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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重生缘-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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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日容易过,转眼已是九月二十,是宴请宾客的日子。
    黛玉醒来时,见李明佑已经起身,不由笑道:“虽然有客人上门,但佑郎还是应该歇息好才是。”
    李明佑微笑道:“已经歇好了,不然也不会起来。”
    夫妻两人说着话,雪雁在外面听见了,忙带着人轻手轻脚提了热水进来伺候他们梳洗,一面回话道:“世子、世子妃只管放心,方才晴菲来过了,说婆子丫鬟们都已经各司其职,春纤到厨房看了食材,说是准备得很妥当。”
    黛玉颔首,心中松了一口气,先伺候李明佑穿戴妥当,方自己梳洗。
    因今儿个是大日子,故而黛玉穿了一身碧色缂丝素罗衣裙,长及曳地,袖口用彩色丝线绣了几朵精致的小荷,鹅黄丝带束腰,益发显得身材袅娜如柳,大有飞燕临风之姿。
    青丝挽成朝云髻,以点珠桃花簪扣发,长长的珠玉璎珞,更添娇柔丽色,另配了几支精致的珍珠发簪和宫花,衬得她的脸颊仿若一瓣娇嫩的夏莲,明丽中透着一股清新,淡雅简洁,令人见之心折。
    李明佑看她妆毕,不由拍手道:“玉儿今日妆扮一新,实在美丽。”
    黛玉横他一眼,娇声道:“佑郎这般说,难道平日里我很丑吗?”
    李明佑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呵呵笑道:“平日也很美,不过今天看上去特别好看,仿佛天仙似的。”
    黛玉啐了一口,心中却仿佛饮了蜜一般甜蜜。
    夫妻两人说笑几句,便让人传了早膳,一起用了,李明佑便理了理衣服,起身往荣禧堂去了。
    这里黛玉便领着雪雁四处查看了一番,处处留意,唯恐客人临门会失礼。
    不一时宾客盈门,因黛玉如今是世子妃的身份,但凡接到帖子的闺秀、夫人,都携着礼物过来,很是给面子。
    虽然来的都是生面孔,但好在宾客都是大户人家来的,规矩礼仪皆是熟络的,先是拘谨行了礼,随后落座奉茶,说笑起来。
    黛玉落落大方,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旧进退有礼,谈笑自若,倒是让一众闺秀、夫人不敢小觑,反而生出丝丝敬服来。
    来客中,数南安王妃崔氏为人最爽利大气,长相秀美出众,与探春竟有几分相似,年纪又轻,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加上南安王府与东平王府是世交,崔氏一见了黛玉,便格外熟络亲热,很是殷勤。
    黛玉喜欢她的性情,也愿意与她亲近,故而与她说的话最多,颇有些志同道合。
    过了一时,外面的人报说:“礼部侍郎家陈小姐到。”
    黛玉一阵愕然,不由站起身来,礼部侍郎家?难不成,竟是陈月容?自己并没有给陈家下帖子,为何陈月容会不请自来?
    正疑惑之际,却见陈月容款款而入,身上穿着柳绿的百褶儒裙,配着鹅黄色半袖云锦,鲜嫩得仿佛一把水葱,眉眼间隐约透着丝丝喜色,显得春风得意。
    陈月容近来是欢欣的,多日不见的水溶竟亲自到陈家见她,说黛玉别嫁,伤痛了一段时间,已经想通,只有自己才是一心一意待他之人。
    陈月容听了这番话,几乎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她自十三岁起,便瞄准了北静王妃的宝座,这些年,一直不改初心。
    期盼了多年的美梦,本以为只能化为乌有,有朝一日却突然有了成真的机会,陈月容心中的欢喜,无法言表。
    当下,她自是又娇羞又开心,深情款款告诉水溶,自己一直在等着他,如今他肯回心转意,自己的痴心,总算没有被辜负。
    水溶很是感动,与她来往了几天,昨日却告诉她,要到大观园赴宴,还让陈月容同去,说是想让自己与黛玉放下往事,好好相处。
    陈月容并不知水溶的真实用意,但爱郎有要求,她自没有反对,当下便应承下来,到了正日,打扮妥当了,便花枝招展往大观园而来。
    此刻与黛玉相见,黛玉是一头雾水,陈月容却先露出笑容来,若无其事地道:“多日不见,想不到林姑娘竟成了世子妃,真是可喜可贺。”
    黛玉心中纳罕,但来者都是客,倒是不好摆出冷脸来,只点了点头,淡淡道:“陈小姐竟也来了,让人受宠若惊。”寒暄了两句,请陈月容在一旁坐了。
    因陈月容到来,黛玉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自己今日个是主人,只得暂时放下思忖,打叠精神领着众人游湖赏桂,游玩吃喝,只恐照顾不周,惹来笑话。
    一时宴毕,众人皆到稻香村换衣理妆,又因喝了些果酒,要小憩一番。
    幸而之前黛玉料到此事,早命人将房屋收拾一新,设了小塌和寝具,因地方大,倒不觉得拥挤。
    将众人安排妥当了,黛玉这才松了口气,一面喝着雪雁送上来的银耳红枣汤,一面道:“今儿个真是累,幸好事事顺利。”虽是开了宴席,但黛玉做为主人,并没有什么机会吃东西,此时又累又饿,才会出言感慨。
    雪雁不免有些心疼,忙给黛玉捏了捏肩,方才道:“姑娘,刚才春纤悄悄来告诉我,说是世子那边,除了北静王等人之外,那个孙绍祖的,竟也来了呢。”
    黛玉不禁皱眉,声音中有些不解:“孙绍祖?世子请他做什么?”心念电转,不由想起之前李明佑说过要算计孙绍祖和陈月容的事情,半晌才回过神来,摆手道:“算了,这事世子心中自然有数,我们不必管了。”
    雪雁听了,便点了点头,将此事丢过不提。
    此时陈月容正在小憩,突然有个小丫头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琴儿,是伺候北王爷的,今儿个随北王爷来赴宴,王爷有个方胜儿,让奴婢交给陈小姐。”
    陈月容一听是水溶派来的,哪里按捺得住,立刻翻身起来,伸手道:“且将东西拿来,我看一看。”接过方胜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信即随来人出来一晤,不见不散。”落款一个“溶”字,字迹清秀飘逸,竟与之前自己见过的水溶的笔墨毫无差别。
    陈月容心头一跳,紧接着喜上眉梢,又将信笺看了两遍,方才看着琴儿,开口道:“你在这里稍等,候我打扮妥当,随你去见北王爷。”
    琴儿听了,连忙应了一声,候陈月容妆扮妥当,方欠身道:“陈小姐请随奴婢来。”
    陈月容颔首,理一理衣襟,含笑随着琴儿出了稻香村,往荣禧堂而来。
    及到了那里,琴儿领着她转来转去,末了指着一间房,笑着道:“就是这里了,陈小姐,你自己进去吧,奴婢口渴,想去找些茶水喝。”
    陈月容不疑有它,点了点头,推开门步了进去。
    如今且说李明佑这边,因都是男宾,上的酒乃三十年的陈年花雕,这酒后劲足,加上李明佑有心将孙绍祖灌醉,不但自己敬,还鼓吹别人跟孙绍祖多饮几杯。
    孙绍祖本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见了满屋子的贵人,早喜得眉开眼笑,自然来者不拒,不一时便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
    李明佑很关照他,见他喝醉了,忙让丫鬟来扶他,离席醒酒休息。
    孙绍祖晕晕乎乎的,喝了醒酒汤,人方才清醒一些,眼见着榻前站着一个容颜美艳、眉目含笑的丫头,只当是自己家,心中不由一荡,笑道:“过来,爷疼你。”
    那丫头并没有走过来,也没拒绝,而是飞了一个媚眼,呵呵笑道:“爷真坏,喝醉了竟还要纠缠人。”
    孙绍祖见她如此懂风情,不由越发心动,连连招手,让她过来伺候自己。
    那丫头只是笑,停了一停,却是道:“爷别心急,奴婢没用饭,此时饿得慌,不如等奴婢吃些东西,再来伺候爷。”说着,如一个小鹿一般跳开,临出门时,却又回眸一笑,风姿楚楚。
    孙绍祖喜不自胜,眼见着她走,心中自是不舍的,忙要劝阻,无奈喝酒后手足酸软,竟没什么力气,只得道:“好丫头,你可要快些回来才是。”躺在床上咬唇浮想翩翩,一时想起那丫头容颜娇媚,身子便酥倒了;一时又想到那丫头妩媚风情,不由淫念四起,难以抑制。
    正翻来覆去,满脑子龌龊念想时,突然听见门嘎吱开了,一抹窈窕的身影从外闪了进来,进了屋又将门关上了。
    孙绍祖嗅得香风阵阵,心中大动,迫不及待的奔上前,一把搂住那女子道:“心肝,你可回来了,想煞我了!”说着便上前搂住来人,凑过去亲嘴,双手一阵乱摸。
    那女子吃了一惊,候回过神来,明白错了,立刻张口大叫,拼命挣扎起来。
    孙绍祖温香软玉在怀,又闻得女儿的妩媚清香,欲火腾腾燃起,此刻正是久旱逢甘霖,哪里舍得到嘴的鸭子飞了,何况强人所难是他的强项,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
    当下孙绍祖淫淫大笑,把那女子推倒在榻上,随手拿起枕巾,将那女子绑住,又扯下衣服,将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口中道:“好妹妹,你便从了我吧!”他脱女人衣裳地本事极强,三两下就剥掉那女子的衣衫,覆了上去,不消片刻,便听得身下女子嘤咛呜咽起来。
    被孙绍祖用强的正是陈月容,她一进屋,没见着梦寐以求的水溶,却瞧见个面目可憎的陌生男人,呆滞了片刻,方才发现错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待她转身,已经被人抓住,按在床上,又堵上了嘴,无法出声。
    虽然她百般不愿意,但奈何一个女子,如何是男人的对手,被孙绍祖压住挣扎不得,心如死灰之下,只能任由孙绍祖在身上用强,眼泪顺着面颊簌簌扑落下来。
    孙绍祖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听得她抽泣,却是理也不理,只顾着风流快活。
    一时事毕,陈月容已是鬓乱发散,身上酸痛,仿佛快要死去一般。
    孙绍祖却是心满意足,将手搁在她身上,闭上眼睛,呼呼睡了过去。
    陈月容受了这番屈辱,眼神空洞盯着屋顶,只管流着泪抽泣,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不一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听见有丫头道:“孙大爷,你歇息得如何了?”一面说,一面将房门推来,见了屋内的情状,不由大叫出声。
    随着她的尖叫声,人群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众人凑过来看时,只见孙绍祖衣衫半褪,光着两条腿,迷茫地睁开眼,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身侧,躺着一个满面泪水的女子,双手绑在床头,口中塞着一团布,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白花花的腰腿分外显眼。
    众人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互相挤眉弄眼,都往不纯洁的方向想。
    陈月容见满满一屋子的男人,水溶也目瞪口呆站在人群里,想着自己不但被凌辱,身子上上下下也已被所有人看了个精光,直觉得心如死灰、天塌地陷。
    一时间她甚是想到要寻死,无奈双手被绑,浑身上下无法动弹,除了悲泣之外,竟别无他法。
    李明佑见了她的惨状,心中暗暗快意,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露出吃惊的模样,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绍祖此时酒已经醒了,忙扯了扯裤子,裸露着上身从榻上爬起来,赔笑道:“刚才喝得有些多,恰好贵府的丫头来伺候,引得卑职心动,这才”他没有说下去,然而未尽之意,众人却是明白的。
    大户人家,侍女伺候宾客的事情,本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孙绍祖只当被自己用强的是个丫头,故而虽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家中,却丝毫没有惊慌之色。
    李明佑眉头深锁,徐徐道:“若是我府上的丫头,倒也无碍,但这个女子的面容,却甚是陌生,我竟不认得。”
    孙绍祖听了这话,吓得额头冷汗连连,不知所措起来。
    在他发愣的当儿,李明佑已经指使丫鬟上前,给陈月容盖上薄被,解开双手,又掏出她口中的衣物。
    李明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滴水不漏,诧异道:“这不是陈府的小姐吗?”
    陈月容手足冰冷,心头早就羞死,听他叫破自己的身份,手脚又能动了,直起身子便要寻死。
    李明佑哪里容她就此死去,使了个眼色,立时便有几个丫头冲上来,将陈月容团团抱住,装模作样劝道:“陈小姐别做傻事。”
    陈月容仍旧要寻死觅活,无奈被人死死抱住,动弹不得,放声痛哭了一会儿,突然头一歪,竟昏了过去。
    李明佑见状,眼神依旧淡淡的,将目光投到孙绍祖身上,抿着薄唇道:“孙大人欺辱的,乃礼部侍郎的闺秀,对于这事情,不知孙大人有何解释?”
    孙绍祖垂头丧气,低着头道:“卑职也不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卑职喝醉了酒,正躺着休息,突然这女子跑了进来,卑职还以为自己在家中,这才抱住她,做下错事。”
    众人听了这番话,看向陈月容的目光都带上鄙夷之色,一个大家闺秀,竟私自跑到男人房中,也忒随便了。
    李明佑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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