真是不错,一荤一素还有一碗白米饭,她猛地咽下一口唾沫,肚子咕噜噜敲响空城计。
  与那老巫婆四目相对,撇嘴挑眉好不得瑟。她笑的越发欢快,韩露蠢蠢欲动走到那几个大木桶边上,低头一看竟剩下好多米饭和热菜,忍不住伸手抓起一把米饭就往嘴里填,又伸手探入另一个大木桶里面,掏了一把菜,虽烫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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